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認真
認真
“西索，你還真一動不動地令我盡情施展，都沒有用念保護自己，如果我朝着你脖子斬去怎麽辦呢？”
德川千曉靠在藤椅上，露出了十分滿足地愉悅表情。
“面對我完美的身體，你舍得只斬一刀嗎？”西索也展現出心滿意足地神色，即使他正躺在床榻之上，雙肘，膝蓋都被纏上了一層厚厚地繃帶。
德川家的宅邸寬敞而配備齊全，随時都有醫護人員待命。
即使是西索在太空競技場的房間都比不上德川家的豪華。
“西索，你真會說呢～”千曉羞澀地一笑，起身親了親西索，索性端正地坐好。
“何等堅韌的肌肉啊！”千曉發出驚嘆，指尖從西索的鎖骨一路向下，目光越發灼熱，“我的刀連堅硬的鋼鐵都能利落地一分為二，但你卻用肌肉本身阻止我的刀更進一步，連你的骨頭都未能觸及，我都已經準備好了縫合你肢體的醫生了。”
“呵呵，我還沒有弱到被砍四刀就動彈不得的地步，”西索用贊譽地目光盯着千曉，語氣莫名興奮，“我用身體認真地感受到了，巧妙地避開了堅硬的部分，斬向鏈接之處，真是精妙絕倫的技巧。”
“揮斬，切割，斬殺，我無時不刻都不受控制地思考這些。”
“看到天空中翺翔的飛鳥，會想着如何一瞬斬殺。”
“見到高聳的建築，會想着從哪裏入手将它拆毀倒塌。”
千曉拿起一張撲克牌，反正西索随身會攜帶，随手往上一抛，抽出短刀，寒芒一閃而過，這一張輕薄的紙片瞬間一分為四跌落。
“我不知已經用大腦模拟了多少次，攻擊的對象是你，要從哪裏下手，怎樣的手法最有效。”
“如果不是身體所限，假使我不曾被疾病困擾，從小日複一日地不斷修行鍛煉，斬殺，不斷地斬殺，通過實戰磨煉自己的技藝。”
“西索，你還能這麽悠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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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曉收刀入鞘，半是挑釁半是嘆息地開口，千曉的面容已經有了變化，并非是有了缺憾或者疤痕，姣好的面容依舊美麗，只是微微上調的眼角流轉着令人生畏的煞氣。
她腰間的武士刀可不是什麽裝飾物，而是真的曾将人一分為二斬成兩半。
“要我讓讓你嗎？完全沒有問題。”
西索聽完之後，思忖了一會，于是這麽開口說道。
“嗯？”
德川千曉快速眨眨眼，呈現出茫然的神色，似乎在理解西索的意思，大腦短暫地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我的最高享受就是讓對方屈服，俯視擺出一副不應該會這樣表情的他們，”西索舔了舔嘴角，貼心地開口，“如果你認為現在的自己不足以發揮全部的實力，我可以只用一只手跟你對戰，或者其他的限制條件都可以。我會在自己處于劣勢的情況下擊敗你，殺死你，讓你找不到任何借口，好好俯視你不甘屈辱的表情。”
“哈哈，好，西索你好的很啊。”
德川千曉憤怒到極點竟然笑了出來，怒目圓睜，猶如惡鬼，手已經按到了刀鞘之上。
“你該死！我要殺了你！你竟敢這樣侮辱我。”
德川千曉腰部發力，快到看不清抽刀的動作，寒光過後，劍刃筆直地刺入了木質地板，深深地陷入泥土之中。
德川千曉捂着胸口，身體不斷顫抖着喘着氣，要冷靜要冷靜。
“西索，有些玩笑可是絕對不能開的哦。”德川千曉笑眯眯地盯着西索，猶如變臉一般，輕聲細語地柔聲開口。
任何一個明眼人都能看出，千曉現在情緒極端不穩定。
“你這是在跟我撒嬌嗎？”西索絲毫沒有千曉會不會暴怒一刀砍向自己脖子的顧慮，若無其事地接着開口。
“呵呵，如果我們正式交戰時你還能夠抱持這種天真的妄想，不如自己動手把眼睛挖出來踩到地上吧。”
德川千曉笑意盈盈地說着嘲諷性極強的話。
“你能這麽興致盎然，我真高興，”西索的指尖跳躍着一個紅色的心形念氣，鎏金的瞳孔看向千曉，“在你正式跟我宣戰之前，我都沒有正眼看過你。”
“你要是因為多餘的情緒而動搖，我都難以想象我會有多失望。我們的厮殺應該是純粹的。”
德川千曉直接這麽說。
“仔細想一想，我對你一點也不了解，”西索指尖的念氣變成了小醜牌的樣式，又一把抓碎消散，“我湧起了了解你的渴望。”
德川千曉不由得羞澀而腼腆地笑了起來，真是的，自己怎麽完全跟着西索的節奏起舞了呢？但完全做不到不被他所吸引。
她已經預料到了西索即将說的話，也了解自己聽到後會是多麽地欣喜。
“在我殺死你的時候，一定能見到你最真實的一面。”
西索的表情難得地很認真。
“是啊，一切的僞裝在死亡面前都會土崩瓦解。”
“西索，不會讓你等太久的，我這份渴求的心情不會比你少半分。”
德川千曉也點着頭贊同附和。
充滿了愉悅地躍躍欲試地殺氣就在這一室之間蔓延。
“西索，別這麽抗拒，你得更了解我一點才好，”德川千曉靠近西索，半是無奈半是惡趣味地開口，“而且你現在關節都被我斬斷了，就算以你的身體素質和我家的醫療系統也得三天才能徹底恢複。”
“這段時間，我們一起來讀書吧。”
德川千曉的手指在一旁床頭櫃成堆的書籍上面啪塔啪嗒地敲着，被利刃破壞的地面早已修複如新。
《五輪書》《兵道鏡》《五方之太刀道序》《兵法三十五固條》
其作者皆為宮本武藏。
“西索，我知道你會特意不去搜集對手的情報，”德川千曉将手指放到西索唇上，制止了西索的言語，低聲地輕柔地開口，“因為你有着自己是最強的自信。”
“而我同樣也有着這份自信。”
“我掌握的劍道技術西索你之前從未遇見過，而我對你卻十分地了解，這樣豈不是很不公平嗎？而且如果我輕易地擊敗了你也會使我很困擾的。”
德川千曉很滿意地看着西索的臉逐漸變得扭曲猙獰，這還真是一點都沉不住氣啊，而且，千曉當然會希望西索在多少了解過自己之後再戰鬥。
“但是反過來想一想，擊敗這樣自信滿滿的我，應當會更使你感到欣喜。”
德川千曉心中充滿了雀躍的心情，事到如今，也該去找找旅團他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