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

第 19 章

資人,咱們這個片子不會這麽順利,一直都不露面,現在殺青了,怎麽也該跟大夥見一面啊。”

“對啊,你在勸勸。”

收了電話,李導長出一口氣。

“怎麽了導演?”有人好奇地問。

“咱們這個投資人,還有點不好意思呢。”

哈哈哈哈哈

大家并将這件事放在心上,該吃吃該喝喝,對他們來說投資人來不來都不妨礙他們這些人的快樂。

酒過三巡,投資人姍姍來遲。

“李導,不好意思,剛才一直開會,來晚了。”賀千朗非常有禮貌的快步走來到李導面前,伸出雙手與李導握在一起。

而他的餘光卻在人群裏搜尋着,尋找那個讓他非常想見一見的身影。

可惜沒有。

尤麗這個時候正坐在一群人之中,因為大家起身對杯,将她擋在裏面,所以賀千朗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的位置。

等李導跟賀千朗寒暄完,帶着他跟大家見面打招呼的時候,賀千朗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尤麗的位置。

她喝了一些酒,臉色微紅,楊蓉就在她身邊,正眉飛色舞的說着什麽。

尤麗就這麽一只手撐着下巴,側着頭,含着笑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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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好像是烙印進了賀千朗的心裏,燙燙的,癢癢的。

這邊好似春暖花開,而另外還有一處,此刻正在秋風過境,寒冷無比。

商界傳出方家生意上出現了問題,方家人着急地想辦法補救。

方母坐在自家客廳裏,拉着方珺然的手:“然然啊,你在讓知瑾想想辦法啊!咱們家的生意不能垮。”

方珺然其實在賀家并不是方家人眼裏的那麽風光,她有個強勢的婆婆,有個在家裏說不上話,卻在公司做總裁的老公。

這樣的配置就導致她很受氣。

“媽,我所有能動用的現金,我都給你們了。”方珺然也是我無能為力的表情。

方父坐在一邊,聽到這裏,沉着臉轉身離開。

方母看了眼自己老公的背影,繼續用哀求的口吻說道:“然然啊,你再想想辦法,我們只有你一個女兒,可是賀家不一樣啊,知瑾的公司,還有他父母那裏,還有他小叔那裏,只要他們誰肯幫怎麽一把,這個事情都能過去。”

方珺然哪裏沒問過賀知瑾,可惜賀知瑾自己的能力有限,也只是将自己手裏存着的那些錢給了方珺然,讓她給到方家,再無其他。

方母的話,讓方珺然為難的說:“知瑾已經将他手裏的現金都給我了。這五個億還是不夠嗎?”

方母用手帕拭着眼角不存在的淚水:“這點哪裏能夠,這次你父親虧大了……”方母欲言又止的樣子,更讓方珺然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自己在方家的地位還沒有在賀家當兒媳婦的地位高呢,在這個家裏她只能聽從。

其實很早方珺然就知道自己父母這種好面子的做派了。那個時候的方珺然還小,以為被自己的親生父母從孤兒院接回家,從此以後又可以像以前那樣過着無憂無慮的小公主的生活。

可是漸漸地,她發現并不是這樣的。

每當遇到熟人或者是生意夥伴,有人問到方爸爸方珺然走丢以後找回來的事情,方爸爸總是很和藹的笑着說:“哪裏的話,我家女兒只是去她外婆家住了一段時間,怎麽可能是在孤兒院,真是的。”

尤其是還有哪些不開眼的人,專門愛給方爸爸上眼藥:“老方,聽說你連女兒都不要了,還是別人在孤兒院幫你領回來的。你可真行,親生女兒說不扔就給扔了啊。”

這些自然是方爸爸生意上的對家拿來攻擊方爸爸的武器罷了。

可是商界哪有那麽多真相好講,大家都是在給對方撤火拆臺,哪有幾個真心關心的人呢。

漸漸地,方爸爸只要一回家,看到站在門口滿臉笑意迎接的女兒方珺然,他就覺得更加窩火和生氣。

每每此時總會失去了一位父親應該有的樣子,他氣急敗壞指着方珺然大罵:“你個災星,要不是你,公司的生意能這麽難做!要不是,我能讓他們這麽說我!都怪你!以後有人問就說去外婆家了,還有那個孤兒院的人以後不許在來訪,也不許在跟任何人提起孤兒院!”

