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贈予
贈予
他眉頭一皺,道:“好了,起來吧。”
“公子,我可不可以留在你身邊,我空無理想也不在乎名利。只想跟随公子左右。”
長參聽後立馬挺起身來,思索起寸玄的話語來。
“我都說了,無需你跟随。你一會回去後便跟兄弟們好好說說,時日我都替你們看過了,就在後日。”
寸玄呆在原地,僵硬的看着長參,“公子……你是不是老早就想好了!”
“這難道不是兩全其美的辦法嗎!”長參凡問。
寸玄如梗在喉,拜別後便離開了。長參看着那失落的背影,“總有一天,你會感謝我的。”
說完他起身,伸了個懶腰後便步入後屋了。
……
夜色,她等得所有人都歇息徹底入睡後便,才緩緩起身。
她也來這許久了,府中環境也摸索得差不多了。除了府西南方向沒去過,大都也都隐隐約約記得一些!
從宛萱屋前直走,便是有着一池塘,而池塘不遠處便是那小妾住處了。怪不得桓斓兮入府如此有那一遭,想必是下人看菜下碟,只當将人擡了進來便是。
宋亦山的院子,是在東屋,也是離府門最近的一個院。
她放出氣息探了這方圓幾裏,如今府裏,除了熟睡的丫鬟小斯,就連那在樹上的暗衛也在打盹兒。
當真是天助她也。她一個跳略,身形立馬消失在原地,中空中僅僅只有幾片竹葉樹葉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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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她人已經來到“谷水居”,這是宋亦山的院子。
她站在四合院中間,看了看四周,從石門進入,左側是一個小偏房,而右側屋子顯然大了許多。
她只看了幾眼,便邁入左側上的屋子。
推開房門,一股墨香撲入鼻息,她便知曉她選對了。
月光透過窗照入屋裏,也不使得裏面沒有那麽的黑暗。但也看不清四周是何樣貌。她微微嘆了息,眷戀的離去,如今近在咫尺,卻也只能将這機會放過。她怎不遺憾,好在,她如今也身在府中,機會倒也是有得是了。
輕輕掩上房門,她原路返回着。
而她屋外一樹上,懷月靠樹而坐,手裏抱着一壇酒正悠哉悠哉的喝着。
他倒是好奇昔月究竟要找什麽東西了。連這武侯裏裏外外都打聽如此詳細,莫不是為了她父母的事?
畢竟她可是連這武侯府裏大大小小的事都不曾放過一絲一毫的信息,可當真是不放過了解敵人的半分信息。
他舉起酒壇喝了一口,後又随意的拿衣袖擦幹唇角周圍的酒漬,眼神落在昔月屋中方向,又是幾口酒水下肚。
昔月回到屋裏,便睡了,果真是她懶散許久了,這一運功渾身都酸痛勞累了不少,這情形對她不利居多,她還需得盡快尋到當年的真相為好。免得等到宋亦山歸家,到時便不好辦了。
隔日,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被二人叫起床。
阿書雙手叉腰,納悶不已,“阿水,你說,昨兒個我們都是一同回來的,怎的阿月如此勞累。且大多數都還需我們來喚她起床。”
阿水懵圈的看着床上蜷縮的阿月,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曉!也許是她以往懶散慣了,這才剛來府中不久,沒能調整也情有可原。”
阿書聽着阿水找的這個理由,皺着眉頭勉強的點點頭,“或許吧!”這确實是個好說服她們二人的借口。
也終于在她二人的不懈努力之下,她困意也消散了不少。
看着癱坐在地上豪無形象的二人,她也表示很無奈。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她立馬一個精神起身穿衣。
阿書無力的看着她,“見你如此有精神,我們也就放心了,怎的此次我們喚你起床比以往都費勁許多。”
阿水也點頭附和,“是呀!”
她穿衣的動作一頓,随口說道:“許是天要暖和了,我這愛睡覺的毛病犯了。”
她二人同時發出一聲疑問聲。後又不約而同的看了看彼此。
她穿衣動作也快,不到片刻便穿好,來到二人身旁,分別向她們伸出手。
二人看了眼,将手搭上昔月的手借力起身。
阿書左手捏着自己的右肩膀,“我手臂好酸呀!阿月,剛剛為了喚你起床我可是費了九龍二虎之力阿!”
“我懂,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一會需得我好好出力了。”
阿書聽後,身子有些扭捏,“阿月,你真的是越來越懂我了。”
這時阿水也可憐兮兮看着她,她看着眼神,不用等阿水說,她直道:“你是不是也要我出點力幫忙呀!”
