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
周末晚上陸憧憬又回到了學校，繼續枯燥的高中生活了，當然現在的他也無法預料到他未來的生活完全不同于現在，還是很休閑的呢。
星期一的晚上利川就跟陸憧憬說好了大致的補習事項，陸憧憬也只是聽了個大概，只是知道了以後可能要住在學校外面了。
每天十點鐘下了晚自習後會有人過來幫他補習，每天大概是一個小時，每周四天，當然不包括星期日，周日的話需要看具體情況，時間也比較靈活。
陸憧憬答應着，“嗯，知道了”，随後挂了電話。
高陽高中的制度比較靈活，學生可以帶手機進入學校，但是每天手機需要上交，當然會随機抽查，确保沒人在上課時使用手機，所以大多數的人是有自己的手機的。
為了方便利川幫陸憧憬置辦了一間房，是較簡單的三室一廳，也幫陸憧憬辦了外宿申請，但是保留了在學校的宿舍，也是為了陸憧憬可以方便一點。
周五，成了首次補習的時刻，九點四十上晚自習後，陸憧憬收拾好東西，來到了他在校外的這所新房子，他先是進行了簡單的洗漱，而後換上了睡衣。
叮鈴，門鈴輕響一聲，随後陸憧憬去開門，打開門的一瞬間，些許是與來人離的太近，那人的眼睛直擊了陸憧憬的心髒，“好漂亮的眼睛”，這是陸憧憬的第一發應。
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認識他，對方好像也有些震驚，但顯然，面前的狀況陸憧憬完全沒預料到，他只得詢問道，“你...有什麽事嗎？班長”，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對方一頓，随後又淡定的回答道，“我是幫你補習的人，你的父親聯系過我。”
天哪，此時陸憧憬的世界裏就好像好好地晴天突然出了一道雷一般，操，差點還劈到自己，難以預料眼前的是什麽情況。不至于吧，為什麽偏偏讓自己的同班同學幫自己補習，他陸憧憬雖然平時裏沒心沒肺的，但是也是在乎面子的。
好，顯然，陸憧憬意識到自己被老爸們給坑了，啊啊啊，一定要找回自己的場子，雖然心裏正想。
“不讓我進去嗎？”，江願詢問道，陸憧憬像一個機器人一樣，“啊...哦哦，你先進來”，一邊讓開讓江願走了進來，動作都有些僵硬。
真是瘋了，他的人生好像從沒出過這麽大的岔子，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江願又補充道，“這裏有一些題目，你要不要先做一下？”，江願一遍從自己的書包裏拿出草稿紙，上面的題目應該是他手抄下來的。
陸憧憬還是走了過去，江願像是例行公事一樣并未有多餘的情緒，只是将題目遞給陸憧憬。
于是陸憧憬找出了筆開始乖乖的解題，前面的數學題目還算是簡單，直到第四題只能做個一部分，第五題就稍微有些為難陸憧憬了。
在陸憧憬認真的思考題目時，江願也拿出自己書在學習，好像是難得的休閑安靜時光，兩個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畢竟陸憧憬很少有這麽安靜的時候。
“如果有不會的可以拿給我看”，江願擡起頭看着陸憧憬別扭的盯着題目時，開口道。
陸憧憬也沒再掙紮，直接拿給江願看，江願大致看了一下第四題他的解題思路，前面大概沒什麽問題，他指出“像這種題目題目中所給的條件中，會有一些隐性條件”
江願指了指題目中含有隐性條件的那句話，陸憧憬看了看，結合自己之前的思考，突然間靈光閃現，他想到了解題方法，随後在草稿紙上計算了起來，根號三，陸憧憬算出來了。他還有些激動，不過江願就淡定多了。
“第五道題目是...”陸憧憬仿佛覺得有些丢臉，因為這道題目，他暫時沒有思路，但是江願打斷他，“不用在意這道題目，今天的題目只是一個小測驗，可以幫助制定幫你補習的計劃”
