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抓飛獸

第51章  抓飛獸。

51.

林曦并沒有帶太多戰士, 只帶了一支小隊,又只将其中兩只紅松鼠帶走,其他人留在原地待命。

今天先找到鋸齒飛獸再說,要是找不到, 那就只能等到香籽種完再說了, 這兩天香籽就該曬好了。

進了森林, 林曦目的十分明确, 不管見到什麽, 都不為所動,一心奔着鋸齒飛獸去。跟着來的火岩卻有些耐不住寂寞,時不時要和林曦說兩句, 這個皮獸肉不柴,那個皮獸肉不腥,很有些蠢蠢欲動。

林曦前三次還能回應她:“我們要找鋸齒飛獸。”

後面就不理她了。

火岩有些不高興, 林曦也顧不上她。其實林曦收留的這些獸人們都有一樣的毛病,就是做事不專注, 經常林曦讓他們打獵這個, 他們中途卻被別的吸引了目光。紅松鼠們被林曦調、教了好幾天才糾正了毛病,後來收留的獸人有他們管着,倒沒讓她親自費心。

林曦去之前遇到過鋸齒飛獸的地方轉了轉,後來火岩見她格外執着, 便跟她說了幾個她猜測的地方。

“我以前剛出來占領地的時候, 和驚鳴常來皮獸森林, 印象裏好像在河流下游見到過幾只。”

林曦聽她突然提起驚鳴,語氣還算親近, 不免好奇:“驚鳴和你,和我們是什麽關系?”

火岩:“他和我是一胎的, 算是我兄長,不過他打不過我,就被我趕到了那一片,那片地沒有多少水源,領地也不如我的大。”

火岩一臉驕傲。

沒想到驚鳴還是小虎舅舅呢。

一聽舅舅這個稱呼就覺得肯定是個中年人,實際上火岩和驚鳴的年紀看起來都不大,最多二十多歲。獸人們一出現發情期就會開始找伴侶,找到伴侶,沒有防護,自然很容易有孩子,十來歲早早生孩子是很常見的事。如果找伴侶這事兒每次都很順利的話,一生生一個部落的人都不算稀奇,像紅松鼠部落,大半個部落都是雲絮阿祖的後代。

幸好叢林虎因為自身強大,對族群沒有那麽強的依賴,甚至會嫌孩子多了煩人,對繁殖沒有那麽強烈的欲望,火岩生了小虎,到小虎今年十歲了都沒有第二個孩子就能很好地證明這一點。叢林虎沒有那麽龐大的族群,也算是讓別的族群得到了喘息空間吧。

他們一直找到了下午,就在林曦以為今天會無功而返的時候,樹枝上一只紅松鼠突然輕輕吹了聲笛。

火岩:“什麽鳥叫?”

林曦:“不是鳥叫。”

她飛快爬上了附近的樹。

“怎麽樣?”

紅松鼠們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登高眺遠。她們身形嬌小靈活,比林曦和火岩爬樹方便。

跟來的是小溪和谷雲,她倆都見過鋸齒飛獸,只是這次她們有些不确定,小溪道:“離得有些遠了,只是有一只從樹裏撲出來的樣子看着像,不知道是不是。”

林曦上不到她的位置,一上去樹尖恐怕得折了,這會兒免不了想着,要是有望遠鏡就好了。

“能看到幾只,你判斷大概有多遠?”

小溪:“可能有三只,我們過去應該要跑一刻鐘左右。”

火岩:“一刻鐘是多久?”

林曦:“那我和阿媽過去看看,你們在這裏等着。”

火岩頓時顧不上什麽一刻鐘了,耳邊只有那聲“阿媽”,當即正色道:“對,我和阿林過去看看,你們在這等着。”

小溪本來還有些怕火岩,此刻卻被她一本正經的樣子逗得有些想笑。

林曦不給面子,笑了一聲:“你過去可以,可別沖動出手,要聽我指揮。”

火岩瞪她一眼:“怕什麽,我又不是沒抓過鋸齒飛獸。”

林曦:“你一個人抓的?”

