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多人混戰
第34章 多人混戰
将兩個人從雪堆撿出去後, 剛好開飯。
看着菜量估計一人能分上一勺子,饑腸辘辘的村民個個拿着碗等在大鐵鍋旁邊,将附近圍的水洩不通。
“都閃開些, 別像餓死鬼投胎一樣圍在這,我保證能能分上一口。”老村長扯着嗓子喊道, 用拐杖将鍋前的村民都轟走。
“春子,這次多虧了你家,才能讓大夥吃上口肉, 你自己掂量掂量,争取給大夥都嘗嘗肉味。”老村長在一旁仔細的叮囑着慕春。
“我知道, 大伯你就放心吧!”慕春知道老村長這是怕她手沒個準頭, 排到後頭的撈不着。
鍋蓋掀開, 濃郁的香味傳來,附近的人們猛地吸着鼻子,不讓這香氣從眼前溜走。
撿出上邊的一圈鍋貼給慕煙端進馬車,她便開始給大夥盛菜。
“這邊領完肉湯的,去青山家拿餅子。”慕春擡頭喊道。
“好嘞,知道了慕春, 今個可真是過年了。”狗剩在人群裏附和着,臉上都是傻笑。
慕春估計着份量, 人數,一人兩塊肉,兩塊土豆, 一塊蘿蔔,一塊胡蘿蔔, 一片臘腸,蘑菇少許, 湯一勺。
人多分的細一些,後面的也能吃上塊肉,碰上年紀大的老人,或者營養不良的孩子,還能多給半個雞蛋,或者一片臘肉。
老張家的人也排在隊伍裏等着盛菜,柳芸禾站在慕煙與關月的中間,歪頭瞅着給大夥盛菜的慕春,即使穿着臃腫的深色棉衣棉褲,也擋不住撲面而來的英氣俊俏,一舉一動看着都行雲流水,舒展利落。
排着排着就到了柳芸禾,她笑眯眯的将碗伸過去,慕春頭不擡眼不睜沒瞧見她一樣,只顧着低頭盛菜。老四張慕景還在鍋下面添着火,防止炖菜變冷。
柳芸禾見她不理自己,頭巾下的小臉有些不高興,就見慕春勺子在鍋底撈了撈,一個大大的雞腿便被挖了上來,她依舊面無表情的将勺子扣在她的碗裏,又在碗裏加了土豆蘿蔔,滿滿的一勺熱湯。
過後又擡頭,對着柳芸禾一頓擠眉弄眼,這才換得美人的一個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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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在發吃的,你們怎麽不去?”黃采瑩到了幾個姑娘身邊提醒道。
綠芙不大好意思的低着頭小聲道:“我們不餓。”
“怎會不餓?左右都去領的,你們既然與大家一起,自然也算是張家村的人,快去吧。”黃采瑩拉着綠芙的手鼓勵道。
“我們真的也能去領嗎?采瑩姐?”綠芙艱難問着。
“當然,快去吧,我都與慕春打過招呼了。”怕幾人放不開,黃采瑩又道。
她身後的關月目光一直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目光帶着隐隐的憤然,又不敢讓正主發現,只能在她身後假笑着,不甘的揪着衣角。
村民在這邊盛了肉湯,又去隔壁領了荞麥餅子,當真是過年一樣熱鬧。最後幾乎沒剩下什麽,她與老四兩人掰了點鍋貼扔進肉湯裏,一人吃了大半碗。
