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寒冬 “那你為什麽會吐嘛?”……

第62章 寒冬 “那你為什麽會吐嘛?”……

Chapter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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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着, 很快就到了年底。

臨近春節假期,浦西又迎來了一場大雪。

這天秦映夏跟奶奶窩在家裏的影音室看電視,她倆看的電視劇比較紅色, 是《覺醒年代》。

快傍晚,許廷州發來微信:【今晚不能在家吃飯, 我叫了餐, 你跟奶奶吃。】

奶奶看得正認真, 秦映夏回他:【哦, 那你今晚回家嗎?】

X:【我不回家去哪?】

秦映夏打字:你去哪我哪知道, 沒準你在外邊……

還不等她打完一句話,許廷州又發來:【就是一個許氏年底正常的應酬,推不掉, 我得在, 十點半差不多結束。】

秦映夏删掉了那串文字,重新打下:【哦,那你少喝點酒。】

看到這條消息的許廷州嘴角都快翹到天上去, 他又敲擊屏幕:【關心我?還是管我?】

他等了五分鐘也沒等到回複,最後無奈又發了三個字過去:【知道了。】

秦映夏看到這三個字, 嘴角微微上揚。

卻被奶奶發現:“映夏在笑什麽?”

秦映夏羞赧地收了手機,并沒有發現自己的臉上泛起了紅暈,随即站起身, 聲音柔和地說:“沒什麽。奶奶,許廷州今晚不在家吃飯,他叫了餐, 一會兒就送過來了,咱倆吃飯吧,吃完飯再看。”

陳之榮笑呵呵地暫停了電視劇, 跟着秦映夏走出影音室。

已經熟悉了的緣故,summer也不再懼怕奶奶,完全把奶奶當自己人,見到不再躲避,只是擡頭瞅一眼,又重新在沙發上懶洋洋地趴起來。

沒多久門鈴就敲響了,秦映夏走過去開門,才發現送餐的不是餐廳的工作人員,而是林助理。

秦映夏接過,問他:“林助理你吃過了嗎?”

林助理搖頭:“沒有,太太。”

“那進來一起吃點?”

林助理吓得連忙擺手:“不了,太太,我還要陪許總去應酬,您跟奶奶慢慢吃。”

秦映夏裝作遺憾的樣子,随即囑咐林助理:“那你少讓他喝點酒哦。”

上次許廷州喝多,不還是她在照顧他嗎,這次奶奶也在,她不想讓奶奶看到許廷州宿醉的樣子,當然她自己也不想看到。

林助理應聲:“好的,太太。”

秦映夏點點頭,讓林助理離開了,她拎着餐食回到了餐廳,一樣樣拿出來,跟奶奶吃起飯。

此時的商務宴請餐廳,許廷州跟許西聞挨着坐,林助理走到許廷州身邊,湊近了他的耳朵傳達秦映夏的話:“許總,太太說讓您少喝點酒。”

許廷州聞言,輕輕笑了。

——

晚上十一點,應酬結束,辛梓沫帶許西聞回了家。

他們早在1月8號的時候就領了證,現在是合法夫妻。

今天晚上,許西聞沒少喝,畢竟他才是現在許氏的主心骨。

許廷州跟許西聞道別,被林助理送回了家。

到了33樓,許廷州開門進去,室內漆黑一片,只有窗外的月光透進來一些,灑進本就不明亮的客廳。

他沒有開燈,借着窗外的月光到廚房倒了杯冰水,冰涼的觸感滑過灼熱的喉嚨,許廷州才覺得自己的嗓子好受了一些。

放下杯子,看到summer走過來,他彎腰将它抱起來,摟在懷裏故意用力rua了兩把,試圖跟貓對話:“秦映夏呢,睡了嗎?嗯?傻貓。”

summer對那聲“傻貓”表示抗議,“喵”了一聲,朝着許廷州的虎口張開了嘴,倒也沒真的咬,都是假把式。

“好你啊,敢咬我,你怎麽跟秦映夏越來越像了?她把你帶壞了是不是?越來越沒有良心。”

