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男人的手 女人的網
第23章 男人的手 女人的網
玉顏也不知道怎麽就到了這一步了。
她和胤禛用了午膳, 她的意思是胤禛忙了一上午應該好好的午休一下。
而這裏的硬板床肯定是不能再睡了的。
她是想給他稍微布置一下,總不能一直這麽寒酸,到時候真生病了, 傳到康熙那裏,也是她的麻煩,要說她這個嫡福晉不會照顧人了。
玉顏不能被人這樣質疑自己的專業能力。
結果胤禛直接順杆爬,當她默許不分房睡了。
在看着人重新布置好了稻田軒這裏的房間後, 胤禛就跟着她回了她的水榭。
只要她一望過去, 胤禛那雙幽沉的眼睛就仿佛在說, 是福晉讓爺要好好休息的,爺聽話, 爺當然要過來了。
玉顏就沒法說他了。
兩個人脫了外衣上榻,水榭二樓比外頭要涼快許多, 紗簾放下來也不會覺得熱。
被胤禛用熟悉的姿勢抱在懷裏的時候,玉顏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
雖然在一起的幾個月玉顏總是在心裏吐槽胤禛需求大, 身上熱得像火爐,又非要抱着一起睡覺麻煩。
但是習慣成自然。習慣真是非常可怕的東西。
這幾天胤禛不在,她一個人睡, 本該是很自由放松的, 可入睡的時候還是有些小小的困難,沒有胤禛在的時候那麽順利。
現在被抱住,身體比大腦先反應過來, 熟悉的記憶席卷而來, 身體自動自發的去尋找最舒服的姿勢。
快睡着的時候, 玉顏迷迷糊糊的想,怎麽就到這一步了呢?
黑甜一覺,這一覺還真是睡得挺舒服的。
醒來的時候, 身上懶洋洋的,兩個人這麽抱着睡,竟然還覺得不熱。
不過胤禛明顯比她身上的溫度要高一些。
本來玉顏還想再多賴一會兒的,難得胤禛規規矩矩的,而且還對着她笑得挺溫柔的,兩個人好像是一塊兒醒的。
玉顏就放松警惕,在被子裏舒展身體,伸了個懶腰。
這人是舒展了,下一秒腰側就碰到了她并不陌生的地方。
“你——”玉顏牙都咬起來了,一眼的嗔怪。
這是下午,不是早上也不是晚上,胤禛他怎麽又——
胤禛無辜地望着玉顏:“福晉,這不能怪我。”
确實不怪他。那又怪誰呢?
怪福晉冷落了他五天?怪福晉這幾個月都只用手?怪他心甘情願的賴在福晉身邊讨一點甜頭?
“你自己解決。”玉顏不想跟他糾纏。
這要是被纏上了,這一下午就完了。全在床上出不去了。
胤禛卻笑了,他本來也沒打算放人走,現在人就在他懷裏,又怎麽可能讓她走了呢?
這幾個月都不過分,現在胤禛想過分一點。
方才他說了,讓福晉不要推開他,福晉沒推開他,這不就是變相的默許他接近了?
可以,再近一點。
玉顏幾乎是劇烈的掙紮起來,但逃不脫胤禛的桎梏。
她咬着牙,聲音卻因為顫抖沒有什麽太大的威勢:“貝勒爺!”
[這手不要可以砍了!不要亂動!]
胤禛笑了,床帳都因為他的動作微微的小幅度的動着。
胤禛低聲說:“我替福晉記着日子呢。是不是快到了?”