柳芸禾發現她沒撈到肉吃,便将自己留下的半個雞腿放進她的碗裏,這下只有張慕景受傷的世界達成了,他幽怨的看着二姐,明明是他撿到的兔子,他卻連個骨頭都沒啃到,這會少年簡直怨氣沖天。
慕春看了看柳芸禾咬過的雞腿,歇了将肉給他的心思,不在乎道:“回頭還你就是了,別那麽小氣。”
“我不,我不,我不,除非也給我桂花糕,哼。”張慕景盯着她碗裏的半個雞腿,說的咬牙切齒。
“好好好,也給你。”慕春沒辦法,只好向柳芸禾要了糕點給他,将他的嘴堵上。
“啊?這個小叛徒,怎麽将這事告訴老四了?”柳芸禾又氣又好笑,這個不誠信的小東西。
“這就說明你只能相信我,其他人誰都不能信,包括小孩子。”慕春在一旁幸災樂禍道。
“哼,還不是因為你。”柳芸禾看她一副高高挂起的模樣便生氣,若不是她的家人,柳芸禾哪裏會有那憐愛之心,這會被她嘲笑。
“我開玩笑的,還好你拿了吃的将他的嘴堵上,不然他或許能唠叨我一路。”慕春邊收拾鐵鍋邊與柳芸禾聊天。
雪花還在繼續飄着,吃飽喝足的人們都躲在自己的窩裏,來回味這難得的一餐,不知什麽時候還能再這樣美美的來上一頓。
大家沉浸在短暫的幸福裏,屏蔽掉了外面惡劣的環境,與及其寒冷的天氣。殊不知正是這頓帶着油水的飽飯救了全村人的性命。
雪停後,張家村衆人又開始整裝待發。收拾鍋碗瓢盆,拉着草房子,帶着木柴,拖家帶口哩哩啦啦繼續前進。
積雪比從前更深,遇到坑窪處一腳能沒過膝蓋,老張家的馬車上只留了糧食,其餘人等全部下來推車,依舊寸步難行。
好在今日天氣還成,衆人便慢慢向南走着,路過荒山也要撿些柴火,真正做到了燕過拔毛。
只是拐過一個小山頭時,竟然隐隐約約看到了人的影子。
一開始只是一兩個,慢慢發現後面稀稀拉拉有三四十人,這一發現叫張家村人心生警惕。
随着這群人的慢慢走近,便會發現他們什麽家當都沒有,甚至沒有老人與孩子,連女人也沒幾個,看着便不像正常的人家,慕春想起絡腮胡子那夥人,濃眉緊皺,目光銳利的掃向對面。
對面這夥人衣衫褴褛目光呆滞,臉頰凹陷行動遲緩,看着便沒有活人的氣息,一個個晃着瘦瘦的身子,緩慢的前行着。
看着慕春一行人不但個個身上背着糧食袋,有的還挂着一圈魚幹,甚至還有馬車,女人,孩子。死氣沉沉的目光頓時有了內容,緊緊盯着張家村人不放,那執着的眼神叫人害怕。
“大老爺,行行好,給口吃的吧!”兩三個乞丐一樣蓬頭垢面的男子跪在青山家的馬車前,擋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幹什麽的?哪有白來的糧食給你們?我們自己還沒吃的呢!”青山家的老三一口回絕道。
“大老爺,我們只要一點點糧食就好,求您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們吧!”說着身後又圍上來七八個人,将兩輛馬車圍得團團轉。
很快張家的馬車也淪陷了,四五個男子向慕春的方向走來。
張鐵生與兩個男丁一起擋在馬車前方,不讓來人再繼續靠近,慕春與關月手裏悄悄的拿了根小臂粗的木頭握在手裏。
說時遲,那時快,三四十個乞丐一樣的難民,根本就沒給張家村衆人反應的機會,直接混進了村民當中,以卑微又強勢的姿态懇求着村民給些糧食。
這哪能行?他們自己都沒吃的,哪有去救濟別人的份!
