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做賊心虛

第四十二章:做賊心虛

見沈姝寧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他上前将人從地上扶起來,王氏和沈言湘趕忙起身行禮。

“是誰将本王的阿寧吓成這樣?”

他眼神逡巡在她們幾人身上。

“殿下...”

沈姝寧抹眼淚,聲音哽咽。

“本王說過,有本王在,絕不會讓人欺辱你。”

話說完,他冷峻眸光停留在沈樂窈身上。

“不關大伯母和大姐姐的事...”

沈姝寧故意捏聲音辯解。

他眸噙出冷笑:“這麽說,便是阿窈了?”

沈姝寧抿唇不語,算是默認。

“如今好不容易與大伯母大姐姐相聚,阿窈不過是寒暄幾句,誰知四妹妹竟自個兒委屈上了?阿窈還不知所雲呢。”

沈樂窈也一副委屈模樣,為自已辯解。

她的辯解并未令李景淮舒心,反而看向王氏:“沈大夫人,身為長輩,你知道該怎麽做。”

如此一來,便是有意偏袒沈姝寧了。

王氏颔首應下:“阿窈雖不是臣婦所出,臣婦也定會好好責罰——”

“別哭了,本王可替你出氣了。”

李景淮幫沈姝寧擦拭臉上淚珠,并囑咐她一會兒先回州衙。

內室變得安靜下來,沈姝寧揚起得意神色,局勢一下變了。

王氏和沈言湘便知道,沈樂窈雖與李景淮有婚約在身,卻不得他寵愛。

而沈姝寧,此時正是小人得志。

“你在濟州沒為你祖父守孝,既出言不遜,便到他靈牌前跪着罷——”

有李景淮下令,王氏不敢不從。

沈樂窈臉上露出驚慌神色,同她求饒:“阿窈知錯了,求大伯母寬恕阿窈——”

沈姝寧惡狠狠瞧着她被人拽走的模樣,心裏好不快活。

“得意個什麽勁兒?!”

沈言湘斥她一聲,扶着王氏回院。

沈姝寧咬咬牙,只得将這口惡氣吞下。

“大小姐真是可惡,小姐您得二殿下寵愛,日後定能在她們面前揚眉吐氣——”

畫眉上前寬慰她。

“不錯,她是嫡小姐又如何?!”

“早晚有一日,我要讓她看清楚自個是個什麽玩意兒?!”

沈姝寧憤憤唾罵,與畫眉先回了州衙。

沈樂窈被帶到祠堂內,跪在沈家列祖列宗的靈位前。

“小姐,拿這個墊墊。”

楹月給她多墊上個蒲團,這樣膝蓋好受些。

沈樂窈打量眼前靈位,臉色異常平靜,全然沒了方才那副裝模作樣求饒的樣兒。

“你去外面幫我盯着。”

見外面安靜下來,沈樂窈低聲囑咐楹月。

“好。”

楹月點頭往外走。

夜色降臨後,下了多日的雨水總算停下來,可夜晚還是帶着一絲寒意,尤其是在陰森森的祠堂內。

只見沈樂窈直起身子,來到沈家列祖列宗靈位前,開始一個個翻找,像是在找什麽東西。

祠堂內傳來輕微響動聲,楹月往裏瞧時,見她影子在地上拉長,人則在仔細搜尋。

楹月屏氣凝神,未敢分心,仔細替她把風,生怕有人經過撞見。

沈樂窈翻找許久,幾乎每個靈位都搜過了,就是不見她要找的東西。

她心下一沉,疑惑道:“難道換地方了?”

“小姐——”

楹月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很快沒了動靜。

沈樂窈趕忙擺正靈位,重新跪回蒲團上。

因翻找實在着急,她額角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細微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地上能看到那人被拉長的身影,将沈樂窈整個人都籠罩起來。

“是你?”

沈樂窈回過身,落入她眼簾的正是江雲岫那張宛若月色般清冷面龐。

“若非是做賊心虛,你怎麽吓成這樣?”

江雲岫俯視,居高臨下睥睨地上跪着的清隽可人兒。

沈樂窈跳動不安的心逐漸鎮定下來,她額角确實挂着幾滴晶瑩汗珠。

她噙眸,已然反應過來:“這麽說,放在靈位下的東西被江兆尹拿走了?”

江雲岫低下身子,象牙扇端起她瑩潤下颌,黑眸露出透着危險的笑:“你可真聰明啊,竟自個兒留了一手。”

那日沈樂窈讓楹月送去的紙條裏,并未留有沈家大房父子的名字。

沈樂窈咬牙,清眸亦是含笑:“江兆尹過獎了。”

江雲岫眯了眯眸:“不過本兆尹倒是疑惑得很,你怎能就斷定王氏會罰你來跪祠堂?”

“她顧忌她沈家大夫人寬容待人的臉面,何況是在二殿下那樣的勳貴面前,又怎會輕易下重手?”

“恰好如今尚在我祖父的家孝期,她裝模作樣也只能讓我來他牌位前反思。”

沈樂窈倒是不瞞他。

“呵。”

江雲岫嗤笑出聲,怪異的是,他眼底竟好似泛起絲與往日大不相同的情愫,不過稍縱即逝。

“大人既拿到了東西,打算怎麽做?”

沈樂窈反問他。

江雲岫眼神隐晦:“真想知道?”

“要付出什麽代價?”

沈樂窈腦瓜子轉得很快。

“你嘛...”

她的話好像很令他為難,蹲在她面前仔細端詳她,清冷眸光一路往下,然後露出旖旎意味。

“你該不會是想在這...”

“這可是在沈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大人就不怕遭雷劈?!”

沈樂窈見他眼神逐漸變了,語氣不由自主變得焦急起來。

豈料江雲岫卻好像聽到什麽笑話似的,附到她耳畔笑:“本兆尹什麽沒試過,就是沒試過在祠堂裏做。”

“你——”

饒是沈樂窈再如何強迫自已鎮定,此刻臉色也不可自抑紅到後耳根,連帶晃着耳環的耳垂都染上晶瑩剔透的紅。

指腹輕輕撫摸那小巧耳垂,令沈樂窈身子微微打顫,纖薄後背漸漸滲出薄汗。

江雲岫眼神炙熱的從她細頸往下逡巡,可惜她衣領盤錦扣扣得嚴實,什麽春光也沒瞧到。

想到她那晚在李景淮肩頭咬了一口,江雲岫把玩耳垂的手松開,低聲道:“就饒過你這一回。”

沈樂窈長舒一口氣。

原以為是他良心發現,不料他離開前甚為無趣地留下一句:“連個墊背的地方都沒有,太硬。”

沈樂窈還未松完的那口氣又直挺挺憋回肚子裏,忍不住咒罵:“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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