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遣散
遣散
“你知道我為尋你,可謂是讓我苦等一番。不過~好在我找到你了。”懷月道。
她呆滞的望着他,“誰要你找了,是你自己要尋的,關我何事。”
懷月怔了下,“對,确實是我要尋你的,與你不相幹。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事。”
她看着懷月,不知怎的下意識的掖了掖被褥,“本來就是你自己要尋的,怎的說話這番陰陽怪氣的。”
懷月寵溺的看着她,“好,時辰也不早了,我既然找到你了,一會便離開了。”
“你~以後別來了。”她閉着眼道。
欲要起身離去的懷月聽到後又坐了下來,問:“為何?”
“我不想将我的事牽連至任何人,就連你也不例外。”她想也不想,直言道。
懷月沉思了片刻,認真道:“對我而言,你的事不是牽連。這世界上,我唯一牽挂的也只有你了。”
她聽後沉默了,她不知該如何去回應,唯一的,只剩下沉默。也只能沉默!
懷月等了她片刻,空氣中只有沉默回應着他的言語。他起身準備離去時,身後也終于傳來回應,“我所要做的事,代價太大了。大到以至于我要犧牲自己,我不想耽誤你。”
懷月勾唇一笑,“我願意陪你走這一遭。”
“可是我并不想,我只想走這路。”她回絕道。言語沒有摻雜一絲感情道。
懷月也執拗着,“你若不願,可我偏偏要如此,你又能奈我何!早些歇息吧。”說完這句,他便閃身離開了。
好快的身法,也不怪武侯府竟無一人察覺出他來過的痕跡!不虧是少年天才。她感嘆着,在連打了幾個哈後便陳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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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醒來,天還未亮,她便被被迫的與床剝離開來。
阿書阿水精神抖擻,邊将她喚醒邊在她耳邊喋喋不休的說着臨伯侯府長公子的事。
她忍住翻白眼的心,心情有些煩躁的起身。
不就是來一個人拜訪,居然整得比伺候人還莊重!
她看了看二人一臉癡呆的模樣,搖了搖頭。
她大抵是嘀咕了這二人對美色的誘惑力為零了!
看來這長參在京城可謂是收獲不少少女的芳心呀!不過想想也對,就憑他那不凡的樣貌,也定會讓不少的女子對他一見傾心的。
臨近午時,她跟随來到會客堂屋中,與阿書二人站與宛宣身後着。二人眼神一直往門口處瞟着,只差侯在府門口恨不得沒在府門口親自迎接長參進來了。
在二人期待的目光下,也終于等到長參進來的身影。她看了呆若木雞的二人,頗有些無奈。
長參進來後,眼神第一時間看向她這邊來。他眼神打量起,但也只是一瞬間。
他舉手做輯,帶着絲敬意淺彎腰身,“叔嫂,許久未見,我今日前來,特來拜訪。不知叔嫂近來可好。”
宛宣在他近門後便起身相迎了,她站在長參身前,一手微擡,“快快請起,你我何需如此客套了,倒是顯得生分了不是。”
長參笑笑,“說來,此次前來,是想問下宋叔何時歸京,我也有許久都不曾見他了。”
宛宣聽到這話,臉色有些不自然。“說來,他離京已經有三年之久了!前些時日,他給我捎了信,說如今戰火也要平息了,想必過些時日便可回來了。”
長參聽後了然,他看了看阿書,洋裝道:“叔嫂,你如今倒也是新添了位可心人呀!”
“你說的可是阿書阿水身旁的女子!她是我從外帶來府中的。”宛宣道。
“倒是有緣。叔嫂可是為她取名了?”他語氣中有絲意味不明。
“并未,她只知曉一月字,我便也喚她阿月了。”宛宣疑惑的看着長參,并未多問什麽。
長參低頭,嘴裏呢喃着“阿月”二字,倒是個好字兒。
“若宋叔在此,我都想在貴府多叨唠幾日,可惜可惜。”長參惋惜道。
宛宣并未直接回他話,而是斟酌片刻,才婉婉的說:“無礙,你若想來,也是随時可來此地游玩的,我只怕有時我招待不周。”
“有叔嫂這番話,那我就大可放心來玩了。叔嫂不必擔憂招待我之事,左右不過是吃食茶水。”得此回答,他心頭一喜,但面上不顯。
他抿了幾口茶水,便起身拜別宛宣,“如此,我改日再來蹬府,叔嫂到時莫要拘謹才是。”
宛宣也起身相送,“好。”她其實與長參鮮少說話,确實也找不到可講的。
長參在轉身之際,看了她一眼,眼尖含有淡淡笑意!她懸着的心當真是重如泰山。怎的一個兩個都想插手她複仇的路!
但今天也不是沒有收獲,好歹知曉了短時間內宋亦山不會回來,這就意味着······如今府中人員松懈,才有她可乘之機不是嗎!