見張家村衆人是一點也不打算分出來,這群瘦的脫像的男人們開始不安地躁動起來。
“你們隊伍裏的女人呢?為什麽只有男子?”慕春沖着一個矮個子男子問道。
“女人?要女人做什麽?留着只會浪費糧食。”那人不知道餓了多久,說話嘴都是瓢的,眼神直直盯着前頭的棗紅馬,将棗紅馬吓得一個機靈。
慕春眼神眯了眯,這些人雖然瞧着一陣風就能被吹走似的,可眼裏的狠勁看着像是能拼命的,更何況從他的只言片語中,慕春有點不好的猜測,若真像她想的那般,那麽這群人便堪比惡魔,令人唾棄又恐懼。
那邊傳來孩子被吓哭的聲音,誰知這群難民聽了孩子的聲音後個個竟然顯得十分的興奮,看着女人的眼神也像塊肥肉一般緊盯着。
“你們哪來的?給我滾哪去!我們張家村沒有多餘的糧食分給你們,快走吧!”老村長拄着拐棍慢慢走到前頭,看着對面瘦成皮包骨的難民。
可他的話,沒有激起任何水花,全部淹沒在了嘈雜的乞讨聲中。
片刻之間,局面便再也控制不住。難民們對着張家村衆人蜂擁而上,直直的來搶奪他們手裏的糧食。
場面一度變得混亂,難民使出渾身力氣與張家村衆人争奪糧食,一個個露出野獸般的真面目。
張家村雖然人口衆多,可老人孩子女人也多,剩下的壯勞力剛好與對方持平,可對方顯然殺紅了眼,不要命的撕扯。
“兄弟們,他們有這麽多糧食,既然不願意分給我們,那我們還等什麽?大家一起搶啊……!”難民裏不知是哪個,開始煽動人群,指揮着大家一起動手。
“你們這群強盜,都是強盜!”老村長聲嘶力竭的在一旁喊道,被來回拉扯的人給掀到一邊摔倒在雪地上。
老張家這邊也是亂套了,大馬車第一時間成為了被哄搶的對象,有七八個難民瞬間奔着車廂湧入。
“芸禾,帶着老五先進車廂,祖母也在裏面。”慕春眼見行事不對,第一時間将柳芸禾與老五推進車廂,正好奶奶一直沒有下車。
“好,我會照顧她們。”柳芸禾抓緊老五的手,兩人被慕春推進車廂內。
張鐵生被人薅着衣裳拖拽,劉桂花情急之下拿了挂在馬車上的鐵勺奔那人的頭上“咣咣咣”地敲打,三人扭作一團。
老大與老四擋在馬車前面,阻止難民爬上馬車,可兩人平時都極少與人動手,面對不要命的難民更不是對手,只有被撕扯的份。
關月将黃采瑩與趙杏兒護在身後,奮力的拿棍子揮向對方。身後的二人見狀也不放心她孤軍奮戰,一個踹一個撓,三個臭皮匠硬是頂個諸葛亮。
雖然形式混亂,可張家村衆人心裏有底氣,他們好歹人多勢衆,就算對方不要命的往前沖與他們撕扯,最後的勝利也一定會在自己這邊。
平日裏走路都費勁的老人,看準時機也會用身體拖住對方一個人頭,不管有用沒用先上了再說。
對方沒料到這群人如此難纏,硬是死死的護着糧食袋子,甚至還會多人合作相互幫忙。
慕春穿過人群,一眼便看見慕煙被兩個男子提着雙腳在雪地裏拖拽着,一旁的趙月娥使勁捶打着其中一個男子,被揮手推倒在雪地裏,小半個身子都埋進了雪裏。
她頓時氣血上湧,咬着銀牙提着手臂粗的木頭,快步跑到二人身旁,掄起木頭對着難民的腦袋,幹淨利落的每人給了一下,那兩個難民沒有懸念的甩出兩三米外得雪地裏。
甚至連掙紮一下都沒有,慕春不會去管他們是死是活,直接将慕煙與趙月娥拽從雪地裏拽起來,二人臉上身上都是厚厚的積雪。
“王八羔子,看老娘不剁了你!”趙月娥見撐腰的來了,四下轉圈找那兩個混蛋。
“嫂子,快走吧,別找了,大哥讓人按雪裏了!”慕煙彈了彈身上的積雪,拉着趙月娥往馬車的方向快步走去。
