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試探
試探
她們在山上坐了會，便下山了。
秋月說，劉婆婆們也是時候回來了。
秋月在家時，都會跟他們把火生起，飯做好。
至于做菜就交給劉婆婆了。她都會給劉婆婆們打着下手，洗菜或者是摘菜。
左右不過是些小事，看秋月那模樣，她倒是很幸福的。
在到達後院的路上，恰巧碰見寸玄。
他渾身都是濕透的模樣與往日的模樣大不相同，顯得有些狼狽。
寸玄抹了下額頭的汗液，看着她們二人表情略有些驚奇。
秋月見他後，本想大笑的她還是憋了起來。
寸玄摸了摸頭，有些不自然，“秋大小姐這是去哪玩？”
“去山上了，話說寸玄，你這是玩得比我們都開心吧！”秋月說完，唇抿成一條直線，可那向上的唇角卻是如何也掩藏不了的。
寸玄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哈哈哈~是呀！去玩了。”
秋月聽聞，突的一聲笑了起來，也沒拆穿他。
只是依舊憋着笑看了他一眼便離開了。
擦肩而過之際，秋月滿臉都是壓不住的開心。
同樣的，她看着寸玄那模樣也笑了，只是她将頭低了起來。
她笑的是，也只有那個人才有這種心思處罰一個人了。
他……處罰人的方式倒是新穎。
她倒是不會處罰她的人，她們卻都極其嚴格着遵守着自己的事，這倒也讓她少操心了些。
回到院中，便是看見秋月捂着肚子笑了起來。
她笑得極其的大聲，連屋裏忙活的劉婆婆都出來看發生了什麽事。
“姑娘可是遇見什麽開心的事？許久都不曾見姑娘這樣子笑了。”
秋月一見劉婆婆，連忙止住了笑，搖了搖頭說：“沒有，也就是路上遇見一渾身是屎野兔罷了。”她說得極其的認真，好似事實就是如此般。
若不是她在現場，恐怕也都相信了秋月的話了。
劉婆婆虛咦了一下，“這倒也少見，怪不得姑娘能如此開心。那我便先去忙活了。”
秋月洗了洗手，“我來給你幫忙。”
劉婆婆會心一笑，“好。”
她也跟着秋月進去了竈房，好在竈房能擠得下，秋月在往竈臺裏放着柴火，她見狀看了看四處，在一角落裏找一小方形的木凳子，坐在秋月不遠處呆若木雞的看着。
劉婆婆時不時的将餘光打量着她，她無所動作。
秋月手托着腮，發呆的看着竈臺裏的火。
閑時無聊便會與劉婆婆說上一兩句話。
劉婆婆做飯也做得極其的快，沒多久便也做好了。
看着香氣撲鼻而來的飯菜，她都忍不住喉嚨滾動。
“劉婆婆，小蘭月他們可是去哪裏了？”秋月看着靜悄悄的屋子，又看了看桌子上六七八的菜，居然有絲淡淡的落寞。
“小蘭月被你安伯帶去山上狩獵了。”劉婆婆說。
秋月眉頭一皺，“可小蘭月不過才九歲，那狩獵會不會很危險阿？”
劉婆婆笑了下，“姑娘放心吧，你那安伯呀從五歲開始便去山上學習狩獵了，是有經驗的人了。”
“小蘭月呀~聽說跟着安伯伯去會得到很多肉，便笑嘻嘻跟着去了。”
秋月沒吭聲，只是心不在焉的吃着飯，連那菜也都不夾的，就一直扒拉着她碗中的飯。
劉婆婆發現異樣，給她夾了她喜歡吃的菜放于她碗中。
秋月順着方向望去，微微一笑。
不能言，她想去哪玩都不能說，這倒是讓她有些憋屈嗯，唯一可以外出的時間，恐怕也只有那夜色無人的時候了。
黃昏日落之際，大家的身影也一一歸來。
她跟秋月坐在大門口處望着小路處，待看見那小身影時秋月率先起身，她雙手叉腰，有些怒氣沖沖的走向小蘭月。
小蘭月看見她，有一些顫抖，狗腿子般撒嬌着，“月姐姐，我回來了~！”
秋月怒做生氣，一手捏起小蘭月的耳朵，說：“你還知道回來，這是去哪了？”
小蘭月吃痛，連忙解釋道：“我跟了安伯去學習狩獵了，這不是想以後我們就不缺肉吃了嗎？”
秋月一聽，怔住，松開手淡淡道：“我們其實并不缺吃的，肉也有，只是過過少的問題。哪怕你要學，也等長大後呀！”
“可我想先學呀，我如今都九歲了呢！”小蘭月頗為驕傲的說。
秋月嘆了一口氣，摸了摸他的頭，“你開心就好。”
……
又一夜過去，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眼中始終沒有任何困意，她有些煩躁的起床穿衣。
幾個飛身略過一顆顆的樹。
她一直往前着，直至略到村口的木橋，才停下。
