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01.22/仲夏 每一個吻都讓她更加……

第54章 01.22/仲夏 每一個吻都讓她更加……

隔天早上上班, 向桉沒讓薄轶洲送她,她不直接去向之,要先拐一趟高新區的政府, 所以是讓司機送的她。

路上吳筱給她彙報工作時她有片刻的怔神,吳筱喊她, 她意識才回籠過來, 攤在腿面的右手輕輕虛握,遮掩似的塞進上衣,的口袋。

昨天用這只手碰過哪裏, 她還記得很清楚。

昨晚沒做到最後,薄轶洲由着她的性子,讓她占據高位, 任由她沒什麽章法地東摸西摸後, 握着她的手幫了自己, 然後又幫了她。

再清洗過已經是一點多,就直接睡了,想到“幫扶”的細節, 她無意識偏開頭,左手虛握成拳, 掩在唇邊咳了一聲。

吳筱看到她貌似又沒再聽自己說話:“向總?”

“嗯?”向桉看回來。

吳筱目光掠過她的臉, 帶了一絲疑惑, 她今天三番兩次走神。

向桉左手擡起, 扶在自己的後脖頸,摸了摸,右手點了兩下自己腿面的平板,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昨晚沒睡好。”

吳筱把手裏的另一個平板調到要給她看的會議資料,遞過來:“等下要不要幫你買咖啡?”

向桉伸手接過, 和自己的那份資料核對,想了兩秒:“不用。”

要買也應該是薄轶洲買,都怪他。

想到這裏,她停了右手在平板寫字的筆,插進平板旁側的卡槽,拿了手機給薄轶洲發信息。

向桉:[到公司了?]

薄轶洲剛進辦公室,脫下西裝,左手把西裝扔到沙發上,彎腰撿起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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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轶洲:[嗯。]

向桉左手打字,有點倨傲勁兒。

向桉:[有點困。]

向桉:[精神不好。]

向桉:[給我買咖啡。]

說着直接發來了一個地址,是她等會兒開會的地方。

薄轶洲盯着那幾行字,眼睛裏裹了點笑,早上領帶是向桉給他系的,打扣有些緊,他左手食指勾着往外拉松了一點。

薄轶洲:[怪我?]

薄轶洲:[不是你要玩?]

向桉想到确實是自己先把手放進他的衣服。

向桉:[......]

向桉:[你買不買。]

薄轶洲在沙發坐下,把她發來的地址保存,轉發給林輝,讓他聯系博安集團旗下的酒店,給向桉送幾杯咖啡。

剛安排完林輝,切回和向桉的對話框,對方等不及,已經又發來了消息。

“老婆”戳了戳“你”。

薄轶洲:[買過了。]

薄轶洲:[等會兒有人給你送過去。]

向桉:[謝謝老公。]

薄轶洲左手手指還挂在自己的領帶處,瞧着那兩個字看了會兒,總覺得應該讓她在其它時候喊。

略微停頓片刻,他又問:[床頭抽屜裏的東西還在嗎?]

向桉大概知道他問的是什麽。

向桉:[......在吧,不知道。]

薄轶洲:[不知道?]

薄轶洲:[昨天最後我在浴室看到你看了。]

昨天晚上她先洗的,再是他,他還在浴室的時候看到磨砂門後,她探身拉開床頭櫃檢查東西的身影。

向桉:[..........]

向桉:[在。]

薄轶洲:[嗯。]

向桉:[嗯什麽?]

薄轶洲:[用的時候就不用另外再買了。]

向桉:[嗯.........]