玉顏被碰的有些反應不及,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癸水。過幾日就到了。
而他深深地記住了,在到來之前,她的身體也會有本能的需要。
玉顏沒辦法說話。胤禛的手不容拒絕,直接包裹住了她的內陰。
他并不是禁止不動的,他還在動。
而且他很會動。專門挑玉顏受不了的地方動。
玉顏這幾個月其實也有點習慣了癸水到來之前的躁丨動。
但是因為這裏女性的需求得不到重視,這一點比不上現代。
她在現代忙于工作,沒有找到合心的愛人,但自身的需求總不能置之不理的,雖然工作繁忙消耗了很大一部分的精力,但是身體并不會因為你忙就會放棄追尋快樂的本能。
玉顏在身體需要的時候,會給自己預備貼心的小玩具。
在紙醉金迷的現代社會裏,這是一個成年人對自己負責任和愛護自己的表現。
她已經形成了習慣的品牌,習慣的品類,還有習慣的頻率和放松方式。
可是在這裏,什麽也沒有。
玉顏想,她完全是靠着堅定的意志力和這副實在稱不上好的身體而抗過來的。
但是現在,在胤禛的動作之下,一切土崩瓦解。什麽堅定的意志力,什麽堅守,全都沒了。
一切都陷入了混亂之中。
直至,胤禛手上汪了一渠溫熱的水。
玉顏還在平複。她趴在榻上,看着胤禛用幹淨的帕子擦了手,然後望着她笑。
笑什麽笑,真讨厭。
“福晉,覺得舒服嗎?”胤禛低聲問她。
瞧她面若桃花,一臉的紅潤,眼底的嫣紅都沒有褪去,實在是漂亮極了,是一朵在他手上盛開了的花。
“不舒服。”玉顏橫他一眼,偏偏不肯撿他愛聽的說。
胤禛卻毫不以為意,沉沉笑道:“我知道福晉很舒服。我聽見福晉的聲音了。”
玉顏把臉轉過去了。
沒辦法,身體的反應總是很誠實的。在那個過程當中,她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她當然也知道水滿則溢的道理。腎水積攢到了一定的程度,自足夠了,就總是有多的。
多的身體裏存不住,要麽就是從眼睛裏出來,要麽就是從底下出來。
總是要出來的,這是女人身體的自然規律,不以意志為轉移。
要不怎麽說水汪汪的眼睛是最漂亮的呢?水靈靈的眼睛一看就會說話。
眼睛水靈,這就是腎好的表現。
玉顏又不想總是哭,眼睛裏不流水,那就只有底下流水了。
這一汪溫水出去,是腎水之外的內陰儲水,本來就是用在這個事情上的,也并不算是身體裏不能丢掉的元精。
出去了反而是舒服的。
玉顏就是有點緩不過來,她不得不承認,确實是有點太舒服了。
[這個手跟小玩具比起來确實是不一樣啊。以前覺得用小玩具也挺刺激的,但是這個手是男人的手,比小玩具靈活些,小玩具的力量也挺好的。]
玉顏仗着沒人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少兒不宜的東西,盡情地比較,盡情地放飛自我。
[如果都能擁有的話,那簡直是更好了!]
胤禛越聽越覺得不痛快,什麽小玩具能比得上他?
他這還只是用手,福晉就滿足了?
明明他還有比手更厲害的。難道小玩具還能比得上他這個人,和他雄厚的底氣與資本嗎?
這是胤禛頭一次覺得只聽見福晉的聲音有點不滿足。
如果能看見福晉心裏想的畫面,那就更好了。
那個小玩具,真有那麽好?究竟是個什麽樣子的?
