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2.26/仲夏 讓我看看

第18章 12.26/仲夏 讓我看看

向桉沒有不想搬, 但她沒想到薄轶洲說現在就搬。

然後她只用了三秒:“搬吧。”

這回輪到薄轶洲臉上表情怪異,他擡手,單手撐在她的門框, 斂眉笑了下:“不再多想想?”

剛洗過澡還沒護膚,向桉覺得皮膚有點幹, 不由地擡手在側臉輕按了兩下, 陳述自己的立場:“感覺最後思考完,也是這個結果,而且就算現在不搬以後也要搬。”

那還不如不浪費時間想, 現在就搬。

然而沒想到——這樣決定的後果是,兩人淩晨三點還在搬家。

因為是今天臨時決定,向桉沒想拿太多東西, 但經常用的總要帶, 東收拾一下西收拾一下, 再從家出來已經快兩點。

接着又去了一趟濱河公館,簡單整理薄轶洲需要用的東西,最後再開車去兩人要搬的住處, 已經接近三點。

清荷苑的房子是前兩年裝修的,空着一直沒住, 但每隔半月有專人來打掃, 洗漱等常見的家居用品都很齊全。

所以薄轶洲說今晚能搬是真的能搬。

向桉只拎了一個行李箱, 一直是薄轶洲幫她拿着, 出了電梯,她跟在薄轶洲身旁走到入戶門前。

這個點說實話真的該睡覺了,她有些困,站在薄轶洲身旁看他調整電子門鎖,注意力不太集中。

等意識到薄轶洲在問她話, 已經是男人說的第二遍。

“密碼想設什麽?”他問她。

向桉擡手按按太陽穴,醒了醒神:“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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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不是她的房子。

明天早上是維安項目的第二次研商會,向桉要到博安跟薄轶洲和幾個副總開。

薄轶洲:“我跟林輝說過了,明天上午的會往後推一個小時。”

向桉瞬間眼神驚喜,薄轶洲對她來說是甲方,他公司那幾個副總估計聽到這消息和她反應一樣,相當于晚上班一個小時,誰都高興。

她臉上的欣喜太明顯,一點都沒遮掩,薄轶洲目光劃過,随後和上次一樣,捏起她右手的大拇指,先給她錄指紋。

拇指壓着她的手指,把她的指腹反複壓在指紋鎖上,半分鐘後錄好,松開她的手。

最後擡手在電子屏上晃了下,待電子屏亮起,摁上觸摸鍵,輸密碼。

薄轶洲剛錄了兩個數字,向桉就反應過來,話沒過腦子直接問:“你輸的我的生日?”

“嗯。”領證的時候看過她的身份證,記住了。

向桉揉了揉剛錄過指紋的那個指腹,阻止他:“不然用你的吧。”

“用你的生日。”她說。

畢竟是他的房子,怎麽樣都要客氣一下,用她的鸠占鵲巢了。

但沒想到她剛說完,薄轶洲偏眸掃了她一下,然後問了一個讓她尴尬的話題:“你能記住我的生日?”

向桉一想,她還真不知道,真是困懵了,她下意識低頭打開手機開始在網上搜他的百科。

還沒搜到就聽到身前人哂笑一聲,向桉手指停住,站直,往耳後挂了下頭發。

“就用你的。”薄轶洲轉回頭,把最後兩個數字輸完,之後開門,示意她進去。

因為剛剛那個插曲,向桉沒敢再讓他幫忙拿行李,回身右手勾着行李箱的扶手,自己把箱子拽進了屋子。

清荷苑的房子全是高層,采用兩層一戶的設計,薄轶洲在這裏的房子和濱河公館一樣,也是頂層。

無論是私密性還是觀景都很好,第二層向外延伸還有一個觀景露臺,每一層的面積也比濱河公館大一點。

她站在寬闊的玄關處,環視房內,聽到身後的關門聲。

“我住哪間?”她轉過去問。

兩層樓,一層是卧室和書房,二樓主要是健身房和影廳,往外延伸的露臺帶一個私人游泳池。

這房子裝修的時候就打算是他自己住,卧室沒有太多,一樓有三間,其中兩間挨着,都帶獨立衛浴。

薄轶洲擡手示意了一下北面的兩間房:“那兩個你挑一個。”

住哪裏無所謂,向桉挑了個靠外的:“東邊那個吧。”

說着沒忍住,擡手遮在唇邊,連打了兩個哈欠。

薄轶洲看到,摘了表放在茶幾上:“你先去洗澡,行李箱放着,我幫你整理。”

向桉剛蹲下,把行李箱打開攤在地面,聞聲又打了個哈欠。

今早七點就醒了,沒睡午覺,現在困得眼睛冒淚花,沒多想,應了薄轶洲的話,從一堆衣服上面揀出睡衣,站起來,往側後方看:“浴室在哪裏?”

