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01.28/仲夏 事情我來處理
第59章 01.28/仲夏 事情我來處理。
他中指有剛未擦幹的水汽, 沾在她的臉上,微微涼意,但親吻的唇又很軟, 呵出熱氣。
向桉想推他,但莫名被親軟了身體, 兩手搭在他的肩膀, 再之後收緊,摟住他的脖子。
薄轶洲托在她後背的手滑到她的後腰,輕揉了兩下, 克制不住地從她的睡衣下擺伸進去。
本來真的是想問她為什麽不高興,但親着親着心猿意馬,幾天沒見, 身體有些想念, 不想放開她。
而恰恰向桉也是, 有過一次後,對他的味道生理上的想親近,手摟住他的脖子後也不想放開。
薄轶洲托住她的腿, 把她從椅子上抱起來,稍稍放開她的唇, 低啞嗓音問她:“還吃嗎?”
猝然被騰空抱起, 向桉下意識抱緊他, 兩腿夾在他的腰間, 隔着一層襯衣仿佛也能感覺到他身體的滾燙,腰腹尤甚,似乎燙到了她的大腿。
剛吻得有點久,向桉意識朦胧,軟着嗓子“......嗯?”了一聲。
薄轶洲低聲笑笑, 單手托在她的腿下把她抱高,騰出另一只手,指腹抹了抹她的唇,啞聲解釋:“你的飯?”
“不吃我們就回房間。”他說。
聲落,他沒控制住低頭,在她的頰邊又親了一下,香香的,皮膚也很軟,他第一次這麽鮮明地感覺到女人的皮膚和男人的不一樣,仿佛能掐出水。
“塗了什麽?”他問。
向桉先是回答他的話:“不吃了,也不餓......”
再是攬緊他的脖子,被他抱着徑直往卧室的方向去,問他:“什麽什麽?”
薄轶洲單手打開卧室的門,擡手壓在門側的牆壁的,打開燈,站在房門處,沒往裏走,擰着開關旋鈕,把光線調暗了一些:“臉上,你們女生用的那是什麽,爽膚水?”
Advertisement
向桉仰臉看他:“你還知道這個?”
薄轶洲笑,不知道她這莫名酸溜溜的語氣是哪裏來的,騰出手掐了下她的臉:“給我媽買過。”
向桉後背落進床面時,薄轶洲單腿跪在床沿,俯身壓下來。
向桉潔癖病犯了,揚手推他:“......去洗澡。”
薄轶洲把她推自己的手扣在她的腦袋頂,一手鎖着她兩只手的手腕,按在床面,拇指輕輕摩挲她手腕內側的皮膚,垂首親下來。
先是唇,再是耳側。
“等會兒,”他壓着聲線,在她耳邊低聲道,“親一下。”
向桉幾乎要溺死在他的吻裏,但被親了幾下,還是收手把他推起來,她斂了神色,稍稍往後避開,聲線卻有種不同于表情的,被吻過後的清軟:“你在國外資助過人?”
因為剛被親過,整個人濕踏踏的,問話的語氣也并不兇。
薄轶洲吻到一半被推離,神思也沒有平日那麽清醒,不知道她從段霖那裏聽來的話,只以為她問的是博安的資助項目。
他維持半俯身的姿勢,拇指蹭着她的手背摸了摸,溫柔旖旎的動作,低頭,唇碰在她的眉眼:“嗯,博安的項目,資助過一些學生。”
向桉嗓音虛啞,勉強從他的親吻裏分出一些神智:“學生?”
“嗯,博安的項目,一些沒錢上學但成績優異的學生,”薄轶洲看她躲,左手手指抵着她的下巴撥回來,又親了一下,“問這個幹什麽?”
“沒什麽,”向桉搖搖頭,聲音伴随接吻也軟而粘下去,“聽到你資助人,覺得奇怪。”
兩人不在一個頻道,薄轶洲會錯意,只覺得好笑:“資助有什麽奇怪,博安這種體量的公司當然要做公益......”
