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02.08/仲夏 踩在浴室地面
第69章 02.08/仲夏 踩在浴室地面
整一層三分之一的空間都是薄轶洲的辦公室, 其後相連的休息室自然也面積很大。
浴室在靠西的地方,跟先前她來的那次不一樣,幹濕區分離, 濕區往裏,連接平臺的地方有一個幾平米的浴缸, 單面玻璃, 往下能看到不遠處商業區熙攘的人群。
她被薄轶洲放下,腳剛踩到地面,已經被人攬着後腰環住。
身前的男人推着她往後兩步, 把她帶到淋浴下。
她看到他去摸水的開關,抓住他的襯衣,往他身前蹭站了半步, 靠近他:“浴室重新裝修過?”
熱水沖下來, 薄轶洲擡手解自己的襯衫紐扣, 嗓音沉啞,仿佛混了此時飄散在空氣中的氤氲水汽:“嗯?”
向桉:“之前好像沒有浴缸。”
她記不清了,但即使有, 應該也沒有這麽大。
“嗯,”薄轶洲應, “偶爾你會來, 很多東西讓換了。”
這麽近的距離, 向桉低着眼看他脫衣服, 從中間的那顆扣子往下,到最下一顆,襯衣前襟完全散開。
她手指沾了水,搭上去,下一秒, 被人抵着後腰抱進懷,他左手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臉往旁側撥開,垂首親了親她的臉頰,之後單手攏着她的後腦,把她的頭輕壓向自己的肩頸,啞聲:“剛不是說要咬我?”
近在咫尺的肩膀,沾着水珠,她眼睫同樣染了水,輕輕顫了顫,兩秒後擡臂摟在他的腰上,落唇,在他肩膀處啃了一下。
咬完擡手又摸,盯着自己剛咬出的痕跡很輕地皺眉,表情是真實疑問:“......多久會消?“
她好像咬得輕了一點,淡紅色的印記,不比他先前留在她身上的,他吻的那些,過了兩三天都還能看到。
只不過他可能有所克制,留在她身上的不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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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嘴下輕了...”她有點懊惱,擡頭看他。
比他吻她留下的那些輕多了。
話音剛落,被人握住腰再往後帶,下巴也被掐住擡起來,薄轶洲的吻從她前頸落下。
帶着熱氣的濕吻,左手完全勾着她的下巴,讓她動彈不得,水流順着她的發梢往下,流過她的肩頸,再往下,和他的吻一樣。
“薄轶洲......”她抓在他腰間的手逐漸無力,甚至于朝後再退了半步。
薄轶洲右手墊在她的背後,隔絕在她後背和冰涼的浴室牆面之間,随後左手托在她的大腿處,把她抱起來,讓水流完全沖過她的身體。
他讓她埋頭在自己肩窩,嗓音也比剛進來時再啞不少,緩緩:“咬吧,等會兒出去結算。”
向桉抱緊他,閉眼,輕輕吐息,在下一次刺激來臨之前,低頭,親了親他的皮膚。
從浴室出來向桉就睡熟了,被抱着窩在薄轶洲懷裏,她穿着剛薄轶洲幫她換上的睡衣,和他身上的是同款,只不過他的是深色。
她頭抵着他的前胸,左手抓着他胸前的睡衣布料,眉心舒展,呼吸均勻。
察覺到被薄轶洲放在床上,醒了一下,男人彎腰把床頭的照明燈完全熄滅,之後掀開被子上床,很自然地攬過她的肩膀擁住她,吻了吻她的鬓角:“不餓就再睡一會兒。”
向桉撩着被子給自己蓋好,縮進他懷裏,腦門在他的睡衣上蹭了兩下,虛啞嗓音問:“你不餓嗎?”
薄轶洲扯着被子幫她把後背處蓋好:“有一點,但等你。”
向桉本來閉上的眼睛複睜開,從他懷裏伸出頭,仰臉看他,咕哝:“......你說話好綠茶。”
薄轶洲被逗笑,撫着她的後腦,在她發頂親了親。
向桉确實困了,本來來他這裏是為了休息,沒想到覺沒睡成,又被折騰了一些體力,再醒已經是晚上九點。
薄轶洲的左臂墊在她的脖子,右手攬在她的背後,一個完全抱住她的姿勢。
她抽出手臂,在他懷裏動了動,剛打算坐起,想到什麽又縮回去,右手拎着薄轶洲的衣領往旁邊扒開,還沒等看仔細,已經被人握住了手腕。
薄轶洲稍翻身,平躺的姿勢,另外一條手臂把她壓下來,攬過去,他剛也睡熟了,此時聲線帶着些許鼻音:“幹什麽?”