跟薄轶洲插科打诨聊了這麽幾句,向桉的車到了地方,司機再路邊停下,吳筱先下車,繞過車頭走到她這側,站在斜前方的馬路臺階上等她。

向桉沒再給薄轶洲打字,按着語音鍵把手機送到了唇邊,對着話筒道:“我到了,要去工作了。”

按壓的指腹松開,語音發過去。

幾秒後收到薄轶洲的回複:[嗯。]

晚上下班,紀以璇打來電話。

她和段霖還有向桉夫妻兩人本來約的下周末吃飯,但薄轶洲那周有事要出差,最後還是決定分開請。

先請薄轶洲和向桉,畢竟當時用了他家作為拍攝場地,再請段霖和向桉,對段霖接受采訪表達謝意。

老慣例,吃飯的地方還是選了家火鍋店,但紀以璇最近咽喉炎犯了,嗓子不舒服,需要吃清淡,所以沒有選太辣的火鍋,而是選了家高湯底做得格外好的牛肉火鍋。

本來是三人的晚餐,臨去之前,計劃有變,從三人變成了四人,多了個紀以璇的表弟。

紀以璇:[對不起對不起啊寶貝,我忘了我姑媽讓我帶他了。]

紀以璇:[前兩周給我說的,我當時忙忘了,剛他給我打電話我才想起來。]

紀以璇的表弟今年大一,一直在國外念書,今天有事回國,讓紀以璇去接他。

向桉:[沒事,你表弟和我們一起吃嗎?]

向桉:[他如果不想我們就換個時間。]

紀以璇:[管他想不想,你和你老公要緊。]

紀以璇:[你問問薄總介不介意,不介意我就帶他一起去,讓他混口飯。]

紀以璇:[介意我就給他錢讓他滾去自己吃。]

向桉想了想:[我問問他。]

退出和紀以璇的對話框,給薄轶洲發消息。

向桉:[紀以璇表弟從國外回來了,介意他和我們一起吃飯嗎?]

向桉:[小男孩兒人還不錯,一年前出國的時候還是我和紀以璇一起去送的他。]

薄轶洲剛從衣架上拿了衣服,聽到震動看手機,之後拇指壓在鍵盤,單手輕敲字。

薄轶洲:[不介意。]

向桉:[嗯,那你過來接我?]

向桉:[不想開車了。]

向桉:[想讓你接我。]

薄轶洲穿衣服的動作停住,站在辦公桌前,看了屏幕兩秒,直接給那側的人撥了電話過去。

向桉接起來,她剛開完會,有些累,摘了眼鏡放在桌面,靠進座椅裏,懶吞吞的聲音:“喂?”

“讓我當你的車夫?”對面男人問。

向桉按按眉心,打了個很淺的哈欠:“不行嗎,結婚的時候你說每天接送我。”

薄轶洲把衣服穿好,從辦公桌後繞出來,打了手勢敲門進來的林輝等一下:“我十五分鐘後到,到樓下給你打電話。”

挂斷電話,他看向林輝,林輝走上來,把半小時前他說要的資料放在桌面,下面部門交上來的市場分析報告。

薄轶洲點頭,單手壓在那疊資料上:“放這裏吧,明天再說。”

之後從辦公桌後繞出來,步伐匆匆,扣了右袖的袖扣,往門口的方向走。

站在他身後的林輝點頭,看了自家老板的背影一眼,最近一段時間下班接向總,自己老板總是走得很快,他已經不足為奇了。

薄轶洲接到向桉,再和她一起到火鍋店時紀以璇已經領着自己的表弟在了。

十八九的大男孩兒,不怕冷地只穿了單薄的衛衣,頭頂壓了個黑色的鴨舌帽,紀以璇正一巴掌呼到他後腦勺:“玩游戲不聽我說話是不是,等會兒我閨蜜來了你......”

她話沒說完,向桉已經走近,拉開椅子:“你又打他幹什麽?”

紀以璇的表弟壓了壓帽子,按自己姐姐剛才說的,站起來,對着兩人問好:“向總好,薄總好。”

向桉瞥過去,薄轶洲已經走到了她身旁,紀以璇對着自己弟弟又是一巴掌:“故意使壞是不是,說了叫姐姐姐夫!”

