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節制 “我的發情期還沒過呢
第43章 節制 “我的發情期還沒過呢。” ……
在鬼界, 配冥婚有着十分嚴格的要求：
一，雙方須為死人。
二，雙方生前須有超過十年以上的感情經歷。
三, 滿足二的條件下，雙方自願。
媒婆收起冊子說：“以上是三條基本原則。但你們兩個不僅活得好好的，還孕育着後代，配個屁的冥婚？”
“這麽多規矩？”顧雲州一驚，“我以為冥婚就是把兩個人放進一個棺材裏，敲鑼打鼓送到墳裏埋上, 然後在墓邊念個詞燒點紙錢就完事了。”
媒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當冥婚跟燒紙錢一樣念個名就完事了？人生在世不過百年, 能真正放下遺憾心甘情願入輪回的又有多少？即便是一生圓滿的感情，死後也會有不忍與心愛之人分離而不願入輪回的存在。配冥婚就是為他們結上下一世的緣分, 讓他們能放心輪回轉世，是萬萬不能含糊的。”
“這樣啊——”顧雲州對冥婚的認知算是徹底刷新了。
“所以啊，等你們死了再來找我吧。”媒婆說完, 便要轉身離去。
“請您等一下。”天欲雪叫住媒婆, “這幾個孩子, 您……”
媒婆停下腳步扭頭看了眼四個小鬼，擺手道：“送你們了。”
“啊？”
“這幾個小鬼本來就是我順手救的，我天天東跑西跑忙得要死，也沒精力照顧他們。他們非要叫我姨娘, 不過是希望我能留下陪着他們, 但這顯然不現實。既然他們現在願意跟着你們，那就讓他們跟着吧，正好你們也能提前學習一下怎麽做父母，加油吧——”說完，媒婆便揮揮手走了。
天欲雪看着她離去的背影, 心裏不知怎麽的忽然湧上一股熟悉感。
這個鬼……總覺得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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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雪？”顧雲州伸手在天欲雪面前晃了晃，“欲雪？”
“嗯？”天欲雪回過神來，“怎麽了？”
“既然我們已經給韓城主道完歉了，那是不是可以走了？”顧雲州問，“這座城處處透露着陰森詭異，我們還是不要久留的好。應城主又還沒跟鬼吵完，不如我們就先回酆都城等消息吧。”
天欲雪看了看那四只小鬼，點頭道：“也好，這裏終歸太壓抑了。我們先回酆都城，等收到傳信了再去南城找應城主吧。”
說罷，天欲雪擡手開了去酆都城的陣門，對四只小鬼道：“好了，我們回家。”
四只小鬼八眼放光：“回家？好耶！回家！”
小鬼們興沖沖地穿過陣門，因為走得太快，出陣門時沒剎住，“咚”的一下跟路過的無辜路鬼撞到了一起。
那鬼被他們撞倒在地，當即怒道：“誰啊！來看病不知道排隊嗎！”
“抱歉抱歉，您沒事吧？”聽到慘叫聲，天欲雪連忙跨出陣門，扶起了被小鬼們撞倒的鬼，卻意外發現他們撞倒的鬼正是他們家對面醫館的王大夫。
王大夫看見天欲雪，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四個小鬼，問出了靈魂三連：“這就生了？”
“雪鸮的孩子長這麽快？”
“四個男孩，後半輩子要吃土過了？”
天欲雪：“…………………”
都做鬼了還講什麽恐怖故事？
顧雲州跨出陣門，剛好聽到這恐怖故事，頓時腳下一滑撲到了天欲雪身上。
天欲雪被顧雲州一撞撞回了魂，忙道：“不不，王大夫誤會了，雪鸮出生後會立馬轉移到其父母用靈力編織的蛋裏，由母親孵上一月再幻化成人，我們離開不過幾日，要生我也是帶着兩個蛋回來。”
“對對對，時間對不上。”王大夫松了口氣，轉頭看向四只小鬼，“那他們是？”
“他們本是肉.體被奪舍被迫回到鬼界重新輪回的小鬼，機緣巧合遇見，便決定養着了。”
聽見“肉.體被奪舍”幾個字，王大夫立馬兩眼放光：“稀奇啊，老夫行醫多年，還沒遇見過肉.體被奪舍回到鬼界還能活蹦亂跳的鬼呢！小朋友們，快過來讓我檢查一下，看看你們的靈魂有沒有問題！”
四只小鬼被王大夫詭異的熱情吓到了，連忙轉身争先恐後逃出門。
“不是，你們跑什麽啊！檢查靈魂是好事！不能忌醫啊！”王大夫說着就要去追他們。
天欲雪無奈笑了笑，伸手攔住王大夫的去路，道：“多謝王大夫關心，不過我看他們現在挺正常的，應該不需要就醫。這樣，若他們靈魂有異，我一定第一時間請您過去看。”
