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10)

人進來,在外人面前,劉頤柏還是收起了剛剛他跟着鄒青傻笑的笑容,此時板着臉道:“去把那幾個刺客給押出來!”

“是!”那群侍衛拱手齊應了聲,就去把那幾名被鄒青點了穴道的刺客給押了出來。

其實鄒青早猜到了是誰派這些刺客來的,畢竟她下午才見過那個朱靜兒,今晚就有人來刺殺她……當然,也有可能是別人借朱靜兒的手想要來鏟除她,不過此時的宮內算是主子級的人物就只有三人:她、劉頤柏、朱靜兒。

不可能是她和劉頤柏,那能派人在這宮中刺殺她的,便只剩下朱靜兒了。

劉頤柏也證實了這一點,見着那幾個刺客被押出來後,正想審問,随即又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便直接下令:“把這幾個膽大包天的刺客給拖出去立即斬了!”

那幾名刺客都還未讓鄒青給解穴,此時也只能任由侍衛們拖着往外拉去。

等那些侍衛走了,鄒青才問:“是朱靜兒?”

既然劉頤柏對宮中的一舉一動都清楚,那這些刺客是從哪出來的,怕是他也知道,而鄒青這麽問,主要也是不想怪錯了人,畢竟問一問得到個答案也好。

劉頤柏點了點頭。

鄒青便繼續道:“她想要毒死我,你打算怎麽做?”

劉頤柏思考了下,才道:“你想怎麽做?”

鄒青看了看手中的毒藥瓶子,然後再看向劉頤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劉頤柏就站了起來,看着鄒青,“芷若,別沖動,我已經在努力地控制她爹了,之後我加強些宮中的戒備就好。”

雖然他說得在理,可鄒青卻聽得不是很舒服,這朱靜兒都已經派殺手闖進她房間了,她現在只能把這口氣往肚子裏吞?

特別是劉頤柏現在的意思還是鼓勵着她吞下這口氣,盡管以後能報仇,可鄒青卻不爽了起來,或許劉頤柏是沒有要赦免朱靜兒的意思,只是鄒青卻還是不由會往那方面去想……

鄒青也知道自己想多了,只是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會永遠站在自己這一邊,她一向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可為了劉頤柏,她願意等他,也同意讓另一個女人在這宮中繼續呆到兩年之後。

這些都讓鄒青覺得自己已經在委曲求全了,可現在性質不一樣了,那女人現在都要爬到自己頭上來了,都已經對她出手了,她還得再委曲求全?

求全個屁!

鄒青把臉擰向一邊:“反正敢對我出手的人,我是忍不了的了,一刻也忍不了,我等會就會去把這毒藥灌進她嘴裏。”

再看向劉頤柏,鄒青道:“上次要這麽對我出手的人是趙敏,我也沒有手軟,不過她命大,她身邊有個張無忌,如果你想像張無忌保護趙敏一般保護着朱靜兒,你可以跟着我去,然後阻止我。”

說着,鄒青就準備往外走去。

“芷若……”劉頤柏輕輕地喊了她一聲。

鄒青聽着他對她的稱呼,突然心中就莫名地再起一陣暴躁,回頭怒視着劉頤柏:“別叫我芷若,我不叫周芷若,我叫鄒青!我受夠了這個稱呼!”

盡管知道自己此時有些莫名其妙,但鄒青還是爆發了自己的小宇宙,她知道她是霸占了周芷若的身體,只是既然上天都如此安排她穿越過來了,就算是對不起周芷若也好,她此時不想再聽着自己喜愛的人稱呼自己卻喊的不是自己的名字。

而劉頤柏對于鄒青突然間的怒氣,以及聽着她的話,愣住了。

鄒青就繼續怒道:“你把我叫住做什麽?是想再給我傳輸你的‘大局為重’的道理嗎?你知不知道自從我進宮之後,你就一點一滴的在消磨你以前給我的安全感?大局為重?你放心,等我殺了朱靜兒,我就會立即出宮去幫你殺了那個什麽朱宰相,那可以了吧?不會影響到你穩坐着這個位子了吧?”

