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9)

開了馬車門請着鄒青上了馬車,“周姑娘,車上有些幹果,你若是覺得坐車暈了,可以吃一點,這些都是皇上吩咐的。”

鄒青心中一陣甜蜜,對着那人點了點頭後,那人便放下了車簾,然後坐在外邊開始駕起了馬車,也不知是不是劉頤柏吩咐過,那人駕着并不快,甚至慢到鄒青都覺得只比平常走路快一些。

由于這種腳程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到大都,于是鄒青開口了,在鄒青的要求下,馬車的速度提升到了正常,當然,鄒青稍有些暈還是會讓那人減減速度。

然後馬車就這麽走了好幾天,終于是到大都了,由于現在是非常時期,也不似鄒青上次來大都時的那片面貌了,明顯地感覺到城中人雖然是松了口氣,但神色還是有些緊張,而城門外的檢查的關卡也多了很多。

見城門外排起了長龍,那人就讓鄒青稍等一會,然後就走到城門口去,掏出了個腰牌,然後再指着馬車說了幾句話,守着城門的那些士兵就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然後那人再跑了回來,駕着馬車就從隊伍旁邊一路順利地進了城。

然後馬車再一路前進,終于在一幢雄偉的建築前停下,鄒青下車,看着上面寫着幾個大字:承天門。

看着承天門下那重兵把守的模樣,也猜到了這就是劉頤柏現在居住的地方……傳說中的皇宮,不過應該不是紫禁城,雖然鄒青在穿越前沒到過北京,不過也從書本或者影片上看過故宮的模樣,和這建築還是有些區別的。

等着駕車那人再上前去溝通,然後沒多久就又跑向她,“周姑娘,我們進宮吧。”

鄒青立即有些緊張,她終于也要進宮了麽?這類型的電視劇看多了,鄒青頓時也有“一入宮門深似海”的感覺。

随即又穩了穩自己,想着宮裏邊的皇上不是誰,而是她認識的那個劉頤柏,果然如此一想,她就又淡定了些。

于是鄒青就跟在那人身後,一路向宮裏走了進去。

進去後,鄒青更加确定,這并不是那傳說中的紫禁城,現代很多介紹紫禁城的影片,鄒青也各大電影電視劇看過不少次,都和這宮殿感覺不太一樣。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通傳過了,鄒青才剛走進來沒多久,就見到前方走來劉頤柏,比起前幾日,鄒青此時看着劉頤柏都能感覺到他憔悴了不少,估計是真的太忙了。

劉頤柏走到她身邊,帶着淺笑道:“來了?”

鄒青心中很想答“廢話”,不過她深知道在外人在場的時候男人都是需要面子的,更何況現在的劉頤柏可是琉朝皇帝了,更需要威嚴,于是她也只能淺笑着點頭。

劉頤柏笑着看了她兩眼,然後才道:“累嗎?到延春閣去休息一下吧。”

他這麽一說完,鄒青都能感覺到周圍的人愣了下,不過很快地又都低下了頭去,鄒青沒理他們,對着劉頤柏搖了搖頭:“不累,不過我也需要找個地方放行李。”

說着,就指了指那送她來大都的那男子手中的包袱,劉頤柏從他手中接過包袱,然後就交給了身旁一個小太監,再對送她來的那人道:“去領賞吧,然後再下去好好休息一下。”

那人應了一聲,然後就退了下去。

然後劉頤柏就帶着她往那個延春閣走去,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還牽上了她的手。

鄒青看着自己那被他握住的手,雖然還是夏天,但鄒青仍能感覺到心中劃過一股暖流,笑了笑,就随着劉頤柏牽着她繼續走着。

途中經過一個叫“大明殿”的地方,劉頤柏伸手指了指:“這是我辦公的地方。”

鄒青點了點頭。

再走了走,到了那大明殿的後方,正是延春閣,離這大明殿如此之近,還是讓鄒青高興了下,這說明劉頤柏是不想自己離他太遠。

劉頤柏牽着她走進了延春閣,然後再讓人放下包袱,再讓那些人在外候着。

然後才對她道:“這延春閣并沒有很大,委屈你了。”

鄒青咂舌道:“這還不算大?都可以住下一半的峨嵋弟子了。”

“相對于一些宮殿,這個宮殿真的不算多大……只是,這個宮殿是元朝時皇後的居所。”後邊那句話,劉頤柏定定地看着她說,而這時候,他的手依然握着她的手,沒有松開。

鄒青愣了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心中雖是暗喜,然後又不想聽這所謂的暗示,于是直接開口問:“那你安排我住在這裏是什麽意思?”