火岩吭哧:“和驚鳴一起抓的。”

他們就算是一胎的兄妹,也是競争關系,要不是鋸齒飛獸,他們也不會合作。那次也是有些危險的,一群五只鋸齒飛獸沖他們撲來,好在最後受了點小傷,沒有大礙,那五只鋸齒飛獸也被他們配合着給殺了。如果早知道毒囊那麽有用,林曦又這麽想要,就留下來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存這麽久,都快十個雨季了。

火岩:“那時候你還沒出生。”

林曦:“那你留下來我也用不了,都過期了。”

“什麽是過期了?”

“就是變壞了。”

“也是。”

說話間,倆人已經發現前方那不起眼的身影了。

小溪他們沒有看錯,确實是鋸齒飛獸,不過遠遠的林曦就拉住了火岩,讓她上樹。

“我們不殺過去嗎?”火岩壓低了聲。

林曦搖頭:“我們以後長期需要它們的毒囊,所以我打算找到了就先觀察一下它們的習性。”

這玩意要是能養就好了。危險怎麽了,野豬多危險,老祖宗不也把它們養成肉豬了。

火岩有些莫名,但還是聽林曦的話乖乖上樹趴了下來。

林曦變成了人形,蹲在火岩身旁,從包裏掏出她的百科小本本。

“這是什麽?”

林曦:“這是我用紙樹葉做的筆記本。”

這種葉子曬幹後柔軟光滑又有韌性,去掉表面的生物薄膜,就可以留下炭筆筆跡,只要不用力戳刺就不會壞。

獸人們不好控制自己的力道,葉子的薄膜也不好去,一不小心就會把葉子一起撕爛,林曦懶得費這個事,一般都是讓他們自己削竹片、木片或者用沙盒,只有她和皮蛋有這個本子,不過皮蛋愛惜自己的東西,只會在本子上作畫,畫一些她喜歡的東西,不會輕易拿出來用。

這個本子用麻線裝訂,已經厚厚一本,前面十幾頁畫風略顯粗糙,是林曦剛來時巡視領地做的筆記,後面就好很多了,還有一些對前面內容的補充。

林曦一邊将那些鋸齒飛獸畫下來,一邊和火岩輕聲說話:“我在叢林裏找到了不少好東西,像大片的漆樹、油樹,漆樹葉榨取的漆可以做家具的防潮防腐,油樹皮不能吃,但可以榨出油來做燈做燃料,直接燒太浪費了,不過我現在實在沒時間,每天要幹的活太多了,首先還是要喂飽大家的肚子。不過雨季已經差不多過完了,現在果實陸陸續續成熟,相信接下來我又能記錄不少可以吃的食物,說不定可以找到主食替代品。我看前些天小草他們帶回來的土蛋就很不錯,不過我們池塘裏的土蛋大部分還沒有成熟,要等兩天才能安排人下水采摘了。”

火岩聽得似懂非懂,還有些想問林曦怎麽懂得這麽多的,怎麽還會這麽厲害的畫,樹葉上的鋸齒飛獸和前面的鋸齒飛獸看起來可真像,還有那些看不懂的一個個小方塊圖案,昨晚皮蛋說那是字,她根本聽不明白。她之前還覺得是那些部落獸人教給林曦的,後來卻發現,明明一直都是林曦在教那些部落獸人。

“我之前不去嘗試處理有毒的野菜野果,就是還不怎麽缺食物,實際上有些有毒的食物也是能吃的,像這個土蛋。等以後閑下來了,可以多試試。”

火岩有些蹲不住,林曦卻能一心二用,畫完畫就開始刷刷寫字,偶爾會停下來,持續觀察對面,一直到黃昏時分,差點把火岩蹲睡着了。

“好了,鋸齒飛獸的形态、特征、族群和打獵時的狀态都記錄下來了,我們回去吧。”

火岩:“回去?”