就在鄒青怒喊完要轉身跑出延春閣的時候,劉頤柏一把抓住鄒青的手,然後一拉,把鄒青帶進了他的懷裏。

這下輪到鄒青愣住了。

劉頤柏就在鄒青耳邊輕輕地說:“我知道你的心情,我知道你在見了朱靜兒之後可能會更加覺得委屈,雖然我不知道‘安全感’是什麽東西,但我能感覺得到,自從你進宮之後,笑得就比以前少了,我也在想辦法,可是我想不出,我很想讓你像以前一般地開心大笑,可我現在連最基本的安穩都不能給你,我前邊還有一大堆大事小事困擾着我,我亂了,我只能希望能盡量地讓你開心,就算你還是開心不起來,我也希望能繼續把你留在宮裏,所以我都會找着吃飯空閑的時間就來陪你,就是希望你不會有一天終于受不了,就抛下我逃出宮去……”

頓了下,劉頤柏繼續道:“我只能祈禱着你能忍受過來,只能想着等我把事情都搞定之後,再來陪你,讓你笑得想以前那般……不瞞你說,我确實在乎我現在的這個皇位,只是我也在乎你,甚至在乎你超過了這個位子,我認為我能魚與熊掌都能兼得,盡管現在你不開心,我也相信你遲早有一天會像以前那般開心起來的。”

鄒青靠在劉頤柏胸前,聽着他的那些話,就默默地流起了眼淚,她不是不知道劉頤柏有他的難處,也不是不知道劉頤柏除了在乎她,也是相當在乎着那個他拼搏了一年多,踩着鮮血爬上來的位子。

只是今晚她的爆發确實也是積壓已久,雖然她都未說出口,但她知道劉頤柏會清楚,到了剛剛,她以為劉頤柏都不清楚,沒想着聽到現在,她才知道,劉頤柏都清楚,只是他都太在乎了,才會不知道如何處理……

于是鄒青妥協了,吸了吸鼻子,再道:“既然你都用上了溫柔美男計,那便算了吧,我也不去……”

劉頤柏卻搖了搖頭:“不……”,看着鄒青,他真誠地道:“再和你說個實話,其實我早就想把朱愠那個老狐貍給殺了算了,奈何他身邊有太多高手,連玄冥二佬都被他招了去,而我是肯定打不過他們的,帶宮中的侍衛高手去又會弄出太大的動靜,怕傳了出去會讓其他人說我這個皇帝如此待對自己有恩的大臣,而你進宮之後,我想過讓你同我一起去殺了朱愠,可是想着你都不開心了,更是不敢去嘗試,就怕多說一些會讓你真的一氣之下走了。”

他會如此,确實也是因為太在乎鄒青了。

聽後,鄒青翻了個白眼,劉頤柏還以為鄒青不願意,沒想着鄒青卻道:“什麽時候行動?”

作者有話要說:原本想把這狗血撒得更重口一些,奈何我的功力還是達不到那種地步……算了,寫得順才是最主要的,于是,完結倒計時了,幾章內會完結。

☆、更新

由于那個朱愠身邊的高手就只有玄冥二老兩人,其餘的都是一般的侍衛,對付那兩個老鬼,鄒青還是很有自信的,畢竟在之前她就曾一人打傷他們,更別說她現在的內力比之前更是精進了不少。

而那兩個老鬼各有不同癖好,且都是傷身的,這把年紀了自然是不可能再進步。

所以鄒青便和劉頤柏商量了下,便決定當晚就行動,殺他朱愠一個措手不及。

臨出發前,鄒青還想到了一點,雖然他們去朱愠府裏殺他,肯定會做好各種的保密措施,但還是避免被人胡亂猜測,鄒青便說可以假扮別人。

而要假扮誰,其實鄒青和劉頤柏都能想到,他們是一男一女,且又要殺朱愠,那便必定得和朱愠有仇,而此時劉頤柏雖然暗地裏會和朱愠稍稍有些在較勁,但也算不上是有仇,且都沒真撕破臉,所以衆人所知最痛恨朱愠的,那就只能是他才剛出賣不久的蒙古人。