話雖然說的漂亮，但江願的意思是，今天的題目是測試一下陸憧憬的實力，所以最後一道題目也沒有必要講解，因為這并不重要。
陸憧憬隐約覺得對方并不是很友善，自己平日裏也沒有惹到他，怎麽就跟個機器人一樣，好歹是認識的人，未免有些冷漠。就好像給他補習是完成一項任務一樣，并且絲毫不掩飾自己做任務的目的。哈，真的很令人不爽。真的。陸憧憬感受到了江願冷冰冰的态度也不太愉快。
江願看了一眼時間“今天的補習就到這裏，我先走了”，他收拾好自己的書包，就離開了，陸憧憬也沒有再送他。
不過晚上躺在床上冷靜下來，陸憧憬也想了一會兒，在班級裏班長的存在感不是很高，江願學習好，老師們熱衷于叫他回答問題以及處理事情，再加上班長的身份，在老師面前自己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但是回到班級裏，江願那個人冷冰冰的，話也少，在班級裏也沒什麽熟人。或許本身也不樂于跟他人交際，不過是個書呆子，陸憧憬這樣想着，又突然想到，一定要給爸爸打個電話，換掉他，嗯，換掉他，這想着想着就進入了夢鄉，對于高中這種早起還強度大的生活，即使是精力充沛的他也累的不行。
高中生的周六也是被占用的，不過周六的好處就是晚飯前的小自習可以不用上，一周課上下來，陸憧憬也累的不行，其他方面還好主要是困得不行。
尤其是下午，剛上完一節課的陸憧憬正趴在桌子上補覺，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教室裏，使得大家都焦熱不堪，不過總有人精力旺盛，在嬉笑打鬧。
預備鈴聲響起時離正式上課還有三分鐘，陸憧憬被吵醒，在加上天氣炎熱，本身也有些煩躁，擡頭就看見一個人端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寫着什麽，江願。
是他，之前陸憧憬并未過多的關注過這位班長，況且這位班長平日裏也不愛跟他人交流，但是好像他一直都是這麽努力，從未有一絲懈怠，甚至可以清晰看見江願脖子上的汗。
不熱嗎？陸憧憬思索道，仿佛疑惑這位“班長”一直以來所有的刻板印象，真的像個機器人一樣？
上課鈴聲響起，陸憧憬收回思緒，認真的聽起課來。
就這樣又過了一周，陸憧憬覺得自己可能随時會猝死，六點起床，每天上那麽多課寫那麽多題，就算了，偏偏回家還能看到一個“機器人”給他補課，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說，好，好樣的。
為什麽這樣說？因為有一次晚上回家，陸憧憬剛打開門，房子裏的燈就自己亮起來了，突然江願從裏面走了出來，吓得陸憧憬沒弄明白怎麽了，之後江願解釋道是陸憧憬的爸爸把密碼告訴他的，說是利川覺得陸憧憬有時候回家太慢也浪費江願的時間，就給了密碼。
不過除了這一次以後，後來的幾天也都是陸憧憬先到的家，當然他還是像往常一樣的墨跡。
這周周日的晚上八點鐘，陸憧憬房子的門鈴準時響起，相較前面的猝不及防，這一次陸憧憬淡然的幫江願打開門，微笑着，表面上是一副很是和善的模樣，又讓人感覺又好似不懷好意的那種笑，總覺得對眼前的人好像有什麽其他的企圖一樣。
江願錯愕了一下，随即恢複往常的模樣，跟随者陸憧憬來到書桌旁，因為今天時間寬裕，陸憧憬休閑的拿了剛才從廚房洗的水果，放在了江願面前。
江願擡頭看了他一眼，表情和動作都有些不太自然，可能他沒想到對方可能會做出這樣的行為。
陸憧憬樂樂的将自己的書本收拾着，仿佛并未因為江願的到來有什麽改變，跟這個房子裏只有自己時的模樣一樣，但在“外人”的眼裏就好像這是有什麽好事一樣很開心，但其實這是陸憧憬大多時候的狀态，因為他是被愛包圍着的孩子，相比財富，他也不缺愛，他很幸福。