林曦:“對,回去。經過我的觀察,這裏就是這些鋸齒飛獸的聚居地,樹頂有窩,還有亂飛的小飛獸。”

小溪她們看到的估計就是這些飛獸幼崽。

“地面有不少動物殘骸,這個時間還有一些飛獸斷斷續續往回飛。這些飛獸的生活特性應該是一只外出打獵,一只留守,暫時分辨不出公母。它們看起來是族群活動,實際上還是更偏向單打獨鬥,只是喜歡紮堆生活。”

在她觀察的這半個下午,鋸齒飛獸捕獵了四次路過的皮獸,其中三次都是離獵物最近的那一只出手,将那只皮獸斃命後,其他蠢蠢欲動的飛獸就會遺憾地敲敲旁邊的樹幹,看着同伴美滋滋進食。

但也有一次,那只飛獸沒有一次性成功将皮獸殺死,周圍所有皮獸都沖了上去,最後那只皮獸被所有飛獸分食了。

鋸齒飛獸飛行沖刺很快,但體能強度不大,它們持續飛行能力不行,尤其是吃飽之後。由此看,上次林曦遇到那只飛獸極有可能就生活在那附近,只是她們沒有找對方向。

火岩不理解:“我們不是來抓它們的嗎?”

“明天下午再來吧。”明天上午她還要帶着大家種地呢。她本來想着順利的話,今天就能打到鋸齒飛獸,還挺遺憾要拖到明天的,畢竟她的日程真的很滿。

火岩欲言又止。

林曦拉住她:“好了,明天讓你大顯身手,讓我的族人們見識一下叢林虎火岩到底有多厲害。”

火岩下巴揚了起來,再沒話說,被林曦拉回了領地。

翌日,林曦又早早爬了起來,這次火岩竟和她同時醒來。

她顯然從沒這樣早起過,睡眼朦胧。

不過林曦這次不打算放過她,見她起了就道:“待會兒吃過早餐就和我們一起去地裏看看吧,早餐你就別去打獵了,在領地吃,我讓他們多做點。”

火岩想說她不吃熟食,但又好奇林曦去地裏做什麽,又想到這兩天一直有聞到那些熟食無孔不入的香味,糾結了兩秒還是答應了。

臨近果季,不少野果成熟,酸的甜的,多種多樣,早餐的也因此豐富了一些,每人都分到一杯果汁,幾顆果子,還有獸人們必不可少的肉,早餐一般是加了蔬菜的炖肉,口味會比較清爽,另外就是主食,一碗粉糯的粑粑,由粉木根和果季才慢慢開始成熟的蟲豆煮爛後拌成的,這種吃法可以抵消粉木根的便秘效果,味道更好還管飽。

蟲豆就是綠蟲草結出來的種子,野外的還沒有完全成熟,但林曦認為可以吃了,不要等到大部分被野外小動物吃了才想起來采。采集隊對此也算有經驗,最近大家吃的就都是外面采回來的野豆。

而領地移植的小半畝綠蟲草因為施肥澆灌照顧得精細,竟已經成熟,這兩天就可以收獲。但林曦不許大家吃,要留着做種。

叢林虎第一次吃得這般講究,炖肉裏的肉好像比她的生肉是要好吃一些,沒那麽血淋淋的,也沒那麽腥,湯也鮮甜,她不喜歡的野菜沾了肉湯也變得好吃了,不知道湯裏都放了些什麽東西,如果只是加了那種鹹鹹的石頭的話,她覺得不會有這樣的效果,她又不是沒吃過。

果汁有一點酸,她本來就不喜歡野菜野果,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太酸了,不好喝。”

“你這次試試。”

林曦往她的果汁裏拌了些蟲蜜。

火岩又嘗了一口,這次卻沒忍住,喝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林曦忍不住笑,沒想到小虎阿媽竟然是個喜歡吃甜的。