蒙古女人中功夫還算了得的,那便只有趙敏,而身為男性的劉頤柏肯定也會讓衆人以為是一直和趙敏同進同出的張無忌。

完全沒考慮張無忌和趙敏背了黑鍋的心情,鄒青和劉頤柏穿上黑衣,再蒙上面,便一同往宮外竄去。

其實劉頤柏功夫真不算多高,盡管練的是絕世武學降龍十八掌,但他一直就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練,之前鄒青問過他,他才剛練到第十掌而已,只是有這十掌的功力,對付朱愠府裏的那些侍衛也已經夠了。

所以兩人蹿到朱愠家屋頂的時候,鄒青是直接沖進了朱愠的房間,而他們這一動靜自然引起了守着朱愠房間的那些侍衛的大驚,而劉頤柏就在朱愠房門口對付着那些侍衛,幫着鄒青減去些妨礙她的人。

雖然這畫面很是奇怪,正常來說,比較重的事都應該交給劉頤柏這個男人去做,不過劉頤柏和鄒青卻都沒想太多,誰能完成什麽事就由誰去完成,何必計較什麽男女問題。

而他們打鬥的時候,玄冥二老也很快速地沖了過來,得知已經有刺客沖進了朱愠房間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去摻和劉頤柏那邊,而是直接沖進了朱愠的房間,畢竟他們收了朱愠的錢財,也只是要保護他而已,門外那些侍衛,他們可就管不了那麽多了。

等他們沖進朱愠房間的時候,鄒青已經把早已把朱靜兒命人灌她的那暗紅色小瓶子裏邊的液體灌進了不懂功夫的朱愠嘴裏。

此時朱愠痛苦地在床上打滾,鄒青也不再管他,察覺到後邊有人沖了進來,就大喊道:“好你個朱愠,竟然敢叛我大元,如今殺了你,也算是洩了我趙敏心頭之恨!”

而沖進來的玄冥二老就愣了下,聽那聲音,他們當然能明顯聽出不是趙敏,畢竟他們也在趙敏身邊混了這麽多年了,只是鄒青是捏了捏嗓子才喊的,他們又聽不出是鄒青的聲音,于是鹿杖客便開口怒道:“你是何人……”

還未等他說完,鄒青就一個回身,立即對玄冥二老出手。

玄冥二老混跡江湖這麽久了,又怎麽會被鄒青的突然出手給吓住,還未等鄒青攻上來,他們二人就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對上這玄冥二老,鄒青明顯感覺到相對于之前的那次交手,這次她果然輕松了些,起碼她從這交手中,并沒有感受到玄冥二老給予她的壓迫,反而是她按着自己的節奏一招一式地出手,那玄冥二老在應接上都開始有些勉強了。

由于鄒青并未克制自己不使用九陰真經或者明玉功的功夫,畢竟這兩項是她的功夫來源,所以玄冥二老自然感覺到無比的熟悉,那手指有力地散發着涼意,他們知道,被這手指劃上一劃,他們這生的路怕是沒走到盡頭,也活不過多少年了。

鶴筆翁邊勉強着應付着鄒青的招式,還能開口道:“是周芷若周掌門?為何你要冒充郡主來殺朱宰相?”