柳芸禾緊緊抓着車門,不讓外面的人将門打開,可難民就好像知道車裏一定有糧食似的,就算被打的頭波血流也要往車上爬,瘋狂的在車廂外拉扯用盡全力踢踹。
木門被幾人拽開,連帶着門後的老五也跟着摔了出去。柳芸禾怕小孩子被踩到,只能追着老五從車廂滾了出去。
關月這邊穩定後,将黃采瑩交給了綠芙等人,自己便提着棍子趕到張家的馬車前,将沖進馬車的難民給薅了出來,推下車廂扔進雪地裏。
老太太在馬車內也顫顫巍巍的拿着菜刀準備着,外面是難民瘋狂拍打車廂的聲音。
棗紅馬被驚吓後,一直用蹄子刨着身前的積雪,張鐵生用盡全力牽着繩子,盡量安撫着受驚的馬。
柳芸禾連滾帶爬抓住老五後,二人被擋在了外圈,她只能死死的牽着老五,靈活的躲避着混戰的人群。
正在這時,突然感覺到身子一輕,好像被誰一把拽了過去,擡頭一看對面竟然沖過來三四個難民,直直的像她撲了過來,老五也被甩在雪堆裏。
“姐姐,姐姐!”五歲的張慕宣眼看着芸禾姐姐,被同村的老光棍張光達抓在手裏成了人肉盾牌,拿她擋在自己的身前。
原來張光達脖子上還挂着四五根魚幹,那是他最後的糧食,這些天他一直東家吃一口,西家要一點,愣是留住了幾條魚幹到最後。
沒想到這些難民比他還窮,就為了幾個破魚幹要過來跟他拼命。
他一個急中生智,硬是将附近的姑娘拉過來,替他擋在身前。眼看着柳芸禾幹淨漂亮的小臉要被難民撓花,她眼裏充滿了恐懼,三四個張牙舞爪破破爛爛的難民馬上便要碰到她。
就在緊急關頭,剛剛處理好慕煙那邊情況的慕春,兩個健步便跑回柳芸禾身旁,這個該死的張光達,竟然敢用她當盾牌,慕春頓時氣的想擰下那老王八蛋的脖子。
眼看難民爪子一樣黝黑的手,就要奔着柳芸禾的臉上抓去,慕春急得額頭青筋浮起,清澈的眸子裏全是厲色,舉起手中的棍子狠狠朝那人的胳膊扔去。
“嗷……啊啊啊!!”剛剛還瘋了一樣往前沖的難民,胳膊瞬間沒了骨頭一樣軟塌塌的落下去,人也一直在原地嚎叫。
這一棍子,将幾個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幾人紅了眼一樣朝着慕春沖了過來。
慕春見目的達到了,神色都跟着輕松了不少,抻了兩下手臂對着來人就是一拳。這次她是一點力氣都沒收着,三四個瘦骨嶙峋走路都費勁的難民哪裏夠她打的,三兩下便将人揍的毫無還手之力,輕松将對手摞在雪地裏。
柳芸禾只見眼前飛過一根木頭,将難民打的嗷嗷慘叫,後面幾人都沖着慕春撲上去,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好在對方都是強弩之末更不是慕春的對手,三兩下便被她打趴下了,一個個趴在雪堆裏再沒起來過……!
柳芸禾趕緊将一旁的老五從雪堆裏拉回來,二人躲在慕春的身後,看着周圍亂作一團打鬥有些茫然。
一開始,張家村衆人确實被難民不要命的架勢吓到了,可争搶撕扯的過程中漸漸覺醒鬥争意識,一個個都死命的護着僅剩的糧食,其他人更是蜂擁而上,兩方人馬一直交戰了近一個時辰,那群窮兇極惡的難民才漸漸沒了力氣,一個個倒在雪地裏……!
這場雪地裏關于生存的争鬥,最後以張家村毫無懸念的勝出而結束。
可衆人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雖然勝利也是贏得艱難,對面是豁出命在拼,好在他們前兩日還吃了一頓飽飯,否則真是不敢想象!
