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02.14/一更 再親一下?

第75章 02.14/一更 再親一下?

“我不摸了。”向桉側頭。

“嗯。”薄轶洲啞聲回應, 但拉起的裙角一直在她唇邊。

終于,刺激讓向桉唇邊溢出聲音,不得不咬點東西, 她下意識張唇,咬住落在她下巴的裙擺, 随後閉眼, 手臂挂在男人的脖頸,沒再能使上力。

薄轶洲撐住她的腰,低頭再次吻在她的耳邊, 之後托着她的後背把她抱起,翻身,換了姿勢, 讓她坐在自己的身上。

他背靠床頭, 伸手把一旁的閱讀燈關掉, 光線比剛剛更昏沉一些,他抹掉她前額的汗,壓着她的後背把她抱近, 之後啞聲道:“你不是喜歡上面?”

向桉根本沒有力氣回答,她微微松唇, 剛被她咬着的裙擺掉下來, 之後她前傾身體倒在薄轶洲懷裏, 去掐他的腰。

嗓音發虛, 但下手很重,辯解:“我沒有。”

薄轶洲低聲笑,右掌蓋着她的後腦,垂首在她的耳朵上又吻了吻,啞而富有質感的聲線, 改口:“嗯,那就是我喜歡。”

向桉閉眼睛,沒忍住,傾身上前,唇往下湊,又咬了下他的喉結。

灼熱的氣息撲在兩人之間,皮膚緊密相貼,攀高的不只是室溫,還有兩人交纏在一起的體溫。

向桉扶着他的肩膀,斷續落嗓:“......你是不是喜歡被咬?”

不然為什麽話那麽多。

男人低聲笑,像是從胸腔滾出的沉悶嗓音,落在此時格外勾人,向桉覺得自己的耳朵仿佛都沾染了暧昧的物質,一種酥麻的癢不知道從何處泛起,又要延伸到哪裏。

許久,薄轶洲喉嚨深深滾動,等她咬夠了,捏住她的後頸,把她的頭稍稍擡起,啞到極致的嗓音,讓她再往下坐一點。

向桉落唇在他脖頸處,在喉結的地方輕輕咬了幾次,她咬得不痛,更像親吻,甚至最後薄轶洲托着她的臉,吻下來時還問她這和親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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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撥開他的手,偏開頭喘/息,嘴硬着答道,說有區別。

......

區別就是第二天早上醒來,他脖子上留了痕跡。

向桉先醒,醒來時還躺在薄轶洲懷裏,她兩只手都被困住,被男人擁在身前。

朦胧睜眼,眼睛還有些酸,房間內窗簾拉得緊實,只從縫隙中洩露一絲光線,她很輕地動了動,盯着薄轶洲看了會兒,右手從被子裏拿出來,往前,碰了碰他裸/露的喉結處。

那裏還有她昨天咬過的痕跡,淡紅色,她手指碰上去,指尖觸到痕跡,眼睑下微微泛熱,輕咳,視線偏開。

然而手還沒收回,已經被同樣醒來的男人捉住手,他沒睜眼,但左手握在她的手指上,緩慢摩挲了一下,聲線帶着困啞的鼻音:“摸什麽,沒咬夠?”

向桉本就因為咬人的事情有點心虛,現在聽到他提,更是耳根子發燙,這回實打實咳了一聲,右手從他手中抽走,低聲頂撞:“沒咬夠,還給咬嗎?”

正是周末,醒了也不用上班,可以在床上多賴一會兒,應該已經不早了,但陽光只投進一些,實在分辨不清現在的視線。

屋內光線昏沉,連通把薄轶洲的眉眼都襯得柔軟,他仍舊閉着眼,也沒說話,只是單手壓在她的腦後,把她重新按進懷,讓她的唇正好貼在自己的喉結處。

沉啞而悅耳的聲線,困倦慢聲:“咬吧,不找人抓你。”

他睡衣布料太過柔軟,前襟衣扣并沒有扣整齊,露出半片胸膛,向桉歪頭間,側臉蹭過他胸前的皮膚。

她被他皮膚的溫度燙到,身子往後,把他推開:“誰要咬你。”

說罷反身脫離他的懷抱,掀開被子,利落起身,小聲嘟囔:“我又不是屬狗。”

再之後沒理身後人的笑,撈起地面掉落的衣服,踩着拖鞋起身,徑直往浴室的方向去。

快走到門口,聽到薄轶洲聲音:“早上向司恒打電話,中午喊你一起吃飯。”

向桉胡亂應了兩聲,随後想起什麽似的,停住腳,一手扶在身旁的浴室門框,轉過來,她凝神看了他兩眼,左手撩起掉在肩頭下外衫,穿好 :“他找我們吃飯幹什麽?”

