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今年長宜的“秋老虎”依舊沒有缺席, 初顯涼意的風立即回到了燥熱。
趁着天氣還不錯,執禮附中舉辦了一年一度的體育節和運動會。
雖說是只有高一至高三三個年級,但賽程安排依舊是滿滿當當的。
每個年級都安排了相關的體育活動。
除了“4x400”米接力之外, 高三剩餘的項目是趣味運動會,時間是第一天的上午,也就是在緊接着開幕式之後。
高三的趣味運動會不需要各個班的同學們報名, 它和普通項目不大一樣。開幕式的方正隊列走完和校長宣布完體育節開幕之後, 高三的同學們就被安排回班做趣味運動會前的準備。
談夏剛到教室, 就被鄭宇叫了出去, 鄭宇站在走廊上跟談夏說讓她現在趕緊去趟樓下的學生會。
一聽到“學生會”三個字,談夏就大概猜到了讓她下樓去學生會辦公室會是是什麽事情了。
攝影。
談夏對鄭宇說了一句“知道了,謝謝鄭老師”後, 便回了教室。放下手上的號碼牌, 和李禾風說了一聲自己要去學生會之後,談夏就下了樓。
…………
學生會一直流傳着一個說法,說上一屆的學生會主席是傳說級別的人物。
而那位傳說級別的人物,更是在衆多人裏面重重破圍, 脫穎而出。據說那屆學生會主席的競選場面號稱是神仙打架。
原本不是作為硬性要求的“PPT”展示,在這次的競選中成為了基礎操作。
早在一開始, “PPT”這件事是只有一位候選人在準備的, 結果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傳着傳着, 所有的候選人就都開始準備了起來。沒有人是甘願落後的, 也不想因為此而在競選中被別人壓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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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 那位同學的朋友是在選舉開始前兩天才聽說了“PPT”這回事的, 她還跑去告訴了那位同學。沒想到那位同學早已經準備好了PPT, 而且還是精致版的。
除開變成基礎操作的“PPT”之外, 就是慣例的演講。不過在競選演講開始前,那位同學在候場室裏,無意間聽說了各大對手還有什麽才藝表演。
那位候選人聽說這事情時正在後臺看稿子,她朋友聽到了別人的耳語,還連忙扯開了話題,生怕她因為聽到這些事情打亂了自己的節奏。
那位候選人同學擡了下頭,聽完朋友的話之後,就繼續低頭看稿子去了。
被號稱是“神仙打架”的那場學生會主席競選按時開始,各位候選人根據抽簽順序依次上臺。
在臺下等候的時候,那位候選人同學還不禁感嘆了一句,原來真有人做才藝表演……
“那後來呢。”聽着學生會往事的林嶼謙向講述這個故事的學生會成員說道。
“再多的才藝有啥用?”學生會的成員說,“上一屆的主席在衆多花樣中獲得了第一,贏的關鍵,就是在于她不搞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實打實的進行競選,說自己的優勢。人家當時還是物理競賽生,一手學習,一手工作,還是年級前十,全被她給拿捏了。”
林嶼謙點了點頭,他很認同上一屆學生會主席的行事作風,簡單,高效。
這麽聽起來,看樣子,上一屆的學生會主席還是個大學霸。
“那我一會就是和她一起負責拍照?”
學生會的同學說了句“對”。
由于還有別的事情,學生會的同學說完工作內容之後就離開了,離開前那位同學還說上屆學生會主席馬上就過來,讓林嶼謙再等等。
等人的時候,林嶼謙還在想,如此看起來雷厲風行的學生會主席,會不會不太好共事。
他打算發消息向談夏問問。
剛打開聊天界面,林嶼謙就聽見有人在敲門。于是,他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了門口。
一開門,林嶼謙先見到的是談夏。
“你怎麽來了?”
談夏進來後關上了門,“叫我來幫忙,應該是攝影。”
“那你看來和我是一樣的。”林嶼謙和談夏往辦公室裏面走,林嶼謙還邊走邊說,“我聽學生會的同學說,一會上一屆的主席會來和我們一起,據說還是位神仙級別的人物什麽都會的那種。”
林嶼謙在言語中不禁透露出了欽佩,連眼神裏都是贊許的神色。
而談夏只是在一旁聽他的話。她什麽都沒說,只是在笑笑。
“诶,這人你認識嗎?”