向桉被親到腰軟,身體發熱,上次體驗太好,幾天不見,她的身體也在想他。
在身體欲/望的催促下,暫時接受了這個解釋,右手擡起,稍顯無力地拍了拍他的肩,催促:“去洗澡。”
薄轶洲輕聲笑,托着她的背把她又抱起來,向桉像個樹袋熊一樣挂在他身上。
她不服地扭動身體:“讓你洗你抱我幹什麽。”
薄轶洲頭壓在她耳側:“一起。”
某個提出這個想法的人到底是沒有如願,向桉嫌一起洗水流分散,不舒服,而且她明明洗過了,不想只為了陪薄轶洲再來一次。
最後就是她坐在浴室的軟椅上玩手機,等進到裏側隔間的男人洗。
清荷苑的浴室很大,分幹濕兩個區域,外面的幹區包含一個很大的梳妝區,往裏的濕區除淋浴區外,還有幾平米的浴缸,浴缸的對面是影幕電視。
薄轶洲沒讓向桉等太久,裹着浴巾出來時把座椅上的人手機抽走扔在洗手臺,把她重新抱起往卧室去。
低頭親在她的肩膀,向桉被迫抱住他給了個回吻。
精神世界雖沒有完全深入,但兩人身體上卻完全契合。
做了一次不夠,薄轶洲從床頭的抽屜拿了套子,又做了第二次。
向桉腰很酸,腿也痛,甚至不知道是因為哪個動作,她腹部的肉也是收緊發脹的。
到了最後,她一手抓在薄轶洲的右臂,另一手拍他,很惱怒的:“我宣布今天結束了。”
薄轶洲撥了下她的面頰,低頭親吻:“你宣布沒用。”
第二天一早醒來,她揚手從枕下抓響鈴的手機,腰間被人圈住,被人攬在溫暖的懷抱裏。
她按亮屏幕看了時間,随後靜神望向天花板,才再是側過頭看身旁的薄轶洲。
只是第二次而已,她好像就已經習慣了從他的懷裏醒來。
擡手推了推還在睡夢中的男人,被他握住手,一整晚沒喝水,她嗓音有些幹啞:“你醒了?”
薄轶洲指腹習慣性地撫了撫她的手背,圈住她的腰往懷裏攬,之後眼皮惺忪,睜開。
房間裏的光線讓他微微眯眼,随後他松開她,翻過身,平躺,單手搭在額頭,緩聲:“嗯。”
昨天晚上最後誰也沒吃飯,向桉是累了,實在想睡覺,薄轶洲在飛機上簡單吃了飛機餐,沒有吃飯的欲望,索性和她一起睡過去。
“你今天還去公司嗎?“她推推一旁的人。
她記得她昨天才問過,得到答案,他上午不去,下午才去。
薄轶洲搭在額頭的手拿下來:“嗯,上午不去,下午有個和政府的會。”
“好爽。”向桉由衷感嘆,她今天事情挺多,要忙一天。
在她心裏沒有什麽能比早上不去上班,在家睡個懶覺爽。
薄轶洲失笑:“爽什麽?”
向桉從床上爬起來,從床尾撿了薄轶洲的睡衣,看也沒看,直接扔到薄轶洲的臉上:“你不懂年輕人對睡懶覺的執着。”
蠶絲的睡衣被扔到臉上,有一絲涼意,薄轶洲擡手抓下來,撥了撥頭發,坐起。
也就她有膽子天天這麽對他。
“不和你說了,我要去上班。”向桉從床上下來,踩上拖鞋,打算往浴室的方向去。
“等會兒。”薄轶洲擡手拉住她。
向桉已經從床上站起,被他拉得停住腳,轉頭看向他。
薄轶洲掃視兩眼她的脖子,還是有痕跡,但控制了力道,比前幾天那次輕一些。
“記得用遮瑕。”他這次已經記得她的那個化妝品的稱謂。
“.........”向桉沒低頭往自己脖子看,也知道他在說什麽,“知道了。”
說完胳膊從男人手裏抽出來,轉身往浴室去。
男人的聲音在她背後幽幽響起:“用完給你買。”
向桉忙了一天,下午五點提前下班,先和紀以璇見面,在一起去博安找薄轶洲。
好長時間沒吃火鍋了,她有點想去,火鍋要人多才能吃起來,現在她和紀以璇,再加上他正好三個,也夠了。
刷了卡,用薄轶洲的專梯上到他辦公室那層,剛從辦公室出來,還沒走幾步,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叫嚷聲。
聽聲音是個中年男人,聲音渾厚。
向桉稍稍皺眉,這層只有薄轶洲的辦公室,按道理說沒有他的允許一般不會有不相關的人上來,更不會出現鬧事的情況。
紀以璇正在刷自己的學院資訊,落了向桉半步,等再走近才聽到吵嚷的聲音。
她收了手機,拍了拍向桉的胳膊,問她:“什麽情況?”