她突地臉上洋溢的笑,阿書恰巧回眸,嘆道:“阿月~如何,是不是長參公子樣貌絕塵,氣宇軒昂。”
阿水也好奇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讪笑了兩聲,“是的,确實。”說出這話後,她只覺得內心一陣難受。
長參雖離去許久,但一旁的二人仍沉浸在之前的狀态中。
宛宣欣慰的看着她二人,問道:“如今你二人也長大了,可想成親?”
二人聽後臉色一陣含羞,阿書一臉羞澀,道:“夫人,可是嫌棄奴婢了!奴婢還想多陪你幾年。”
宛宣笑笑,“人總有出嫁的那一日,你二人若以後有心儀的人了,可告知于我,說來你二人也是及笄便伴随我左右了,如今阿都過了幾年之久了。”說到後面,宛宣一臉感嘆着。
“夫人,你的午休時間要到了。”阿書轉移話題說。
經阿書一提醒呀,宛宣也感覺困意襲來,她不禁打了個哈。
阿書阿水攙扶起她來,幾人緩緩回到院中。
宛宣這一睡要兩個時辰,如今她們也無事可做,便也各回自己院中歇息了。
其實宛宣的屋裏有着一張小木床,有時她們三人也輪流睡在宛宣屋裏,但也只是少數,宛宣不提,她們都不會睡。也只有在宛宣身子不舒服時這種情況才有。
她站了半天了,回到自己的屋裏,躺在暖棉棉的床上只覺得腿腳酸痛。這也證實她确實對自己太放縱了!連站半日都酸痛成這模樣來,也不知多日沒運轉的氣息如今到何種境地了!
看來也确實是時候出去外面走一圈了,讓她看看這月餘來不運功的身體變成何種模樣了。
長參回去的路上,嘴角都不曾放下來過,寸玄坐在府門口的階梯處,手托腮在看見長參的那一刻立馬起身迎來。
“公子,你可算回來了。”
長參思迅被打亂,在看見寸玄的那一刻臉上瞬間下沉。
寸玄有些結巴問:“公子,你為何這般看我?”
長參聽後,更加沒眼看,他率先走去。
寸玄宛若被抛棄的小媳婦般立馬追上,一臉委屈。
長參對此更加無語。“一個兩個養你們何用,一個人都找不到。”
寸玄聽後沒再吭聲了,這事公子說得确實對,已經找了月餘之久了,連個人影都不曾尋到,确實丢臉。
不過,見公子剛剛回來之時臉上挂着欣喜之色,莫不是尋到人了!
寸玄細細觀摩着長參的神情,再三确定他是欣喜時他才敢開口問:“公子,可是找着人?”
長參一聽,臉色一改先前的愉悅,他沉着臉瞅了眼寸玄,哀惜道:“堂堂臨伯侯府竟然無一人尋到一女子的下落,我是該好好考慮讓你們去歷練一番了。”
“看來平時确實對你們松加管教了,這才給你們養得一副不中用的模樣來。”長參認真道,這也是他多日來除了尋找人外的一個想法。
寸玄張了張嘴,最後皺着眉道:“公子所言甚是,屬下聽從公子吩咐。”
長參見他沒反駁,臉色也好了些,“既如此,你前去吩咐中庭營讓他們各個分散去做自己的事,參軍也好,科考也好,做成了便也是他們的,無需跟我聯絡。”
他雖繼承父親的官職,卻無職權,且不用上早朝,這臨伯侯無非就是徒有虛名罷了 。
寸玄瞳孔放大的看着上空坐姿格外閑散的長參,他臉上帶着認真的神色不像做假!
公子——這是要為自己謀劃了!
“屬下謹記公子吩咐,萬死不悔。”寸玄也難得認真道。
長參換了個依靠的動作,擺了擺手,“什麽萬死不悔,說得我好像是要讓你們送命一般。眼下你們留在這徒有虛名的臨伯侯府,當真是辱沒了你們的才華。寸玄,你也跟他們一同去歷練了。結果好壞你們自己承擔。”
寸玄一驚,“公子可是要攆我走?”
長參嘆了口氣,“不是攆你走,你跟随了我這麽多年,不會不知曉聖上對我有所提防,且我無權無勢,跟個閑散公子又有何區別。”
“我一無敵人,二可自保,你無需擔憂我。”
“公子~!”
長參想起府中的情景來,忍不住低聲嘲笑一聲,“況且這府中如今也養不起那麽多人了,你們就當我沒錢養你們了。”他睜着眼說瞎話道。
寸玄扯了扯唇角,若不是他成日裏跟着公子花天酒地他都險些要被忽略去了!
說來公子也确實為他們好,兄弟們也時常跟他抱怨在府中閑散無聊,期望拿有一番作為。如今,公子既然說了,倒也是全了兄弟們的壯志了。
寸玄感激的看了眼上空懶散的長參,撲通一聲跪于地上,他雙手抱拳,“多謝公子成全。”說完叩了幾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