鄒青懶得回答他,繼續出她的招式。

朱愠的房間雖然不算小,都能相當于普通人家整個房子的大小了,只是在房間中的玄冥二老,明顯沒有在外邊的時候那般功夫施展自如,于是便想引着鄒青往外去。

鄒青卻不理會,其實她在這房間內又何嘗能發揮自己的百分百功力,只是現在劉頤柏在門外,她又怕這兩個老鬼會再說出什麽來,就快速地移了下自己的身形,一腳把門給踢上。

沒多久,在房間內的三人很快就分出了勝負,此時玄冥二老已經被鄒青用自己特有的手法點住了穴道,是動也動不得,連一絲內功也都使不出來了。

于是鄒青就出了朱愠的房間,接過了劉頤柏的棒,推他進朱愠門前,還交代:“我已經點住了那倆老鬼的穴道了,你進去搞定他們。”

鄒青并不是還不敢殺人,畢竟她早就殺過人了,也在剛剛就灌了朱愠毒藥,只是有時候能選擇,鄒青肯定不會自己出手。

劉頤柏也是知道這一點,而他又在戰場上早染紅了雙手,自然是不懼怕殺人的,想着那倆老鬼在少林寺山腳想要偷襲鄒青,還讓他差點被鄒青給一掌拍死,于是也牙癢癢地進了朱愠的房間。

等着鄒青快速地搞定了那些侍衛後,劉頤柏也從朱愠房間出來了,對着鄒青點了點頭,于是兩人又再使起輕功,先是往城外的方向晃了晃,然後再隐身于黑暗之中,最後才偷偷回了皇宮。

兩人是回的鄒青的延春閣,畢竟延春閣裏的人都給迷暈了不少,他們兩人也不用擔心被人撞見。

一回去,兩人都累了,拉下蒙面黑布就扶着牆大喘着氣,兩人對視一眼,都被對方那滿頭大汗,頭發也給粘在額頭的形象給逗笑了。

笑過後,鄒青還是沒有忘記,問劉頤柏:“那個朱靜兒你打算怎麽處置?”

劉頤柏回道:“既然他爹的問題都解決了,你想怎麽處置,朕就如何去處置她。”

鄒青想了想,轉移了個話題:“要是我真的讓你殺了她,你難道就不會覺得我冷血無情啊什麽的?”

劉頤柏笑了笑:“相對于雙手占滿了鮮血的我,你那算什麽?”

鄒青撇了撇嘴,想着朱靜兒畢竟沒真的傷到她,又不會有那個本事在之後會對她造成威脅,便道:“沒收了她家的財産,然後把她趕出宮去。”

劉頤柏先是點了點頭,又道:“估計這會比直接殺了她還殘忍。”

鄒青不在意地道:“要是她把性子改一改,還是能活下去的。”

劉頤柏想起什麽,就問鄒青:“之前你為何不想讓我稱呼你為芷若,還說你叫鄒青,記得你在軍營的時候,就和秦小英說過你叫鄒青的。”

鄒青沒想和他解釋什麽穿越之類的,反正他認識她的時候她就穿越過來了,就敷衍地道:“我原名就叫鄒青,跟我娘姓的,‘周芷若’是爹取的,想着我都退出峨嵋了,不想被江湖的人知道後說些诋毀峨嵋或者我的話,你就還是叫我鄒青吧。”

這理由也說得通,于是劉頤柏便點了點頭,看着天色,已經快半夜了,于是劉頤柏也要回他的大琉殿去休息了,不然第二日那繁重的國事肯定得壓垮他。

第二日,鄒青懶懶地從床上爬起來後,巧南立即走近伺候着她洗漱,跟她八卦的第一件事不是他們昨日集體暈倒,而是劉頤柏在今天一大早就下了聖旨,讓朱靜兒回宰相府守孝。

鄒青随意地點了點頭,她早猜到劉頤柏會用這樣的藉口。

巧南看着鄒青那平靜的表情,就失望地垂着腦袋,随即才小聲地嘟囔着:“聽着這消息我們整個延春閣的宮女太監都興奮了,怎麽就周姑娘好像一點都不驚喜一樣呢。”

鄒青聽着,為了滿足巧南,立即張大了嘴巴:“真的麽?太好了!”