阿水聽後瘋狂點點頭,阿水崇拜的看着她,“阿月,你也很懂我阿。你好厲害。”
她勉強笑笑,“好了,別拍馬屁了,咱們都相處月餘了。”況且你們二人那點小心思一眼看透的好不好!
依舊乳白往常那般,照顧好宛宣用了膳,便是她們三人的閑暇時間了。
“阿月,好樣的。”阿書道。
二人對着她今日一頓誇獎後,便是食不言寝不語的時候了。
夜筲,她正躺在床上,忽然一陣風襲來,再就是一高大人影站在她床前,不用看她也知曉那人是懷月。
她沒有睜開眼,直接道:“夜闖武侯府,可是來找我玩的?”
‘跟着那兩個丫頭玩,如今你倒也是滿腦子都是玩樂了。’
“你不是來玩的,那是來偷東西的?”她反問道。
懷月一怔,“對,我是來偷東西的。”他不置可否。
“那你的東西可是偷到了。”她也認真問,好似這真的只是一個簡單的問題。
“目前來看,沒有偷到。”
“那要什麽時候才能偷到?”
“不知道。”他思索了好一會兒,說。
而她也沒再繼續問這無聊的問題。而是問:“你來這府中,可是感覺很容易進來?”
懷月熟練的坐在她床前,從腰間取下一小瓶酒喝了一口,才緩緩回:“暗中的人每晚都睡得挺香的,偶爾有醒的都被我用迷針了。”
“迷針?那他們醒來後不會發現嗎?”她問。
懷月閃過一絲壞笑,“我的迷針可不是尋常的針線的針,而是刺進人體後便幻化為迷藥的針。他們醒來後也只感覺到身體有一些酸痛而已。”
她聽瞬間了然,“怪不得。”這種她并沒有聽說過,“這可是你獨有的技藝?”
“嗯,我閑事無聊而煉制的。”說完他從懷裏拿出一錦囊。
錦囊透着一絲的光明,藍色金色互相交叉而織。懷月将它遞給她,她欣然将手從被褥裏伸出接過。
“這錦囊——好冰!”
“這乃冰山的百年纏絲所制,可使裏面的東西維持形狀。”
“好厲害!”她由衷贊道。“你是如何去往萬裏之外且高跋千裏的雪山的?那可是極寒之地呢!”她去了能安然無恙活着就已經很不錯了,更別提還找什麽勞什子天蠶絲了!
果然,不虧是少年聞名的絕世天才!這一刻,她心裏一股敬畏強者之心油然而起。
懷月臉色沒多大起伏,“無非就是尋了傳說中的‘綿什錦’,再就是身上背了些幹糧。”
她驚道:“什麽!‘綿什錦’?被你找到了?”
懷月被她這聲音吓了一跳,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擔憂的看着她,“你小聲些。”
她讪笑幾聲,捂住自己的嘴唇尴尬的看着他。
她撐起身子起身,與他對立而坐着,眼裏滿是憧憬的看着他的眼神,“你可以告知我你去雪山的境遇嗎?”
懷月被她這鮮少的神情所怔住,他呆呆的看着那認真看着他的昔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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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是一人前往那雪山之巅的!那時的他不過二十歲,懷着一腔熱血便是一人開啓了只身獨往的游歷。相談中他提起途中所相識的夥伴時,眼裏一陣笑意。看出那也是一段讓他美好的回憶。
說來,她與懷月相似卻又不相似,但只身江湖中所認識的夥伴也都出奇的相似是相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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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面,便是我與他們分別只身一個人前往雪山的事了。他們不與我一樣,也不能同我一同上山。但能陪我一路亦是三生有幸了。”
“那你們途中,是否遇到過悍匪還有各種的饑荒?”她繼續問着,說起這江湖上的事,她滿腔的疑問,好似這話題她永遠都說不完般的與他津津樂道,且還樂此不憊。
懷月看着她,輕笑道:“你——好像對這江湖之中的事很好奇!”
“聽了你的事跡,道也讓我覺得自己有些經歷與你相似,不免多問了一二。”
懷月看過窗戶方向,“你先歇息吧,待明日,我再來與你細說,如何!”
她眸光一轉,“确實不早了,那懷兄好走 。”
說完便直徑躺了下去,将眼一閉不問事世。
“當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人。”懷月忍不住怪嗔起來。
但也只是一瞬間,他便消失在原地。
她雖沒睜開眼去看望,但那有些秉烈的風,她還是能感覺到的。
好強的毅力!她暗暗的冒了一股冷氣,若此人與她對敵,恐怕她這輩子都休想報仇了。
但她也不能因此松懈,更加抓緊時間好好再次修行。如今她的體質也越發差了!說來都是因為自己松懈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