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沒說什麽啊,就……很正常,且再正常不過的青梅竹馬之間的交流什麽的。”林嶼謙邊說還邊在整理着談夏給他的試卷,他打算先從語文開始。
“喲。”許澤依舊是那種好奇八卦的神情語氣,“一看就是收到了談夏的回禮啊。”
“一邊去。”林嶼謙說,“我和談夏,是那種純到不能再純的那種純友誼。”
“嚯!不能再純啊,有意思。”許澤說着還拍了一下林嶼謙的肩膀。
林嶼謙略感肩膀酸疼:“……”
“你這羽毛球隊長,怎麽還打隊員?”林嶼謙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肩膀和連帶着酸疼的小臂,“嗚嗚嗚,我要告訴教練嗚嗚嗚。”
“你這……?”許澤看了看林嶼謙正在揉肩膀的動作,“好點了沒?”
“好多了。”林嶼謙說,“我裝的。”
許澤隊長:“……”
“好了就行。”許澤搭上林嶼謙的肩膀,“教練和我說,過陣子在江廈會有場全國羽毛球青賽,任意項目拿冠軍即能拿A證那種,可在高水平運動隊招生中獲得保送資格。”
“哦?”林嶼謙來了興趣。
“教練說高三派咱倆去參賽,你要是恢複好了話,我就和教練說你答應了哈。”
“行。”林嶼謙說,“單打還是雙打?”
“教練的意思是你參加單打的同時,還和我配合雙打,反正這兩個項目不沖突,可以兼報。反正具體事項教練再找我們兩聊,你先寫題吧,我這頁看了好久了,要重新看了。”
林嶼謙點了點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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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了談夏給的那張語文試卷。
上來就是一篇占了兩頁的“非連續性文本閱讀”,講的是睡眠質量的研究報告。十五分鐘下來,給林嶼謙看得腦子一愣一愣的。翻到第三頁讀選擇題題幹時,林嶼謙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需要反複到前文去找信息。把前五道“非連”的客觀題和主觀題寫完,已經一節課結束了。
對完答案的林嶼謙:“……”
看着滿是紅筆更正的答題區,林嶼謙發了愁,內心寫滿了崩潰兩個字。
算了,換一科。林嶼謙以前英語比較好,抱着安慰自己的心态,他從墊在語文試卷下的試卷中抽出了英語試卷。
試卷是長卷,總共十頁。閱讀理解部分“C篇”和“D篇”這兩篇文章的兩頁被展開的時候,眼前就只剩下了密密麻麻,這兩篇說明文和科學研究報告,看得林嶼謙腦子裏有點“翻江倒海”的感覺。
忍着一口氣,林嶼謙硬着頭皮寫完了“ABCD篇”的閱讀。選完第35題時,他深深地呼了口氣,心裏泛上一陣如釋重負的感覺。
一對答案,哈哈。林嶼謙無語的笑了一下,十五題錯四個,一下子十分就沒了。
這試卷的難度比當時“藝體插班生分班考”的題目難多了,林嶼謙不解,兩個月沒看書,做題的手居然生疏成了這樣。
林嶼謙嘆了口氣。一旁正在看書的許澤聽見他的動靜,放下了書伸長脖子看了過來,“咋樣啊。”
“不會寫。”
許澤拿走了林嶼謙手裏的筆,說:“反正現在沒人,要不,我們別在這待着了。”
“去打球啊?”林嶼謙來了興致,準備收拾桌上的筆,“走啊。”
“走,帶你去打球。”
許澤領着林嶼謙出了校。
因為是藝體班,經常有需要出去訓練的時候,所以他們的校園卡是沒有門禁的。
出校門後,林嶼謙一路上他還納悶為什麽不去學校自己的體育館,非要到外面找個球館。
直到走過了公交站,過了馬路,再走了大約一公裏,來到一棟樓下,林嶼謙才得知,許澤所說的打球,是打臺球。
兩個人花了六十八,開了一個兩個小時的臺。
以前在江廈,林嶼謙只和那邊的隊友們打過幾次團建球,在他眼裏,自己對臺球的技術,掌握的還不是很到位。
許澤讓他來開球。
兩人邊聊邊打,聊了幾場比賽,又聊了聊以前各自學校裏的事情。兩個小時一過,兩人繼續把時間續到了下午的五點半。
隔壁桌換了兩撥人,還都是家長帶着上小學的兒子女兒過來的。看到此情此景,許澤不禁跟林嶼謙感嘆道,現在的小學放學放得真早。
約莫五點十分,兩人結束了最後一局,坐下來休息。期間,許澤到一旁接電話去了。林嶼謙剛連上手機數據,就收到了談夏發來的微信。
聊天界面上顯示對面發來一張圖片,點開一看,圖片的內容是二十班的空教室,緊接着圖片後面就是一句“人呢?”
林嶼謙剛想回複,對面又發來了一條信息:“跑哪玩去了?”
還沒回複,林嶼謙就聽見一旁的許澤正在朝外面招手,還一邊說着“這邊!這邊!”
手機震動了一下,林嶼謙拿起手機看見了談夏發來的新消息——一張他剛才打臺球的照片和一句話:“原來在這玩啊。”
那句話後面還跟着一個“憤怒”的線條小狗的表情,林嶼謙擡頭,看見談夏面無表情地朝他走來。
林嶼謙不禁倒吸了口氣。
談夏也越走越近。
“你……怎麽來了。”
談夏說:“今天放學早。”
“哦。”
“我以為你在學校自習,所以我到你班上找你去了,沒想到你不在。後來吳川打電話問了他朋友才知道,你們在這。”
“不好意思啊,沒跟你在微信上說。”
“不過……”談夏看着林嶼謙說,“你怎麽表現出一副出來偷玩被我‘抓包’了的樣子。”
林嶼謙尴尬地把左手搭在了脖子上,試圖用笑來緩解氣氛,“有……有嗎?”
談夏很認真地點了點頭,“我想去趟便利店,你陪我去吧,林嶼謙。”
“嗯。”手搭在脖子上沒多久他就感覺到了一陣酸疼。
話音剛落,他就把手給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