胤禛有點感興趣。主要是越聽越發現,福晉心裏想的這個小玩具是現在所沒有的,是個自動的機器。
不知道能不能用現在的機器做出來。
或者改造一下現有的機器,看看能不能建造出來。
福晉不是想的挺好的?想要同時擁有他和小玩具。胤禛覺得可以滿足福晉的這個願望。
只是瞧見福晉趴在軟枕上眉目如丨春的模樣,胤禛喉結微滾,那些事現在就不想了,當務之急,是他需要福晉來幫他緩解一下。
玉顏剛緩過來,胤禛就上來了,她驚叫一聲,又陷入了被動給胤禛制造的迷丨亂之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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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這樣努力種地,是為了叫玉顏心軟,但也有另外的目的。
過了兩日,就不叫大格格二格格二阿哥還有三阿哥過來稻田軒了,叫他們各自好好在屋裏歇着。
天氣太熱了,孩子們身體弱實在是承受不住。
再幹下去,必然是要生大病的。
這會兒就算是消息傳出去也不怕,本來孩子們就是體弱,這又不是裝病,皇上知道了也不算是欺君。
胤禛看了看大日頭,連續在地裏幹了十天後,也暈乎乎的倒下了。
玉顏一開始還擔心的不得了,生怕這個壯的像牛一樣的男人真的病了,結果過來一瞧才知道,他不是真病,這是他的計謀。
這回不是針對她這個嫡福晉的了,而是針對外頭皇上太子他們的。
玉顏作為嫡福晉,本該衣不解帶的在胤禛身邊照顧他,這才會顯得他的病更像個樣子。
但在胤禛的授意下,玉顏也跟着‘病’了,對外說是擔心胤禛擔心病的。
其實玉顏借病躲在水榭裏躲懶。
一邊吃荷花酥一邊瞧着前頭,将主場讓出來,看看胤禛想要怎麽套害他的人。
她正好也可以趁着晚上涼快的時候,構思一下她的書。
宋氏和李氏那邊,是真的要照顧孩子,分不出多餘的精力顧及胤禛這邊。
再者胤禛也有話,讓她們好生照顧幾個孩子,不要往前頭走動。
宋氏和李氏是聽話的,幾個孩子就夠牽動她們的心神了,若是去照顧貝勒爺,她們心裏也會牽挂孩子的。
這樣不去自然是最好的。
李氏雖然面上不顯,但心裏也有些怨怪貝勒爺,為了弘時的事,她不是很痛快,但向來屈從慣了,只敢心裏偷偷的這樣想,要鬧出來是絕對不可能的。
聽見胤禛病了,最着急的便是胤祥了。
他是想第一時間趕過來看的,結果現在的他竟沒這個時間了。
他身上的鶴膝風因為發現得早,病根已經除了七七八八了,以後只要好好的保養,就不會再得這個病。
胤禛辭去的差事康熙就全交給胤祥了。
既然病好了,這個兒子能力也是不弱的,那就幹活去吧。康熙是這麽想的。
所以現在胤祥忙得很,還來不了,得辦完了差事夜裏才能來。
胤禛也不是要第一時間見他。胤祥現在有差事挺好的,只要他不拼命,拿着自己的性命當回事,胤禛沒說的。
肯定是要把這個十三弟給結結實實的護好的。
胤禛等的另有其人,而這個人也不負他所望,偷偷摸摸的來了貝勒府,來看望胤禛了。
胤禟見着胤禛的時候,着實是吓了一跳:“四哥,十來日不見,你怎麽黑成這樣了?!”
還曬得跟個黑炭似的,臉上身上沒一塊好皮,這也太狠了。
不就是種地嗎?糊弄糊弄得了,幹什麽那麽認真啊。
老四不像是那麽蠢的人,知道是太子設的套,還這麽實誠的往裏鑽?
胤禛白了他一眼:“你這麽天天曬,你也黑!”
胤禟擺手搖頭謝絕邀請:“不不不,我沒那出頭的命,我不跟太子別苗頭。我可不想曬得這麽黑。這得多疼啊。”
胤禟不想過來的。
奈何手裏天使之翼的生意太賺錢了,比日進鬥金還誇張。
這銀子太多了也成了一種壓力,畢竟這都是四哥四嫂帶給他的。他就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他就是來給四哥四嫂送錢來的,絕不是來看望四哥的。
胤禟把貼身帶着的盒子拿出來,一共五個,全放在胤禛手邊了。
胤禟神神秘秘地道:“四哥,這買賣太賺錢了。這盒子裏都是銀票。一盒二十萬。一共五個。回頭你點點。”
“我以前被額娘打,啊不,我以前不小心摔倒什麽受傷的時候,就喜歡抱着銀子銀票看了,這是能治愈人的身體和靈魂的。這麽多銀票在這兒,你和四嫂一人一半,多看看,病好得快。”
胤禛冷道:“能治愈人身體的是藥。”
胤禟道:“銀子也是藥嘛。”
胤禛眸中光芒閃了閃,然後慢慢寂滅,他問胤禟:“那你想不想多賺些藥?”
胤禟目光一亮:“四哥又有好事想着弟弟了?”