王大夫依舊賊心未死：“可是……”
“既然陣門正好開到了您這裏，那我就順便把個脈吧。”天欲雪遞上手腕，“我在忘川源頭呆了些日子，那裏陰氣重，還請王大夫幫忙瞧瞧孩子有沒有問題。”
天欲雪這麽一說，王大夫只好依依不舍收回賊心，去給天欲雪把脈。
其實從到忘川河邊開始，天欲雪便一直在催動神力保護腹中孩子不受陰氣入侵，按理說是不會有什麽事的。
可王大夫把了半天脈後，卻神色凝重道：“公子這脈相……不太對勁啊。”
顧雲州的心立馬懸了起來：“怎麽不對勁？是欲雪和孩子有什麽問題嗎？”
王大夫欲言又止：“孩子一切安好，只是……”
顧雲州快急死了：“哎呀大夫您別賣關子了，欲雪到底怎麽了？”
王大夫收回手，問天欲雪：“公子，你是神界人，對吧？”
天欲雪疑惑點頭：“是啊，這有什麽問題嗎？”
“公子是神界人，可體內卻積壓着魔頭的邪氣。這股邪氣圍繞在公子胎兒附近，雖說沒有要傷害胎兒的意思，可神魔之力相沖，這股邪氣還是要盡快解決才好。”
“邪氣？莫非……”天欲雪看向顧雲州，頓時明白了所有，“原來是那個時候你灌進來的……”
顧雲州面露心虛：“原來是我……”
看着兩人的反應，王大夫也明白了大概，當即恨鐵不成鋼道：“哎呦公子啊！你都是有身孕的人了，怎麽還跟人這般胡鬧？節制！要節制懂不懂！”
天欲雪眼神飄忽：“那個…我們有分寸的不會有事…而且我也不是……”
“那也不行！身體底子再好的人也經不住這麽折騰！”王大夫厲聲告誡，“從今日開始，必須控制次數，一個月最多兩次。公子你懷着兩個孩子，更要格外注意，至多到六個月，往後直到孩子降生，是無論如何都不可以的，明白嗎？”
天欲雪自知說不動大夫，便敷衍點頭：“嗯嗯，記住了，多謝大夫，那我們先走了，您先忙！”
說完不給王大夫開口的機會，拉着顧雲州就跑。
王大夫愣神兩秒，連忙追上去提醒道：“每三日來我這裏把脈！一定要注意節制！！”
天欲雪拉着顧雲州跑回宅子時，四只小鬼已經在此乖乖蹲好等他們回來了。
天欲雪嘆了口氣，偏頭對四只小鬼道：“可算知道你們為什麽跑那麽快了，大夫真可怕。”
顧雲州喘着氣，腦子裏仍想着王大夫剛剛的話，不禁擔心：“欲雪，王大……”
“閉嘴，停，我現在不想聽到大夫兩個字。”天欲雪捂住顧雲州的嘴說，“你放心，我自己的身體什麽樣我自己心裏清楚，你那股邪氣是我自願吸收的。我不是說過嗎？我的經脈天生要強，能受的起邪氣。那股邪氣傷不到我和孩子，何況…我需要你的邪氣。”
顧雲州歪頭：“？”
天欲雪低頭看四只小鬼，不太好意思開口：“咳…先進去吧，進去再說。”
顧雲州點頭，拿出鑰匙開了門。
門一打開，顧雲州便感覺一陣寒風撲面而來。看着大開的窗戶，顧雲州心生疑惑，他走之前明明關好窗戶了。
天欲雪從櫃子裏找出四條幹淨的帕子和四套夢千川燒過來的小孩子衣服，遞給四只小鬼說：“後院有溫泉，你們泡完後直接上二樓找空房間睡就好，有事就到三樓最裏面的房間找我，懂了嗎？”
四只小鬼接過帕子和衣服，齊刷刷點頭：“嗯！”
目送小鬼們出門後，天欲雪也準備上樓歇息，走到樓梯口才發現顧雲州還站在窗邊，不知在想些什麽。
“顧雲州。”天欲雪叫他，“你站在那裏做什麽？”
“我在想我走之前明明從裏面把窗戶關好了，它現在怎麽打開了？”
“被風吹的吧。哎呀別管那個了，上來，我有話對你說。”
“……好，這就來。”顧雲州重新鎖好窗戶說。
然而回到房間，顧雲州驚悚地發現屋裏的窗戶也是開着的。他上前關好窗戶，總覺得不太對勁。
“欲雪，你有沒有覺得這宅子裏……欲雪？”
話音未落，顧雲州便見天欲雪當着自己的面脫下外衣，解了腰帶和發帶。
顧雲州頓時慌了：“欲，欲雪你，你這是要幹嘛？”
天欲雪不語，只是勾過顧雲州的腰帶把他往床上引，而後自己躺到床上，讓顧雲州壓下來。
顧雲州連忙撐住床，免得自己壓到天欲雪身上。
顧雲州心跳加速，忙道：“欲雪，你…你別這樣，王大夫剛說過讓我們節制，而且距離上一次确實太近了……”
顧雲州說着說着逐漸沒了聲，因為天欲雪已經解開了他的腰帶。
天欲雪把腰帶丢到地上，雙手環上顧雲州的脖子，輕聲道：“我記得我跟你說過，雪鸮入冬後會進入一段時間的發情期，對吧？”
“昂…對，對啊……”
天欲雪湊到顧雲州耳邊，幾乎是貼着他的耳廓道：“對啊，我的發情期還沒過呢，你讓我怎麽節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