高挺的男生兩手背在身後,悶着聲音朝兩人點頭,重新叫了一句“姐姐姐夫”。

向桉視線又掃向紀以璇,轉而再偏頭看向薄轶洲,看到男人朝她輕挑了一下眉。

一頓飯吃下來,紀以璇的小表弟還算安靜,這個年齡段的男生大多都有自己的想法,還處在叛逆期,不喜歡聽家裏人的管教。

姐弟相處,姐姐總是對弟弟有血脈壓制,一頓飯她沒少往他背上招呼巴掌。

幾人邊吃邊聊,九點左右,這頓飯結束,紀以璇先去結賬,再走回來,拿了自己的衣服,問向桉和薄轶洲怎麽走。

向桉也從座椅上站起來,也從椅背拿了自己的外套,示意自己身旁的薄轶洲:“我們開了車來的。”

“你們呢?怎麽走?”她問紀以璇。

紀以璇抱着衣服站在她的旁邊,下巴點了點桌對面手機連麥還在跟朋友開黑的男生:“打車,我表姑不在,帶他回我家。”

向桉點頭:“那我們不管你們了。”

紀以璇說不用管,讓他們回家就行。

兩人兩句說完,向桉再回頭,看到薄轶洲還坐在座位,正瞧着對面的男生看,眼睛稍有失神。

她順着他的視線看了男孩兒一眼,随後目光收回來,微微彎腰,拍他的手臂:“走了,紀以璇帶他回家,我們也走。”

薄轶洲擡頭看到她,之後順手攥着她拍自己的手腕,從座位站起:“不用送你朋友?”

“不用,”向桉被他牽着,又把自己右手沒喝完的礦泉水很自然地塞進他手裏,“他們還要去買東西。”

薄轶洲拿過她的水,擰開也喝了兩口,把最後剩的小半瓶喝完,之後空瓶子丢到一旁的垃圾筐:“嗯,走吧。”

吃飯吃得晚,回到家快十點了。

向桉把紀以璇帶給她的巧克力放在玄關處的架子上,撐着鞋櫃換鞋,兩只腳剛換好,往左邊偏頭,撞到薄轶洲的視線。

西裝外套被他拎在左手,右手正勾了領帶,扯松拽下來。

兩人對視,向桉想到今早跟他在手機上的對話,輕咽嗓:“你今天還加班嗎?”

兩人以往回來加班的時候居多,沒什麽可玩兒的,無論薄轶洲還是她都是,所以在家的十天裏,基本十天都在加班。

薄轶洲把扯掉的領帶輕扔在鞋櫃表面:“不加。”

向桉看到他微彎身,從鞋櫃裏拿出拖鞋,之後又聽他說:“太晚了,準備洗澡睡覺。”

她聞聲偏頭看了眼客廳牆面的時間,跟平常比一點都不晚,還不到十點。

不過她沒這樣說,只是應了一聲,随後又問:“我也要睡,我先去洗?”

兩人都是默認她今天還是住在薄轶洲的房間。

薄轶洲直身,看她一眼:“嗯。”

向桉洗完澡躺在床上玩了會兒手機,再是聽到卧室門響,薄轶洲從外面進來,她停了右手的游戲,扯着被子勾頭往門口處看了一眼。

兩人目光相接,向桉先移開,躺回去,兩手高舉手機,心有雜念地繼續玩剛剛的數獨。

幾分鐘後,浴室方向傳來關門聲,再接着是極熟悉的水聲。

她凝神聽了幾秒,之後撩開被子側身拉開床頭的抽屜,确認那幾盒安全套還在,再之後關上抽屜時又想起今早薄轶洲說過的話。

他好像能在裏面看到她拉抽屜,勾在抽屜把手的手一頓,想了想,抽屜推回去,又仰躺回床上。

看到就看到吧,她就是想确認确認。

又過了十分鐘,向桉結束了一局數獨,瞥向屏幕右上角的時間,然後如有所料地浴室水停,片刻後薄轶洲從裏面走出來。

她很正經地放了手機,之後微探頭,對從浴室往床邊走的人道:“睡覺嗎?”