“當然。”談夏看向了林嶼謙,“這個人還姓談。”
“這麽巧?!”
“對啊。”談夏差點要笑出來,她一直在憋笑。
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感覺今天的林嶼謙智商不高,反應很慢。
要不是外面的趣味運動會部分就要開始了,談夏真的還想再瞞一會林嶼謙。
“你要是想了解這位上一屆的主席,你可以去校學生會官方信息處去了解,上面有歷屆的任職信息。”
林嶼謙點了點頭,“早說啊。”
談夏看完手機上的信息,說:“我知道我來是做什麽的了,先去調試相機了。”
林嶼謙已經進入了學校的官方網站,他正找着學生會的板塊。
半分鐘後,談夏已經開始調試相機了。
忽然後面傳來了一大聲“我去!”來。
不過,她沒被這麽大一聲感嘆給吓到。
相反的,她早就對這聲即将會發出的感嘆做好了準備。
她太了解林嶼謙了,她明白林嶼謙的反應将會是怎樣的。
“你是神仙?”
反應了過來的林嶼謙立即轉換了稱呼。
“談夏。你是上一屆學生會主席!?”
正在調試相機的談夏,手捧着相機回頭看向了林嶼謙。
就在那一瞬間,窗外的陽光忽然闖入了房間,正好照在了談夏的肩膀上。
看着林嶼謙,談夏笑了笑。
“走吧。”談夏走到了林嶼謙的旁邊,“運動會要開始了。”
震驚歸震驚,工作上的正事可不能馬虎一點。
兩人拿了相機後,就去了操場。
-
操場上,高三各個班級的同學還沒有下來。就着陽光,林嶼謙和談夏在淺藍色的跑道上散着步。
兩人沒說話的時候,林嶼謙就一直在想,談夏身上除了“理科教母”和“傳說級學生會主席”之外,還會有什麽頭銜。
走到主席臺下,談夏拍了拍望着前面發呆的林嶼謙。
“想什麽呢?”
“想你為什麽能這麽厲害呢。”
談夏笑了笑,“主席臺可以點歌,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
談夏往主席臺的方向跑。
林嶼謙在她後面。
他看着前方,藍天白雲之下,談夏的身影一直在眼前。
談夏停下來回頭,看向正在她身後慢慢走的林嶼謙。
她向他招了招手。
“快點。”
林嶼謙反應了過來,“哦。”
他朝着談夏的方向追逐過去。
……
人的變化,往往總在幾年的時間裏。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起,從前認識的人,會在突然一瞬間裏,變成自己記憶之外的樣子。
這種變化,林嶼謙感受的最深。
尤其是自己不在長宜的這些年,和談夏産生了一些距離。
盡管平常有聊天,但也是線上,且兩人的聊天也不是那種事事巨細的那種程度,總會是有些許信息差的。
自從回來到現在,對于談夏的印象,林嶼謙的心裏在一直不斷的重新認識。或許,他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感受到,哲學裏談到的“事物是運動變化發展的”這句話。
印象的停留,往往是記憶在作祟。
但從小起,林嶼謙就能隐隐約約地感受到,談夏的骨子裏藏着一股能力,超強的接受力和學習力。例如,談夏第一次打羽毛球,林嶼謙剛帶她打了半個小時,她就已經打得有模有樣的了。
為此,小時候的他覺得,在未來的某一天裏,談夏一定會成為一個很厲害的人的。所以,他才會開始加倍的訓練,以防萬一自己哪天突然就趕不上她了。
只是那時候談夏一直沒怎麽想着學習的事情,光顧着玩去了。
談夏小時候算是好動的那種,如果要是有一堆同齡的孩子在他們那一片區,談夏必然會成為那個同齡人中的孩子王。但那時候的同齡人不多,談夏對同一區域內的同齡人的記憶,僅僅只有林嶼謙的身影和印象……
