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傾身 欲雪竟然在主動求歡！
第32章 傾身 欲雪竟然在主動求歡！
看着突然被塞進來的玉盒, 顧雲州大腦當即宕機，待他重啓腦機後，手已經不受控打開了玉盒。
玉盒裏的東西直接把顧雲州吓得回了魂：“這什麽東西？！”
天欲雪指着玉盒上刻着的“川”字說：“你師父給你燒來的東西呗。”
望着玉盒裏晶瑩剔透的羊脂玉膏, 顧雲州忍不住心道師父啊雖然你的徒兒不人不魔不鬼但絕不是禽獸！欲雪還懷着孩子呢怎麽能用這種東西！等等欲雪剛剛說什麽來着……？
——我想用這個。
“……”一時間，顧雲州竟不知該如何吐槽。
“欲雪。”顧雲州一臉嚴肅地合上玉盒說，“現在不行，我…我不能再害你了。”
“？”天欲雪懷疑自己的耳朵被天地錢莊那群見錢眼開的鬼吵出問題了，“你說什麽？你？害我？”
“我都知道了。”顧雲州無力閉上眼說，“我确實是魔頭, 前世也是。我的前世傷過你, 天道因此大怒，降下百餘道天雷劈下我的一部分靈魂送入輪回轉世成人, 待時機成熟時天道再降天雷，讓我這部分靈魂回歸與魔頭融合，半人半魔自相折磨。這是天道對我的懲罰, 是我應該受的懲罰……”
這番話把天欲雪給聽懵了：“什麽亂七八糟的？誰跟你說你曾傷過我的？”
“鬼……”
“鬼什麽鬼, 鬼說的就一定對嗎？”天欲雪伸手戳了戳顧雲州的額心, 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我雖不懂靈魂事，但我自己經歷過的事我自己記得一清二楚，過去幾百年我在人間賜福, 雖有遇到過魔頭, 但根本沒有魔頭傷過我。況且天道壓根不在乎我一只神鳥的死活，若不是我這次壞了神界規矩出逃，他根本看都不會看我一眼。”
聽天欲雪這麽說，顧雲州心裏稍微有了點安慰：“真的嗎？确定不是我打傷你，害你失憶……”
“不可能。”天欲雪強行給顧雲州捂嘴, “我要真在賜福的時候被魔頭打傷到失憶，回去得被神尊笑話死。他那個人你也知道，根本沒有絕口不談的事，時間一長什麽都會自己抖出來。”
顧雲州握住天欲雪伸過來捂他嘴的手輕輕挪開，他沒有再說什麽，只是盯着天欲雪看，眸中藏着天欲雪前所未見的複雜眼神。
天欲雪向來不喜歡這種複雜到看不清情緒的眼神。
他伸出另一只手想去捂顧雲州的眼，同樣被顧雲州抓住。
“你……”
顧雲州把天欲雪的雙手放到胸口前，叫了他的名字，問他：“欲雪，你見過的魔頭…是什麽樣的？跟我…現在的樣子像嗎？”
“魔頭啊……”天欲雪思考着抽回手說，“說實話幾百年過去，我已經有些記不清了，現在讓我想的話……這樣，你先去床上躺下。”
“？”顧雲州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他到床上躺下，又按天欲雪的要求閉了眼。可等了半天，都再沒等來下文。
顧雲州覺得不太對勁，剛想睜眼，忽然覺得唇間一熱，有重量壓了上來。
顧雲州倏然睜大眼，視線被大片白色占據着。天欲雪壓在他身上，正在一點點磨開他的唇。
愣神片刻，顧雲州擡手回抱住天欲雪的腰身，放他進來了。
舌齒交融中，不知誰先動的手，兩人的衣袍都被解開了。
“我看到的魔頭就是這樣。”天欲雪錯開顧雲州的唇，微微喘息道，“他好騙的簡直不像個魔，我讓他做什麽他就會做什麽，毫無怨言。”
顧雲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着了天欲雪的道：“欲雪！”
“閉嘴。”天欲雪輕斥着，低頭在顧雲州喉間的凸起咬了一下，“來了趟鬼界，整個人變得疑神疑鬼憂心忡忡的，你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天塌下來都能一笑而過的顧雲州了？”
“我……”顧雲州又想起了那書上寫着的內容，“可是我…我曾經傷害過你……嘶！”
天欲雪又咬了他一下，這次的力道比上次重很多，隐約見了血。
“口說無憑，證據呢？”天欲雪捧住顧雲州的臉問，“是不是那群鬼把什麽靈魂的前世罪證書給你看了？”
“那倒不……”
天欲雪威脅道：“不說實話，我就咬斷你的脖子，把你的頭砍回去給神尊，讓他當茶壺泡茶。”
顧雲州脖間一寒，老老實實招了所有。
天欲雪聽完，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問：“那書在哪裏？”
“我帶出來了一本，剩下的……”
天欲雪打斷他道：“給我。”