劉頤柏大概也猜出了鄒青的心思,于是便笑着開口:“意思就是,我想娶你做我的皇後,你願意嗎?”

鄒青心想這不是廢話麽?她都到大都了,肯定是願意的呀。

不過随即想到她做了皇後,以後會不會就要幫劉頤柏管理什麽後宮,想到這個,鄒青心中就閃過在穿越前看的各種宮鬥劇,裏邊的勝利者通常不是最初的皇後,而是某個新晉的妃子,于是在心中又不由覺得那樣的話她也太苦逼了。

所以這麽一想,鄒青連如何修飾都未想,就直接說出口:“做你的皇後可以,可你得答應我,以後你的後宮只有我一人,不許再納什麽妃嫔,你能做到嗎?”

說出口後鄒青才覺得自己提的這要求太過分了,哪有皇帝是沒有妃嫔的,別說皇帝,在這古代,只要稍稍有點閑錢的普通人家,都能娶個三妻四妾的……

只是要她去與別的女人分享一個丈夫,對于她這個從現代一夫一妻制的社會中穿越過來的人來說,她還做不到。

看着劉頤柏,鄒青只好道:“我是真心提出這個要求的,雖然說的時候并未多想,但這更證明了我心中容納不了你之後可能會有的三宮六院,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寧願現在就出宮,我不是威脅你,也不是認為我在你心中有多重要,只是你做不到,我也真的接受不了我只是你衆多女人中的一個。”

當鄒青如此說完,劉頤柏是真的怔住了,不是他對于鄒青的話有多驚訝,而是他現在有個難題,看着鄒青,他也很誠實地交代了:

“芷若,不瞞你說,在你進宮前,這宮裏邊早就有了另一名女子。”這話剛說完,鄒青還未做什麽反應,他就又急着道:“不過你放心,我與她之間并未發生什麽關系。”

鄒青淡去了臉上的紅暈,此時也沒了表情,“那她為何會在這宮裏?”

“她是前朝宰相的女兒,叫朱靜兒,當初在和元兵打仗的時候,他爹,也就是現在的琉朝宰相朱愠,他給了我們很多幫助,甚至還說了不少元兵的部署,他加盟了我們,對于我們來說當然是件好事,畢竟他在這大都中還是很有人脈和權勢的,而當初他加入我們,唯一的條件就是要我娶她女兒,我最終只能答應納他女兒為貴妃,他也妥協了。”

頓了下,劉頤柏繼續道:“而我驅逐了元兵當上了琉朝皇帝之後,他也想找個日子讓我封他女兒,但我都一一地駁回了,從始至終我的理由只有一個,那便是我有了你,我說在娶你之前,我不會和任何女子成親也不會給任何女子名分。”

“那你是打算娶了我之後就封她?”鄒青繼續淡淡地問着。

劉頤柏應了聲,“我原本是那樣的打算沒錯,可我剛剛聽你說了,你不願意我娶其他女子,我已經決定了,我不會給她名分,也不會再給別的女子名分。”

聽到這,鄒青才恢複了些表情,同時又對劉頤柏擔着心:“那你又如何向她爹交代?”

看着鄒青,劉頤柏真誠地道:“芷若,你能等我嗎?在和明兵打完仗之前,我會把他的權勢以及人脈都收歸到我的名下,然後再把他的女兒給送出宮去……原本我的打算是給他的女兒一個名分沒關系,等我鞏固好了自己的勢力,然後在慢慢架空她爹的勢力,畢竟能出賣元朝的宰相,我也不想如何重用,可現在我的勢力還未完全鞏固好,他能出賣元朝,也能出賣我,到時候他一個調頭去幫明朝,那我軍就得吃虧了。”

鄒青相信了劉頤柏,于是問:“那和明兵打仗需要多久?”

“看如今這情形,短則半年,長則兩年,兩年內我有自信可以收複了明朝,然後把南方的地方收歸到琉朝版圖裏,我也有自信到那時候,大都內屬于朱愠的勢力都能收歸到我這邊來,就算到時候朱愠還有秘密可以出賣,怕是也沒人敢買他的秘密了。”

劉頤柏再對着她道:“而在這之前,芷若你若不願意,我可以用還未娶你以及在打仗,兒女私情之事等打仗之後再說為借口不去給他女兒名分……最多兩年,芷若你能等我嗎?”