這些天以來,林嶼謙漸漸地感受到了一股同談夏之間的距離感。
年級長、學生會主席、年級前十的常駐選手……
每一個詞,對于林嶼謙而言都是那麽的陌生。
他害怕在突然之間的某一天裏,她就與他漸行漸遠了。
他害怕自己以後能看見的,只能是她的背影。
所以,他想着自己一定要加倍的用盡力氣,追上她。
如果在某一天出現了距離,那也是他的落後,他下定決心,不能夠讓距離變得越來越遠。
他要向着她的方向靠近。
林嶼謙跑上了主席臺,談夏招呼着他到音樂臺旁。林嶼謙問談夏想聽什麽歌,談夏說讓他先選。
還沒等林嶼謙回頭看向音樂臺上的電腦,談夏立馬就補了一句:“反正我們倆的歌單差不太多。”
聽到這,林嶼謙朝談夏比了個“OK”的手勢後就去選歌去了。
視線向前,談夏看見了林嶼謙的背影。
剛好那一瞬間,燥熱感的風經過了身邊。
林嶼謙選歌時問負責音樂臺的老師是不是要選一些應景的歌,音樂臺的老師說暫時不用,還沒到比賽正式開始的時刻,可以自由選歌,想聽什麽就放什麽。
林嶼謙的腦子裏立即想到的是談夏最近的單曲循環。
他點下了那首歌。
是徐佳瑩的《最初的記憶》。
音樂聲響起,前奏的鋼琴聲漸漸入耳。同時間裏,林嶼謙回頭看了眼談夏。
他朝她笑了。
她早就笑了。
就在前奏響起的那一瞬間裏。
兩人沒打算立即到操場上去,他們走到了音樂臺前的欄杆旁。就着還有着夏天餘溫的風,兩人看着下面的淺藍色操場許久。
兩人都沒有說話。
只是聽着歌。
很安靜。
會和他有距離嗎?
聽歌的時候,談夏突然間想到了這個問題。也許是曲調太過于柔和,她就着旋律的聲音,開始回憶起了以前來。
她知道自己小時候有段時間确實喜歡玩,對于那時候的她而言,貪玩是習慣。
後來,林嶼謙走了之後,就沒有一個能夠朝夕之間同她一起走街串巷的人了。
她曾問過自己的父母親,好朋友林嶼謙為什麽要搬家?談江南和何霞每次都說,林嶼謙是去學習去了。
談夏自然是覺得這是個敷衍她的答案的,不然她也不會追着問談江南和何霞這麽多次。
那時候,談夏就開始漸漸開始愛上了學習起來。
安靜的時候在學,吵鬧的時候也在學。
也許是真像林嶼謙所想的那樣,談夏藏着一股巨大的能力。
談夏學東西很快,接受力的确是趕超同齡人的。
這些基礎,和她小時候喜歡看書脫不了關系。雖說是好玩的性子,但是每天玩完回家後,談夏就會坐在書桌前看各種課外書。
直到有一天,談夏偶然在網上看見了林嶼謙的比賽視頻,她才知道,林嶼謙是去學習專業的羽毛球去了。
她開始在網上搜尋有關林嶼謙的信息,發現他參與的比賽并不是很多,但只要是參加了的比賽,幾乎都是金牌。
談夏很好奇,為什麽平常的聊天裏,林嶼謙沒和她提起這些。談夏本來想問問,後來她擔心自己的詢問會打擾到他訓練,索性就罷,沒問了。
到了再長大一點,談夏就覺着自己開始和小時候的玩伴有了距離感了。
林嶼謙的金牌很耀眼,談夏知道,林嶼謙是在一直往高處去飛的。
那時候已經穩坐年級前三十的她,開始更加地努力學習。她知道,要想和自己兒時的玩伴肩并肩,自己不能落下一點。
他不知道林嶼謙那時候在哪。
她一直在一門心思的努力學。不管科目自己喜不喜歡,使勁學。無時無刻她都在想,如何提升自己的學習能力。
她早就明白了學習對自己而言的意義,她的學習,不是為了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這只為她自己,讓她自己的能力得到提升。
雖說是和林嶼謙相隔物理上的空間距離,但好在,他們都是行走在自己領域的前列的。