向桉躺回枕頭,啞聲嘀咕:“看看我咬了多少地方。”
薄轶洲按了按太陽穴,勾唇笑了笑,托着她背,讓她和自己一起坐起來。
他掀開被子,開了床頭燈:“餓了嗎?”
向桉摸了摸腹部,空空的,确實有點,她點頭:“嗯。”
“想吃什麽?”薄轶洲從床上下來,站在床側,彎腰拿起床頭櫃的手機,“出去吃,還是讓酒店送過來?”
從下午過來到現在,不是在沙發就是在床上待着,向桉覺得有點難受,撩開被子,也打算從薄轶洲站的那側下床。
然而腳剛挨上地,站起來,腿下一軟,又險些摔下去,好在薄轶洲就在旁邊,抄着她的腰把她撈起來。
再之後她聽到頭頂微不可見的一聲低聲笑。
“......”确實是因為剛剛在浴室待久了,才會腿軟,但薄轶洲笑得也太......
她稍有些耳赤,想也沒想,手從他手中抽出來,轉而掐他的腰:“你笑什麽?”
她稍稍撩眉,擡了下巴看他,語氣有點兇,薄轶洲右手從她發頂滑下,安撫:“沒什麽。”
向桉一拳打在棉花上,不好再說什麽,不過有點氣不過,稍稍瞪了他一眼,往浴室的方向去。
薄轶洲手機輕丢回床,在她身後笑了一聲。
向桉确實餓了,從博安出來提議吃火鍋,但她前兩天嗓子痛才好,這個提議被薄轶洲強行按下了。
兩人最後去了附近博安集團旗下的酒店,博安酒店二層的餐廳還在營業,酒店的經理引着兩人到窗邊的位置坐下。
餐單先遞到向桉的方向,她按自己喜歡的口味點了幾道菜,再在把菜單給薄轶洲,薄轶洲粗粗看了一眼,加了兩道額外的招牌,之後點了其中一道剛向桉點的餐後甜品,對經理道:“這個有堅果嗎?”
經理點頭,示意身旁的跟着的服務生把甜品所含的堅果碎報了一遍。
薄轶洲稍皺眉:“不要榛子碎。”
繼而看向向桉,問她:“還有不要的嗎?”
向桉不喜歡堅果,先前讓薄轶洲幫自己買巧克力時特地囑咐過他,不要榛子和杏仁。
她想了想,放下右手剛撥弄的餐具,看向經理:“所有堅果都不要吧。”
待經理和服務生都走,薄轶洲偏頭看她:“都不喜歡吃?”
向桉承認:“有點。”
薄轶洲幫她把盤子推開,微壓下巴:“嗯,記住了。”
向桉聽到這聲,翹起唇角,手肘抵在桌面,托腮看他:“記住什麽?”
薄轶洲撩撩眉:“記住了你不喜歡吃堅果,下次不給你點。”
向桉拉着聲音“哦”了一下,越發覺得和薄轶洲結婚是個正确的決定。
過了幾天的周五,向桉應邀參加一場商宴。
商宴由清美主辦,算是近年來年底固定的圈內項目,業內的影視和文娛公司來了大半,向桉當然也被邀請在內。
雖說今年接連兩個項目和政府走得近,最近的一個案子又拿到了博安的投資,隐隐有擡頭的趨勢,但前幾年欠的賬太多,現在在業內勉強只能算作第二梯隊。
不過上升勢頭較好,還是有很多公司想和向之合作。
商宴的裙子是薄轶洲給她準備的。
她早幾天在家裏提了一下,昨晚他從博安開車去接她,兩人先去吃了她心心念念了好幾天的火鍋,再回家沒多久,有品牌方的人帶了幾條高定的裙子來了家裏。
珠寶自然也是配齊幾套,任她挑選,她挑了其中一套,本以為剩下的裙子和首飾就不要了會讓品牌方帶回去,但沒想到薄轶洲讓全部留下。
至此,家裏的衣帽間又多了一堆東西。
向桉走進二樓的會廳,擡腕看了眼表。
她身上的這條是月白色的魚尾裙,既不喧賓奪主,細看又很有設計感,不得不說在某種程度上,薄轶洲的眼光很不錯,挑的很多東西,都是她喜歡的。
還有二十分鐘商宴才開始,她看了眼身上的裙子,略微思索兩秒,拿出手機,從廳內繞出來,往不遠處安靜的走廊去。
走廊右側是幾個敞開門的休息廳,她撥了電話給薄轶洲,随便挑了一個沒人的休息室,走進去。
進到房間,剛帶上門,對面的人接起。
沉穩磁性的聲線從聽筒傳出:“還沒開始?”
