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02.24/仲夏 你确實很可愛

第87章 02.24/仲夏 你确實很可愛

今年過年晚, 二月中旬才是除夕。

前段時間無論是薄轶洲還是向桉都忙得腳不沾地,年終又忙了兩周,終于閑下來。

向桉沒回家, 甚至連拜年電話都沒有打,不過除夕晚上過了零點, 給向淮亭打了一通。

她坐在客廳的落地窗前, 兩腳踩在單人沙發的椅面,懷裏抱了抱枕,半長不長的睡裙裙擺掉落在大腿間。

薄轶洲從後走過來的時候, 她剛挂了通話。

每到過年,薄轶洲的電話和信息都很多,各種合作商發來的祝福短信, 還有家裏小輩的拜年, 他剛在書房接了一個小時, 現在終于差不多回完。

向桉聽到腳步聲回頭,右臂挂在椅背,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沒穿睡衣, 而是穿了很居家,布料柔軟的深灰色襯衫, 成熟矜貴有餘, 但沒平時工作時看起來那麽冷淡寡言, 暖黃色的光線為他鋪了一層溫暖, 看起來柔軟慵懶。

他少有這樣的時候。

向桉抱着椅背盤腿坐,視線上上下下在他身上掃,欣賞這幅畫面。

很好看,是她的老公。

薄轶洲走過來,在離她不遠的椅子坐下, 右手的玻璃杯放在茶幾,随口問了你:“看什麽?”

她撐着下巴,身體微微前傾,貼得更近一些,答得自然:“看你。”

敞腿坐在座椅的男人,微斂眸,聽到她這句,臉部線條比剛剛還要再柔軟半分,之後擡手按在她的發頂,把她的腦袋轉到一旁:“晚上再看。”

向桉右腳從踩着的椅面放下,穿上拖鞋,手擡起整理好被他稍弄亂的頭發:“所有消息都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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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轶洲看向他:“嗯,差不多,其它的不太重要。”

向桉想了想,拿着手機從自己的椅子站起來,攏了穿在外面的微薄線衫,往他身前的方向走。

還沒走近,薄轶洲已經伸了手把她接過來,她擠着薄轶洲在他身邊坐下,又把手機劃開,給他看剛剛向淮亭發的消息。

“我哥說初五回來,到時候一起吃飯?”

薄轶洲右手摟在她腰側,讓她坐得更舒服一點,低眸掃了眼她手機上的消息:“嗯。”

向桉說完,屏幕界面的對話框切掉,換成相機模式舉高,随後抓着薄轶洲的衣服靠近自己,對着兩人拍了一張。

影影綽綽,落地窗外的霓虹燈灑進一些,鏡頭下光線不明,卻意外的多些氛圍感。

向桉手機拿下來,盯着瞧了兩秒,把照片發過去。

幾秒後,對面向淮亭回複:[不錯。]

向桉瞧着,片刻後,手肘撞了撞身邊的薄轶洲:“他什麽意思,是說照片不錯,還是你照得不錯......”

兩人擠在一張單人沙發,空間顯小,腿幾乎并在一起,薄轶洲往後坐了些,給她騰出位置,溫聲笑:“估計是說你照得不錯吧。”

向桉又盯了兩眼,轉頭過來,很在乎地肯定道:“應該是,我比你照得好看。”

薄轶洲看着她,眉眼稍斂,半垂眸,臉上再次露出柔和的笑。

隔天初一,向桉跟着薄轶洲回了薄家。

薄家沒有走親戚的習慣,老兩口在家沒什麽事,前一晚連打了兩個電話,讓他們第二天回去吃飯。

兩人到的時候薄邵青也在,帶了小侄女過來,剛從閣樓下來。

小姑娘兩三歲的樣子,也就到薄邵青膝蓋的位置,抱着他的腿不撒手,腦袋上頂了兩個沖天辮,歪歪扭扭,也不知道是出自誰的手。

薄邵青領着她走到樓梯下,擡眼看到不遠處的向桉和薄轶洲,揚手打招呼:“哥,嫂子。”

聲落,微彎身,提着小姑娘的後衣領把她拎起來,像拎麻袋一樣提着往前走:“我服了,一直纏着讓我給她紮辮子,我紮不好還哭。”

薄轶洲換了鞋,接過向桉剛脫下的大衣,遞給一旁家裏的阿姨,看他一眼:“你姐呢?”