不過江願并不理解，在他看來陸憧憬仿佛有什麽多動症一樣，他率先開口，防止陸憧憬繼續浪費着他的時間，“這周的課程上有什麽不懂得地方嗎？”
“班長，噢，不，小老師，你看着這時間還早，我們不能說點別的嗎？”，陸憧憬頗有些自來熟的樣子。
“哈？”江願疑惑，但是表情并未有變化，他的什麽情緒一般很難在臉上表現出來，不像陸憧憬，很多時候開心，不開心，全部都寫在臉上了。
“話說，不知道我爸和你是怎麽認識的？”，直白，非常的直白。
這句話說出口江願就大概知道了陸憧憬的目的，他擡眼看着急切想知道答案的人，低頭在練習冊上勾畫着，随意的說着“你問這個做什麽？相比問我，問你的父親不是更容易？”
陸憧憬又追問着“這不是你就在我旁邊嗎？近水樓臺嘛”，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即使他們兩個以往都沒說過幾句話，也自然不是很熟。
江願沒再回答這個問題，轉換了話題“我想我們還是先做練習比較好”。
油鹽不進，切。
陸憧憬覺得，機器人，(ˉ▽￣～) 切~~，誰愛理你。
緊接着陸憧憬裝模作樣的翻找自己的書包，好像能翻出什麽花兒一樣，剛開始江願還不以為意，但是指針轉了一圈又一圈。江願忍不住了，“我這裏有書，要是找不到了，可以先寫在草稿紙上”
陸憧憬還在整理書，突然開口，“找到了”，仿佛還有些高興，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真的非常的氣人。
此時的江願，拿出自動鉛筆的替換芯，将筆筒裏那些斷掉的都倒在了垃圾桶裏，依舊不鹹不淡的說着，“那就好”，語氣也加重了些。
咔嚓一聲，自動鉛筆的芯又斷了一小節，江願幹脆換上了黑色圓珠筆。
陸憧憬坐在了江願旁邊的椅子上，思考着題目，一會将筆放在自己鼻子下面想要吸住，一會兒想別再耳朵後面，一會兒又調整自己的椅子，一會兒往前，一會兒往後，好像怎麽樣都調整不到自己喜歡的角度一樣。
江願一筆一劃的寫着眼前的數學題，忽然他停下筆，擡起頭，問道“有什麽問題嗎？”，陸憧憬擡眼轉頭看着江願，表情倒是無辜，像是簡單的詢問，“怎麽了？”
江願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複，有些錯愕，且這個疑問句，反而聽出來挑釁的語氣一般，仿佛從前對陸憧憬的了解都是假象。
“如果有什麽不懂的題目可以直接問我，如果你想不出來”，江願微笑着。
但陸憧憬感覺好像身後一涼，“好啊，這一個”，随後指着那道題目給江願看，接着陸憧憬也沒再搞什麽小動作，但是學習狀态不是很好，所以江願決定今天的補習提前結束。
在做完最後一道題目後，江願開口，“今天就這樣吧”，随後簡單的收拾了自己的書本，今天的補習就這樣結束了。
之後陸憧憬洗了澡，換上了自己的睡衣，打了一通電話，“喂，李叔”
“哎，小憬啊，有什麽事嗎？”
“爸爸他們回來了嗎？”
李叔頗有些疑難，“還是聯系不到他們嗎？
陸憧憬的回答卻有些滿不在意，“是啊，自從他們出去旅游就再也沒跟我聯系，主要我也聯系不到他們”，不過他說的倒也是實話。
李叔似乎有些憤懑“哪有這樣當家長的，自己蜜月，連孩子的電話也不接，等他們回來我說說他們。”
“好，李叔”，陸憧憬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況且就算說了他爸爸們可能也是不會聽的，早就習慣了。
陸憧憬攤攤手，不是很在意這一點。
随後，李叔就挂了電話，之後做事時還嘟囔着，這兩個人真是對自己的孩子不上心，回頭自己一定要說說他們。
思考着這段時間的抓馬事件，陸憧憬覺得自己實屬有些倒黴了，這不是就是爸爸們的圈套嗎？賠了夫人又折兵，這要什麽時候才能提條件啊。