“嗯。”男人應。

薄轶洲身上還是件睡袍,沒穿睡衣,和昨天一樣,向桉盯着他看,總覺得他像在暗示自己什麽。

向桉視線黏在他身上,直到他走到床的另一側,她才收回目光,她揚手指了指床頭的燈,說了句廢話:“那關燈吧,關燈睡。”

薄轶洲目光在她臉上落了一下,之後按她說的按滅床頭的開關,把燈關上,再之後他躺上來。

向桉下意識微微屏住呼吸,像是知道要發生什麽。

果然躺了沒兩秒,她感覺到右側的人稍起身,再之後單手摟住她,另一手越過她,拉開了她那側的床頭櫃。

他的氣息攏住她,清淡幹淨的沐浴乳香,和她身上的一樣,她呼吸再次滞了滞,又問了句廢話:“幹什麽?”

薄轶洲低聲笑,從那抽屜裏随便拿了個盒子,當時買三送一買了八盒,一模一樣,也沒什麽好挑的。

“你剛不是确認過了可以用?”他說。

昏沉的光線裏,他聲音壓得低,仿佛裹了絲絲縷縷的暧昧。

他一邊拆盒子一邊道:“昨天不是給你過渡過了?”

向桉遮在被子下的手動了動,微微仰頭,迎上他的視線,聽着他拆套盒的聲音,窸窸窣窣。

她輕咳聲,抹除自己腦子裏那點不自然,微微仰臉,和他對視。

瞳孔已經适應了光線,薄轶洲知道她在看自己,垂眸視線落過來,眉尾稍稍擡了擡,示意她有話就講。

向桉沒說話,又咽嗓,拽着他的睡袍前襟,頭揚高,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薄轶洲被親得再次挑眉,右手扣住她的後腦,反客為主吻下來,左手的盒子塞進她手裏,聲線啞下來:“幫個忙,單手打不開。”

向桉覺得被子裏好熱,不知道是被他親的,還是自己的體溫升高。

感受着他從耳朵已經吻到了脖頸,左手從被子裏拿出來,睜開眼,借着微弱的光線把他剛塞給自己的盒子撕開。

塑料包裝紙很容易被拆開,她從裏面拿出一片,重新塞進他手裏,之後撩了被子完全縮回他懷裏。

她完全依賴和靠近的動作讓薄轶洲重重呼吸,他從她肩頸處擡頭,俯視的角度瞧着她的臉。

向桉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忍了幾秒,忍不住問:“......幹什麽?”

薄轶洲再次深深看她一眼,之後右肘支着床面直起身,起身的動作帶動身上的被子,發出細微布料摩擦的聲音,本就暧昧的氛圍變得更甚。

向桉擡手抓住他的手臂,正想問他做什麽,已經被他撈着腰換成了和昨天一樣,她坐在他身上的姿勢。

他把剛手心那個薄片拆開,左手扣在她後腰下的位置,讓她坐在自己的胯骨上,沉啞聲線,慢聲跟她商量:“你自己來?我怕我動你你不舒服。”

向桉沒有完全在他腿面坐實,右手撐着床,稍稍擡起一些,沒有完全貼到,半晌,她點頭答應。

嗓音發緊,帶了一絲被親軟後的虛啞:“那你要扶着我。”

薄轶洲啞音應聲,握着她的腰往下,讓她坐好,之後落唇吻上她的鎖骨下方,她身上那件早就松了幾顆扣子的睡衣終于被剝下,掉在淩亂的被面。

和昨天一樣,他的每一個吻都讓她的身體更加放松。

片刻後,薄轶洲輕輕拍了拍身上人的後腰,催促明明已經找到位置卻不動的人:“別磨叽。”

向桉腿和腰都軟,聽到他這句剛張嘴想反駁,又聽他道:“磨叽也還是要......”

他話沒說完,沒處撒氣的向桉擡手對着他肩膀就是一拳。

薄轶洲被打得肩膀輕聳着笑,再然後沒猶豫,扣着她的腰幫她往下完成了最後一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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