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叛逃詛咒師——神威
第20章 叛逃詛咒師——神威
“看來這裏目前似乎只有他們在,”荻野示意幾位警官将三名瓦倫蒂諾家族成員押上了警車。
他收起了手槍,堅毅的臉龐上挂上了一副官方微笑:“非常感謝特調處的各位,能配合我們的抓捕工作。”
總悟在四處轉了轉,腳步停在一處長滿青臺和鏽跡的金屬臺階前。
那堆放着各種罐子的平臺上,斜向上看去被暴力切出了一個圓形窟窿,光線從那窟窿照射進來。
真是可怕的能力呢。他輕輕贊賞性得吹了個口哨。
有那二位在,這地方确實看起來再沒有什麽污濁之物的殘留痕跡了。
總悟客氣着,也很是官方的笑了笑,“這都是我們應該的。”
“啧,那個該死的混蛋回來了啊。”瞥眼門外新出現的車子,總悟嘴裏略顯惡毒得嘟囔了一句。
沒聽清這位說了什麽的荻野面露疑惑,但也随之轉而看向門外。
外面忙碌的工作人員走動着,收拾這一堆殘局,警戒線已經被拉扯起來。
就在那亮黃色的警戒線前,新開進來一輛警車,駕駛者剎了車停在二人面前。
土方打開駕駛室的門,叼着還沒來得及點燃的煙,快走幾步來到荻野面前。
他官方的交換着信息:“那邊已經順利收網,抓獲了大部分的犯人已經移交貴部處理。”
“辛苦了,土方副長,”荻野伸出手來客氣的跟土方握手表示感謝,年輕的臉龐寫了兩個大字“靠譜”,“還有一件事,關于秘密警犬部隊的重建,真是仰仗了各位的支持和幫助了,之後的合作還要勞煩各位繼續保持支持了。”
“不不,應該是特調處感謝諸位。之後有了秘密警犬的各位的加入,特調處會空前強大起來,我們之間只是各取所需互惠互利罷了,”土方我握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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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之後,荻野注意到這位土方警官下來的警車上,似乎若隐若現,見到有一個掙紮着想要打開車門的身影。
“嗯……土方副長,那位也是罪犯嗎?”荻野指着車裏的人,朝土方問道。
土方側過身,看向車子裏的身影,“啊啊,只是個叛逆少年。在路上碰到的,準備稍微教訓一下,順路送回家去。”
荻野遲疑地點點頭。
東京這邊的警察職責原來這麽廣泛的嗎?
幾人稍微總結了下這次抓捕行動。
不過都是一些過于公式化的互誇,此後由荻野一方帶走了瓦倫蒂諾家族成員,特調處則準備收隊隊返回警署。
“oi——!!公務員拐帶無辜高中生啦!!救命啊!!喂!有沒有人啊!!”銀時在車子裏掙紮了大半天,也沒能把車門打開,便開始大喊大叫撒潑打滾。
正當銀時準備動用夜兔之力強行奪門而出時,鎖咔的一聲開了。
“給我安靜一點,”土方叼着煙,冷肅地彎腰伸頭看向車內的人,“沒察覺到嗎?跟着你的那個黑影。”
“昂?覺察到了啊,所以讓我去抓來看看是什麽人啊!沒準兒知道這東西的來歷呢,”銀時盤腿坐在後座位上,抱着手臂,生着悶氣決定不看土方。
在身旁坐着的則是那個東西——那個充滿了疑問的小綿羊的玩偶。
“不行。”
土方冷冷拒絕道,“根據對那人在那些非法藥物上留下的咒力殘穢分析,對方是個級別較高的詛咒師,陣營不明、目的不明。無論如何都不能涉險。”
銀時用一雙藍色的瞳目瞥着這位昔日并肩作戰過幾次的損友。
突然感覺心頭堵了什麽一般。
而且啊,不只是這個稅金小偷,無論是長大的神樂還是新八,都是一種似是而非的忽遠忽近的狀态。比喻起來的話,像是逢場作戲的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銀時一時半會兒解釋不了這種滋味的感覺。
回想起來,與他們之間的羁絆也變得若隐若現。不過,本來就應該是擺脫掉這些煩人的家夥的,那樣就可以輕松自在個爽了——
自從從牢獄中死裏逃生後,銀時曾經暗暗發誓,不如直接擺脫那些繁重的東西去見閻王或者上帝好了。
但如今——
銀時驚恐的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又被那些無形的絲線纏繞上了四肢、脖頸,背負着那些無論如何都丢棄不掉的東西,怎麽都擺脫不掉了。
是啊。劍,必須有足夠堅定的理由才能揮舞得起來。
銀時突然有些迫切,直白發問道:“哈?為什麽?除了警察和市民,我們很熟嗎?蛋黃醬警官?”
對着包括土方和他背後暗戳戳準備刺殺土方的總悟指指點點,“你們、不過就是一群稅金小偷!突然表現的這麽關心民衆讓人非常不自在啊。”
土方的眼神變了變,“不行,就是不行。誰過來一下,給我把他送回學校,好好上課,學習學習怎麽禮貌跟長輩講話去!!”