鄒青在心中嘆了口氣,不過看着劉頤柏,她還是點了點頭:“若是有一天你做不到對我的承諾,我不會怪你,只要你說清楚了就好,但我會接受不了,我仍然會走的。”

劉頤柏重重地點了點頭:“相信我,我承諾你,除了你我不會再給任何人名分,這個承諾我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說到這,門外就傳來了一個小太監的聲音:“皇上,趙将軍在大明殿外求見。”

鄒青就對他道:“你先去忙吧,我也累了。”

“嗯,”劉頤柏應了聲:“晚膳的時候我來陪你吃。”

鄒青點了點頭,劉頤柏才走了出去。

☆、更新

鄒青在這宮裏其實還是挺無聊的,雖然各種事都有人伺候着,不過她最想要的卻還是劉頤柏的陪伴,不過他或許是因為答應了她的話,也或許戰事真的很繁忙,每日除了過來陪她吃點飯……或許有時候還沒吃完,就有小太監進來說什麽前線有急報,劉頤柏跟她表示抱歉,然後就走了。

而她身邊的人是劉頤柏派來的,似乎對他還很忠心,對着鄒青,總會幫着劉頤柏說上幾句話,什麽“周姑娘,皇上從未去那個朱姑娘的宮裏呆過半個時辰以上的”、“周姑娘,皇上吩咐說您愛吃牛肉,專門從城郊外弄了好幾頭牛進來,禦膳房那邊都像個養牛場一般了”……

由于鄒青和那個什麽朱靜兒的都還未有名分,所以宮裏的人都稱她們為姑娘,而宮裏邊的一些宮殿,也都讓劉頤柏改了名稱。

原本是用蒙古話稱呼的廚房,讓他改成了漢人稱的“禦膳房”,而他辦公的大明殿,由于有個“明”字,劉頤柏也很是避諱地改成了“大琉殿”,還有一些只有蒙古名的宮殿,劉頤柏也都全改了。

而鄒青聽着宮女太監的話,還是高興不太起來,主要還是因為這宮裏有個朱靜兒,原本鄒青要進宮之前是沒想太多的,只是希望能快點見到劉頤柏,可見到劉頤柏那時候想到了什麽三宮六院,她就靜下心來仔細地想了下,發現自己是真的接受不了她要和其他女子分享一個丈夫。

不過此時鄒青也相信着劉頤柏的話,他承諾過她,她沒怎麽去思考這個承諾對他來說難不難,或者以後能不能做到,不過此時鄒青心中傾向是相信他,那她也不會去亂想太多,反正他有一天做不到對她的承諾了,她還是能走,這三尺紅牆還困不住她。

只是郁悶在所難免,不過郁悶也沒辦法,如果她是注定以後要繼續在這古代生活,而且也會找一個古代男人去過下半輩子,那不管對方是不是皇帝,古代男子都會娶個三妻四妾,而鄒青又不是在乎“三妻四妾”或是“三宮六院”之間的數量差距,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這種現代人才有的思想狀态,所以鄒青是真的沒有辦法,唯一的選擇就是相信對方,幸好對方是劉頤柏,而在這古代,她最相信的人也只有劉頤柏。

無奈的鄒青在延春閣的小花園裏嘆了口氣,很沒有愛心地摘了幾朵鮮豔欲滴的花朵扔在地上之後,看着那花朵,鄒青腦中突然蹦出了一句話:我他媽到底在幹什麽!

什麽時候她也開始走起了林妹妹的路線?花朵現在摘下來了,是還要去葬了它?拜托,有一掌能把這花園裏的花全辣手摧掉的林妹妹嗎?

現在亂想個毛線,反正她有的是後路,不再相信愛情的時候就出家當尼姑呗,反正峨嵋也住慣了,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悲傷春秋地像個思春少女,這世界還是有很多美好的其他東西等着她去發現的……就如這個皇宮,她來了好幾天了,都沒好好逛過,對得起這古跡麽?

