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debuff不會是……? “你喜歡他……
第12章 debuff不會是……? “你喜歡他……
昨天晚上容祀縮在他懷裏睡着後,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完全無法靜下心來睡覺……
半夜,周邵陽給他那幾個玩的開的好兄弟發消息,問他們怎麽追一個和自己不在一個階級的人,一直到淩晨3點,覺得學的知識夠了,才心滿意足的睡去。
到了地方,容祀去了工作間,留周邵陽一個人坐在離門最近的那張桌子旁裝模作樣的翻着手裏的小說。
周星沅進了圖書館之後四處打量,沒有在昨天的座位上看到那個讨人厭的弟弟明顯松了口氣。
他正想找個地方随便坐下,眼神就牢牢鎖定住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身形纖細高挑,五官明豔精致……是那個被紀雲禾心心念念着的男孩。
就算是穿着那是毫不起眼的工作服,一眼看上去還是會讓人産生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也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熱烈,那青年有所感知似的微微側頭,正好和他視線對上——
然後像是根本不認識他一樣若無其事的轉回頭繼續認真的整理着有些飛邊的領口。
眼看着他白皙透粉的手指時不時劃過脖頸處明顯的喉結,周星沅咽了咽口水,腳步一轉,卻又在下一瞬尴尬的停在原地。
就在他猶豫時,他那個名義上的弟弟已經先一步上前滿臉堆着笑幫人系上了最後一顆扣子。
看着兩人之間親密的動作和周邵陽那仿佛在炫耀自己伴侶的驕傲神情,周星沅覺得刺眼極了。
…這個容祀到底是什麽意思?廣撒網,專門挑富二代下手,還一次就是三個…另外兩人知道他們只是這人魚塘裏的一員嗎?
周星沅的嘴角抿成一條直線,一言不發的坐下,平日裏被他極為珍惜的閱讀時間此刻卻變得格外折磨人。
周邵陽還得那邊寸進尺般的“求貼貼”,被容祀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他只好蔫巴巴的回到座位,手裏端着書,餘光一直沒離開過容祀的背影。
原本周家的長輩是讓周星沅帶着周邵陽出來學習的。
周邵陽心裏很不情願,昨天還惡狠狠的威脅周星沅不要管自己,不要回家跟那些長輩說一些嚼舌根的話,要不然就要找人把他打進醫院。
周星沅挺直腰杆,像是一顆肆意生長的松柏。
他想強迫自己不要關注容祀的動作,但眼神還是出賣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瞥向那人。
…都不是什麽好人。自己又為何要違背自己的心意遠離眼前這人呢?
……
晚上,周星沅回到了寝室,剛進門就聽見紀雲禾在哪不停唉聲嘆氣着。
“怎麽了?”周星沅湊過去看了一眼,見他正盯着手機裏的一張照片神情恍惚間似乎還帶着一絲傻笑。
巧的是,照片裏的他也是這麽一副表情,站在面露清淺笑意的容祀身邊顯得格外突兀。
簡直不像是一個平面裏的人。
“你看,我那時候為什麽笑的那麽傻啊?容容不會覺得我腦子有問題吧?”他懊惱的直撓頭。
這幅模樣在周星沅看來就是十足十的在炫耀。
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和容祀或多或少有了接觸,只有自己…對那個人來說連陌生人都算不上。
這是一種什麽感覺呢?大概就是自己喜歡的玩具被別的小孩買走,而媽媽帶你去親戚家的時候你卻發現那小孩兒正在那件玩具。
“大概會吧,你看,”周星沅點了點手機屏幕。“他笑的那麽勉強,肯定是覺得和你站在一起丢人了。”
紀雲禾“啊?”了一聲,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哀嚎。
“不是吧?我才剛喜歡上一個人就要被厭棄了嗎……”他把手機熄了屏,後仰躺倒在床上,眼神渙散的盯着上頭的床板。
“…你…喜歡他?”周星沅有一瞬間甚至覺得是自己幻聽了,他甚至想把紀雲禾搖醒,看看他是不是做夢還沒醒。
就他那神經大條的樣子會這麽快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一個人?
還是說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兩人有了更緊密的接觸,讓一向大大咧咧的紀雲禾都意識到了兩人的相處狀态不像是朋友了嗎?
紀雲禾“噌”的一下坐起身,俊臉微紅,左右看了看,點開學校的論壇,翻出一個昨天的新帖子給他看。
“我本來以為容容是把我當朋友的,但是網上的人都說他可能暗戀我,我這麽好的人…怎麽忍心讓朋友難過嘛,只好試着喜歡他一點了。”
……他只是沒想到喜歡上容祀就像呼吸一樣簡單。
周星沅掃了幾眼,頓感無語,幾乎是嫌惡般的撇開了目光。
「問:剛認識的朋友總是莫名其妙的對我笑是怎麽回事?而且和我在一起時還不止一次拒絕過別人的邀約。(注:我倆都男的)」
「自戀狂滾開。」(該用戶評論已被您删除)
「誰啊?好看嗎?照片發過來看看(本人會相面)。」
「樓主臆想症犯了吧?你朋友可能只是純粹的想拿你當擋箭牌,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好嗎?」(該用戶評論已被您删除)
「據我單身多年的經驗來看,他可能是暗戀你但不好意思說,勸樓主主動一點。」(該用戶評論已被您置頂)
周星沅心裏暗罵這人活該單身。
——
容祀這邊還在和蔣昱晖糾纏不休。
起因是那次籃球賽容祀沒有給他加油,甚至全程都沒有多看自己一眼,眼神就像是定在了紀雲禾身上似的。
蔣昱晖很不滿,纏着他不讓他上床,拉着他在自己床鋪坐下,目光炯炯,固執的想得到一個答案。
為什麽不理他?明明當初還會偷偷拿走他的貼身衣物呢,這麽快就換人了?當自己是什麽?
當然,這話他是不可能問出口的。因為他總有種預感,一旦他拆穿了對方,那對方很可能坦坦蕩蕩的…抛棄自己?不對。
容祀會走的。自己會再也見不到他的。
“下次…下次一定要一直看着我,容容。”最終,蔣昱晖就像一只洩了氣的皮球般氣勢弱了下來,松開了手。
容祀慢吞吞的應了一聲,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睡衣往梯子上爬。
(為什麽不看你?當然是因為我是個陰暗批,背地裏的東西怎麽能搞到明面上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