“我聽采集隊隊長說再過一段時間會有一種甘草莖,嚼起來很甜很多水,應該可以拿來榨糖,到時候就有蟲蜜的替代品了。”而且比蟲蜜更好獲取,吃糖也方便了。

這種草莖沒成熟的時候是很硬的,幹巴巴的像木頭一樣,反而成熟了之後變得像果子一樣,雖然嚼起來還會有些木頭渣子,但沒什麽影響,吐出來就行了。

隊長還采了一株給林曦看過,林曦本以為這會是甘蔗一樣的植物,卻發現它長得更像一株細長青蘿蔔,頭上還頂着細長的葉子。總之甘蔗不像甘蔗,甜菜不像甜菜。

打穿來的那天,林曦就知道這個世界和自己原來的世界不是一個時空的,見過的生物都異于認知,但要扭轉自己的思維還是不那麽容易。

早餐用完,林曦扛着石鋤來到了地裏,牛角馬們跟在她身後,背肥料的背肥料,背種子的背種子,靈活的紅松鼠、垂耳兔、大耳狐跟在一旁。

還沒有完全融入的鼹鼠、土撥鼠只能等在田邊望着他們。

牛角馬們跟着林曦鋪底肥,再翻一翻松一松被曬過兩天又有些幹結的土。

小型獸人們提着林曦讓後勤隊做出來的竹篩,這些竹篩下有細小的孔,只要抽動竹篩底部的竹片,種子就會自動灑落,這比讓這些獸人數着種子播撒要效率得多。

有這種播種工具,一上午足以播完他們辛苦開出來的大片耕地。

牛角馬們最後覆上一層薄土收尾,再進行灑水工作。

灑水也很簡單,只需要将連接溪流的水渠兩邊挖通就行,溪水會順着水渠流過來,滋潤幹涸的田地。

當水渠裏的水差不多了,林曦便讓牛角馬們将連接溪流的水渠堵住,到這一步并不算結束,還需要将水渠裏的水澆灑到土面上,盡可能讓地裏的種子均勻地吸收到水分。

香籽應該比較像小麥,不需要太多水,但也不能沒有水,完全引渠澆灌控制不好水量,只能再手動澆一下水。

牛角馬們用的是一種底部紮孔的竹筒,用麻繩吊着。木桶打好水提到地裏,再用這種竹筒舀水澆灑,水花飛濺,可以一次性澆灑很大一片。

地球上一畝地可能需要二十來斤麥種,這裏也差不多,林曦憑自己的感覺,開了十畝地,最後只留下了約一百斤香籽。

這下是不去黃羊那兒都得去了,不然明年開春怎麽辦。

大家齊心協力,總算種完了香籽,下午還要接着種蘇鐵。

林曦指着面前那一大片地:“這裏有十三畝地,其中三畝種那些速生藤,十畝用來種蘇鐵,我收集了很多蘇鐵種子。最近雨水少了之後,蘇鐵的長速更快了,經過我一次次試種的觀察,花季和果季應該是蘇鐵最合适的生長季節。”

蘇鐵并不特別怕水,甚至雨水多長得還更水嫩,但長速不行,雨水過多的情況下也還是會爛根爛葉子。

“等後面再開出地來了,我還要擴大蟲豆的種植,對赤豆進行試種。”赤豆是果季成熟的一種埋在地下的食物,外殼有些像花生,但剝出來顆粒卻像豆子,這種植物是垂耳兔們找到的,是他們雪季常吃的食物。據說這種豆子成熟後比蟲豆稍微好點,沒那麽硬。

火岩對種地實在不感興趣,她不明白有這麽多獵物為什麽還要種地,如果不是因為心裏對林曦抓心撓肺的好奇,她不會在這裏曬這麽久的太陽。

“下午不是要去抓鋸齒飛獸嗎?”