想着,鄒青就對着剛剛扔在地上鮮花狠狠地蹂躏了幾腳之後,然後再轉身往外走去。

一旁伺候的宮女太監看着瞬息萬變的鄒青,全體目瞪口呆着,回身後見鄒青已經走遠了些,趕忙抓起裙角追了上去。

鄒青沒用輕功,本來就是想好好看這元宮古跡,所以那些個宮女太監也很快地追了上來,她身邊的大宮女,名喚巧南,此時氣喘籲籲地站在鄒青左後側,見鄒青都要走出這延春閣,才探頭問:“周姑娘,您要去找皇上麽?”

鄒青正想回答不是,她就是想到處逛逛,巧南又道:“周姑娘,皇上去了軍營,要不我們還是先回了延春閣等,皇上回來了的話小林子會來通知奴婢的。”

鄒青這才道:“不是,就是到處逛逛,進宮都幾天了,我還沒逛過這皇宮呢。”

于是,就又帶頭往前邊走着,而她身後的幾個宮女太監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心中同時祈禱:上天保佑啊,咱還不想那麽快遭殃,老天您不要讓周姑娘碰到朱姑娘啊……

鄒青不知道身後的那幾人心中會如此擔心,仍然細細地看着這宮裏的一花一草。

其實這宮裏的情形鄒青不太了解,但也和劉頤柏閑聊的時候說過,這皇宮是元朝的皇宮,占地面積應該是沒有紫禁城大,而劉頤柏也說了,等打完仗之後,會擴建皇宮,然後各個地方都做些改動,畢竟這裏是元朝的皇宮,他一個琉朝皇帝住得又怎麽會舒服。

鄒青走走逛逛,原本是想着這皇宮不會多大,可到底是皇宮,走了有好一會了,她才見着了一個池子,還挺大,不寬,但卻很長,鄒青就回頭問:“能過去嗎?”

巧南當然想回答不能,不過她又不能對鄒青撒謊,于是便點了點頭:“可以的。”

走近些,鄒青才看到這池上的橋頭寫着三個字:“太液池”,愣了下,随即才笑道:“這太液池的名字聽挺多的,原來就長這樣啊。”

巧南身為鄒青身邊伺候的大宮女,此時心中雖然有着擔心,不過見鄒青對這池子感興趣,就準備介紹一下。

沒想着她還沒開口,就見着前邊走來一個宮女,巧南見着她,心咯噔了下。

那人卻連眼角都沒看巧南她們一眼,直直地走向鄒青,眼睛也直視着鄒青,像是她根本不覺得她是個宮女,也不覺得鄒青是個主子的模樣,近了,她才稍稍蹲了□子:“周姑娘,我家主子請你過去說兩句話。”

說着,就看了看她身後的對岸,那有個涼亭,而此時的涼亭裏,還坐着一個女子,估計就是這宮女說的主子了。

鄒青一看那人看向自己的眼神,立即就猜出了那便是傳說中的朱靜兒,扯了扯嘴角,正嫌這古跡沒什麽好看的,無聊着呢,就有人來給自己解悶了。

于是鄒青笑了笑,便帶頭走了上去,原本那過來通傳她的宮女此時只能走在鄒青身後,各種憋屈。

鄒青走到那涼亭裏,直接坐到了朱靜兒的對面,笑着問:“姑娘,你找我?有事嗎?”

雖然朱靜兒吩咐來找她的那宮女是嚣張了些,但她本人卻沒有像宮鬥小說裏邊那種惡毒女人一樣,反而也是笑笑地,回道:“你就是周姐姐吧?剛看着周姐姐在那邊走來,才想着周姐姐進宮都幾日了,妹妹卻還未曾與你見過面,便讓我這奴才去請你過來,想着以後或許都得一起在這宮裏相伴,早些熟悉也是好的。”

鄒青嘴角的笑都有些僵硬了,等朱靜兒答完後,她才開口:“對了,還不知姑娘是哪位……呃,也不知道姑娘你芳齡何許?”

其實鄒青是知道對方是誰,不過就是看不慣她那一臉裝熟的模樣,連自我介紹都沒有就直接姐姐妹妹地稱呼,況且誰大誰小還不知道呢,不僅裝熟,還裝嫩,所以鄒青的後邊那個問題才是重點……

于是朱靜兒就頓了幾秒,随即才尴尬地道:“呵呵,也是我不對,還沒和周姐姐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朱靜兒,我爹是朱愠朱宰相,今年也剛好二十歲了。”

鄒青先是回敬了個:“呵呵。”然後才繼續道:“那真不好意思了,朱姐姐,我今年也是二十歲,不過我是在年末的時候出生的。”