覺察到一絲非同尋常的氣息,銀時立刻警覺起來。
他看向那絲氣息消失的廢棄建築的陰影中,直起身來,拎起身邊的玩偶,跳脫了出去。
土方的聲音很快被銀時甩到了身後,“喂!銀時——你給我站住——”
因為速度太快,風聲在耳邊呼嘯着炸開。
銀時跳上一排廢棄廠房之上,緊緊追随着那絲異樣。
在攀過一從屋頂脆弱的廠房後,銀時停在一處鏽跡斑斑的高塔之上,眺望着出離了廢棄工廠的不遠處。
那裏已經是居民區,,就在某處窄巷,銀時終于再次又捕捉到了那絲異常。
那氣息說不上是咒力還是其他什麽危險邪惡的存在。
在夜兔的感官裏,那種感覺更像是一種過于顯眼的存在感,值得一戰的存在感會引起任何一只夜兔的興趣。
雖然這人一直在暗處,一直在逃避,但是對方無法完全隐蔽自身也對戰鬥的渴望的那種情緒。
小綿羊玩偶緊緊扒在銀時的肩頭,感受到終于不再迎着強風,兩眼微微睜開一個縫隙。
眼前是兩處高樓聳立着,夾出一個昏暗光線的小巷子。
單人通行能輕松無阻,兩人并肩通行就會略顯擁擠的寬度裏。
銀時胸口微微起伏,舉起傘來,朝向眼前的人。
這人身形健壯,頂着一頭橙紅的長發,編織成一根三股辮子,一身棕褐色的披風裹在身上。
“你難道是……”銀時語氣冷冷的。
“啊啊。被發現了嗎?”那人轉過身來,纏繞着繃帶的手拉下圍住口鼻的黑色圍巾,看面容大約二十左右的年紀。
一臉天真殘忍地眯眼笑着,看向銀時。
銀時反而正扶着牆,錘着胸口難受地給自己順着氣,“呼啊——吸啊——差、差點就要窒息了啊完全沒有過一天兩次進行這麽劇烈的運動,呼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啊——”
對方嘴角的笑容落了下去,只剩下了一雙帶着笑意的眯眯眼。
順了半天的氣,銀時才重新找回氣勢,轉過身來,“你是那個襲擊那些盜賣危險藥物的人?”
詛咒師?眯眯眼的瘋子?不得不說,确實很适合這家夥。
銀時握緊傘柄,“所以說?為什麽跟着我?”
對方就連笑眼也消失不見,瞪大了雙眼,一副興奮瘋狂的表情,反而反問道:“為什麽?”
“大概是想好好照看一下我親愛的「弟弟」吧。哈。”
銀時還沒來得及對這話做出反應,吐槽上兩句。
小綿羊下意識抓緊了銀時的衣角,暗道了一聲,好可怕的速度。
銀時躲開對方突然的沖過來的拳頭,極限躲閃後撤,“喂喂喂!!我們好像沒有什麽仇怨吧!!”
緊接着的是一個毫不聽從人話的力道極大的飛踢,銀時只及時打開傘來緩沖,才沒有被那一腳踢到肩頭,擦肩而過。
那一腳直接穿過了側面的水泥牆體,在上面留下了一個誇張的坑。
“嘻。”對方從牆中拔出腳來,再次轉向銀時,擺好進攻動作。
他動作迅速,且幾乎都是帶着招招致命的架勢。
被打中了一次側臉,一次腹部,銀時蹲在一旁,用傘撐着身體,吐出一口血唾沫。
“你好像一直在保留實力?不,更确切的形容,更像是有意在抑制那部分的力量?”神威又恢複了一臉的虛假的笑意。
“這種無聊的事情,這個就算是鼻屎都要比比大小的年紀,臭屁的高中生才不會這麽做,”銀時站起身來,重新拿起傘來,直面對手。
“因為那一絲的天真嗎……啊啊。或許,這就是那個禿頭在這之前不願告訴你關于這世界的真相的原因。”他自說自話着。
銀時皺起眉頭,手臂上的肌肉繃緊,小拇指掏着耳朵:“……完全完全搞不懂你在說什麽啊?”
警笛刺耳的聲音傳來。
與此同時,一股不讨喜的咒力氣息同時靠近過來。
對方重新拉上遮住臉的黑色圍巾,躍上屋頂,“看來這次短暫而美好的「兄弟」會面必須要結束了。回見啦,我親愛的「弟弟」。”
眨眼間消失在了銀時眼前。
“喂!什麽世界的真相啊?給我說清楚!”銀時揉了下疼痛的肩頭,摸到了那只小綿羊的玩偶。
“啊!還有這個東西!給我回來解釋清楚!!”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土方沖進了這處巷子,警惕着看向四周被破壞的痕跡,在發現沒有危險,排除了危機,憤憤朝銀時道:“我有說過不行的吧!!”
“吵吵嚷嚷的,你是老媽子嗎?”銀時轉移視線地看向另一旁,一只手抹去嘴角的血。
土方真的很想給這家夥一拳,但奈何對方是個未成年,還受了傷,只能暫時作罷。“我是在擔心你!混蛋臭小鬼!!”
一陣不自然的風吹過,不遠處雲層中飄動着一只龐然的龍形咒靈,兩個身影從高空跳落下來,落在一左一右落在兩處樓頂平臺。
一個拉回鼻尖的圓框墨鏡,一個劉海被風吹動得飛起。
五條在高處,彎着腰,目光撒向腳下,那位一年級後輩身上的傷。
那四周戰鬥的痕跡也被「六眼」盡收眼底,“那個叛逃的咒術師來過了呢。”
夏油皺着眉頭,狹長的雙眼局促起來,“派去追的咒靈已經被他祓除了,追蹤不到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