跟貓玩了一分鐘,許廷州毫不留情地把summer扔到一邊,輕手輕腳地走到主卧門口,叩響了門。

等了一會兒沒人應,許廷州悄悄開門進去,房間裏亮着燈,但是秦映夏不在。

不過他聽到了浴室裏潺潺的水聲,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得到了滿足。

脫掉外衣,許廷州坐在了沙發上,倚着靠背小憩。

只是浴室裏時不時傳來的水聲,讓空氣都沾染了暧昧的氣氛,惹得他喉間發澀。

他今天喝了酒,但是沒有許西聞喝得多,他謹記秦映夏的叮囑,不過身上還是有濃濃的酒味。

秦映夏洗完澡,吹幹頭發,才走出浴室,身上穿的還是吊帶裙,看到沙發上慵懶坐着的許廷州,她怔了一瞬,才往室內走去,面無表情地說着:“你回來了。”

話落,她不再看許廷州,自顧自坐在梳妝臺前護膚。

許廷州聞聲應了句:“嗯。”

随即他站起身,走到秦映夏身側,沒有妨礙她護膚,但是倚靠在了梳妝臺邊上,環着手臂漫不經心地問:“晚飯好吃嗎?”

秦映夏在許廷州靠近她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亂七八糟的味道。

不光有酒味,還摻雜着各種煙味和香水味,包括男香和女香。

她沒有回答許廷州的問題,身體往後退了退。

她剛洗完澡,是幹淨的,是香香的,不想讓許廷州身上的味道沾染在自己身上。

秦映夏擡手在自己面前扇了扇風,皺着眉嫌棄道:“你真的只是應酬了一下嗎,沒去什麽亂七八糟的地方?好難聞的香水味,趕緊去洗澡啊!”

許廷州沒動,勾了勾唇角,他故意擡起自己的胳膊,放在鼻子下方嗅了嗅,“什麽香水味?”

“就是很刺鼻的男香和女香混雜在一起的味道!”

許廷州解釋:“只是應酬了一下,不光有男人,還有女人,沒有去亂七八糟的地方。”

他的左手邊是許西聞,右手邊就是一個女人。

至于他身上亂七八糟的味道,肯定不止來自一兩個人。

秦映夏不想聽他的解釋,再次催促:“洗澡去!”

誰想聽他說跟誰應酬了啊,男人女人都跟她沒有關系。

許廷州這才悻悻走進浴室,在關上浴室門的那一刻,輕笑出聲。

本來他洗澡可以很快,但是因為秦映夏那兩句欲拒還迎的話,他多洗了十幾分鐘。

吹幹頭發,許廷州清爽地走出來,秦映夏已經躺在床上了,他也掀了被子上床。

秦映夏瞥了許廷州一眼,沒跟他說話,給自己拉了拉被子,繼續刷起手機。

但她還是聞到了許廷州身上的味道,與剛才的味道大相徑庭,現在是清冽的沐浴露的味道,她身上也有。

秦映夏看着手機,明明屏幕上并沒有什麽搞笑的東西,她的唇角卻往上彎了彎。

沒多久就到了十二點,秦映夏眼皮打架,手機熄了屏。

見狀,許廷州伸手關了燈,房間陷入黑暗。

寂靜的夜,他枕着自己的胳膊平躺在床上,身側是秦映夏均勻的呼吸聲。

靜谧的室內,空氣中飄着熟悉的味道,讓他安心。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許廷州最近有些不太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了,他在浴室洗澡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然而現在,他越是想睡覺,腦子裏那些不該想的東西就越卯足了勁兒往他大腦裏鑽。