談夏心想,如果共同往遠處的方向并肩,讓自己變得更好,應該就不算是有距離之差了吧。
一曲未了,談夏的視線從淺藍色的跑道上移開。
她看向了身旁的林嶼謙。
那首《最初的記憶》還在繼續。
似乎是感受到了目光一樣,林嶼謙也看向了談夏。
還未停止的音樂,似乎是夏天的聲音。
操場上彩旗搖曳,大幅的深藍色校旗在風中飄揚,音樂已經切換成了慣例的《運動員進行曲》。高三的各個班級,正在依次從教室裏走出來,前往操場準備迎接趣味運動會。
距離上次的高三啓航晚會已經過去了将近一個月,這一個月以來,節奏緊得很,幾乎沒有什麽同學松懈下來。
一輪複習的進度在過去的一個月裏幾乎沒有慢下來一秒鐘,每天晚上晚自習的時分,辦公室裏還是人來人往,解題答問的聲音不斷。
教室裏的同學們更是在抓緊着每一分每一秒,晚自習沒下課時就使勁寫題做作業,下了課就放松自己或者是趴下休息。
這一個月以來不僅是節奏緊,連考試也變得頻繁了起來。每周二和周四安排了數學和英語的周測。執禮附中今年的教學計劃裏,安排先主攻語數英這三科。所以在高三第一學期時,數學英語這兩科的學習計劃,會相對較緊一點。
執禮附中一直秉持着“為學生終生發展奠定基礎”的教學宗旨,所以,高強度的學習并不會是長時間持續的。
張弛有度,學習和休息結合,是為了後續時間裏能夠擁有更加高的效率。
所以安排高三參加趣味運動會,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随着各班同學的入場,林嶼謙和談夏便從音樂臺旁走了下來。他倆走到了操場的入場口一邊,蹲在草叢旁,抓拍各班同學入場時的照片。
等到高三的班級都到齊之後,音樂聲就被調小了,體育老師走上前宣布了趣味運動會的各個項目。
此時,林嶼謙和談夏正坐在跑道終點的裁判席下,一張一張地翻看相機裏剛才拍的照片。兩人一起看同一臺相機裏的照片時,林嶼謙就在一旁用手持小電風扇給談夏吹風。
“我一會要去參加4乘400米的接力。我是最後一棒。你來看我比賽嗎?”
談夏故意在手上鼓搗着相機,用着開玩笑的語氣說:“看情況,看我要不要工作。诶這樣吧,你跟我助理聯系檔期怎麽樣?”
“行啊。”林嶼謙接話接梗,“你助理聯系方式多少?”
“我助理叫林嶼謙,一個長得還不錯的男生,你去找他吧。”
聽完談夏的話之後,林嶼謙笑了,“嗯好。林嶼謙和我說你一會有空,可以去看我比賽。”
談夏故意沒有說話,只是在那看着相機,她倒是要看看林嶼謙下一步要怎麽做。
不出談夏所料,林嶼謙見她不說話之後立即接話道:“你真不去?你一個人工作,怪孤單的。”
談夏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方才的一句“孤單”的話語,讓她頓時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才好了。
她擡頭看向林嶼謙。
“你就當作來陪陪我,好不好。”
見狀,她笑了笑,說:“我在終點等你。”
比賽即将開始。
談夏如約站在了終點旁。
見沒人給談夏打傘,李禾風便拉着吳川走下了觀衆席。憑借着之前兩人在學生會工作時獲得的學生會徽章,兩人還穿過了警戒線混進了操場。
“夏夏!”
聽到呼喚的談夏回頭,“禾禾!你怎麽來了?”
李禾風把自己怎麽進來的方法,同談夏說了一遍。李禾風說話的時候,一旁的吳川已經把傘撐好給遞過來了。
“夏夏我幫你撐傘。”李禾風說,“這太陽太大了。”
“謝謝你啊禾禾。”談夏說,“我知道你最好了嗚嗚……”
李禾風笑了笑,“小事,主要是你這裏能看得更清楚,觀賽更佳。”
一旁的吳川:“?”
