第5章 章

第 5 章

在一片桃花盛開的桃林中,兩個少年男女正坐在一塊石頭上。

少年容貌俊朗,看着身邊姿容清絕的少女,眼中滿是愛意:“柔妹妹,你喜歡什麽,我弄來送你做聘禮”。

少女聽此卻是撇了下嘴,一臉傲嬌的道:“哼,誰要嫁給你了。”

“我們可是從小就定的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少年立刻道,頓了下後,又笑着一甩頭發,“再說,我這麽英俊潇灑,你不嫁給我還能嫁給誰?”

“切,就會臭美!”少女站起身,斜睨了少年一眼,“我才不嫁給你,江湖兒女豈能被這種婚約束縛,我要自己找一個如意郎君。”這話說完,竟直接跑開了。

少年見此,趕緊追了上去:“柔妹妹,等等我。”

畫面一轉,桃林中的少年又長大了些,似乎成了一個青年,他站在一間屋子裏,正認真的查看婚禮布置。

這時,一個小厮慌慌張張跑了進來:“少爺,少爺,不好了,表小姐不見了……”。

“什麽?”青年猛地回過頭,“柔妹不見了?明天就要成親,她怎麽會不見了?”

“表小姐,表小姐自己偷偷跑了”,小厮氣喘籲籲的說,又一臉小心的遞過來封信,“她還留了這封信在桌子上。”

青年一把将信奪過,打開看起來:

軒哥,對不起,原諒我的不告而別,我不能和你成親,我的心裏只有齊賢,此生也只想嫁給他,你以後會找到一個更愛你的女子的。

—素柔。

青年看着那封信,漸漸臉色越來越難看,緊握的手指幾乎要将那張紙捏碎,直到看完後,眼中已經染上了些痛苦神色:“為什麽,為什麽要走,我這麽喜歡你,什麽都依着你,可你卻在這個時候逃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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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床上的簫玉發出一聲輕哼,将那門主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簫玉緩緩睜開眼,因為剛清醒,腦中還有些迷茫,只是一看到床邊坐着的人,他剛才的記憶瞬間回籠,不由猛地起了下身,可是胳膊被這門主摔的不輕,一碰到床就痛的讓他哼了聲。

那門主倒沒做什麽,臉上早就恢複了一貫的冷清,他看着簫玉慢慢坐起來後,才道:“你不想當殺手是嗎,那好,我不逼你了。”

簫玉本是一臉戒備的看着他,聽到這話不由愣了下,眼前的人剛剛還恨不得掐死自己,怎麽現在又這麽好說話了。

“我決定收你為義子,你既然不想當殺手,那就做別的事吧。”

義子?眼前的人變化太快,讓簫玉有些反應不過來,只能不确定的問:“真的?”問完這話,他忍不住咳嗽了下,嗓子被這門主掐的,現在還疼。

那門主沒有回答,似是不滿簫玉對他話的懷疑。

“好,我願意”,簫玉立刻道,只怕這陰晴不定的門主,再做出什麽無法預估的事來。

“我叫範明軒,你以後跟着我姓,範簫玉。”那門主又道。

“嗯”。

“既然醒了,就起來吧”,範明軒站起身,走到旁邊拿了套衣服,扔到床上。

簫玉趕緊抓過衣服,往身上套,古人的衣服繁瑣,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系上各種帶子。

範明軒站在旁邊,冷冷的看着,等簫玉穿戴完又道:“既然做我的義子,武功絕不能落下,跟我過來。”說完往旁邊走去。

簫玉聽此跟了上去:“我們要去哪裏?”

“叫義父”,範明軒頭也不回的道

“是,義父。”簫玉配合的改口。

範明軒的卧室很大,只是擺設很少,看起來有些空曠,他走到一面挂着山河圖的牆壁前,把圖畫掀起來,伸手在裏面摸索了下,随後便聽到一陣“咔咔”聲,只見旁邊的牆上旋轉出一個暗門來。

“跟上來”,範明軒道,擡腿走了進去,簫玉聽此也跟着進去了。

暗門後是個密道,密道不算很長,兩邊的牆上每隔一段距離,便放有一顆夜明珠照亮。

“義父,您剛才是不是因為看到我,我身體才……”,走在密道裏,簫玉遲疑着開口,之前範明軒一看到他身體,就跟瘋了似的,讓他不得不懷疑,範明軒是不是因為這個才要殺他,可是除了剛開始的激烈反應外,現在怎麽又平平靜靜了。