随後就拿過嘴角正抽着的巧南手中的那條毛巾,擦了擦臉,便往一直傳出早飯香氣的飯桌走去。

吃過了早飯,鄒青無聊着,就又進了空間裏去。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才出來,卻發現劉頤柏還沒來這延春閣陪她用膳,問了問,巧南才道:“由于朱宰相昨晚被刺客給殺死了,所以皇上現在的工作都加重了不少,畢竟之前那個朱宰相還是負責了不少職務,怕是現在皇上還在大琉殿裏和其他大臣正忙着商讨呢,姑娘還是自己先吃吧。”

鄒青聽後,便點了點頭,對于劉頤柏的情況,她也能理解,畢竟那個朱愠的權利原本還未讓劉頤柏給收回,所以也算是個手握重權的大臣,他突然死了,劉頤柏當然就得忙了起來,不僅要面對南邊明朝的戰事,還得把朱愠手中的勢力趕緊收回,免得落到了朱愠原本的那些門徒手中。

只是鄒青還是有些失望,也有些擔心劉頤柏的身體能不能吃得消,這麽下去,可別真成了做壽命最短的皇帝才好。

于是邊吃着的鄒青,就吩咐着一旁的巧南:“等會你吩咐人去禦膳房拿只雞過來,然後再拿些黃芪……”

鄒青頓了下,想着她接下來要說的那些藥材挺複雜的,還得算上重量,對于這古代的重量單位她又不是很了解,于是便又搖了搖頭,繼續道:“你就吩咐人去取只老母雞回來就好,要生的,我要炖湯。”

巧南猜到鄒青是要給劉頤柏炖湯,偷偷地用手遮着嘴角笑了笑,然後才應了聲。

鄒青瞥了眼巧南,才又道:“吃完午膳後,你再陪我去藥房,我要取幾味藥。”

聽着鄒青要親自去取,巧南就勸道:“姑娘,要做藥膳的話,不如就讓太醫調配好了藥材再送來就好,何必親自去取呢?”

鄒青還是堅持道:“還是我親自去取吧。”

主要鄒青還是不知道這宮裏的太醫懂不懂得她做藥膳所需要的藥材分量,且這是好幾百年前,鄒青也不知道那些個太醫會組合出怎樣的一副藥材,而鄒青的爺爺是個老中醫,鄒青自小就吃藥膳長大的,對哪些藥材補身,哪些藥材不能放一起炖都是很清楚的。

既然鄒青都這麽說了,巧南自然就不能再多說什麽。

鄒青又吃了兩口飯,發現沒有劉頤柏陪在她身旁邊唠嗑邊吃的話,胃口都變得不太好,或許也是想着等下藥膳的事,鄒青就沒再繼續吃了,站起身子,讓巧南去吩咐人取雞後,再由着巧南帶領,她們一同往太醫院走去。

☆、更新

從太醫院拿了想要的藥材後,鄒青便到了這延春閣的小廚房裏去,命人把那只母雞放血拔毛,清洗幹淨了,鄒青也早把藥材放進了一個瓦煲裏,再放了水,鄒青便直接把那只母雞給放下去。

當然,能做到這份上鄒青認為自己已經夠賢惠的了,接下來看火的事,鄒青就吩咐給了她很信任的巧南身上。

回自己寝室補眠了快兩個時辰,鄒青醒來後,巧南也剛好拿着已經炖好的雞湯走了進來,鄒青洗了把臉後便提着雞湯帶着幾個宮女太監往前邊的大琉殿走去。

邊走,鄒青問巧南:“皇上到現在還沒用午膳嗎?”

“吃了些,不過據小李子說,皇上才吃了兩口前線又有軍情來報,皇上就又去處理了。”

鄒青皺了皺眉頭,沒再繼續問下去,因為延春閣和大琉殿還是很近的,走幾步路就到了,此時她走了進大琉殿的後殿,也就是平常劉頤柏休息的地方,大琉殿的太監一見着她,便也立即去向還在前殿的劉頤柏通傳。

也沒讓鄒青等多久,劉頤柏便從前殿走了過來,見着鄒青,先是滿臉倦意地笑了笑,然後才開口,“怎麽突然來大琉殿了?”

