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寒冬 “你是有什麽隐疾嗎?”……

第63章 寒冬 “你是有什麽隐疾嗎?”……

Chapter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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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廷州聞言一怔, 沒想到秦映夏會忽然折返,而且她問到了關鍵的問題。

不想她知道自己的睡眠障礙,他試圖轉移話題:“你不困嗎, 趕緊去睡覺了。”

言畢,許廷州便把自己的雙手搭在秦映夏的肩膀上, 将她轉過身, 推着她往外走:“行了, 大半夜的, 趕緊睡覺。”

秦映夏被許廷州推了出來。

走出衛生間, 秦映夏擰了擰身體,掙脫了許廷州的大掌,“诶呀, 你別推我了, 你困就先睡。”

放下這麽句話,秦映夏趿拉着拖鞋,垂着頭走出了房間。

經過客廳, 窗外的燈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秦映夏沒有開燈, 借着并不明亮的光走到廚房,接了一杯65度的飲用水。

拿着杯子回房間的時候,看到窗外正在飄着落雪。

今年的浦西有些反常, 入冬之後下了好幾場雪,比往年都要多。

但是她現在沒有閑情雅致站在落地窗前賞雪,快着步子回到了房間。

走到門邊的時候, 秦映夏看到許廷州曲起一條腿,懶洋洋地環臂倚靠着牆,目光落在她身上。

秦映夏在許廷州面前站定, 把水杯遞給他,聲音柔和地說:“嗓子難受嗎?喝點熱水吧。”

許廷州噙着笑接過杯子,低着頭與秦映夏四目相對,剛要舉起杯子喝水,又被秦映夏問:“所以你到底為什麽會吐?”

霎時,許廷州嘴角的笑消失不見,沒想到秦映夏這麽執着,他站直了身體,不答反問:“重要嗎?”

話音落下,許廷州轉身走向了卧室裏面。

秦映夏反手關上門,跟了進去。

她站在許廷州身後猜測:“許廷州,你是有什麽隐疾嗎?”

許廷州聽到“隐疾”兩個字的時候正在喝水,他差點沒把水噴出來,咽下去之後轉過身,帶着玩味的語氣說:“秦映夏,別亂說話!別随便在男人身上用隐疾兩個字!”

秦映夏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知道許廷州為什麽會吐。

不是喝酒喝的吐,也不是吃東西吃的吐,那到底會因為什麽吐呢?

此時的秦映夏像一個執着知道答案的小孩,“那你為什麽吐嘛?”

奶奶已經生病了,她不想身邊的人再生病了,哪怕是她這個塑料老公。

看着有些着急的秦映夏,許廷州慌了神,他不逗她了,把原因告訴她:“藥物反應。”

“什麽藥?解酒藥?”

許廷州順着秦映夏的話說:“嗯,解酒藥。”

秦映夏聽到後松了一口氣,無奈瞥了許廷州一眼,随即越過他往裏走。

在置物格前頓住腳步,找到了助眠安神的線香,抽出來一根,走到許廷州睡覺的那側,拿起他床頭櫃上的黑金打火機。

只是房間內燈光大亮,一切都可以看得非常清晰。

她不近視眼,更不眼瞎,所以打火機旁邊的藥,一覽無餘地呈現在她眼前。

上次許廷州喝多,她在網上搜解酒藥的時候,看到了非常多市面上存在的解酒藥,她還做了對比,顯然眼前的小白藥片跟她見過的都不一樣。

秦映夏左手握着線香,狐疑地用右手拿起那板白色的藥,仔細看上邊的文字。

她還沒有看清藥物的全稱,最先映入她眼簾的是四個方正的綠色文字:精神藥品。

再着眼一看,秦映夏看清了藥品全稱:酒石酸唑吡坦片。不過這個藥,大家一般都叫它思諾思。

秦映夏吃過思諾思,是可以幫助快速入睡的。

可是許廷州為什麽會吃這種藥?

許廷州站在秦映夏身後,見她突然頓住,他倏地想起床頭櫃上好像還有他沒放回抽屜的思諾思,只是等他意識到的時候秦映夏已經捏着那版藥轉過了身。

“許廷州,你為什麽會吃思諾思?”

秦映夏皺着眉,把藥捏在手裏舉起來,不解地問道。

許廷州深吸了口氣,旋即踱步過去,在距離秦映夏一步的位置站定,擡手拿過那版藥。

他想扯個謊,不想告訴秦映夏這是精神類催眠藥。

只是不等他開口,便聽秦映夏又一聲的質問:“你有睡眠障礙?”

許廷州聞聲倏地擡起雙眸,對于她的話有些詫異:“你知道這個藥?”