她看着那挂着高空上的滿月，找一石頭坐下，托着下巴發着呆。
就那樣子靜靜的，一個人目視着明月，只有這樣子，她才會安靜許多。
腦海裏閃過無數的畫面襲來，她表情有一些痛苦猙獰，随後眼神突現亮光，回過神來注視着月光，她緩緩的嘆了口氣。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那那小乞丐呀！”身後傳來一聲極其讓她反感的聲音。
她皺着眉頭懶得回頭便知道那無聊的人定是長參。
長參面對她的忽視早也見怪不怪了。
他無比熟練的甩了甩衣擺，坐在她一尺之地。
“這位兄臺……喔~不對，該是叫這位俠女，為何半夜坐于此呀？”
……
長參又說：“是不是跟我一樣的無聊呀？”
長參又驚訝：“該不會是因為你不滿意現在的現狀吧？”
……
他摸了摸下巴，靈機一動，“難不成……你是為了私會情郎？”
說到這裏，他突然捂起嘴唇，一臉震驚看着她，“可這山中，除了我，難不成……你心悅于我？”
她捏緊了拳頭，忍無可忍的出拳一掌打了過去，長參在她出拳時便跳了起來。
随後膽戰心驚的拍了拍胸脯，指着她有些委屈的說：“我好意與你搭話，沒成想你竟出如此的毒手，實在是傷人心。”
她眼下四人無人，她也無需裝着那一副膽小怕事的拘謹模樣了。
她也懶得回他，拳頭再次揮向他而去。
長參面對她的連連絕招，不僅僅沒有落于下風，更甚躲了過去。
一人招式猛烈，一人嬉皮笑臉躲過。
長參游刃有餘的動作，配上他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越發讓昔日橫的牙癢癢的。
“你這樣子可是在生氣？”長參一邊躲着她的進攻，一邊漫不經心問道。
“我又不敢進攻，只能躲你了，你生氣也沒用，走不可能被你打死了去。”
……
昔日與他打了幾十次回合後，便也生氣的收住了手。
她嘴巴微張，随後還是生氣的看向別處。
長參一張厚顏無恥的臉突然湊近她眼前，她愣了一會，随後轉身離開。
長參耳根有些發紅，他小心翼翼的跟着身後，語氣盡顯委屈，“你別生氣嘛，你看緣分就是這樣子的奇妙，不然我們怎麽會相遇在此。”
她眸子思索，只是一瞬間那異樣的思緒便被複仇所取代。
“我知道是你，你這樣子定有難處，你可以告訴我阿，你告訴我說不定我可以幫你。”長參有些激動的說着。
她步伐停留，目光過于清冷的看着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不需要任何人幫，這條路，我只想讓我一個人走。”
長參聽見她說話，臉色一喜，可聽見她無情的拒絕，臉色有一剎那的失落。
“那可以讓我陪你走這條路嗎？”長參含情脈脈，卻又帶着小心翼翼的問道。
昔日一怔，動搖的思緒也僅僅在一瞬間便戛然而止。
“不可以，休要糾纏于我。”她留下冰冷的言語，飛身離去。
長參處在原地，原本不冷的天此刻盡讓他感到無比的惡寒。
他渾渾噩噩的回到自己的屋中，黑暗中的他獨坐在床上，顯得過于的寂寥。
他就那樣子，坐了一宿，于黑夜融入，直到那白光透過窗戶照入，他才微微的擡起頭有些悲涼的看着。
寸玄開門進入，看見的便是一蹶不振的長參。
“公子，你可是一宿沒睡？”
他将飯菜放到一旁問。
長參緩緩的擡起頭看了一眼，“不過是受到點小小的挫折罷了。”
他緩緩起身，洗漱，寸玄一路跟着他身後欲言又止。
“你可知道那秋大小姐外出了嗎？”
寸玄搖了搖頭，“公子，人家黃花大閨女的，咱們跟一次兩次還好，可若是成天跟着人家，不知道的定以為你心悅于人家！”
長參聽後，看了他一眼，陰寒的笑道：“你說得對，成天跟着她們身後确實會毀人于清白。寸玄，你現在知道提醒我了……可真是好樣的。”
寸玄沒聽出不對味來，只當是在誇他，他憨笑着摸了摸頭，“哪敢，公子，你能想明白就好。這些都是寸玄的分外之事。”
“既然是分外之事，去挑幾捆柴來，我們将要在此地過冬。”長參吩咐道。
前面的話寸玄聽懂了，可後面的話令他有些呆愣。
“公子，我們要在這裏過冬阿？這裏屯物資都不方便……。”
長參沒回應他，寸玄便知道自己多問了，他告辭後退出了屋，一臉難受的拿起他的作案工具出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