說着,他也坐到了鄒青旁邊。

還沒等鄒青回答,劉頤柏就聞到了一股雞湯厚重的香味,高興地道:“好香的味道。”

就要去打開他面前的湯罐,鄒青制止道:“先讓他們下去吧,我有些話想要和你說。”

畢竟在大琉殿,鄒青在衆人眼中雖然已經與皇後沒什麽兩樣,不過她到底覺得這樣吩咐延春閣外的奴才有些不好意思。

劉頤柏點了點頭,一個揮手,那些人就都退了下去。

鄒青便先拿過一旁的碗和調羹,正準備給劉頤柏倒雞湯出來,卻因太燙,直接把調羹遞給劉頤柏,“就直接喝吧。”頓了下,又道:“小心些,燙。”

劉頤柏笑着點頭,接過鄒青手中的調羹,便開始勺了雞湯喝了起來。

才剛喝第一口,劉頤柏便贊嘆道:“這雞湯真香,炖很久了吧?”

鄒青一愣:“你怎麽知道是我炖的?”

劉頤柏誠實地回道:“宮中要是有這湯,早給我炖了。”随即又耍起了油嘴滑舌:“不過也有可能是你炖的特別香,我才喝一口就覺得是你炖的。”

鄒青翻了個白眼,才道:“以後你別只顧着國事,再忙也要先吃了飯再說。”

劉頤柏點了點頭,看着鄒青,道:“讓你擔心了。”

鄒青嘟囔道:“想要讓我不擔心,就得學會照顧自己,連飯都不吃,哪有力氣處理國事。”

劉頤柏笑了笑,然後才握起鄒青的手,“我答應你,以後再忙也不會忘了吃飯。”随即他又道:“不過之後你也是我的妻子了,我不吃飯你就盡管來督促我好了。”

劉頤柏如此直白的言論,還是讓鄒青稍稍地臉頰紅了會……這場面還是很難得看到的,鄒青從來就不知臉紅是什麽東西,可在劉頤柏面前,臉頰的顏色就不由她控制了。

鄒青輕咳一聲:“那我先走了,你記得一定要把這雞湯喝完。”

劉頤柏也是難得看到鄒青害羞,抿着嘴笑了笑,鄒青瞪了他一眼,他就立即點頭。

鄒青往外走了兩步,又回頭:“對了,忘了和你說……收複了明朝之後,不要忘記還有扶桑,請務必把那小島攻下來。”

劉頤柏一愣:“怎麽突然想到要我攻下扶桑?”

鄒青随口道:“看它不順眼。”

笑話,不把日本鬼子踩在腳下,她穿越過來還有啥子意思。

劉頤柏才點頭道:“若是我把明朝也收歸到了我琉朝版圖,扶桑那小島就更容易了,況且收了那地方也好,聽說東邊那還有不少的洋人,到時候要交流了,還可以在扶桑島的東邊建造些船只。”

其他的鄒青就不大在意了,反正劉頤柏答應了她要攻下日本就好,于是鄒青再道:“嗯,那我先走了,你不要太累了。”

然後,鄒青就回了延春閣。

之後的幾個月,鄒青在延春閣裏過得也不算無聊,畢竟她還有個空間,而宮內沒了朱靜兒,鄒青也到處地走走逛逛。

說到朱靜兒,她現在可就不太好過了,此時她還未過熱孝,是進不了宮的,劉頤柏也慢慢地找出了以前朱愠的一些罪事,扒了幾次他的家,搜出來的財産鄒青去瞄過幾眼,那家夥,一座座的小山堆在國庫,可謂壯觀極了。