薄邵青示意左手的“小麻袋”,提起來這個就一腦袋煩悶:“跟我姐夫出去旅游了,不然能把她丢給我?”

薄邵青下巴點了下小姑娘:“好不容易過年休假,好幾個局喊我,為了她我一個沒去,整天在家帶孩子了。”

薄邵青:“我元旦還幫我表哥帶孩子帶了一個星期,再這樣下去,我成開托兒所的了。”

向桉剛換過鞋,她腳上的是米白色棉拖,和薄轶洲穿的深灰色是一對,左腳伸過去,在他腳旁邊比了比,又聽到薄邵青的這個話,笑起來。

薄邵青看到她這個笑如臨大敵,趕緊擺手:“你們倆以後生小孩我可不帶,別再扔給我了。”

向桉擡臉,看他的表情更想逗他:“那可不一定,萬一小孩就喜歡你呢,抱着你這個叔叔不撒手。”

“可別。”薄邵青頭痛,左臂下夾的小姑娘連拽了兩下他的衣服都沒有得到回應,哇的一聲哭起來。

臉紅彤彤,鼻尖和眼睛也紅彤彤,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

薄邵青現在聽到哭聲一個頭兩個大,擡手輕拍在小姑娘屁股上,吓她:“再哭我就把你冰箱裏的蛋糕吃了。”

說着又把人颠倒,抱在懷裏哄起來,盡管臉上略帶煩躁,但拍人的動作還是輕柔耐心的。

薄邵青手騰不出來,餘光掃到往餐廳桌前走的向桉,随後喊道:“嫂子,能不能幫我拿點紙,這小丫頭鼻涕流出來了。”

向桉剛轉身,還沒等她回話,走在她斜後方的薄轶洲已經繞過她先一步走到餐桌放了紙巾的位置。

一包紙巾全部拿過來,緩步走回薄邵青身邊,抽了兩張紙,把小姑娘接過來,幫她擦幹淨臉上的淚:“別叫你嫂子,在家裏我都不讓她幹活。”

把小丫頭片子遞回薄邵青懷裏,剛幫擦鼻涕的紙團扔進垃圾桶,左手的紙包輕丢到薄邵青:“你姐的孩子你自己哄。”

薄邵青看了眼他哥,突然覺得以後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可能向桉的手都沾不到一點。

薄轶洲看他看自己,稍擰眉,下巴點了下他懷裏的女孩兒:“看我幹什麽,接着哄。”

薄邵青搖搖頭,哦了一聲,想感嘆,又怕被薄轶洲打,最後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他覺得他哥有點危險,以後可能會變成一個老婆奴。

年前說了要去旅游,事情就這麽定下來,向桉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到什麽具體想去的地方,但只有一個要求,就是離北城遠一點。

這兩年工作太忙,整日裏辛苦,難得空出來時間出去玩兒,她想離得越遠越好。

她這麽提了要求,把任務下達給薄轶洲,最後薄轶洲選來選去,在初三這天晚上問她要不要去南極。

向桉:.........

她提要求的時候倒是也沒想到要去這麽遠。

南極的夏天是從十一月到三月底,仔細想,現在這個時間确實是去南極的好時候。

這兩天就出發,旅途兩周,正好在元宵節後回來,繼續回公司上班。

向桉這麽想,也就這麽點頭答應。

無論是薄轶洲還是向桉都是行動力極強的人,當天晚上決定,薄轶洲打了個電話安排下去,飛機,私人航線,落地要包的郵輪,以及私人專家向導和醫療團隊。

兩人一刻都不耽誤,當晚整理行李到淩晨兩點,第二天起來吃了個早午飯,又休息了一會兒,下午六點便啓程往機場去。

來接他們的不是司機,是向司恒。

上午吃早飯時向桉給向司恒發了消息,說過年自己不在家,初五也先不帶薄轶洲去他父母家拜年了,因為兩人要去一趟南極。

向司恒當時在對面回了三個點,可能是對他們這趟“說走就走的旅程”表示有點震驚和無語。

他來接人時,站在敞開的門口,看到房間裏的兩人和腳下鋪的三個大行李箱。

他單腳跨進來:“是我聽錯了,還是你們腦子發熱?你們要去哪裏?”