薄轶洲撐床坐起:“不知道,他沒細說。”

向桉稍稍挑起眼尾,若有所思:“他是不是要跟江窈相親了?”

薄轶洲看了眼手機,也從床上下來,他身上穿了長袖睡衣,正經板正的款型,他卻沒有一個扣子系好。

上面三顆敞着,從中央腹部往下的兩顆又系錯了位,該露的,不該露的,幾乎都露着,繞過床尾,朝她走過來。

向桉瞟了一眼,正要收回心神,擡眸,說正經話:“前幾天我聽說......”

薄轶洲已經走近,他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格外親昵的動作:“看什麽?”

向桉停了剛剛要說的話,盯着他看了兩眼,再落眸,伸手指了指他前腹的位置,如實道:“你扣子就是這麽系的?”

薄轶洲掃她一眼,偏頭輕笑開,左手把扣子解開重新系上,右手牽着她往浴室內進:“昨天晚上你系的。”

“你忘了?”他斜眸睇過來。

“.........”向桉和他對視,回憶起來确實有這麽回事。

昨晚最後,她朦朦胧胧地想睡覺,但薄轶洲不穿衣服的樣子太勾人,她怕自己忍不住,抓起他的衣服逼他穿,還親自給他系了扣子。

只不過那會兒她實在太困,沒注意系了幾顆,也沒注意自己是怎麽系的,所以才有了現在的手筆。

想到這裏,她反拉住薄轶洲的手,上前半步,和他并肩,扭頭:“那我昨天沒系好你怎麽不提醒我?”

這樣睡覺多不舒服?

薄轶洲已經拉着她走到洗手臺前,取了鏡下的口杯,接了溫水遞給她,再取牙刷,同樣幫她系好牙膏遞過來。

他看她,神色自然:“給你說什麽?說你沒系好,把你叫醒再幫我系一遍?”

向桉:“嗯......”

薄轶洲看她認真的表情,低眸,從架子上拿下自己的口杯,慢條斯理,淡聲笑:“算了,把你再叫醒我可能忍不住。”

“說了三次,”他看回來,“你昨晚還欠我一次。”

向桉:......

哪有大白天說這個的。

......

早飯過後,離中午還有些時間,兩人去書房辦公。

昨天的最後,向桉答應了兩家媒體的財經采訪,其中一個是以文字的方式,而另外一個要拍兩分鐘短片,除了需要回答一些行業內的問題外,當然也會問到她的私人感情問題。

她轉了轉手中的筆,偏頭看向薄轶洲:“我到時候就直接說我是你的老婆嗎?”

薄轶洲少有地戴了副平光鏡,銀色鏡框,應該是為了防電腦藍光,他輕敲右手的鼠标鍵,正在看電腦的文件:“不然呢,說你是別人老婆?”

“......”向桉:“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完她撿起筆,重新低頭看文件,看了兩秒,頭又擡起,往不遠處的斜前方投。

不知道為什麽,她今天工作不太專心,頻頻走神,總是被明明沒動的薄轶洲抓住視線。

那側男人問:“看我幹什麽?”

向桉右手還夾着筆杆,撐着下巴:“沒事,就是想看看。”

她答得理直氣壯。

薄轶洲食指點在鼠标鍵,把桌面上剛看過的一頁資料叉掉,打開另一個。

向桉見他沒理自己,靜了兩秒,放下筆,站起來朝他走過去。

走到他身前,她反身靠坐在他左手邊的桌子上,低頭看他,看了一會兒,手不老實,右手拿的筆伸過去,挑他的下巴。

薄轶洲早就沒再看文件了,從她起身朝他走時,心思就落在了她的身上,此時松開鼠标,在她的簽字筆前端觸到他下巴的一瞬間,準确無誤揚手握上來。

“幹什麽?”他眉眼染了點陽光,和靠坐的女人對視。

向桉左手反撐在臺面,目光從他的眉眼下滑,鼻骨,再是唇,他的長相真的無可挑剔,每一處都在她的審美點上。

薄轶洲被她這種審視的目光逗笑,摘了眼鏡放在一旁,又問了一遍:“想幹什麽?”

