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02.23/仲夏 親吻落在脊背

第86章 02.23/仲夏 親吻落在脊背

幾天後的周末, 向志華來了趟向之,這是自股東大會後,向桉和他的第一次見面。

他在樓下提前打了電話, 向桉沒讓人攔他,幾分鐘後他上樓, 向桉辦公室的門半敞, 他走到門口,在門前站定,猶豫了幾秒, 沒第一時間進去。

吳筱正巧從隔壁秘書室出來,看到他,還未張嘴詢問, 向志華皺了皺眉, 推開向桉辦公室的門, 走了進去。

坐在辦公桌後的向桉聽到動靜,放了筆,擡眼看過來。

相比前幾年, 向志華也老了一些,他穿深色的西裝, 啤酒肚微微隆起, 他很注意身材保養, 之前肚子還沒有起來得這麽明顯。

不過向桉只掃了一眼, 沒有太多動容,從母親去世後,她和向志華的交流很少。

她也不是一開始就是這樣,問題基本都在向志華,重新結婚生子, 他的心思更多的家裏的另一對龍鳳胎上。

所以無論是随年歲身材有所走樣,還是因為操勞日減衰老,都和她無關,不是為她操的心。

她也不會可憐他,或者因為莫須有的理由原諒他。

今天會同意向志華過來,是因為聞華還有一份協議沒有簽署完。

她的眼神冷淡,向志華當然也看出來了。

他兩手拂了袖子,表情有一絲年長者努力維持威嚴,卻繃不住的皲裂,目光稍作偏開,幾秒後再移回來。

他重重嘆氣,聲音裏說不上是無奈更多,還是低頭更多。

他朝向桉走過來,幾步後,在她辦公桌前拉開椅子坐下,右手拿的文件袋放在她的桌面,裏面是簽好的最後一份協議,聲音稍顯蒼老:“你......”

向桉沒有任何多話,甚至于也沒有擡眼看他,只是伸手把他放在桌面的袋子拿過來,拆開看了一眼,确認後拿起桌面的電話,撥了秘書室的內線,讓吳筱進來:“過來一趟,把合同拿去法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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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後,辦公室重歸安靜。

上次父女兩人這樣面對面坐着,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向志華換了姿勢,兩手交握放在桌面,又看她兩眼之後,沉重地嘆了口氣,開口:“別做這麽絕。”

“向之給你,”他頓了下,“聞華和華業你也挑一個是你的,剩下至少留一個給你弟弟,王玲也算是為家裏付出了,不能一點......”

“為我付出了嗎?”向桉擡眸,不帶一絲拖泥帶水地反問他。

向志華身後的門開,穿着工整職業裝的吳筱從外進來,她幾步走過來,微微欠身,從向桉手裏接過重新封好的牛皮紙袋。

等吳筱再轉身往外,帶上門,向志華才再次開口。

他随便翻了兩下向桉桌面的文件,之後文件合上,動作間稍帶焦躁,是那種抹不開面子求人卻不得不低頭開口的語氣:“算爸拜托這件事,家裏的産業不能一點都不給你弟弟,你弟弟到底是......”

“是什麽?”向桉面無表情把剛被向志華翻過的材料拿過來,“是王玲的孩子,還是說是你喜歡的兒子?”

向桉:“他是誰和我都沒有關系,我只知道各憑本事,除了向之,聞華和華業現在是我做主就是我做主,我誰也不會讓。”

“向桉,爸拜托你。”

房間內靜默片刻,向桉松開握鼠标的手,拿起桌面的電話,再次撥給秘書室,聲音依舊冷淡:“通知安保室。”

向志華年齡大了,抹不開那個面子,在安保過來前,從座位站起來,整理了衣服出門。

雖然沒有向桉的股份多,但他也是向之的大股東,不會真的被安保趕出去,但向桉會叫人上來,就是真的不再給他任何面子。

他出辦公室的最後,向桉停了敲鍵盤的動作,往那處看了一眼,之後眸光收回,繼續處理剛沒有處理完的文件。

父女無緣,錯不在她。

晚上回家,向桉把這事說給了薄轶洲,彼時她正站在浴室前,催促薄轶洲去浴室洗漱。

薄轶洲剛才從書房過來,鼻骨上架了一副無框眼鏡,還沒有完全摘下來。

他先是走到床頭櫃前,把手中的平板和手機放下,再是轉頭問身後跟過來的人:“你怎麽想的?”

