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02.07/仲夏 會有痕跡嗎?
第68章 02.07/仲夏 會有痕跡嗎?
向桉下午工作不多, 三點一刻,在辦公室收拾東西,給薄轶洲打了電話。
向桉:“你等會兒有事嗎?”
傅弋還在薄轶洲辦公室, 正準備走,薄轶洲擡頭看了眼, 回她:“四點有個會。”
“怎麽了?”他又問。
向桉從座位站起來, 走到衣架旁邊,取下衣架上自己的挎包,單肩夾着手機, 跟對面解釋:“沒事,我要去博安附近找區政府的領導,去找他們拿個東西就沒事了。”
薄轶洲起身送傅弋:“想來找我?”
向桉确實有這個想法, 她總覺得薄轶洲的休息室比她的睡着要舒服一些, 再說晚上兩人也要一起回家, 不如她拿完東西直接去找他。
還有就是——她有點想和他呆在一起。
薄轶洲看了眼表:“過來吧,讓司機去接你?”
向桉攏了心神,往辦公室外的方向走:“不用, 我有司機。”
短途她基本自己開車,長一點的就會用司機。
薄轶洲應了聲:“嗯, 你到的時候如果我在開會, 有事就找林輝。”
向桉回他:“知道了。”
傅弋剛從沙發站起來, 看到薄轶洲挂了電話, 狐疑看到他一眼:“向桉要來?”
薄轶洲嗯了一下,彎身撿起茶幾的一疊材料,翻看了兩眼,丢進他懷裏:“拿回去讓你下面的人再改,月初我要去趟國外, 最晚那個時候就要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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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比剛剛接電話時冷淡一些,傅弋盯着他看了幾秒。
之後把材料收好,話題又轉回去:“上班時間,向桉怎麽又過來,你倆這婚結的一點都分不開?”
薄轶洲看他一眼,傅弋賤笑嘻嘻:“誇你倆感情好。”
他難得能碰到調侃薄轶洲的時候,當然是抓住機會多說兩句,往辦公室外走的路上,又道:“不過話說回來,你倆不辦婚禮?”
最開始一切從簡,是薄轶洲和向桉都對對方沒意思,但現在看,兩個人的感情貌似有大進展,至少互相不厭煩,是和睦夫妻。
薄轶洲動作停了下,他需要問問向桉的意思:“再說。”
送傅弋走到門口,他又開口:“去年傅西沉辦婚禮用的那個團隊推給我。”
去年年初,傅西沉剛結過婚,娶的是喻家的喻眠,當時婚禮在北城近郊某個度假區辦的,造景弄得很不錯,薄轶洲當時被邀請去,包給了傅西沉不小的紅包,有點印象。
“我哥?”傅弋知道他說的是傅西沉,“我幫你問問。”
說完啧一聲又道:“不過我感覺那公司不吉利,辦完婚禮他倆天天吵架,前一段時間還在鬧離婚。”
“.........”薄轶洲淡聲開口,“你問完他給我說一聲用的是哪家公司。”
傅弋把資料袋收好,奇怪:“你還要用這家?”
薄轶洲看他:“不是,我避開。”
“......”傅弋輕嘶,“行,我給你問問。”
......
四點剛過,向桉到薄轶洲的公司,從電梯出來時看了眼時間,知道薄轶洲應該是去開會了。
想了想,往他辦公室走的路上,低頭給林輝發了條消息,剛發完,迎面卻撞上他。
向桉一愣:“你沒有跟薄轶洲去開會?“
林輝兩步走近,欠身,接過她手裏的東西,把她往辦公室的方向引:“沒有,老板讓我在這裏等你。”
公司內部的會議,不是很重要,薄轶洲帶了另外的助理過去,讓他在這裏接向桉。
向桉跟着林輝走進薄轶洲的辦公室,剛一進門,看到辦公室中央茶幾上放的袋子,林輝幫她把剛從她手中接過的東西放在沙發上,看她看茶幾上的購物袋,跟她解釋:“老板剛讓人去買的。”
巧克力,薯片,還有各種她喜歡吃的零食。
林輝:“老板說困的話您可以去休息室睡覺,或者看電影。”
向桉點點頭,走過去,彎身撩開袋子看了眼裏面的東西,瞧着看了幾秒,心下竟然覺得有股暖流劃過。
不知道是不是薄轶洲授意,袋子裏的東西都是她的口味,甚至連這些零食的牌子也是她喜歡的。
她吃東西很挑,某幾樣只吃固定牌子,她其實沒有跟薄轶洲詳細講過,只是每次買都會挑那些,沒想到薄轶洲每一樣都記得。
林輝幫着整理完辦公室的東西,退出去之前跟向桉道:“桌子上有酒店的甜品清單,老板說你想吃的話随時給我講,我讓酒店做了送過來。”
剛往沙發上放東西時,她就看到了茶幾上放的紙張,放在桌角,A4紙大小,白色的紙,上面用黑色簽字筆抄了字,應該是這邊沒有酒店菜單,臨時讓人手寫下來的,為了給她看。
向桉目光擡起,落過來,回答林輝:“好的,謝謝。”
林輝笑着退出去,也跟她開玩笑:“您可以謝謝薄總,都是薄總交代的。”
向桉輕輕挑眉,之後等林輝出去,俯身撿了茶幾上的那張紙,盯着看了一會兒,這才發現,這清單好像是薄轶洲寫的。
之前去薄家時,聽宋敏芝說過,他上學時貌似跟着家裏的老人學過幾年書法,他的字筆力蒼勁,很有風骨。
向桉多看了兩眼,清單上不光有各種甜品的名字,有一些名字後還跟了括號,裏面标注了她不喜歡的食材,應該是提醒她在選擇的時候注意。
想了想,她拿出手機,對着單子拍了一張,側身瞧着照片又欣賞了一會兒,之後點了照片下的收藏鍵。
她沒怎麽談過戀愛,所以不清楚在別人的戀愛關系裏,男方是不是也都是這麽細心,不過在這一刻,她突然有點慶幸自己當時是找了薄轶洲結婚,她好像一不小心,撞了一個大運。
心情有些好,單子再放下,給林輝發了條消息,從整面甜品裏挑了一份自己想吃的,另外按着薄轶洲的口味也給他要了一份,再是脫了外套,稍稍伸了個懶腰,往後側休息室的方向去。
本來是想睡覺,但因為等甜點,沒上床,後來幹脆窩在沙發裏找了個電影看。
慢節奏的電影,為了更好的觀影體驗,休息室的燈都被她關上,光線昏暗,很容易犯困,看到大概三分之一,她撿了一旁的抱枕塞進懷裏,靠在沙發裏睡過去。
下午四點,再醒時迷迷糊糊,意識渾噩地睜眼,揉了揉發頂還沒緩神,聽到人問她:“醒了?”