向桉搖頭,随後右手從他手裏抽出來,拉着他的衣領低頭,她湊近,嗅了嗅,聞他身上的味道。

薄轶洲握住她的手:“怎麽了?”

向桉松開他,直身:“你給我下了什麽迷魂藥嗎,弄得我不想工作,總跑神看你。”

說着她彎腰,在他頸側又聞了聞:“我看有沒有狐貍精的味道。”

薄轶洲捏着她的臉撥開:“我沒有。”

說完掀了眼皮又看她,他想說是你有。

“好吧。”向桉終于肯抱臂起身,說回正題,“接受采訪的時候你能跟我去嗎?”

她看他:“時間盡量安排在你空閑的時間。”

她先前很少接受采訪,在這方面經驗不足,況且問她的問題中肯定也要涉及博安,她怕有回答不好的地方,還需要他在現場。

薄轶洲點頭:“好。”

“那說定了,”向桉放下抱臂的手,拎起他的左手跟自己右手拍了拍,“擊過掌誰也不許反悔。”

薄轶洲緩慢颔首:“好。”

向桉也點點頭,放開他的手,随後吸氣準備轉身回到自己位置:“好了,這是中場休息,跟你玩過了,我要好好工作。”

薄轶洲看了她背影兩秒,拿起手旁的眼鏡重新戴上,慢條斯理:“那希望下次中場休息能時間長一點。”

向桉剛坐下,聞聲又看過去,想起自己剛剛對他又聞又摸,也稍稍翹起唇,壓着語氣裏的歡快:“想得美。”

十一點半,兩人從家出來,向司恒發給她一個地址,是一個不對外開放的私家菜館,約他們兩個中午在那裏吃飯。

距離不遠,二十分鐘的車程,原以為到得夠早,沒想到他們到的時候向司恒卻已經到了。

薄轶洲傾身過來,幫向桉解了安全帶,之後還未擡身,聽到向桉提醒他:“我哥在外面。”

薄轶洲掃她一眼,仿佛在說“那怎麽了?”

今天陽光太好,從前車窗灑下來的陽光,落了人一身暖色。

向桉咽咽嗓,視線越過他的肩膀往前處看:“挨得太近,影響不好。”

薄轶洲聞聲挑眉,幫她把安全帶的搭扣松開,半垂眼:“哪裏影響不好。”

他幽幽笑了下,想起上午在家裏的書房,她對他又聞又摸的撩撥:“我又沒親你。”

“......”向桉溫吞:“這倒是。”

她聲落,薄轶洲又問:“他看我們了?”

向桉視線飄過去,在遠處向司恒身上落了落,幾秒後:“......也沒有,他在看手機。”

男人穿了利落筆挺的黑色大衣,站在庭院前方,眉宇微沉,半垂眼,不知道是不是屏幕上的消息太難回,他看了這麽久,貌似都沒有敲一個字。

向桉心思起來,拍了拍薄轶洲的手臂,示意他不要擋在自己身前:“你說我哥會不會在回江窈的消息,別人的不至于這麽難回......”

她話沒說完,被似乎圈着她的人低頭親了一下。

濕潤的觸感,落唇又消失,向桉有點莫名其妙,擡眼看他。

靠得近,他左手還搭在她身後的座椅靠背,陽光從他身後投過來,為他鍍了一層柔光,他說:“不是沒看我們嗎?”

沒看就可以親嗎?

向桉輕聲咳,左手擡起再拍拍他的肩,但沒有剛剛拍得重,面上努力維持平靜:“這是重點嗎?重點是我哥好像在跟江窈發消息......”

薄轶洲松開扶她座椅的手,撤身往後靠,擡手碰碰她的臉,眉眼帶笑:“是重點。”

他掃了眼她的唇,閑聊的自然口吻:“對我來說剛剛的事才是重點,向司恒跟誰發消息關我什麽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

兩人四目相對,向桉又靜靜默了三秒鐘,探身拉開他那側的車門,拍拍他的手臂,壓着聲線:“走了,下車,別說有的沒的。”

薄轶洲捏住她伸過來的手,沒再說什麽,目光從她稍顯粉色的臉上劃過,側身,正要從自己這邊的車門下車,忽然衣角又被人拽住。

他回頭,向桉左手撐在兩人之間的車內收納箱,右手拉住他的衣服,眼神往前車窗外瞟,小聲:“我哥走了。”

薄轶洲注視她。

她視線收回來,看他,清冷的聲線沾了陽光,認真詢問:“再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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