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
第 8 章
的火藥桶,越燒越旺,已然到了一觸即發的危險境地。兩人之間的争鬥,早已掙脫了家庭和公司的束縛,如今,社交場合也成了他們互不相讓、激烈交鋒的戰場。每一次碰面,空氣中都彌漫着濃濃的火藥味,仿佛一場暴風雨即将來臨。
紀家籌備許久的這場盛大宴會,本應是一場閃耀着光芒、充滿歡聲笑語的社交盛宴。宴會廳被精心布置,宛如一座夢幻的宮殿。華麗的水晶吊燈高懸在天花板上,灑下璀璨而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細碎的星辰,在精美的雕花牆壁和柔軟的地毯上跳躍、閃爍。餐桌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珍馐美馔,精致的餐盤裏盛着色香味俱佳的美食,空氣中彌漫着誘人的香氣,混合着馥郁的酒香,讓人垂涎欲滴。受邀前來的商界名流們身着剪裁精良的華服,男士們的西裝筆挺,女士們的禮服優雅,他們手持晶瑩剔透的酒杯,在廳中優雅地穿梭、交談,臉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媒體記者們則端着專業的相機,眼神敏銳,時刻準備捕捉宴會中的精彩瞬間,閃光燈不時亮起,将這奢華的場景定格。
紀遇和紀來之一早就對這場宴會寄予厚望,兩人都憋着一股勁兒,想要在這場盛宴中出盡風頭,成為衆人矚目的焦點。為此,她們各自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心思,精心準備了一套華麗無比的禮服。紀遇的禮服是一襲大紅色的拖地長裙,裙擺如同一朵盛開的火焰,上面繡滿了精致繁複的金色花紋,每一處針線都飽含着工匠的心血,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将整個宴會廳都點燃。她還搭配了一條璀璨奪目的鑽石項鏈,每一顆鑽石都碩大而純淨,折射出迷人的七彩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将她襯托得高貴而豔麗,舉手投足間都散發着一種張揚的魅力。紀來之則選擇了一條寶藍色的修身晚禮服,裙子的剪裁貼合她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她婀娜的曲線,仿佛是為她量身定制。領口和袖口鑲嵌着細碎的水晶,随着她的每一個動作,閃爍着星星般的光芒,讓她整個人顯得優雅而迷人,宛如一位從童話中走來的公主。兩人都精心打扮了一番,妝容精致,每一筆眼影、每一抹口紅都恰到好處;發型完美,發絲被精心梳理、造型,似乎都在向對方宣告自己的勝利。
宴會開始後,紀遇和紀來之一見面,空氣中瞬間彌漫起了硝煙。紀遇率先發難,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微笑,那笑容裏帶着一絲輕蔑,仿佛在嘲笑紀來之的不自量力。她說道:“喲,紀來之,你這禮服是從哪年的舊雜志裏翻出來的款式啊?怎麽看着這麽過時呢?就你這樣還想在宴會上出風頭?”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像一陣尖銳的風,剛好能讓周圍的人都聽到,一時間,周圍的賓客們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眼神中帶着驚訝、疑惑和一絲看熱鬧的意味。
紀來之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她的臉頰因為憤怒而微微泛紅,眼中閃爍着怒火。她不甘示弱地反擊道:“我這叫經典永不過時,哪像某些人,妝容化得這麽濃,跟個調色盤似的,也不怕吓着別人。就知道用這些俗麗的東西來吸引眼球,真是沒品位。”她的語氣同樣尖銳,像一把鋒利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回怼過去,每一個字都帶着濃濃的火藥味。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争吵越來越激烈,聲音也越來越大。周圍的賓客們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原本熱鬧的交談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這對争吵的姐妹。有的賓客面露驚訝,張大了嘴巴,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有的則是無奈地搖頭,為這場鬧劇感到惋惜。這場争吵就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讓原本高雅的宴會氛圍變得尴尬而混亂,美好的氣氛瞬間被破壞殆盡。