“來來來,都打起精神來,我們也該離開這了,這些王八羔子就在這自生自滅吧!”老村長衣衫被扯破,裏面的棉花飛了大半出來,眼神卻越發明亮竟有越挫越勇的架勢。
老張家的馬車門被扯壞,車頂的柴火散落一地,好在車廂結實瘦弱的難民沒能将它損壞,收拾收拾便能恢複原樣。
“可有被吓到?”慕春抓過柳芸禾的手安慰道。
“好像有一點點?”柳芸禾眼神亮亮的,臉上興奮的表情多過害怕。
慕春觀察她的神态确實還算穩定,便放心去善後。
那群難民一半倒在了雪地裏,一半托着殘破的身子一步一步逃離戰場。
張家村衆人開始麻利的收拾東西,争取不給他們落下一粒米,将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連木柴都撿的一根不剩才放心離去,甚至不曾回頭。
張光達這會心虛的跟在隊伍的後面不敢上前,生怕被慕春一個拳頭将他打的沒了活氣。
慕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筆賬她記下了。
張家村衆人為了離這群衰人遠一些,硬是在混戰過後還走了兩個時辰,安營紮寨時都已經摸黑一點光亮也無。
衆人找了處有山石的地方背風,今夜要喝點粥才能安睡。
張家人也安撫着受到驚吓的心,老大與老四身上多少帶了點傷,這天寒地凍的傷口在臉上紅紅紫紫不知何時才能好轉,老太太可憐兩個孫子,将自己的頭巾分了出去。
張鐵生的腿似乎有摔傷,可馬車裏閨女,兒媳婦都在,也不好脫了褲子查看,只得自己先挺一挺。
關月手上也有不少劃痕,屬于受傷比較輕沒什麽要緊的。
經過一溜十三圈,全部人員整齊尚在,甚好!
夜裏,五個人擠在歪歪扭扭稻草屋裏,身上蓋着厚厚的棉被,偶爾還聊上兩句白日裏的驚險。
柳芸禾脫了棉衣棉褲放在腳底,免得一覺睡醒鑽出被窩像沒穿棉衣一樣冷。
随後只穿着純棉的裏衣滾在慕春的懷裏,反正別人也看不見,她的前面是慕春後面是牆。
抓過她的手臂,習慣性的枕在上面。
幾乎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慕春伸手勾住柳芸禾腰間的系帶,将人拽到自己懷裏。
她溫熱的呼吸打在慕春修長的脖頸上,微微有些癢。
慕春扣着那纖細的腰肢,與她緊緊貼在一起,白天可吓了她一跳,這嬌滴滴的小臉蛋差點讓難民給呼上,若是破了相可怎生是好。
黑暗中,她手指慢慢摸上柳芸禾嬌豔欲滴的紅唇,來回一下又一下的輕輕摩挲着。
哎,條件太艱苦了,想親一口都費勁,慕春在暗中小小地愁眉苦臉了一下,随後直接擡起她光滑小巧的下巴悄悄的貼了兩下,肉嘟嘟的想咬兩口……!
哎……!
在她貼過來時,柳芸禾吓得不敢呼吸,好看的眼睛猛地瞪圓,這人想幹什麽?
還好她算有分寸,只是親了她兩下便松開了手。
柳芸禾砰砰跳的心慢慢落地,緊張到有些升溫的臉自己摸摸還有點燙,真是的,這種事情怎麽能在這?這裏人這麽多,被誰發現的話,她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柳芸禾慢慢轉身,将後背就給了慕春,誰知腰間的手臂摟的更緊了,她不知道這個姿勢更方便某些人搞小動作。
柳芸禾枕在慕春手臂上,閉着眼睛裝睡,可睫毛卻一下一下顫動着,像暗夜裏的蝴蝶,美麗妖嬈。
寒冬臘月,天地間白雪皚皚,慢慢的積雪變得堅硬,人們走在上面,不再是一步一坑。
張家村衆人又陸陸續續的走了兩個月,這期間也有兩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扛不住寒冷的氣候,便撒手人寰的。
自從發生了上次的群毆事件,所有人都意識到絕對不能分散隊伍,人多力量大,眼下落單是一件多麽危險的事情。
可兩個月的時間,大部分人都已經彈盡糧絕,在走不出這片冰河,大家便是死路一條。
幾戶有糧食的人家,隔三差五便拿出些糧食給大家吊命,就連慕春馬車裏的糧食也少了一大半。
沒辦法她只得領着大家将厚厚的冰層慢慢鑿開,盡管難如登天,可多人輪流上陣,還真将一兩米深的冰層鑿開了一個口子。
硬是用網子将能夠到的魚全部都打上來,才肯罷休。
就這樣又挺了些日子,終于看到一個鐵大門的影子,隐隐約約像座城……!
可為何門前密密麻麻的好像全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