這個問題鄒青其實也不算太清楚,畢竟這古代人沒有身份證,更沒什麽出生證,不過她記得周芷若是十歲的時候被張三豐送上了峨嵋,在今年過年的時候,她也聽玉盈說,她們都在這峨嵋金頂上度過了十個年頭了,而确實的月份鄒青是不清楚,不過裝嫩嘛,誰不會,既然都是二十歲,她又不知道自己哪個月份出生,就選最小的來說就好了。

果然,鄒青這麽說完,朱靜兒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些,不過長期受過訓練的她也不是這麽容易就崩潰,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然後才道:“呵呵,是麽。”

鄒青聳了聳肩膀。

朱靜兒吸了口氣,又笑着道:“聽皇上說,周……妹妹是在鄉下就和皇上有過婚約了是吧?”

鄒青一愣,劉頤柏對別人也用這個藉口?不過想想也是,也只有說他和她有婚約了才能拖着那個什麽宰相,不會給他逼婚,于是鄒青聽完朱靜兒的話,就點了點頭。

朱靜兒就擡了擡下巴:“剛聽皇上說的時候,我确實也對于周妹妹和皇上的經歷很感動,後來又有些傷心,畢竟我進宮了,之後也會是皇上的女人,傷心也在所難免,不過我爹說了,他用心培養了我這麽多年的琴棋書畫,總有一天會得到皇上的關注的,希望到時候能和妹妹像今日一樣和平共處咯。”

又扯上你那個爹,官二代什麽的最讨厭了……鄒青在心中翻了翻白眼。

看着對方那個笑臉,鄒青知道如果自己不說些重話她是不會露出原型,不過鄒青當然不會範二到去挑釁她,不是她不敢也不是懼怕什麽,而是她怕這會影響到劉頤柏和她爹之間的關系,于是就又再聳了聳肩膀,站了起來。

“如果朱姐姐沒什麽事的話,我才想起我肚子是時候餓了,我先回去咯。”

說着,鄒青直接轉身就走,鄒青帶來的人熟知朱靜兒的為人并不是她剛表現的那麽純良,于是還是有禮地對她福了福身子,然後才追上鄒青。

而還坐在涼亭裏的朱靜兒,此時則狠狠地瞪着鄒青的背,連身子都有些輕輕地顫抖着……她原本以為她和鄒青的第一次見面會是她完勝,她擁有姣好的面容、從小就開始練的琴棋書畫、她的爹甚至也權傾朝野。

而她原本猜想的鄒青,應該是個長得不怎麽樣的鄉下女子,可見到鄒青,她發現,鄒青的美她是比不上的,這毋庸置疑,她就算再如何自戀如何地看不起鄒青,也無法否認她長的确實不如鄒青漂亮。

不過就算鄒青漂亮,朱靜兒還是有信心能在氣質上壓倒鄒青,畢竟氣質這東西可不是外在,而是由內而外散發的,可沒想着鄒青既長得漂亮,身上也沒有多少的鄉土氣息……

是仗着皇上麽?所以她才敢在自己這個宰相之女的面前一點都不畏懼。

邊顫抖着的朱靜兒扯了扯嘴角:以為有皇上撐腰就了不起,不知道現在皇上也要看我爹的臉色麽?不是我爹琉朝會如此順利地驅逐了元兵、皇上還能如此順利地坐到那個受萬人敬仰的位子?

盡管是如此想,但朱靜兒若是不喜歡劉頤柏,她根本不會氣到這種地步……不應該說氣,歸根到底還是嫉妒,劉頤柏從來就未正眼看過她幾次,不過平常有空了,她去找他他還是會和她說上幾句話,可自從鄒青進了宮,她要去大琉殿找劉頤柏的時候,通常都會被通傳劉頤柏在延春閣裏。

而鄒青未進宮前,劉頤柏也一再地用鄉下有個未婚妻為由,遲遲不肯給她名分,如今把鄒青帶進宮了,鄒青除了身份之外,其餘都不比她差,甚至比她多了,更別說若是劉頤柏娶了鄒青,那鄒青便是一國之母,那身份上她也比鄒青差了。

這又如何能讓她不嫉妒得渾身顫抖?