薄轶洲才進來不久,剛關掉幕布,摘了表放在茶幾,想抱她去床上,沒想到她卻醒了。
向桉看到他,手背搓了搓眼睛,反應慢半拍:“嗯......”
剛那覺睡得很沉,她又沒喝水,應這聲嗓音黏黏糊糊,略微發啞。
薄轶洲解了領帶搭在沙發靠背,在她身邊坐下。
看到她還在揉眼睛,捉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下來,另一手提着水壺倒了水,水杯拿近,抵在她的唇上,微沉聲線:“喝點水。”
向桉反應過來,唇壓在杯沿,另外一手想拿杯子。
薄轶洲沒讓她接,左手托在她的後腦,右手握着杯子,喂她喝了半杯。
杯子再放下,指腹擦掉她唇邊的水漬,問她:“餓不餓,去吃飯?”
喝過水,嗓子沒有那麽幹,她剛醒,沒什麽胃口,左手按在肚子往後靠,慢聲答:“等會兒再去吃吧......”
不知道是不是配合室內光線的原因,她的聲線低低軟軟的,少了幾分平時的清冷感。
薄轶洲就坐在她的身側,兩人大腿相蹭,他偏頭看她,擡手幫她撩了耳邊的碎發,有些心猿意馬。
前些天一直呆在度假區,因為薄靖康的忌日,沒什麽心情,這幾天回來,兩人又都忙,這麽算起來......夫妻生活也只有過最開始的那麽寥寥兩次。
他右手的水杯放下,擡手幫她整理衣領,聲線比剛剛低一些:“一點都不餓?”
向桉睡得全身發軟,一點不想動,往後靠在沙發靠背上,右肩抵住身旁薄轶洲的身體,朝他的方向稍稍側歪,像是靠在他懷裏。
她語調拖沓,眼睛無聲地盯着前方已經暗掉的幕布:“嗯......你餓了?”
休息室的空調很暖,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剛睡覺時弄亂了,衣領皺着。
為了睡覺舒服,她解了兩顆扣子,從薄轶洲的角度,低頭正好能看到她微敞的衣領下露出的細膩肌膚,鎖骨線條幾近完美,撐起一些領下的弧度。
薄轶洲瞧了兩秒,剛幫她整理衣服的右手沒垂下,反倒是上擡,修長的手指撥開她的衣領,把剛幫她整理好的衣服又弄亂。
他低頭靠近,聲線沉沉,帶一絲啞意:“那等會兒再吃,八九點?”
向桉“嗯?”了一下,繼而感覺到脖間溫熱的氣息,再是吻落下來。
吻從前頸往下,輕輕觸碰她的皮膚,右手也順着她前襟的紐扣,依次往下。
向桉下意識擡手摟住他的脖子,再是被他抄着膝彎抱起,放在腿面,她兩手環住他的脖頸。
上衣很輕易地掉落地面,她抱着他肩膀輕輕抖了抖。
薄轶洲右手壓在她細膩的背脊,稍稍離唇,聲音極低而啞:“冷?”
向桉搖頭,往前蹭着坐了些,更緊地抱住他,嗓音泛着虛啞:“也不是......”
只是除了先前那兩回,好長時間沒有過,突然這樣,她的身體有些不習慣,很敏感。
不過讓她說,她說不出口。
偏偏薄轶洲像是不明白她的意思,溫熱的掌心很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還在問:“那是怎麽了?”
他低啞聲線,笑了,調侃:“不喜歡我?”
昏沉光線裏,他的聲音磁性悅耳,好聽得像美酒。
“.........”向桉收緊手臂,下巴搭在他的肩膀,很輕地蹭了蹭,低頭,換了兩秒,右手收回,同樣撥開他的衣領,垂首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下。
輕微的刺痛,更加刺激這薄轶洲的神經,他不動聲色地收緊握在她腰的右手,平穩聲線:“想幹什麽?”
向桉動手,也解了他的兩顆衣扣,唇貼着往下,又咬了一口,比剛剛那一下還使了點力氣,之後拇指撫上去:“會留痕跡嗎?”
薄轶洲攏着她的後腦,把她的臉轉向自己,晦色光線裏,和她對着視線,他翹了翹唇,緩聲:“你是想留還是不想留?”
向桉落眸再看了眼自己剛咬過的地方,說不清:“随便咬咬,想試試。”
“你之前不是也咬我了,上回?”她看着他說。
薄轶洲胸腔滾出一聲沉悶的笑,再看她兩秒,随後抱着人站起來,往浴室的方向走:“等會兒讓你多試試,你看會不會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