說完方爸爸負氣而去,方母跟着去安慰了,單獨留下滿臉驚愕的方珺然石化當場。

這還是當年對自己視若掌上明珠的父母嗎?為什麽他們的變化這麽大,就是因為自己是去了孤兒院嗎?

這個刺一直深深的紮在方珺然的心裏,她從那個時候就知道父母是讨厭自己那段過去的,在方家,應該是這個世界上都不允許再提起那段往事。

雖然那裏有可愛的老師們,有周加奈對自己的善意。

但是這一切跟自己目前的一切相比,真的是微不足道。

也就是這個時候,方珺然已經從自己心底跟周加奈決裂了。

誰知道這個世界就是這麽小,兩個人居然在娛樂圈再次狹路相逢。

想到此方珺然深深吐了一口氣,繼續聽父母在一旁說着公司裏最近發生的事情。

“哎,這次估計真的是懸了。”方父嘆了一口氣,語氣有些沮喪

方母很是吃驚的看着自己的丈夫,眼睛裏滿是不敢置信:“懸了?什麽意思?!”

方父拿起手邊的茶杯,慢慢的啜了一口,低着頭,看上去有些沒落。

對于一個經久商場的老人來說,這個動作暴露了他此時無力回天的乏力感。

方珺然從來不關心家裏生意上的事情。

以前她曾經為了獲得父親的認可,努力的學習了一段時間的經營之道,甚至還在自家公司裏準備從底層做起。

可惜她的努力在父母的眼裏不過似乎嘩衆取寵,他們認為一個女孩子,在家裏乖巧的做一個花瓶就好了,以後不過是用來聯姻的,至于能力嘛,只要能唬得住婆家的長輩,那就萬事大吉了。

至于商場的經營算計,那都是男人們的事情,女兒家家的不用知道的太多。

方珺然自從知道父母的這個态度以後,轉身投入娛樂行業,畢竟這裏她可以完美的做一個花瓶。

雖然方父當年認為演戲就是戲子,給他們老方家丢人了。

可是方母卻認為這是找到金龜婿最便捷的方法,當然後來方珺然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也證明了這一點。

這才讓方父就此作罷,方家對她做明星這件事也就在沒有提出過什麽反對意見。

既然方家讓自己成為花瓶,那麽方珺然就努力做好一個花瓶,可是當這個花瓶聽說家裏出了事情的時候,還是不能再假裝什麽都沒有聽到了。

方珺然假意低頭看着自己手裏的雜志,實際則豎着耳朵聽着父母們聊天的內容。

方母卻是這麽多年來第一次見到方父如此的表情,不由得全身緊繃,将自己的一只手搭在了方父握着茶杯的手臂上:“老方,到底發生了什麽,你說清楚。”

方父用自己另外一只手,輕輕拍了拍發妻緊握自己小臂的手,柔情的看着她:“小柔,你記不記得幾個月前,我跟你說有莊大生意,如果成功了,我能将公司在往上推一步。雖然不敢說趕上賀家,但至少不會差的很遠。”

方母眉頭緊皺,并沒有回答丈夫的問話,緊張的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哎,也許是這些年順風順水慣了,忽然遇到這麽大宗生意,一時間有些貪心,”方父的表情有些激動或者說是興奮,另外還有一些懊悔,只聽他冷哼一聲:“呵呵,沒行到居然在陰溝裏翻船了。”随後方父長嘆一聲:“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方父好像是在看着方母,又好像是在看着不知名的遠方,他眼神有些空洞,方珺然看在眼裏,覺得那是父親的懊悔。

很快方父調整了神态,又換上慈父寬厚的表情:“當時我太急功近利了,沒有發現後面的算計。也是我棋差一着吧,沒想到等我将大筆的定金打過去,他們運來的都是一些殘次品,而且合同上還說明了,貨到不退。”

方父臉上浮現出嘲笑的表情,他在嘲笑自己的愚蠢,也在嘲笑自己的失策。

方母聽完這一番話,臉上的表情更加嚴肅了幾分:“怎麽會這樣,合同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問題,你找到他們了嗎?”