于是她忍不住了,她相信自己在這宮中還是有一定權利的,因為在她看來,劉頤柏都得看她爹的臉色,于是她決定了,她不允許這宮中有比她出彩的人物出現,而這人還是劉頤柏的心上人,同時她也相信,就算她做了什麽,劉頤柏也不敢對她說什麽。

然後她便招了招手,讓一旁她的貼身宮女低下頭來,她再低聲地吩咐着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3= 謝謝埖兒同學給我的霸王票

☆、更新

從太液池上的涼亭回了延春閣之後,鄒青也沒有想太多,因為沒多久劉頤柏就回來了,然後便在第一時間就來找她一同吃飯。

吃着飯的時候,劉頤柏也問:“今天你見到那個朱靜兒了?”

鄒青點了點頭,對于劉頤柏知道了這事也并不覺得奇怪,她知道劉頤柏是個有本事的,盡管現在他的龍椅還未坐得多穩,但宮內的事怕也早在他的監控之中。

劉頤柏給鄒青夾了些菜,就又道:“她那人挺蠻橫的,若是對你說了什麽,你也不用考慮我,直接給她甩面子就好了。”

鄒青就笑了:“知道了,我還不至于讓別人給欺負了去。”

劉頤柏也清楚鄒青的性格并不軟弱,就放心地點了點頭。

和平常一樣,劉頤柏吃完飯後就得離開延春閣,然後再去大琉殿前殿處理國事,見他神情都有些憔悴,鄒青還是關心地開口:“別太累了,這麽艱辛才坐到了這個位子,別之後舒服了卻沒命去享。”

周圍鄒青的伺候宮人以及劉頤柏身邊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只有劉頤柏笑着點了點頭,他知道,鄒青心中是有他的,此時也是關心他而已。

鄒青看着他離開了,才站起來摸了摸自己剛吃飽的肚子,然後再讓巧南去安排沐浴的熱水,準備洗個澡再進空間去曬幹頭發,然後便再睡覺。

如今她雖然進了宮,也住進了象征着皇後才能住的延春閣,不過她和劉頤柏到底還未舉行大婚,所以她現在都是一人獨住在這而已,平常劉頤柏最多也是陪着她吃完飯再喝幾口茶,便回他的大琉殿,而大琉殿的後殿本來就有一間皇帝的寝室,他也就睡在那了。

盡管琉朝才建國不久,可宮裏邊的宮人都已經按部就班地熟練了宮裏的工作,鄒青才剛吩咐巧南去準備洗澡水,沒一會,巧南便來和她說已經準備好了,這工作效率如此好,鄒青自然高興,走到沐浴房,鄒青打發了人出去後,便優哉游哉地洗起了澡。

等洗好後,便回了自己的寝房,再打發人出去後,就直接進了空間。

進了空間後,鄒青還是習慣性地先去給兩棵大樹淋了淋水,然後再進了小木屋,抽出一本內功心法的秘籍後,便再次出了小木屋,坐到了她才剛弄好沒多久的秋千上,輕輕地蕩着,再細細地看着那內功心法的書。

這內功心法講究的是積少成多,越往後練所得的成就會更多,鄒青練這心法主要也是想提高自己內力,等積累到一定程度了,再去把明玉功的最後一重練下。

而這些日子鄒青都是如此地在空間裏練着,畢竟在宮中,劉頤柏忙着處理國事,她就閑了下來,不進空間練功也不知做什麽好。

或許是因為空間的關系,也或許是她的內功基礎很好,鄒青也早已習慣,她的進步很快,按着這速度,再翻了翻後邊的那些心法,鄒青猜着過多一個多月,估計她就能去修煉明玉功的最後一重了。

鄒青對于能練完明玉功還是有種迫切的感覺,畢竟那會有種成就感,也不會覺得心中總有種未完成某事的感覺,于是就更加努力地去提高自己的內力,不過鄒青也知道有些事并不能急,練這內功心法更是,急于求成而未循序漸進的話,很容易就走火入魔了。

于是鄒青在等頭發幹了之後,又練了會,想着今日也練得差不多了,便出了空間,而一出空間,鄒青就感覺到了自己這寝房與平常有些不一樣的感覺,那撲鼻而來的香味更是讓她覺得熟悉,腦中閃過“趙敏”兩個字之後,鄒青立即就運功,往自己身上點了幾個穴道,然後她就閉起了氣,輕手輕腳地走回了自己的床上,想探究一下到底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在宮中給她下迷魂香。