範明軒冷哼了聲,對蕭眀的問題不置可否,只是頓了頓後道:“你最好将身上的秘密藏好,我見的事情多了,可以不在意,不過”,他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看着簫玉,“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必定将你看做異類燒死。”

簫玉腳步一頓,看着範明軒冷冷的眼神,突然打了個寒戰,而範明軒說完後,又轉過身繼續往前走了。

其實不用範明軒說,簫玉也不想任何人知道自己身體的異常,只是若真的不小心洩露了,那他就會被當做異類燒死嗎?簫玉想着,手心裏都沁出了汗,在這古代,可能真的會發生這種事,那他以後要更加小心才行了,忽然又想到,範明軒是在給他把脈後發現的,那他以後是不是也不能再輕易的讓人把脈了?

密道裏溫度有些低,而且越往裏走溫度越低,直到盡頭出現了個石室。

簫玉跟着範明軒進入石室,石室空間很大,裏面放了幾排擱架,架子上有書冊也有小匣子,旁邊是一張桌子和椅子。

範明軒走到擱架旁停下:“這裏是劍門密室,只有門主才能進來,擱架上的東西,有我收錄的武功秘籍、劍門人員的花名冊、以及房屋商鋪和土地契書。”

範明軒說完并不等簫玉回話,直接繞過了擱架,擱架後面像是個休息間,因為裏面擺了一張床,只是那床的材質有些不尋常,似玉非玉,似冰又非冰,乳白色的晶瑩通透。

“這是從極北之地取來的玄玉床”,範明軒終于回身看向簫玉,“在上面打坐有助于內力的提升。”

玄玉床?簫玉好奇的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涼涼的,初摸之下還挺舒服,但是過了一會兒,就有種涼氣順着手指蔓延到身體的感覺,涼的直入心脾,他不由收回了手。

不過,範明軒給他看這個,不會是想讓他在上面練功吧?

“你以後每天酉時,到這上面躺一個時辰。”範明軒道,證實了簫玉的想法。

一個時辰?那就是兩個小時,簫玉突然有些退縮,這個床摸着确實舒服,但時間久了肯定會冷的,其實他并不是很想成為武林高手,有點功夫能防身就滿足了。

“現在就上去,躺一個時辰。”

“現在?”簫玉不由看向範明軒,但範明軒一副冷冷的模樣,明顯不容他拒絕,簫玉收回目光,算了,躺就躺吧,說到底也算是為他好,如此想着,簫玉手腳并用爬到了床上,調整姿勢躺了下來。

範明軒站在旁邊面無表情的看着,過了沒多久,簫玉就忍不住調整了下姿勢,這床躺久了真的很涼。而範明軒只是看着簫玉一舉一動,也不多說什麽,只是良久後,眼中似乎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又隐去了。

一個時辰對簫玉來說,簡直像一個世紀那麽長,他從來沒想過時間會過的這麽慢,那玄玉床是越躺越冷,一股股無法忽視的冷意,從與床接觸的皮膚上,一直爬進他身體深處,他翻來覆去的調整姿勢,有種上下牙都開始打顫的錯覺,可事實上他的牙齒并沒有打顫。

不知道什麽時候,範明軒終于說了聲“下來吧”,聽到這聲,簫玉如蒙大赦,趕緊哆哆嗦嗦撐起身下床,下來時險些栽倒。

從密室出來,直到回到範明軒卧室,簫玉還是感覺身上冷冷的,此時天已經全黑了,他心裏只想着趕緊回到桃苑,好去泡個熱水澡,便問:“義父,我可以回去了嗎?”

範明軒沒有回答,不知道從哪裏取出了張面具,遞向簫玉:“把這個帶上,以後沒我允許,不許摘下來。”

簫玉只想立刻回去,趕緊伸手接過面具,給自己帶了上去:“我知道了”。

“雲茗”,範明軒沖外面叫了聲,立刻就有一個青年男子推門走進來,拱手行禮道:“門主”

“送公子回桃苑”。

“是”。

簫玉也趕緊拱了下手:“義父,我走了”。

回到桃苑時,影月他們正站在房前等着,看到簫玉戴着面具回來,也沒有多問,只是道:“公子回來了,是否要用晚飯?”

“不用了,我現在要沐浴,你們不用伺候,都去休息吧”,簫玉邊說邊往卧室走,他現在冷的很,只想趕緊泡到溫泉裏。

影月他們聽此,直接退了下去。

簫玉抱着衣服就奔浴池而去,終于進到溫泉中後,他總算感覺好受了些,等泡得全身都暖和了,才從裏面出來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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