顧雲州小心翼翼交上書，哪知天欲雪只看了一眼，便直接撕成兩半丢到了窗外。
顧雲州一驚：“欲雪？”
天欲雪拍拍手說：“一堆廢紙，還要留着燒柴取暖嗎？”
“可那是……”
“那是什麽？”天欲雪沒好氣道，“不過是由鬼記錄的幾行破字罷了，人間帝王開疆拓土還講究個師出有名，他們記錄靈魂罪行的話加起來還不到十個字，原因是什麽更是只字未提，這樣的記錄能信嗎？
“上面說你前世為魔破壞北方賜福，傷了神鳥，那麽我現在告訴你，你前世未破壞賜福更沒傷我，你信我還是信那群鬼的記錄？”
“那，那…那當然是信你……”
“那就忘了你先前聽到看到的所有東西。”天欲雪環上顧雲州的脖子說，“你記住，鬼界鬼差只是輪回路暫時的守門人，他們的本質跟普通靈魂一樣，總有要入輪回的一日，說的話未必百分百正确。”
“可既然連鬼差的話都不能全信，那應該找誰解答？”
“魂命樹。”
“魂命樹？就是池淵神君說的供贖完罪的靈魂休養生息的地方？”
天欲雪面露疑惑：“魂命樹是監管靈魂的樹，何時成供養靈魂的了？”
“啊……？”顧雲州的超長反射弧終于返回來了，“所以神尊沒坑我啊？”
最後一次見面，他纏着帝卿塵問他魂命樹的事，帝卿塵雖然先鬼扯了一番姻緣樹富貴樹，但後面确實也說了魂命樹負責監管靈魂。不過由于他扯的鬼話太多，顧雲州就把這句真話也當鬼話了。
現在看來，帝卿塵說的才是真的，至于池淵告訴他的，大概是從人間不知哪個犄角旮旯聽來的傳聞。
“魂命樹的一枝一葉皆為靈魂，枝葉相互交錯纏繞，代表着靈魂與靈魂之間複雜的關系。既然你我前世有緣，那就去找魂命樹，我倒要看看，你前世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顧雲州下意識點頭，點完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既然他前世也是魔頭，那會不會為了發洩情欲而……
“欲雪！”顧雲州忽然抱緊天欲雪道，“如果…如果到時候你…你看到什麽我…我出軌之類的畫面，你就盡管打我！不要留情！千萬不要自己憋着生悶氣！”
“嗯？”天欲雪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顧雲州指的是什麽。
他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而後故作嚴肅道：“嗯，這确實是個問題。”
顧雲州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天欲雪看似随意地松開摟着顧雲州脖子的手，在他身上換了個姿勢坐：“可這有什麽辦法啊，你前世的事又與我無關，那是你與其他人的緣分……你放心，我不會生氣的，只是心裏會稍微難受一陣罷了，只要……”
說着，天欲雪別過頭，擡手做了個擦眼淚的動作。
他視角卡得剛剛好，顧雲州看不見天欲雪眼裏的神情，只能從他的語氣和動作中判斷他此刻的心情。
很糟糕。
顧雲州大腦光速運轉想修補這個天坑，但不管怎麽說都有種渣男的感覺，直到身前倏然一重，天坑自己補上了。
顧雲州：“？”
天欲雪壓在顧雲州身上，深邃的眼眸直直打量着顧雲州，一時間把顧雲州看得找不着北。
直到下方傳來一陣異感，他被天欲雪掌握在了手中，顧雲州的危機意識這才姍姍來遲。
“欲……欲雪？”
顧雲州錯愕地望着天欲雪，只見對方眼裏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抹在他□□的羊脂玉膏随之化成溫熱的水漬，顧雲州這才意識到自己又着了天欲雪的道！
天欲雪把缺了一塊的玉膏塞到顧雲州手裏，俯身在他耳邊補全了剛剛半句話：“只要你哄我一次就好。”
“！！！！！”
欲雪竟然在主動求歡！
巨大的震驚和逐漸起反應的身體迅速蠶食着顧雲州的理智，靠着最後一點即将做父親的責任感，他壓下滿腔沖動和欲望道：“你還懷着孩子……”
“一個月可以，兩個月同樣可以。”天欲雪握着小顧雲州的手逐漸加力，“你要是不願意，那留着它也沒什麽用了，反正孩子也有了。”
“等等！”這下顧雲州真怕了，“欲雪，別沖動！千萬別沖動！這可不是有了孩子就能不要的東西……好好好我哄我哄你先松手這麽握着一會兒是要打折扣的。”
天欲雪這才勉強松開手。
顧雲州松了口氣，剛準備抱着天欲雪換個位置，就被天欲雪以極其強硬的态度摁回原位，語氣嚴肅：“不準換，我要在上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