好吧，除了每天睡不夠，以及幾乎每天像是要面對一個機器人，還有失去了很多自由的時間以外也沒有很壞，是吧。
陸憧憬這樣安慰自己，但轉念一想，去他媽的沒有很壞，簡直糟糕到了極點，糟糕透了，所以埋怨着埋怨着就睡着了。
睡夢着的陸憧憬，突然對着空氣給了一圈，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麽夢，嘴裏還呢喃着什麽，不過不是什麽真切的話。
新的一周，也充滿了新的希望，高中生們穿着周末剛洗好的校服，倉促的起床，洗漱，去向教室，仔細聞的話還能聞到薰衣草味道，或許是喜愛香味的高中生們所用洗衣液的味道，有些讓人心曠神怡。
短暫的休息以後仿佛有什麽後遺症似的，周一顯得更累，明明昨天才剛休息半天，然而回到教室，會有一大片的學生趴在桌子上補覺，珍惜短暫的補覺時間。
不過神奇的地方就在于，同樣的作息，有人是怎麽都睡不醒，而有的人确實精力好的沒地兒去，興興的拉着旁邊人将其自己昨天的半天休息日做了什麽偉大的光輝事跡似的，而有的人湊在一起仿佛在講什麽驚天大八卦，知道門口閃現一道黑影，大家才迅速地坐端正，開始讀書。
大家的讀書聲見起，有的朗讀語文，有的在背英語單詞，有的在重溫上周的生物知識點，在大家讀書聲的遮掩下，李建開口，“陸哥，最近兩周怎麽了，沒精打采的，咋的，精神氣兒讓人給吸走了一樣，上次找你打游戲都不去”，說完又往後靠了靠，想聽陸憧憬的話。
陸憧憬聽到李建說話，也不讀書了，甚至也往前靠了靠，“比那可嚴重多了”
李建聽及此，眼睛發亮，果然，八卦是人的天性，不論性別。他的眼睛蠢蠢欲動，就差臉上寫着，快說，我想聽了。
“我爸也不知道怎麽了，是不是被誰給刺激了，一個勁兒的抓我的學習，我都快累死了，晚自習回去還要看書。”，陸憧憬抱怨着，仿佛對于他爸的這種行為“深惡痛絕”一般。
李建疑惑，他的表情仿佛就再說“唉？就這”。李建開口，“不是吧，就這，你爸又不會打斷你的腿，沒那麽嚴重吧”，
陸憧憬反駁着“不，完全不一樣，先不說他們為什麽這麽反常重視我的學習了，我一個不小心答應成績一定會有提高，不僅如此，他們還給我找了一個補..”
卧槽，陸憧憬心裏一驚，小聲的說“前門，有人”，李建收到信號，立馬端正的坐起，嘴裏念念有詞，“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
班主任在教室裏轉悠着，來檢查大家的早讀，順便來抓幾個典型，路過李建和陸憧憬的位子旁邊時，還多停留了一會，盯着他們兩個看了一會兒，以此來警告他們。
轉眼下午的課程已經上完，兩節課後的課外活動也剛剛結束，預備鈴聲響起，提醒同學們去上小自習，同學們陸陸續續的走向教室，在這幾分鐘中，大多數的人已經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正式鈴聲響起之後，大家都安靜的進行小自習，班主任進班來，在教室轉了兩圈後，手放在了江願的桌子上，詢問道“後面的人呢？”
一直認真寫題的江願此時也擡起頭，不明所以的轉頭看了看後面，确實好幾個位子都是空着的。他正想說不知道時，班主任示意他出來，他跟着班主任出來，班主任只是囑咐到，“你去找找”
因為出教室之前他看了一看沒有人的位子，大概知道了誰不在，所以他從教室的後門進去走在了置物櫃旁，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當然，只有江願的櫃子裏放滿了手機。
他是負責收手機的人。
教室裏自習的人聽見聲音，難免會回頭看，但是江願拿了手機之後很快就出了教室。
體育器材室裏面，王洋坐在一旁的墊子上，抽着煙，他的小跟班腳邊，正躺着一個人，身體蜷縮着。剛剛面對一頓毒打，他小聲的嗫泣着，旁邊的小跟班，喘着氣，仿佛很累的樣子。