這次商宴的主辦地點是清美自己的公司,休息室也是為來參宴的各個公司高層所準備,房間內有沙發和浴室,還備有冰箱,提供各種水果和飲品。
向桉往不遠處的沙發走去,坐下,揉了揉穿着高跟鞋的腳腕:“你怎麽知道?”
向桉晚上參加商演,不能和他一起吃飯,他索性也沒下班,晚餐在公司解決,想再處理些事情再走。
此時從座位站起來,往不遠處的窗前走:“開始了你不會給我打電話。”
他靠坐在窗前的某處木臺:“覺得無聊,讓我陪你聊天?”
向桉唇角提起,無聲笑起來,聲音不自覺放柔:“差不多,想跟你說幾句。”
薄轶洲提起茶臺上備好的壺倒茶:“嗯。”
向桉往沙發後背靠,扯了下裙擺:“昨晚送來的那些裙子放哪裏了?”
薄轶洲能想象出她說這話時彎唇的樣子,右手的白瓷茶壺放下:“衣帽間,今天上午讓阿姨重新收拾了一下,讓給你騰了個地方。”
向桉淡淡應了一聲:“放得下嗎?”
薄轶洲笑了,左手捏了茶杯抿了口茶:“放不下也要放,不然給你扔出去?”
“那不行,”向桉拍了拍自己的裙子,又改口,“算了,你扔吧,反正都是你買的。”
薄轶洲又無聲笑,手中的杯子放下,轉了話題:“亭湖的房子裝好了,過幾天搬過去?”
向桉稍稍松怔,想起來,亭湖的房子是結婚時宋敏芝讓他們挑的婚房,之前在裝修,所以他們才會一直住在清荷苑。
不過好久沒提過這事,她都忘記了,她以為薄轶洲也忘了。
對面人大概是猜出她的想法:“裝修進度一直是林輝在接洽。”
薄轶洲聲落,又道:“亭湖那邊地方大,二樓東側的兩個房間專門打通,做了你個人的衣帽間,東西不會再放不下。”
向桉聽後,沉默了兩秒,翹聲又問:“專門給我準備的?”
薄轶洲緩聲笑:“不然?”
“那好吧,”她往後靠,“我笑納了。”
距離商宴開始還有不到十分鐘,向桉視線從對面牆的鐘表上滑下,語調有絲戀戀不舍:“還有幾分鐘開始,我先挂了。”
薄轶洲平聲:“嗯,結束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向桉站起來,語調上揚:“麻煩你啦老公。”
挂掉電話,向桉整理了一下稍纏在一起的裙擺,之後手機收回包內,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剛走出房間帶上門,迎面遇到同樣來參加商宴的商延。
他約莫是在旁邊休息室休息,正好時間快到也出來去會廳,身後還跟了兩個男人,看幾人的神态,應該是他的合作方。
商延站的位置正好堵到向桉往外出的路上,她微微皺眉,看他一眼,示意他讓開。
但不知道商延是沒懂她的意思,還是裝不知道,總之腳下沒動。
他身後的一個男人看出兩人認識,稍稍欠身,對向桉伸出右手,示意地問道:“這是......”
同是業內的人,多認識一個路便會更好走,今天能來參加這場商宴的,以後多半也都會打交道,向桉正打算握住對方伸來的手,做自我介紹,只聽一旁的商延已經回複道。
商延:“向之傳媒的向總,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