躺到床上後,鄒青也豎起耳朵聽着門外的聲響,突然傳來了幾聲人倒地的聲音,鄒青大概猜出,那是在門外值夜的宮女太監,幸好出手之人不算狠毒,也只是迷魂了她的宮人而已,不然鄒青可不敢保證她現在會不會立刻沖出去先解決了那些人再說。

沒多久,鄒青又聽着幾個腳步聲慢慢靠近她的房間,聽得出來,那幾人的功夫也是不錯的,但也僅限于“不錯”,并不是什麽高手,在江湖上估計也就相當于某門派的大弟子那般。

于是鄒青就放心了,此時也專心地裝着熟睡。

再過了會,外邊的人估計是那迷魂香早把鄒青給迷昏了,就直接把門慢慢撬開,沒一會,那門就“吱呀”地一聲,被推開了,那幾人就都走了進來,鄒青趁月光照不進她的床,此時她這個位置還算是挺暗的,就偷偷睜開了眼縫,發現來人有四個,那四個人都穿着黑衣,且還蒙着面,走在前頭那人手中還拿着一個瓶子。

瓶子很小,暗紅色,而裏邊裝着的,鄒青直覺便猜是毒藥。

等着那幾人再走近些,到了鄒青床前,前邊那人便伸雙手,一只手拿着那暗紅色的小瓶子,另一只手便準備撬開鄒青的嘴巴。

鄒青見情況差不多了,便猛地張開眼睛,也迅速出手,把那黑衣人手中的暗紅色瓶子奪了過來。

那幾個蒙面的黑衣人就都全愣住了,他們是如何也想不到這房間都充滿了迷魂香的味道,鄒青又不是先知,不可能像他們一樣早吃了解藥,此時她卻未被迷昏,甚至還能如此迅速地奪過那毒藥瓶子。

鄒青扯了扯嘴角,正準備把這人的穴道點住的時候,屋外就卷進了一陣風,有人沖了進來,那人見幾個黑衣人站在鄒青床邊,想也沒想,便直接出手,把那幾人一人一掌給劈倒在一邊。

來人正是劉頤柏,看來這宮內的一舉一動,真的是逃不過他的眼了。

把那幾人打倒後,他就快步走到了鄒青床邊,摟過鄒青的肩膀:“沒事吧?”

鄒青搖了搖頭,舉起手,示意她已經把對方的瓶子給奪到手中了。

而鄒青做完這動作之後,她和劉頤柏都愣了下……房間內還充滿着迷魂香的味道,而劉頤柏剛說話了,說明他壓根沒閉氣,于是他也意識到之後,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迷魂香如此快速地起了作用,他坐在鄒青床上,整個身子都稍稍地晃了晃。

鄒青好笑地點住了劉頤柏的穴道,而那幾個黑衣人并未被劉頤柏一掌就給拍死,見劉頤柏都進來了,他們也不好再把這個行動繼續下去,就準備開溜。

鄒青眼角瞄到他們的動作,立即就一個躍身,快速地穿梭在那幾個黑衣人中間,不到一秒,又回了自己的床上,然後怕劉頤柏不懂得閉氣功法,就開始攙扶着已經有些暈的劉頤柏往外走去……那幾名黑衣人,早在鄒青回到劉頤柏身邊的時候就定在了原地。

扶着劉頤柏到了外室的椅子上,再讓他坐下,鄒青才解開了他的閉氣穴道,然後便握着他的手,往他體內傳送了一絲清涼的內力,劉頤柏被那清涼的內力激起一陣雞皮疙瘩,身體還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下。

鄒青被他那動作逗得大笑了起來,劉頤柏這才撇着嘴看鄒青,“你那內力也太刺人了吧,怎麽會如此涼?你平常都不會覺得體內太冷嗎?”

鄒青抹了抹眼角笑出來的淚花,才道:“我的內功沒這麽涼,剛給你傳送的是我特意壓着輸的,會比我的內力涼多了,我這不是怕不能讓你清醒過來麽,哈哈。”

看着鄒青笑成這樣,劉頤柏也莫名地跟着笑了笑。

這時,門外也跑進了劉頤柏身邊的太監小李子,他還帶來了幾個侍衛,鄒青看着他們,腦中便腦補着劉頤柏得知有黑衣人闖進她的延春閣之後,是連太監侍衛都來不及喊,直接沖過來的情景,看着劉頤柏,鄒青又滿意地淺笑了下。

劉頤柏沒留意到鄒青的笑容,見着小李子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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