最後更是把朱愠的那個宅子都給充公了,不過劉頤柏也不好做的太難看,在郊外一處尼姑庵旁給朱靜兒找了個小宅子,怕是朱靜兒也猜到了劉頤柏是不再準備接她進宮了。

而鄒青除了可以在宮裏自由走動之外,和劉頤柏說一聲,她也能出宮,劉頤柏也沒什麽好擔心的,更無需吩咐多少侍衛跟着出去,畢竟鄒青的功夫可不是誰都能欺負得了的,跟了一大堆侍衛或許還更顯眼。

于是鄒青出宮的時候,通常就帶上巧南,巧南原本還擔心,見鄒青抓了幾次大都內的小偷之後,也都放心了。

而在更早之前,鄒青更是把自己在練的那本內功心法給練完了,也穩妥妥地把明玉功最後一重給練了……當然,練那明玉功還是需要時間的,于是那段時間,鄒青成日地把自己困在房間內,好幾次巧南都怕得要去找劉頤柏,劉頤柏找過來了,鄒青再滿身大汗地開了門,要不是和劉頤柏解釋了她在房裏練功,怕是劉頤柏看着她那香汗淋漓的模樣都要想歪了。

而在快要過年的前幾天的一個中午,劉頤柏興沖沖地走進了延春閣,還帶來了個好消息——在昨日下午,明朝皇帝徐達終于在琉軍的重重打擊之下,投降了!

鄒青自然也很是高興,這半年來看着劉頤柏每日如此辛苦,而收複了明朝之後,他就算忙,起碼也不用操太多的心,也沒有那麽多需要擔心的東西了。

幾日後,剛好是年三十,前線将領風光回朝,劉頤柏也在宮中舉行了個夜宴替他們洗塵,而鄒青也第一次在宮中人以外的其他人面前正式以“未來皇後”的身份出現。

當晚,劉頤柏很高興,衆人都很高興,于是一高興,就喝多了,鄒青邊鄙視着劉頤柏邊扶着他往大琉殿走去。

當然劉頤柏并不是真的醉到走不動道,只是走起來有些踉跄,鄒青怕他會跌倒,就直接上去扶住他。

劉頤柏摟着鄒青的肩膀,咧着嘴,“青兒,我今晚真的好開心啊。”

鄒青嘴角一抽……青兒……幸好他沒叫“小青”,不然鄒青肯定會張大嘴巴像條毒蛇一樣咬劉頤柏一口。

沒和醉鬼計較……主要是鄒青也沒覺得有啥好計較的,除了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青兒”稱呼她時有些驚訝,之後看着劉頤柏那笑得如此範二,她心中卻有股幸福的感覺。

扶着劉頤柏走回了大琉殿後殿,鄒青聞了聞他身上那股酒味,皺了皺眉頭,就吩咐小李子去準備熱水,其實小李子就是去吩咐一聲把熱水提進來而已,畢竟劉頤柏身為皇帝,到了這晚間是随時準備沐浴的,宮人們又哪敢讓他等,熱水自然就是一邊熱着一邊等“傳召”,當然,鄒青的延春閣也有這種貼心的服務。

所以很快地,熱水就置好了,鄒青繼續吩咐:“小李子,你伺候着皇上去洗澡。”

“是。”小李子應了一聲,就要走近幾步。

劉頤柏卻突然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又搭上了鄒青的肩膀,繼續傻笑着對鄒青道:“我不要小李子,我要你伺候我洗澡。”

鄒青一記眼刀甩向劉頤柏,劉頤柏卻因為喝醉,繼續傻笑。

鄒青無力地垂了垂肩膀。

劉頤柏又道:“青兒,你伺候我洗澡好不好?”

看着雖然在傻笑,眼神中卻找不出絲毫開玩笑意思的劉頤柏,鄒青差點點頭……也只是差點,他們還沒成親,她當然地捍衛自己的聲譽到底!

于是鄒青直接把劉頤柏推到小李子身上,見劉頤柏又要開口,也沒多想,就直接道:“等成親之後再說!”

劉頤柏聽後那傻傻的笑容似乎頓了下,随後才笑得更開,又抓過鄒青的肩膀,道:“那我們明日就舉行大婚吧。”

鄒青翻了翻白眼,“等你清醒後再求婚,還明天呢,東西來得及準備?”