“你房間就有。”薄轶洲走過來。

向桉點頭,說謝謝,又道:“衣服放在衣櫃,其它東西放在卧室的桌子或者床上,細節的我自己整就好。”

“嗯。”薄轶洲彎腰把她的行李箱合起來,往衣帽間的方向推。

剛在薄轶洲家裏幫忙整理東西時,不小心打翻了果汁,灑在了她的褲子上。

雖然不多,但沾在大腿處,黏黏的,肯定還是要再沖一下再睡覺。

花十分鐘,洗了個很簡單的澡,換好睡裙準備出來時,忽然發現一個很大的問題。

她是真的困得腦子不清醒,剛進來時忘記拿內衣了,連內褲都沒有拿。

而且她這睡裙是她自己在家穿習慣的,細吊帶,大露背,淡藍色的綢緞布料,不僅好看,更多的是清涼。

站在浴室人神交戰了半分鐘,在喊薄轶洲幫她送衣服和就這麽出去自己拿——兩個選項裏選擇了後一個。

但禍不單行,剛祈禱完她從浴室出來,再從卧室到衣帽間這一路不要碰到薄轶洲,打開卧室門就撞到了從衣帽間走過來的男人。

薄轶洲離她兩步遠,因為這一晚上的收拾行李,整理東西,襯衣領口完全松開,右臂的袖子卷到肘間,有一種居家的松散感。

他視線落到她身上的第一秒,輕微地愣了下。

她很白,淺藍色的綢制睡裙,穿在她身上更顯她白,頭發随意的在腦後挽了個低發髻,露出細白的脖頸和肩膀。

睡裙的下擺只到小腿,大片的露膚感,讓薄轶洲恍然意識到,他和向桉搬到一起住,其實是叫過夫妻生活。

想這種突破社交距離的接觸,只會多不會少。

向桉看他一眼,想到自己這條睡裙裏真空,由于緊張和窘迫,這會兒也不困了。

她壓下心口那絲不自然,強裝鎮靜:“你把我衣服放哪裏了?我有東西忘了拿。”

薄轶洲收回視線,示意他的房間:“在衣帽間,要從我卧室進,我明天聯系裝修團隊,看能不能把衣帽間和你的卧室打通。”

向桉睡衣真空,裏面實在太清涼,不想跟薄轶洲多說,邁步往衣帽間的方向去:“不用,都住進來了再裝太麻煩,我去你房間拿就可以。”

話音落,走到薄轶洲卧室門口,感覺到他也跟了上來。

她一手不着痕跡地捂在胸口,稍回頭看他:“你......”

薄轶洲解釋:“衣帽間有櫃子多,你不知道我放的哪一個。”

向桉哦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示意他先進去,給自己帶路。

薄轶洲覺得她動作有點別扭,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秒,之後才注意到,她貌似沒穿內衣。

大概明白她是要拿什麽。

從她身旁走過,走在她前面,帶她往衣帽間的方向去。

進到衣帽間,向桉正打算聽薄轶洲給自己說衣服放在哪裏了,就見他走到靠裏側的兩個櫃子前,打開櫃門,直接從裏面拿出兩個淺米色的收納袋,遞向她。

“......”是她的內衣收納袋。

她垂首看着他遞過來的袋子,一時間有點不想擡頭。

他肯定看到了!看到了為什麽不說,還正經得跟什麽似的給她拿東西,而且他怎麽知道這袋子裏放的是內衣?

老狐貍!!!!就裝吧!

全世界就他裝得最正經!!

向桉在默默地擡手捂在胸口,在心裏瘋狂罵了薄轶洲兩句。

再接着,她聽到身前男人的聲音:“沒擋好。”

向桉:

她一把把袋子從薄轶洲手裏奪過來,擡頭狠狠剜了他一眼。

眼看人真要急,薄轶洲笑了聲,補充:“沒看到。”

“看你一直擡手,猜的,”他很少這樣去解釋事情,甚至擡手從衣櫃勾了件寬松的睡袍,披在向桉身上,又解釋了一遍,“真的沒看到。”

向桉和他對視,說不上來是窘還是氣,幾秒後胳膊穿進他給的睡袍,把腰帶系好,拿着手裏的東西,轉身往門口走。

因為前一晚的這件事,向桉第二天早上起來都不想見薄轶洲。

前一天睡得太晚,她早上九點起來卻還是沒睡飽,會改到了十點半,從清荷苑到博安很近,十點出發都不晚。

她撐床起身,坐在床沿按了按太陽穴,緩神,等清醒得差不多,聽到外面有門開的動靜。

她起身去浴室,洗漱完,穿好衣服,走出卧室。

薄轶洲比她醒得還早點,端了杯剛磨的咖啡從廚房走出來,兩人看到對方,都是很淺的一愣。

薄轶洲身上已經換了襯衣西褲,她身上還是昨天那件睡裙,外面罩了他給她的睡袍。

衣服都在薄轶洲房間的衣帽間,她需要過去換。

薄轶洲對她示意身後:“廚房有酒店送來的早餐。”

昨晚的事在向桉腦子裏揮之不去,她應聲:“我要先去換衣服,再過來吃。”

薄轶洲點頭,拉開椅子,在餐桌旁坐下。

向桉剛挑了衣服換好,衣帽間的門被人敲了兩下,薄轶洲的聲音:“換好了?我要換件襯衣,剛濺了咖啡。”

向桉扣好扣子,走過去開門。

門打開,看到薄轶洲白色襯衣前幾滴很淺的咖啡漬,她往旁邊避開,讓他進來。

薄轶洲進門,往左側那排櫃子走,衣櫃門打開,挑了件和身上那件差不多的啞白色襯衣,幹淨的襯衣搭在右側小臂,左手從衣領往下解扣子。

解到第三顆時發現已經換好衣服的人并沒有走,他側身看過去,微微揚眉,表示疑問。

向桉抱胸站在衣帽間前,眼神裏有不自在,但明顯的确沒打算走。

“你只換襯衣是吧。”她問。

薄轶洲:“嗯。”

向桉輕咳,視線和他相對,假淡定道:“我看看。”

薄轶洲眼神微閃,之後恢複自然,唇角帶了點淡而散漫的笑,毫不避諱地和她對着視線,按她說的左手從胸前的位置,依次往下解開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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