“要是能找到人,我現在也不至于這麽發愁了。”方父看了方珺然一眼。

雖然後者此刻正在低頭看着手裏的雜志的,但方珺然卻發現了父親的小動作,伴随着脊背一寒。

“他們居然是做局,哪裏能讓我找到人,就算是找到了,合同是我親自簽的,他們也會不認賬的。只不過我動用的資金太大了,現在其他合同的付款期內如果我們不按約付款,那麽後面我們要遇到的麻煩會更大。”

方母松開了抓着方父的手,擦着眼角,抽噎着說:“這可怎麽辦啊?!那我們方家是不是就要完了?”

方父又偷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繼續安撫老妻:“哎,我正在想辦法,目前收效甚微,看來我們的想想其他辦法了。不行的話,可能要變賣一些家産。”

方母抽泣的聲音愈發的大了,方珺然也覺得自己心亂如麻,手裏的雜志沒有節奏的嘩嘩亂翻着。

“好啦,你們都回房吧。”方父皺着眉頭看着胡亂翻着雜志的方珺然。

方珺然也覺察到自己的失态,趕緊站起來灰溜溜的向着自己的房間而去。

方母看了一眼女兒的背影,又看了看垂着頭捏着眉心的丈夫,一言未發的跟着女兒而去。

方父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個藥瓶,倒了藥丸送入口中,從手邊的茶幾上端起水杯,将口中的藥丸服下。

玻璃杯重新被放回茶幾,臺燈發出的淡然寒冷的光線,拖過水杯灑下桌面。

客廳內的除了這一盞臺燈微弱的光芒外,再無其他照明。

方父獨自坐在那裏,是那樣的孤寂與落寞,他将自己的眼睛放在茶幾上,将頭慢慢的靠在沙發靠背之上,将自己的身體慢慢放松,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在他腦中,此刻回憶回溯,回到了三個月前。

“老劉啊,這個事情我跟你說,你可一定保密,千萬別告訴別人啊。”一個中年男人很是猥瑣的在跟身邊的有些謝頂的男人說着,還不時四下看看左右,生怕別人聽去了似的。

“我說老萬,你……”那個謝頂的中年人剛準備說什麽,就看到已經到了兩人近前的方父。

“這不是劉總和萬總嗎,你們兩個怎麽躲在這裏呢?讓我好找啊。”方父一臉輕松,好像全然沒有聽到剛才兩個人的對話似的。

叫做老劉和老萬的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立馬都換上了一副熟人見面的熱絡表情。

“我們兩這還說呢,你這日理萬機的方總又不知道哪裏找資源合作去了,讓我們兩個老頭子在這裏孤獨的喝酒。”老劉一點都不心虛的說着,笑的如此真誠。

方父也是一臉兄弟情深:“倒是你們兩個,一轉身就不見了,讓我好找,來來來,罰酒罰酒。”說着舉着高腳杯與兩人碰杯後,三人一飲而盡,繼續說着那些不鹹不淡的話題。

次日,方氏集團的辦公室裏,方總經理就收到了助理給他查到的一些線索。

“最近劉總和萬總頻繁接觸,昨天酒會已經是兩人近半個月了第十次見面了。”年輕的助理,站在方總經理的辦公桌前,畢恭畢敬的彙報着。

“第十次?他們兩個一定有什麽事情。”方父小聲嘀咕着。

“是,我聽說他們兩個好像最近去看了一塊地皮。”

“地皮?”

“嗯,那裏之前因為市政開發的問題,導致一直擱置着。他們兩個去過那塊地三次了,而且好像還約過土地方見過一面。”

方總經理聽完助理的話,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方總,我們方氏一直是以貿易為主的,而且跟我們合作的工廠都十多年了。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輕易接觸房地産了吧。”

“你不知道,這老萬就是靠着當年倒手了幾塊地發跡的爆發戶,估計他這是又找到什麽好地了。”方父開始思量着是否要跟老萬合作,自己也可以去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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