此時劉頤柏雖然醉着,不過也能聽得出鄒青并沒有要拒絕的意思,就點了點頭,繼續笑着對鄒青道:“都聽你的。”

盡管是大冬天,鄒青卻突然覺得心中一暖,剛剛劉頤柏說都聽她的……這句話比“我愛你”更有殺傷力啊有木有!

于是鄒青也開始傻笑了起來,不過在劉頤柏那張帥臉越來越靠近的時候,鄒青的理智拉了她回來……旁邊的圍觀人士不要太多了才好。

于是她板起臉,道:“不要鬧,先去洗澡,然後睡覺,明天還有很多國事要處理呢。”

雖然是收複了明朝,可戰後的瑣事依然很多,除了要給自己的将領兵卒升官打賞外,還要處理着明朝占領的南方……鄒青是不懂,不過她也知道,要處理這些事,怕是劉頤柏最近也不可能閑得下來。

劉頤柏聽了鄒青的話後,便點頭道:“那我現在就去洗澡,青兒你也早點回去洗澡睡覺吧。”

于是鄒青應了聲,吩咐好小李子照顧劉頤柏後,便有些無奈地往外走去……喝醉酒的男人像個小孩,照顧喝醉酒的男人的女人就像他媽,雖然她只是扶着劉頤柏回來,但那無厘頭的對話還是讓鄒青覺得自己就像是劉頤柏他媽一樣……

不過想起劉頤柏對着她說的那幾句話,鄒青就又淺笑了下,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帶着心中那滿滿的幸福往後邊的延春閣繼續走了回去。

☆、55 更新

第二日,鄒青睡得飽飽地起了床,把巧南喊進來伺候,洗漱完,就往外走去。

剛出自己的寝房,鄒青愣了下,扭頭問巧南:“什麽時候就把這些紅綢挂上去的?”再往周圍瞄了幾眼,才贊道:“布置得也不錯,挺有過年的感覺。”

今日是大年初一呢,對于琉朝來說也是很重要的日子,畢竟這是劉頤柏建琉朝後的第一個春節。

巧南笑了笑,沒回答鄒青的問題,反而有些着急鄒青在這停着,忙道:“是呀,小姐,快去飯廳吃早飯吧。”

鄒青挑了挑眉,這巧南也有個二十出頭的年紀了,平常也算是走穩重路線的,此時她臉上寫着“興奮”兩個大字,一點收斂都沒有,怕是只有文盲才看不出了。

不過鄒青随即便想,估計是劉頤柏也來這延春閣吃早飯了吧,又加上大年初一,巧南高興些也正常。

于是鄒青就點了點頭,帶着巧南往飯廳走去。

才剛進飯廳,又見着與外邊一致的紅綢布置,見着劉頤柏已經坐到了飯桌上,鄒青笑着走近,劉頤柏也看見她了,站了起來,再走到鄒青身邊,握着她的手一同再往飯桌走去。

還邊問:“昨晚睡得可好?”

鄒青點了點頭,這延春閣的床又軟又暖,她哪能睡不好,不過被一個昨晚喝醉的人問這句話,角色似乎該換一下吧,于是鄒青便道:“你呢?今早起床有沒有宿醉?”

“倒是沒有太嚴重,就是今天早上頭還有些疼,喝了杯參茶後就好了不少。”劉頤柏誠實地答道。

鄒青撇了撇嘴,因為有人在場,鄒青也不好說他什麽,不好還是偷偷地在厚重的冬裝下捏了把劉頤柏,卻也因劉頤柏的衣服一樣厚重,盡管他不痛,卻還是抱歉地對鄒青笑了笑。

鄒青當然是沒生氣的,昨晚那種情況,衆将領都在,劉頤柏又如何能全身而退,于是她也沒再繼續追究,和劉頤柏坐下後,便問:“其實你可以不用等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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