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章 成婚
《成王敗寇》第二十章 成婚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大将軍許鎏之幼子，公輔之門，風姿綽約，甚得朕心。着即冊封為妃......”
尖細的聲音念着聖旨，陸璟在人群中跪得筆直。
許鎏雙手從內官手中接過聖旨，管家掏出早就準備好的賞銀，陸璟遠遠望着這一切，只覺荒謬又不真實。
三天前，他被陸瑜丞送到将軍府，重重看守起來。
三天後，一道聖旨，名正言順地将他送入宮來。
從此，這世上既沒有先帝陸璟，亦沒有小太監雙全，只有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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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這邊請。”
陸璟在宮人的帶領下往裏走，一擡頭，卻是驚住了腳步。
只見大紅的錦綢，從院內鋪到了院外。屋檐廊角，滿院的梅樹上高挂着紅綢裁剪的花，一眼望去，大片的喜色。
陸瑜丞站在東暖閣門口，他這回穿了一身大紅色喜服，如火般的豔紅更襯得他面如冠玉俊美無雙。
陸璟一早由着太監宮女伺候了，送到永寧宮侍寝。原以為是再普通不過的一晚，誰知......
他站在遠處，聽着陸瑜丞道，“你來了。”
陸璟心中一動，只覺眼眶微微發酸，不自覺走到對方面前，任由他牽了自己的手入內。
東暖閣內西北角安放着龍鳳雙喜床，隔着重重布幔，依稀可見龍鳳雙喜字大炕褥和朱紅彩緞喜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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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瑜丞牽着陸璟在床邊坐下，拿起酒壺，将幾案上的酒杯倒滿，“璟弟，我們終于成婚了。”
是了，他最終還是以另一種身份做了瑜丞哥哥的妃子。
荒謬又無奈，可喜又可悲。
陸瑜丞端起酒杯，“璟弟，今日你我二人結為夫妻，自此生死不......”剩下的話被堵在嘴裏，陸璟環着對方的脖子，吻了上去。他的吻并不似他的人，霸道又強勢，陸瑜丞從未見他如此主動，一時驚了，待反應過來，便撬開對方的舌頭吻了上去，也不記得那未完成的合卺之禮。
說來也是荒謬，他十年前便與同陸璟私相授受，不曾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不曾有正經婚禮，本就是不倫之事，還計較個什麽呢。後世史書上關于這位許妃的記載極少，只說他博聞多識、端莊賢惠，常勸帝親賢勤政。
野史佳話卻不少。只道他是大将軍許鎏一夜風流後的種，因大将軍懼內，自幼便養在別院，素不為人知。又道元正帝見了他，一見傾心，一道聖旨便送入了宮。
歲月呼嘯過，轉眼又是一年除夕夜。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宮內挂上了大紅燈籠，貼了窗花，入眼一片喜慶。
陸璟站在院中，望着朱紅色的宮牆出神。
今日是除夕，宮中少不得大擺筵席，而陸瑜丞對他看管極嚴，他平素便稱病不見客，身邊伺候的幾個宮人皆是皇帝眼線，上回中宮的人送了些芙蓉酥過來，陸璟同那宮人客套了幾句，傳到皇帝耳裏，惹得龍顏大怒，陸璟身邊伺候的人都遭了殃，連陸璟也斷斷續續挨了幾十板子。
樂聲伴随着鞭炮聲傳來，漫天煙火在天空中亮着，宛如萬盞花燈。
一件大氅覆在他肩頭，陸璟回頭，卻見此時本不該出現的人站在他身後，陸璟道，“這麽早離席，怕是不妥。”
陸瑜丞握着他的手，放在懷中暖着，“怎麽這麽涼。”
正要喚人來，卻被陸璟捂住了嘴。陸瑜丞挑眉，将人拽在懷中，朝着身後狠狠落了兩巴掌。陸璟久不曾挨打，熟悉的滋味湧上心頭，一時竟怔了，臉上卻是一片滾燙。
“陛下回去吧，那邊不見……啊……”
畢竟是一年一度的宮宴，皇帝離席，怕是不好。陸瑜丞顯然不想提這些，一把将人打橫抱起，大步往裏走。陸璟驚呼一聲，緊緊抓住陸瑜丞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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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朕包的。”陸瑜丞筷子一指。
陸璟糾結片刻，将那只并不太好看的餃子夾了起來。
陸瑜丞溫柔地看着他。
陸璟用力一咬，只聽嘎嘣一聲，他從嘴裏吐出一名銅錢。
陸瑜丞嘆道，“璟弟真叫人羨慕。”
陸璟無奈地笑了笑。
小時候不懂事，他們兄弟幾個經常為了餃子裏的彩頭争來争去，陸瑜丞總是能一眼便找出那枚包了銅錢的餃子，然後悄悄放到陸璟碗裏。
“璟弟，我們以後……”陸瑜丞嘴唇動了動，只覺喉頭微微哽咽，什麽也說不出來。
征伐沙場的淩王，睿智冷酷的帝王，鐵血铮铮的七尺男兒，此時竟紅了眼眶，激動得不能自已，陸璟心中微微動容，不自覺握住他的手。
兩人十指相扣。
只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陸瑜丞如是想。
然而，天不遂人願。
一場大火打破了歲月的平靜，也燒掉了陸瑜丞希冀的未來。
那日三更，張彥慌慌張張闖進來，“陛下，出大事了！”
“中宮走水了！”陸瑜丞一行人趕到時，火燒得正旺，幾乎要将整個中宮燒毀。
“讓我進去，珩兒，我要救珩兒……”
若不是被陸瑜丞死死抱住，陸璟早就沖了進去。
“你放開我……”陸璟狀若瘋狂，眼底布滿了血絲和恨意，陸瑜丞心痛如絞，卻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去送死，他死死抱住陸璟不松手，忽覺手上一陣劇痛傳來，只見陸璟狠狠一口咬在他手上，有溫熱的液體淌了下來。
侍衛太監提着水桶，端着盆子，往火裏潑灑，無暇顧及這邊。
陸璟望着漫天的火光，眸中的光漸漸暗淡了下去，他只覺喉頭一股腥甜，唇角緩緩湧出一絲殷紅，順着唇角蜿蜒而下。
陸璟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這場大火，足足燒了兩個時辰才滅，最後從廢墟裏擡出幾具焦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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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灑狗血了哈哈哈，這章其實很甜啊，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