“怎麽着？撞了人不知道道歉？”，王洋像是在訴說着他的不滿，一旁躺着的人，緩緩地嘗試起身，“對不起，我是不小心撞了你，但我太急了忘記道歉，實在是對不起”，有些顫顫巍巍的。
王洋起身，走了過去，不滿道“正好你也撞了我，我他媽正好不爽，拿你來消消氣”，擺明了就是要欺負人。
彼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王洋轉頭看了看身後的小跟班，小跟班有些疑惑，愣了些許，然後擡起手指了指王洋屁兜，正是王洋自己的手機在響，随後小跟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着“洋哥，你的手機”
王洋悠悠的掏出手機，看着陌生號碼，心裏雖有疑惑但還是按鍵接通了電話，輕冷的聲音響起，“王洋同學，現在是小自習的時間，班主任看你不在，讓我來通知你，該去教室了”
這話簡明扼要，一下子說清楚了事情的前程過往。
王洋聽及此，“噢，是班長啊”，聲音還稍許提高，又說道“我在器材室”，說完就挂了電話，沒有給江願再說什麽話的機會。
一旁的江願看着已經結束通話的界面，只是在原地站了幾十秒，然後就往器材室的方向走去。
對江願而言，這個岔子的出現除了浪費他的時間以外，他也不會産生多餘的情緒，他也知道王洋那個人記仇，可能不會有什麽好事。
但是在江願結結實實的挨了不知哪個方向朝過來的一拳以後，他也确定了他的想法，對方還想給他一拳，但是他一把就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對方感受到自己的手腕了一股疼。随後江願放開了那個人，随後正對上王洋的視線，除了不滿，多了幾分憤恨，和厭惡。
“動手，好好教訓他”，王洋示意那兩個跟班教訓江願一頓，剛被掰手腕的那個人回到了王洋的那邊，眼見那兩個跟班就要上前動手，江願卻不緊不慢，将手機拿在耳邊。
一陣短暫的鈴聲過後，江願率先開口，“老師，我已經找到他們了”，那邊還說着什麽，江願回答道“嗯，不用擔心，我們在器材室，馬上回教室”
小跟班們此時有些遲疑，王洋見此立馬示意兩人繼續往前時，江願突然開成了免提，對面的聲音傳來，“嗯早點帶他們回教室”
聽到确實是班主任的聲音時，王洋幾人愣住了，那兩人沒往前。局勢發展到這裏如果再動手的話，傳到班主任耳裏的只會是江願去找人，好不容易找到了，王洋他們卻不配合，轉頭還打人，要是鬧得嚴重，說不定還會受處分。
無奈，最後王洋一行人只能惺惺的離開，離開時，還瞪了江願一眼，并且言語間竟是威脅“這梁子咱們算是結下了，走着瞧。”
江願沒什麽表情，也沒什麽情緒，他自己也清楚，王洋本身就對他不滿，比如交手機時，比如收作業時，比如在江願提醒晚自習不要吵鬧時，或者說，很多的時候。
但江願作為班長也只能按規矩辦事，即使惹他人不快，即使一不留神就會觸犯到大家的利益，即使他只想安安靜靜的過着高中生活，也只能聽從班主任的派遣，認為他才是班長合适的人選，仿佛就看中了他的鐵面無私？還是不近人情？
江願無從得知，他不會覺得委屈，相反，對他而言無所謂，即使像現在一樣他惹上了“麻煩”，他也絲毫不在意，他只是覺得可惜，甚至有些厭煩自己浪費了小自習的時間，沒能按時完成他的計劃。
看到旁邊還站着一個人時，江願走了過去，詢問着“沒事吧”，那人微微弓着，并未直起身，同時也逃避着江願的眼神。
但是，這個人并不是他們同班的人，江願沒再說什麽，只是提醒道，該回教室了。然後就離開了，那人自江願轉身離開以後才直起身子，盯着江願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也沒收回視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