胤禛從枕頭底下也拿出一個小盒子來,送到胤禟手邊,示意他打開自己看。
胤禟以為也是銀票,喜滋滋的打開來一瞧,頓時傻眼了。
“四哥,這什麽啊?”胤禟甚至覺得燙手,把東西擱下了。
“是什麽?”
胤禛擡眸,淡淡道,“你也是有妻妾成了家的人,又不是小孩子,不認識這個?”
胤禟說:“不是。我認識。我是說,四哥把這給我看做什麽。我又用不上。”
片刻後,胤禟不可置信的瞪着胤禛,“不是,四哥,你該不會是要送給我——”
福晉兩個字還沒說出來。
在胤禛冰冷的目光下,胤禟自動噤聲,把那兩個字自動自發的吞回去了。
不會的。四哥這麽嚴肅認真的人,還是他的財神爺,怎麽會有這麽癫狂的舉動呢?
小桌子上,赫然放着的也不是什麽吓人的東西。就是這東西比較私密。只在閨房之中使用。怎麽用誰用,這就看各人的接受程度了。
反正這東西既然有,那就有它的受衆存在。
不只是存在于大清,往前多少年,角先生的歷史可以追溯很遠很遠。
就是胤禟實在想不通,他四哥拿了這麽個嶄新的東西過來,究竟是要做什麽?
胤禛冷冷看着胤禟,知道胤禟臉上吊兒郎當的神色讪讪的收回了,胤禛目光中的冷意才慢慢的消散。
胤禛道:“你有沒有辦法,讓這個東西自己動起來?”
就這麽簡簡單單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差點讓嚴肅起來的胤禟破功。
好險他沒破功。
他小心翼翼地問胤禛:“四哥,你想讓它怎麽動?”
他一面說,一面覺得他們兄弟之間的對話怪怪的。
尤其是看見胤禛将這個東西拿起來,放在眼前細細端詳,好像是在思考讓它怎麽動。
胤禟當場就想學着那些女人一樣尖叫起來,然後迅速逃跑。
救命,四哥是怪物。
他現在就是這個想法。
胤禟自诩是十來個成年兄弟之間見多識廣的。于女人一道上,他也不是什麽守德君子,閨房之中,跟自己的妾室玩過的花樣也是挺多的。
俗的豔的雅的,他都玩過。
但今日管中窺豹,他覺得,他四哥玩得比他還要野。
難不成四嫂的身體,就是這麽着病的?
這話胤禟可不敢說,實在冒犯唐突,他也就只敢稍微想一想,還是要摒除心中雜念,努力揣摩他四哥的心思。
胤禛看向胤禟,目光幽沉猶如深空古井:“女子身丨心得到滿足之後,是什麽話都肯說的。若是對着親近的人,所說的就更多了。”
胤禟心裏一突,這話什麽意思啊?
胤禛将那角先生放到盒子裏,啪的一聲将盒蓋蓋上。
他才道:“天使之翼解決了困擾她們多年的問題。為了用上這個東西,為了得到限量的好東西,她們的手段也是不少的。你請的那些掌櫃夥計,為了更貼近她們,找的侍女伺候,他們一定都聽到了很多很多的消息。”
“有她們自己的,有她們娘家的,夫家的。內帷外場,這是一張巨大的關系情報網。”
“老九,這些消息覆蓋江南與京城,你所知不少吧?是不是都無償告訴老八了?”
胤禟瞬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屋裏其實一點兒也不熱,進來的微微汗熱早就幹爽了,但這會兒,他額頭都滾出了豆大的汗珠。
“四哥。我錯了。”
胤禛微微笑道:“你沒錯。你怎麽會錯呢?你就應該這麽幹。”
啊?
胤禟人都懵了。
他懷疑胤禛在說反話。
胤禛以前辦差的時候雷厲風行,對于犯錯了的臣子那是毫不留情的在皇上面前告狀的。四貝勒鐵面無私,絕不容情。
可就他們倆之間的這些事兒,也沒法去禦前說清楚啊。
望着胤禛眼裏的笑,胤禟在心裏打鼓,他四哥該不會是想要動用私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