向桉往後坐上床沿,她睡裙外穿了件米白色的對襟羊毛衫,腳上的拖鞋也是,溫暖的米白色羊毛拖。

她身體後仰,兩手撐在床面,雙腳微微擡起,懸在空中輕輕抖了都腳上的拖鞋:“我當然說不可能。”

她仰臉,看向薄轶洲:“給東西的時候沒想到我,現在股份和經營權都被我拿到,倒想着找我要了。”

她搖頭,又點點頭,肯定自己的說法:“沒有這麽好的事情。”

她語氣平靜,不為先前的事難過,沒有任何傷感。

薄轶洲知道她不需要安慰,現在的她足夠幸福,她從沒有對向志華抱過任何期待。

她是個非常能夠自洽的人,不會為任何不必要的事傷神。

他低眸笑了笑,是真的被她這點折服。

房間內光線澄淨,暖黃色,為她披在肩上的碎發也鍍了層暖黃色的光,薄轶洲摘了表放在床頭櫃,眼神更柔和一些。

他擡手,習慣性地攏在她的後腦,想去摸她,被向桉揮手打下來:“我剛洗的頭發,不要給我摸髒。”

薄轶洲松手,半步上前,低頭親了親她的頭頂:“那親行嗎?”

他親完,又誇贊的語氣,回答她先前的話:“幹得好。”

他語氣輕慢,帶了點調侃:“我們花錢買的股份,怎麽他們想要就能給他們?”

向桉往後躲了躲,笑起來:“對呀。”

她聲落,拽住薄轶洲的領子,把他拉低,仰頭親了他一下:“裏面還有你花錢的一部分,不能虧本......”

她開玩笑的後半句話沒有說完,被薄轶洲壓住後腦深吻下來,吞咽在唇舌之間。

熾熱的呼吸交纏,鼻息噴灑在兩人之間,不知道是誰的體溫先升高,亦或是同時。

向桉身上的開衫掉了一半,露出左側肩頭和裏面的綢緞吊帶裙。

裙子是湖藍色,細細的勾帶連同外衫一起滑落,薄轶洲低頭吻上去,又被向桉偏頭躲開。

她呼吸稍急,右手前伸,摸到牆面的開關,嗓音中帶了一絲放低的虛啞:“你去洗澡。”

薄轶洲單手撐在床面離開,之後彎身抄在她的膝彎把她抱起來,猝然騰空,向桉拉了下掉了一半的外衫,左手勾在他的脖頸處。

看到他往浴室走的動作:“我洗過了。”

“嗯,”抱她往浴室走的人臉不紅心不跳,聲線沉穩喑啞,“再洗一遍。”

不消片刻,進到浴室內。

落腳踩上浴室地面,向桉跨腳往外,撥開薄轶洲想往外走,嘴裏念叨:“我洗過了,不想洗了。”

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聽到還是沒聽到,他明明嗯了一聲,卻單手扣着她的腰把她拉回來,另一手解了身上的襯衣紐扣,把上衣脫下來。

再之後左手摸到她背後的睡衣系帶,右手把淋浴打開,他邊試水溫,邊幫她把穿在身上的睡衣也脫下。

湖藍色的裙子被輕扔在外面的衣架上,他輕扳過她的肩膀,把她轉過去,從後扣住她,溫熱的吻再次落下,和水流一起,順着她的脊背下滑。

她稍稍吸氣,右手撐在微涼的浴室牆面,随着身後不斷下落的親吻,手指蜷縮,輕握了拳。

“向桉。”他啞聲叫她的名字。

不清楚是不是混了氤氲水汽,半分濕熱的潮氣,讓他喊她名字的這句格外沙啞好聽,有水珠打在向桉的耳廓,她微微眯眼,睫毛随着水流聲顫動。

他從後扣着她的手腕,輕壓在牆面,又用手指墊在她的掌心處,避免了她的手和冰涼的牆直接相貼。

玻璃牆面的霧氣上留下她的指印。

水波搖曳,淋浴沖刷而下的水流聲清晰可聞,但好似又不僅僅是淋浴的水聲。

她稍做吸氣的動作,偏頭喘息,右手不自覺再次收攏,掐住薄轶洲的手掌。

薄轶洲感覺到,握着她的手包在自己手裏,稍站直身體,帶着她的手轉而攬去她的腰間,他低頭在她耳側,啞聲問:“冷?”

自始至終背對他的姿勢,感受更加明顯,她微微搖頭,呼吸不穩,讓她很難開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片刻,她終于吸了口氣,偏頭說了句:“......站不穩。”

輕沉沙啞的男音響在她耳側,微弱而混亂,她分不清他是不是笑了一下。

只是幾秒後,他攬她更緊,另一手撐在前側玻璃,低聲體貼似的說了句:“靠着我。”

在浴室不知道呆了多久,不知怎麽,最後又轉換回卧室那張碩大而柔軟的床。

前段時間都太忙,一時興致起來,雙方都沒有太克制,直到最後,向桉累得反撲在床上想睡過去。

她眼皮聳拉,幾乎睜不開,懷裏塞了個枕頭,側躺。

薄轶洲稍撐身,低頭吻了吻她的側頰,聲線早就失了平日裏的沉穩清透,依舊啞:“去洗澡?”

向桉搖頭,嗓音稍啞而粘:“......等會兒。”

室內光線昏暗,遠處浴室門未關,從裏側洩出溫暖的橙黃色光線。

薄轶洲低頭看了懷裏的人一會兒,良久,幫她把頰邊的碎發撥開,低聲問了句:“要不要找個時間,出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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