向桉皺着的眉心沒有舒展開,幾步路的距離,兩人已經走到了秘書辦前。
林輝不在,應該是跟着薄轶洲一起去政府開會了,秘書辦前站的小張跟向桉關系也不錯,看到她,幾步迎上來,他臉色稍有為難,解釋:“是陳茵的舅舅。”
用段啓呈這層關系之前,陳茵的學校安排是林輝讓小張做的,包括聯系醫院和複建,所以小張對陳茵的情況也比較了解。
但他不知道的是向桉并不認識陳茵。
向桉眉心稍擰,想起昨天那頓午飯,從段啓呈和段霖的對話裏聽到過這個名字。
對方的舅舅能鬧到薄轶洲的辦公室,證明薄轶洲和那女生的關系不止是資助那麽簡單。
跟在她身後的紀以璇也慢慢回過神來,她記憶力也好,自然也想起昨天段霖說的,望了眼沒關嚴的辦公室門,偏頭看向向桉:“這不是昨天段霖提到......”
“對,應該就是那個學生。”向桉回答她。
紀以璇輕咳一聲,也覺得不對勁,這種情況下,任誰都會下意識聯想到薄轶洲作風不端。
但擰拆一座廟,不會一樁婚,沒有絕對證據的情況下,紀以璇不會瞎說,所以她拽了下向桉的袖子,提出建議:“不然我們先走?等薄總忙完了,找個合适的時間我們好好問問......”
她話沒說完就見向桉已經掏出手機在找電話。
看到向桉撥出的號碼,她稍驚:“現在就給薄轶洲打嗎?”
“不然呢?”向桉往辦公室的方向走,“我自己吃悶虧?”
她的性格就是有事當場就解決。
快走到辦公室前時,她停下,靜靜等待聽筒那側的人接電話,房間內傳來中年男人的叫罵聲。
嘴裏說着讓給錢,說一年就給那麽點就把自己外甥女打發走了,說自己的外甥女本來應該是薄家的兒媳婦。
房門沒關嚴,裏面的男人看到站在外面的她們,開始無差別撒潑,瞪着眼睛質問她們:“看什麽看??我外甥女就是應該進薄家的門,我又沒說錯??!”
紀以璇在旁邊越聽越心驚,瞄了眼向桉的臉色。
“喂?”向桉側身展開,電話已經接通,“在忙?”
薄轶洲确實在忙,是從政府辦公室出來接的電話,會議還在進行,但向桉鮮少有這種在工作時間直接打電話過來的情況,想應該不是無關緊要的事。
薄轶洲:“對,不過我出來了,你說。”
向桉嗯了聲,極其有條理地對那端薄轶洲道:“我現在在博安,陳茵的舅舅在你辦公室。”
聽到她提起這個名字,薄轶洲皺眉。
向桉接着道:“我聽段霖說,你把她送到國外并且資助她上學,還會給生活費,現在她的家人又在這裏。”
向桉頓了下,手機從耳側拿下來,往門口稍微遞了遞,讓房間內陳茵舅舅還在叫的話傳進聽筒。
再之後,她把手機從新放回耳側:“我想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向桉:“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對婚姻的不忠誠。”
“如果有這種情況,我是一定要離婚的。”她說。
在聽陳茵舅舅幾個字時,薄轶洲就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麽,再聯想到昨晚她問自己的問題,明白她應該是誤會了。
和政府的會他還走不開,不過他不會讓任何矛盾在被提出後還擱置。
他想了想,用最簡單的語言先解釋。
“首先,我和陳茵沒有任何關系,這幾年我只見過她兩面。”
“第二,”他沉吟,“我還有一個弟弟,七年前去世,我只是以薄家的名義資助她學習和治療,這是我弟弟的遺願。”
他兩句話解釋完,事情已經基本明朗。
薄轶洲溫聲:“最後,我這邊會實在走不開,大概還要開半小時,我六點左右到博安,你等我一下,事情我來處理,詳細的解釋我也會晚會兒講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