紀安之在一旁看着這一幕,心中十分焦急。她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無奈。她穿梭在人群中,試圖擠到兩人中間去勸阻。她大聲呼喊着:“紀遇,紀來之,別吵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呢?”然而,她的聲音卻被兩人的争吵聲淹沒了,就像一顆小石子投入洶湧的大海,激不起一絲波瀾。周圍的嘈雜聲、争吵聲如同潮水一般,将她的聲音吞噬。
就在這時,紀遇的情緒愈發激動,她的眼神中閃爍着瘋狂的光芒,仿佛被憤怒完全控制。她突然伸手推了紀來之一把。紀來之毫無防備,身體向後倒去。她的雙臂在空中慌亂地揮舞着,試圖抓住什麽來保持平衡,卻只抓到了一把空氣。“砰”的一聲,紀來之摔倒在地,她的禮服裙擺散開,像一朵被狂風揉皺的花朵,顯得狼狽不堪。她的膝蓋和手掌擦在地面上,微微發紅,一陣疼痛襲來,但此刻她心中的憤怒和委屈遠遠超過了身體的疼痛。
紀來之的臉上露出了憤怒和委屈的表情,她的眼中閃爍着淚光,那是被羞辱後的不甘和憤怒。她迅速爬起來,頭發有些淩亂,幾縷發絲垂落在臉頰邊,眼神中滿是怒火,仿佛要将紀遇燃燒。她沖向紀遇,雙手用力地拉扯着紀遇的頭發和衣服,嘴裏還不停地咒罵着:“你憑什麽推我?你以為你是誰?”紀遇也不甘示弱,用力地回擊着,兩人扭打在一起。她們的雙手互相拉扯着對方的頭發和衣服,衣服被扯得變形,頭發也變得淩亂不堪,原本精致的妝容也被汗水和淚水弄花,顯得十分狼狽。周圍的賓客們紛紛後退,為她們讓出一片空間,現場頓時一片混亂。有的賓客驚恐地尖叫,有的則是無奈地嘆氣,這場面仿佛一場失控的鬧劇。
紀父和紀母聽到動靜後,連忙從人群中擠了過來。紀父的臉上充滿了憤怒和無奈,額頭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他大聲喝道:“你們在幹什麽!快住手!”他的聲音帶着威嚴和憤怒,在宴會廳內回蕩,但此刻的紀遇和紀來之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根本聽不進去。紀母則滿臉焦急,眼中含着淚水,她的雙手不停地揮舞着,試圖上前拉開兩人。然而,紀遇和紀來之此時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們的力量很大,紀父和紀母竟被兩人的力量推開了。紀父一個踉跄,差點摔倒,他的身體搖晃了一下,才勉強穩住身形;紀母則靠在一旁的桌子上,滿臉的無助和絕望,淚水順着臉頰滑落,她看着眼前失控的場面,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
紀安之在一旁看着這混亂的場面,心中充滿了恐懼。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着,雙手緊緊地捂住嘴巴,眼神中滿是驚慌。她從未見過如此失控的場景,這個曾經充滿溫馨的家,如今卻變成了一個戰場。她知道,這場争鬥已經徹底失控了,就像一匹脫缰的野馬,再也無法被馴服。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不知道這個家該何去何從。
就在紀遇和紀來之扭打在一起的時候,宴會廳的門突然被打開了。一陣微風輕輕吹過,拂動着門口的窗簾。一個男人走了進來,他的步伐沉穩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帶着一種無形的威嚴。他身着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筆挺的線條襯托出他挺拔的身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嚴和冷靜,掃視着宴會廳內的混亂場面,仿佛在審視着一場鬧劇。
紀安之看到這個男人的瞬間,心中猛地一震。她的眼睛瞪大,臉上露出了驚訝和驚喜的表情。她認出了這個男人,是景九喬。
景九喬看到宴會廳裏的混亂場面,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那兩道濃眉緊緊地擰在一起,仿佛一座即将噴發的火山。他大步走到紀遇和紀來之面前,那步伐堅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衆人的心上。他大聲喝道:“夠了!”這一聲怒吼,如同一聲驚雷,在宴會廳內回蕩,震得衆人的耳膜生疼。宴會廳內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被他的威嚴所震懾。