看到旁邊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的李禾風說:“想幫你撐傘當然是我先考慮到的啦,觀賽這點是我剛才到了之後才感受到的。”
吳川:“……”
“我知道,我還能不了解你嘛。”
“就知道你知道。”李禾風說,“不像某人,一臉誰欠了他二五八萬一樣。”
吳川剛想給李禾風反駁回去,哪知李禾風突然來了句“比賽開始了”,把吳川的話給堵住了。
吳川看向了起點處反應了過來,比賽還沒開始。于是,他轉過頭去打算重新和李禾風理論理論。
剛想開口,沒想到這時候起點處真的響起了開始的哨聲。
吳川的話又被憋了回去了。
他一臉無語的表情看向了李禾風。
李禾風回了他個“略略略”的表情,就去看跑道上的接力賽去了。
吳川心想,還是先看比賽吧。
觀衆席上,歡呼聲和加油聲開始變得此起彼伏。盡管是趣味運動會,但依然有來自各班的加油稿的投稿。廣播裏的音樂開始變得激烈起來,各個老師也在無時無刻找着角度,抓拍自己學生的照片。
現場的氣氛,可以用熱鬧非凡來形容。
前半部分,談夏光顧着拍照去了,等她反應了過來才發現,二十班好像落後在了跑在暫時第一位置的二十一班一半的位置。
這一輪的賽程已經過半,加油聲仍是一聲更比一聲高。
二十班最後一棒林嶼謙是緊接着二十一班後面出發的,林嶼謙緊追不舍,沒有慢下來一點。
趁着林嶼謙快要靠近的片刻,談夏舉起來相機按下了快門。然後她就把相機放在了一旁的工作臺上,望着林嶼謙的背影繼續喊加油去了。
賽道上在追平之後的那一刻,林嶼謙仍然沒有松懈。
最終,他以0.3秒的優勢率先沖線,超過了二十一班,讓二十班拿下了小組第一。
林嶼謙剛沖線,二十班的同學們就歡呼了起來。
他那都沒去,在沖線之後徑直走向了談夏所在的地方。
“恭喜你。贏了。”
“謝謝。”
因為你說你在終點等我。
“不止這一件事。”
說着,談夏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将熱搜擺在了林嶼謙的面前。
其實這些天裏他暗自調查了很久,最後,不出他所料的,的确是他的對手發的。而且,還是二十七中羽毛球隊隊員的蓄謀已久。他清楚,他們瞄準的方向就是他。他是執禮附中羽毛球隊的新成員。老隊員不好對付,而新隊員來說剛剛好可以欺負,還是高三的。這一舉成功,還能讓執禮附中失去一張A級運動員證書。
但他也不是軟棉花,能夠随便讓他們捏來捏去。他早在暗中準備好了應對策略,并在前兩天的一個周末實施完畢。
不要為沒有做過的事情而陷入自證的邏輯。
所以,要做的是證明對面做了什麽。
好友中,唯獨吳川沒有和羽毛球領域有直接接觸。所以,林嶼謙拜托了吳川,和二十七中的羽毛球隊見了個面。
那天周末,林嶼謙叫上了許澤、吳川一起,去到了和二十七中羽毛球隊約定的地點。吳川負責深入,林嶼謙和許澤負責在外面候着,以防打起來。
吳川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套話。
套話就需要錄音,但是拿支錄音筆又太明顯,偷錄的內容又不能被當作證據。
所以,他們最終選了個店子裏靠近監控的地方。那家店是許澤家的場地,會面時,許澤還特意做了清場。
二十七中的人來的時候,許澤和林嶼謙已經藏在了不遠處了。
吳川很上道,一上來就裝出了一副老“道上的”的人架子:“我知道和林嶼謙有關的其他事情。”
對面也是高中生,不谙什麽世事,很快就咬了鈎,他湊近吳川問:“什麽?你有真料,不像我們這個假的。”
吳川眼見對方上鈎,繼續說:“當然。”
後來,對方就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托出了。
将一切證據提交給相關部門之後,加上談夏的視頻證明,一切的一切,都水落石出。
談夏高興的說:“警方通報了,組委會聲明了,學校也發了聲明了。”
下一秒,他們就抱在了一起。
意料之外的。
這次是談夏主動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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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規矩,随機掉落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