向桉剛從卧室走出來,右手拿着忘戴的蒸汽眼罩,幾步走到其中一個行李箱旁蹲下,還沒等她把箱子倒過來,一旁的薄轶洲已經走近,代替了她手上的工作,幫她把眼罩塞到了箱子裏。

“南極,要去南極,”向桉站起身,強調,“早上已經跟你說了三遍了,你是不是過個年記憶力衰減了。”

向司恒:“跑那麽遠。”

“好不容易有時間嘛,”向桉看到薄轶洲幫她把箱子重新拉好,眯眼對他笑笑,伸手把箱子推到自己身前,再之後轉頭,對向司恒,“我們去了如果好玩兒,回來你可以帶江窈也去那裏度蜜月,聽說她特別喜歡這種地方和極限運動。”

向桉說完,變了變調子,尾音翹着:“要懂讨老婆歡心。”

薄轶洲看到她那嬌俏的表情無奈笑了一聲。

“.........”向司恒頭痛,面無表情:“不勞你費心,你自己多帶點厚衣服吧。”

向桉踢踢腳邊的箱子:“帶了,過去了那邊還會準備,不用帶太多。”

“反正我去過如果好玩兒會給江窈發信息。”向桉再次哪壺不開提哪壺,再次翹唇。

她說完和身旁的薄轶洲對了下視線,使眼色,薄轶洲挑挑眉,左肘撐在身前的拉杆箱扶手,右手擡手,勾了下她垂在身邊的手指。

向司恒和江窈的婚期訂了,在三月中旬,她和薄轶洲玩完回來,不過兩周,正好趕上。

向司恒揉眉心:“你随便。”

南極也不是不行,反正那是個祖宗,就算不去南極也會嚷嚷着去別的地方折騰他。

從北城的機場出發,十八個小時的行程直飛阿根廷,在阿根廷住上兩晚,再從布宜諾斯艾利斯乘游輪,前往南極海峽,在船上呆十天左右,

阿根廷和國內有十五個小時的時差,到達布宜諾斯艾利斯時是晚上九點。

入住當地一家五星酒店,盡管乘坐的是私人飛機,飛機上一切設施和服務都由着她和薄轶洲來。

但舟車勞頓,到酒店時,向桉還是累了。

她先去浴室洗澡,洗完踩着拖鞋回來,靠進站在窗邊的男人懷裏。

薄轶洲上身的衣領剛扯開,解了幾顆扣子,半遮半掩地露着一片胸膛,向桉毫無顧忌地側臉靠上去,閉着眼,低聲道:“我們到時候都玩兒什麽?”

窗外是雪景,酒店外是寬敞卻無人的林蔭道,有路燈昏黃的光線,樹和街道鋪滿雪,接近淩晨的這個時間,靜谧無聲。

薄轶洲視線收回,攬抱住她,另一手幫她把掉落的頭發規整好,攬抱住她,想了想溫聲回應:“極地跳水,滑雪,在南極海下潛水,還可以下船找個地方露營,晚上看極光和企鵝。”

“還可以看企鵝?”向桉略帶好奇,她以為的看是在露營上遙遠地看,沒想到還能那麽近距離地下去。

“嗯,”薄轶洲瞧着她的眼睛,半秒後,低頭溫柔地用唇貼了貼她光潔的前額,“但必須遵守這邊的規定,至少要跟企鵝保持5米的距離。”

向桉睜眼仰臉,看了看他又稍歪頭,臉上明顯疑問的表情:“那如果企鵝非要靠着我呢?畢竟它沒有見過人,可能覺得人很可愛......”

薄轶洲低聲笑,她實在腦回路清奇:“你确實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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