紀遇和紀來之被景九喬的聲音吓了一跳,他們的動作瞬間停止,雙手還保持着拉扯對方的姿勢,呆呆地看着景九喬。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畏懼,仿佛看到了一個不可違抗的權威。他們的臉上還帶着憤怒和不甘,但在景九喬的威嚴下,卻不敢再有所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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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九喬看着他們,冷冷地說道:“你們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像什麽話?這裏是紀家的宴會,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你們把紀家的臉都丢盡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紀遇和紀來之的心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失望和憤怒,仿佛在責備他們的不懂事。
紀遇和紀來之聽了景九喬的話,都低下了頭,仿佛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們的雙手緩緩松開,衣服和頭發都淩亂不堪,顯得狼狽極了。他們的頭低垂着,不敢直視景九喬的眼睛,心中充滿了懊悔。
景九喬轉過頭,看向紀安之。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充滿了關切和溫柔,那眼神就像春日裏的暖陽,溫暖而柔和。“安之,你沒事吧?”他的聲音輕柔,仿佛生怕吓到了紀安之。他的眼中滿是擔憂,一步一步向紀安之走去,那步伐中帶着焦急和關切。
紀安之看着景九喬,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然而,就在這時,紀安之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這幾天她為了完成一幅重要的畫作,日夜不停地忙碌,身體早已疲憊不堪。再加上剛才目睹了這場激烈的争吵,精神上也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她知道,這次似乎不再是裝暈了,身體不受控的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景九喬眼疾手快,連忙上前抱住了紀安之。他的動作迅速而溫柔,仿佛抱着一件珍貴的寶物。他的手臂緊緊地環繞着紀安之,生怕她受到一絲傷害。他看着紀安之蒼白的臉色,心中充滿了擔憂。“安之,你怎麽了?”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焦急,眼神中滿是關切。他輕輕地搖晃着紀安之,試圖喚醒她。
紀安之在景九喬的懷裏,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看着景九喬焦急的模樣,恍惚間,與小時候的哥哥重合了。那個曾經保護她、陪伴她的哥哥,又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下意識地伸出手,輕輕滑過景九喬的鼻梁,那動作輕柔而緩慢,仿佛在回憶着過去的美好時光。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和眷戀,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然而,因為她最近畫了好幾天畫,真的太累了,這一次,她真的暈了過去。她的手緩緩垂了下去,整個人陷入了昏迷。景九喬看着昏迷的紀安之,心中充滿了擔憂和心疼。他緊緊地抱着紀安之,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希望她能快點醒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執着,他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好紀安之。而此時,宴會廳裏的衆人都圍了過來,看着這一幕,紛紛議論紛紛。這場原本盛大的宴會,因為這場鬧劇和紀安之的暈倒,徹底陷入了混亂……
紀母顫抖着雙手,撥打了急救電話,宴會廳裏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屏氣斂息,目光緊緊地鎖定在紀安之那毫無血色的臉上。紀父滿臉懊悔,重重地嘆了口氣,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雙手不停地揉搓着太陽穴,似乎這樣就能緩解他內心的痛苦與自責,也許一年前的将錯就錯或者送走來之都是最優的選擇,可是因為妻子的不舍,導致如今三個女兒都成為衆矢之的。
景九喬抱着紀安之,在衆人的注視下,快速走向宴會廳的休息區。他小心翼翼地将紀安之放在柔軟的沙發上,眼睛一刻也未曾離開過她。他的手輕輕撫摸着紀安之的額頭,試圖感受她的體溫,那溫柔的動作仿佛在安撫着一個受傷的孩子。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卻又不敢靠近,只能站在一旁,低聲議論着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