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昏迷
昏迷
雖然第一次「獨自回家計劃」中道崩殂了,但早見鹿久很高興少年能來接自己。
咖啡也甜甜的,好喝。
“喜歡喝?”伏黑惠問他。
“嗯,好喝!”早見鹿久說着,把自己的咖啡遞到對方嘴邊。
畢竟他剛才都看到了,惠并沒有嫌棄自己的口水,而是繼續喝着那杯黑咖啡呢。
伏黑惠盯着吸管看了兩秒,還是給面子地嘗了一口,随後皺着眉評價道:“太甜了。”
“也對,”早見鹿久點點頭收回手來,把吸管塞嘴裏喝了一口:“酷哥和甜飲不适配的。”
伏黑惠:“……”
愛裝能別帶上他嗎?
兩人回到家時,伏黑津美紀也已經到了,正在廚房做飯。
伏黑惠剛放下給少女帶的果飲,早見鹿久就做賊似的将人拉進了自己房間,關上門。
“喏,給你做的抹茶狗爪餅幹,”他從包裏掏出一個小袋子,提醒道:“可別被津美紀看到了。”
聽起來像是偏心的家長只給一個孩子加了餐。
但實際上……
伏黑惠打開小袋子,從中拿出一塊餅幹,果然就看到了上面像隕石坑一樣醜陋的狗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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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玉犬看了都要落淚。
“嗯,不讓津美紀看到。”說着,伏黑惠直接将餅幹塞進嘴裏吃掉了。
好在味道還是不錯的。
早見鹿久也拿出一塊來吃,嘴裏含糊着說道:“對了,現在的社長不是甜品愛好者,所以以後買的材料就做不了小蛋糕了,不過我倒是可以開始學着做料理。”
“別碰辣椒。”伏黑惠提醒他。
“好哦——”
伏黑津美紀在高中也加入了料理社,她的社長同樣不是甜品愛好者,于是家裏就這樣斷掉了吃飯前小甜品的習慣。
但又多了一個飯前喝飲料的習慣。
因為早見鹿久在回家時路過的那家咖啡店裏,總是能看到伏黑惠端着杯子等待的身影。
對方不再給他買黑咖啡,而是拿鐵、美式、摩卡……各種口味換着來,并且遞給他的那杯咖啡都不再插吸管了。
自此,早見鹿久的「獨自回家計劃」徹底宣告失敗——沒辦法啦,惠就是這樣溫柔的嘛。
時間很快來到周末。
早見鹿久和伏黑津美紀同時收到了前料理社長的消息,對方一一邀請了上次去過八十八橋試膽的成員,想要在居酒屋小聚一下。
兩人當然會給面子,于是打算留下伏黑惠一人在家解決晚飯。
“未成年還是別喝酒了吧?”伏黑惠皺着眉頭道。
早見鹿久擺擺手:“沒事的,我應該喝不醉啦。”
想到對方那古怪的恢複速度,伏黑惠沉默了。
“我會試着說服他們不要點酒的……”
但是既然都已經定在居酒屋了,又怎麽可能會不點酒呢?想到這點,伏黑津美紀無奈補充道:“或者不要點太烈的。”
然而當兩人到地方時,社長已經把酒給點上了,好在都不是什麽烈酒,平均分配下來應該不至于讓人喝醉。
接下來在喝酒這塊,瓷娃娃的神奇體質終于讓他裝上了一把,其餘人喝不下的酒都交給了他,于是他直接表演了一出「連喝兩瓶都不臉紅」,看得少女們一陣驚嘆。
“我再去上個廁所……”代謝太快,早見鹿久放水都變得頻繁起來,也不知道是腎不好還是腎太好。
随後從廁所出來,他收到了伏黑惠發來的消息,詢問兩人什麽時候回家。
因為一直在喝酒,幾人吃飯都有些慢了,早見鹿久也是才發現時間已經有些晚了。
他一邊往回走一邊打字回複,突然迎面撞上了一個人,沒能拿穩的手機頓時摔在地上。
少年剛彎下腰,那人卻是先一步撿起了手機遞給他:“抱歉,撞到你了。”
“沒關系……”早見鹿久接過手機的同時,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一只手掌摸了下。
他表情古怪地看向面前的陌生男人。
“啊抱歉,”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感覺你的劉海挺特別的,就沒忍住。”
早見鹿久:“……”
這是「醜」的高情商說法嗎?!
“哦……你腦門上的縫合線也挺特別的。”他回了一句。
随後就沒有下文了,不管是走路撞到人,還是被人說劉海醜,都是再普通不過的小插曲。
早見鹿久給伏黑惠回了句「快結束了」,便回到座位,準備說服大家該各回各家了。
正要開口時,他突然發現津美紀狀态不對,迷迷糊糊的樣子看起來像是醉了。
“津美紀你又喝酒了?”他問。
伏黑津美紀皺着眉搖頭:“我沒有再喝了,可能是這個酒的後勁有些大。”
“那你們就幹脆先回去了吧,”前料理社長趕緊擺手:“趁着早見的後勁還沒到。”
這個提議正合早見鹿久的意,他便扶着伏黑津美紀起身,問道:“那你們呢,要不要我等會兒回來送送?感覺你們喝的量也不比津美紀少。”
“沒事的,我讓弟弟來接了。”藤沼說道。
于是少年帶着伏黑津美紀先離開了。
一回到家,少女就搖搖晃晃地走進房間,連收拾都沒來得及便要睡覺。
“喝了多少?”伏黑惠皺着眉問。
早見鹿久思索了一會,表示很奇怪:“我記得沒喝多少啊,總共也才五瓶酒,裏面還有三瓶都是我解決的,而津美紀只喝了一杯多的樣子。”
“哦,那就是酒量差,”伏黑惠瞪了他一眼:“本來未成年人就不該喝酒的。”
早見鹿久縮起脖子:“嘿嘿……”
此時的兩人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直到第二天,伏黑津美紀沒能早起,甚至到了中午也還沒有動靜。
伏黑惠終于沒忍住敲響了少女的房門:“津美紀——津美紀?起床了!”
然而敲了半天,裏面也沒有傳出任何聲響,兩個少年心頭頓時有了股不好的預感,幹脆一把推開房門。
——只見伏黑津美紀身上還穿着昨天出門時的衣服,連被子都沒蓋,就直接仰面躺在床上。
早見鹿久摸了把她的額頭,不燙,但就是怎麽都叫不醒。
伏黑惠随即想到什麽,身上開始滲出冷汗來,他咬着牙結起手印:“【玉犬】!”
沒戴眼鏡,早見鹿久現在看不到式神,只能通過黑發少年的神情判斷出形式似乎并不樂觀。
“是「詛咒」,”伏黑惠很快沉下臉得出了結論,随後問道:“你們昨天是遇到了什麽古怪嗎?”
“完全沒有。”
早見鹿久又是茫然又是震驚,仔細回憶着道:“昨天出門之後,除了上廁所,我和津美紀都是一直在一起的,就算出事也不該只有她一個……”
說着說着,瓷娃娃就噤了聲,他自己體質特殊,就算不知不覺間受到了詛咒,估計睡一晚上也就好了,但津美紀可不同。
等等,還有其他人。
早見鹿久趕緊拿出手機聯系她們,沒有提及伏黑津美紀昏迷的事,只關心了一下大家昨晚喝酒後的狀況,随後很快就一一得到了回複。
“其他人都沒事,”他稍微松了口氣,轉頭看向身旁的少年提議道:“那麽——”
“請五條先生來看一下吧。”伏黑惠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