他逼迫自己不去想,卻是在做無用功。

晚上喝了52度白酒又沒怎麽吃東西的緣故,現在有些燒心。

就這樣,許廷州在床上躺了一個半小時,依舊沒有任何睡意。

他偏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女人,旋即伸手輕輕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從裏邊拿出來藥,摳了三片出來,放進嘴裏,幹咽下去,随後平躺在床上。

沒過多久,藥物被分解,但随之而來的并不是睡意,而是胃裏的翻攪。

許廷州擠着眉等了一會兒,他以為只是藥物的反應,就沒當回事,可時間越久,胃裏就越難受,頭也開始冒虛汗。

他終于忍不住,掀開被子下床,走到衛生間,吐起來。

房間內,秦映夏半夢半醒之間,感覺被子裏鑽進一絲涼風,她攏了攏被子,卻迷迷糊糊地聽到一陣撕心裂肺的聲音。

卧室靜得落針可聞,一點點聲音都會被放大。

秦映夏皺着眉,摸到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淩晨兩點半。

她撐起身體,以為是外邊怎麽了,餘光卻看到旁邊淩亂的被子——許廷州不在床上。

緊接着,秦映夏又聽到了清晰的嘔吐聲,她開了燈,睡眼惺忪地下床,循着聲源走去。

站在衛生間門口,她叩響門,啞着嗓子叫:“許廷州,許廷州?”

秦映夏聽到了裏邊傳來一聲不大不小地回應,她推開了門,只見許廷州蹲在地上,抱着馬桶在吐。

似是見她進來,他擡起頭來看向她,聲音沙啞地問:“我吵醒你了嗎?”

現在哪裏是吵不吵醒的問題,問題是他怎麽會在這裏吐呢?上次他喝多酒,也沒有這麽大的反應啊。

秦映夏在此刻也醒了盹,她連忙走過去,在許廷州旁邊蹲下。

因為披散的頭發,在她蹲下來的時候垂落在臉頰一側,遮擋了視線,秦映夏随後将頭發別在耳後,“你還好嗎?”

話落,秦映夏的手覆在了許廷州的背上,一下一下替他順着,試圖來緩解他的難受。

她的聲音很輕,在沉寂的夜裏顯得格外溫柔。

聞言,許廷州看着關心他的女人,輕笑了聲,大言不慚地說:“死不了。”

秦映夏不想聽他開玩笑,一臉正色地說:“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說大話!”

她邊說邊給他順着背,略帶着責備:“你晚上又喝了很多酒嗎?我不是跟你說少喝點嗎,還讓林助理告訴你少喝點,你……”

秦映夏話還沒有完全說完,就被許廷州打斷了:“秦映夏,我晚上就喝了三兩白酒,也沒有摻其他的,沒喝多。”

現在這樣子,實在不适合說話。

說完,許廷州就站了起來,按了沖水,秦映夏也跟着他站起來。

剛剛秦映夏看到,許廷州根本就沒吐什麽東西出來,都是在幹嘔。

她轉身給許廷州接了杯水,遞給他:“漱口。”

許廷州乖乖接過杯子漱口。

秦映夏對于許廷州的話,是不相信的。

她仰着頭,對上許廷州因為嘔吐而漲紅的雙眼:“你沒喝多,怎麽在這吐半天,還什麽都吐不出來。”

許廷州把杯子放在盥洗臺面上,耐着性子溫柔解釋:“我真的就喝了三兩,吐也不是喝酒喝的,什麽都吐不出來是因為晚上沒有吃什麽東西。”

聽他這樣認真的語氣,秦映夏将信将疑:“真的?”

許廷州堅定道:“真的。”

作罷,秦映夏軟下了性子:“那你還想吐嗎?”

許廷州聽着秦映夏關心他的語氣,雖然胃裏還是不舒服,但心裏暖暖的。

他搖頭:“回去睡覺吧。”

聞及,秦映夏的心稍微放下來一些,她轉過身往衛生間外走。

只是剛走一步,秦映夏又突然意識到什麽,猛地轉過身,仰着頭質問他:“那你為什麽會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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