他的聲音依舊是啞的,喝過熱水的胃也并沒有得到多少緩解。

秦映夏盯着許廷州的眼睛,認真道:“許廷州我不傻,我認字,我有生活經驗也有生活常識,思諾思我也不是沒吃過。”

許廷州不再直視她的眼睛,略過秦映夏,微微彎下腰把藥重新放回抽屜。

秦映夏也跟着許廷州的身體,轉了身,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許廷州很孤單。

而許廷州将抽屜推回去之後,也轉過來,與她四目相對,語氣嚴肅:“秦映夏,我要是不想說,你能不能不刨根問底。”

他覺得秦映夏說得對,她不傻,更有生活經驗和生活常識,怎麽可能不知道精神藥品是幹嘛用的。

他不想對秦映夏撒謊,所以他保留讓秦映夏知道真實情況的權利。

秦映夏低低“哦”了聲,深吸口氣,低下頭,不再追問。

她回想了跟許廷州住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裏,他不止一次半夜站在客廳落地窗前抽煙,只是她見到過的就有兩次,每一次她看他站在那裏,都感受到一種落寞感與孤寂感。

上次在許家老宅裏,她睡不着,只是随口問了許廷州一句,有沒有安眠藥,本來沒奢望會有,畢竟是受管控的藥,沒那麽好買,但是許廷州真的拿出來了,還随身攜帶。

還有她經常在許廷州眼底看到的青灰。

綜合種種,秦映夏覺得許廷州應該是有睡眠障礙的。

既然他不想說,她就不再問了,許廷州沒有對她全盤托出解釋所有的義務,他們不過是塑料夫妻,不想跟她說自己的隐私,也正常。

“可以睡覺了嗎?”

許廷州低沉的聲音再次傳入秦映夏的耳朵裏,聞聲她又擡起頭,想問點什麽,看到他猩紅的雙眼,又把話咽了回去。

她沒有回答,而是越過他,拿起打火機将線香點燃了。

待她放置好線香,秦映夏才轉過身,一言不發地走到了自己的那一側,踢掉拖鞋,掀開被子上床。

她沒有平躺,而是側着身體朝向外側。

許廷州見狀沒再說什麽,他坐到床上,又喝了一口水,才關了大燈躺下。

房間瞬間陷入黑暗。

随之而來的,還有死寂般的沉靜。

許廷州抽了一只胳膊放在自己的頭下,偏着頭看着側躺在他身邊的女人。

秦映夏只是側躺着,并沒有完全蓋好被子,露出一截光滑的肩頭。

許廷州抽出胳膊,伸手想幫她蓋好。

還沒碰到被子,秦映夏就轉過了身體,他的手懸在空中,聽到她柔和的聲音:“許廷州,你是不是還睡不着?”

“需要我幫你嗎?”

她這話說得不清不楚,許廷州不願多想,收回手,便問:“怎麽幫?”

秦映夏直接開燈坐了起來。

剛才躺在床上,她想了很多,這段時間她一直在研究新型的芳療法,她在梁禾身上用過一次,跟普通的芳療法沒有特別大的差別,後來她改進了新的芳療法,梁禾沒有找過她,她也就沒再做過。

在知道奶奶生病前不久,她又提煉出了新的精油,裏面有中藥的成分,就是可以幫助緩解失眠症狀的,雖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但是完全可以降低對藥物的依賴性。

秦映夏想在許廷州身上試用一下。

自從知道奶奶生病,把奶奶接到家裏照顧,許廷州為她們做了不少,她有良心,不想欠他太多。

而且她知道明明很困,但是睡不着的感覺有多難受多痛苦。

“你知道芳香療法嗎?”秦映夏問。

許廷州也早已跟她一同坐了起來,兩個人在床上面對面地坐着。

聽到秦映夏說芳香療法,許廷州點點頭。

芳香療法他是知道的,而且還知道秦映夏一直在致力于研究這個。

秦映夏有些驚訝,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許廷州:“你居然知道!?”

許廷州淡淡道:“知道。”

既然知道,那就好說了。

“我可以用芳香療法幫助你睡眠,你應該見過吧,我用過的,就是把精油用在身上,通過按摩的方式讓身體吸收,不同的精油有不同的功效。”

“我有新的可以幫助放松安眠的精油,就是還沒用過。你想試試嗎?”

秦映夏說的時候,表情認真,語氣純潔。

只是傳到許廷州耳朵裏,就變了味道。

他沒有揭穿,而是反問:“你确定?”

秦映夏眼神堅定:“有什麽不行嗎?”

許廷州當然沒有拒絕。

秦映夏下床,去衛生間洗幹淨了手,回到卧室,又在置物格裏找了有中藥調配的精油,走到許廷州那側,“脫掉上衣,趴好。”

話落,秦映夏就便不再看他,把自己手上那枚鎏金戒指取下來放好,又用膠頭滴管吸取了一點精油,滴在自己掌心,彎腰将小棕瓶放在床頭櫃上,雙手将精油在掌心揉搓均勻。

在她轉過身朝向許廷州,想幫他按摩吸收精油的時候,卻發現許廷州正直直地盯着她,身上的衣服也穿得好好的。

秦映夏沒有任何不該有的想法,她現在面對的就是一個需要幫助的人,而不是她的丈夫。

她催促:“快點啊,脫衣服。”

在秦映夏的催促下,許廷州終于雙手上揚脫掉了短T。

時隔多年,秦映夏又一次看到了許廷州裸露的上體。

但她是專業的,并不會對面前這副景象想入非非,盡管他依舊寬肩窄腰,肌肉線條依舊流暢。

卻未曾發覺,其實她的臉頰,早已泛起了潮紅。

而許廷州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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