她現在一門心思抓鋸齒飛獸。

林曦笑道:“放心吧,種蘇鐵這個工作大家已經很熟悉了,下午交給他們就行了,我會帶你去抓鋸齒飛獸的。”

火岩莫名想起以前小虎想要藤球的時候她敷衍她的一幕。

“知道了,下午會給你做的。”

但林曦的語氣比她溫和耐心多了。

這次,林曦将隊伍都帶到了飛獸老巢附近。

火岩有些嫌棄:“他們打不過飛獸。”

林曦:“沒關系,我們不和飛獸正面作戰。”

戰士們也不會靠近。

他們很快動了起來,三只紅松鼠上樹警戒,林曦帶着其他戰士開始布置陷阱。

火岩看不懂他們在做什麽,林曦又不讓她亂動,她只好無聊地趴在另一棵大樹上。

足過了好一會兒,林曦叫住她:“我們布置了兩個陷阱,由我和你一起做這兩個陷阱的誘餌,将那些飛獸勾引到這邊來。”

火岩這次倒是聽明白了,好奇問:“怎麽做?”

她打獵都是想直來直去,一口咬死,從來沒有這麽多花樣,不免來了興趣,想看看林曦這樣做能抓到多少飛獸,兩只還是三只?畢竟叢林虎也就她們兩個,她們兩不受傷的情況下能抓到兩三只應該就算不錯了。

林曦帶着火岩走了一遍位:“經過我的觀察,這些飛獸不會離巢太遠,但總有一些貪心的,看到獵物近在眼前,舍不得放棄,我們只要抓這些貪心的就行。還有,一定要提高警惕,反應要足夠快,你要知道,它們沖過來的時候只有一個中心點,那就是你的位置,你只需要等它們即将沖到這個位置的時候扭身就跑,不要跑直線也不要跑太早,不然那些飛獸沖刺速度比你快或者方向不一的話,很容易傷到你。每次都記得要這樣跑,最後從這棵樹旁邊留的網眼鑽出來就行。”

“記住了嗎?這些網是我讓後勤隊上午趕制出來的,只有這兩套,沒辦法給你試,你要是沒記住,我就再給你講一遍。”

火岩望着林曦,林曦望着她,片刻後,林曦無奈又好笑:“好吧,我再給你講一遍。”

又講了一遍,示範過走位後,火岩終于點頭說她懂了。

林曦對她理解程度不是很放心,但對她的身手放心,還是大膽讓她去試了。

下午太陽高照,茂密的森林卻只穿過幾縷光暈,樹冠中幾只綠色飛獸靜靜蹲守,等待着有緣“獸”送貨上門。

其中靠近巢穴邊緣的幾只飛獸表現得更為警惕,它們很快就發現了兩只識趣的獵物,她們和森林中大多獵物不一樣,居然長了一身的毛,但沒什麽關系,它們什麽都吃。

飛獸們都眯起了眼睛,就等這兩只獵物靠近。不過這兩只獵物走路的姿勢有些與衆不同,她們竟然在它們面前兜圈子。

有好幾只飛獸都離得近,它們不由自主都揚起了翅膀,抓緊了樹枝。

就在它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謙讓,紛紛振翅沖刺過去的時候,那兩只獵物竟好像知道它們會怎麽飛,在它們紮到她們的瞬間,扭開了身,讓它們乒乒乓乓全都撞到了一起。

火岩看到獵物就手癢,不過她剛擡起手,就聽旁邊一道聲音喊:“跑。”

火岩回神,趁着這些飛獸撞暈了頭,連忙按計劃跑開。

後面的飛獸狀态好一點,但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看有兩個獵物在面前晃,毫不猶豫将嘴從前面的飛獸身體裏拔出來,振翅又紮了上去。

但這次,它們的運氣就沒那麽好了。

兩只獵物再次扭身躲開了它們,它們卻一頭紮在一張藤網上,這些藤網結實還黏糊,它們越掙紮,就被纏得越緊。

“收!”

地面的牛角馬們攥緊了藤網的繩子,用力往後拉,将兩張藤網徹底封口。

火岩回到了她的陷阱旁,在她之前站過的地方,已經有三只飛獸死了,是被它們的同族紮死的,在她身後吊起來的藤網裏,還裝着另外三只。

林曦那邊竟也有差不多數量的飛獸。

而她們毫發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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