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鐵匠馮青
第40章 鐵匠馮青
柳芸禾蹲下身子, 好奇的往她身邊湊了湊。
衣領突然被慕春拽主,輕輕往自己這邊一勾,柳芸禾不倒翁一樣沖着慕春的方向歪了過去。
“吧唧!”一下貼到那張帶着肉感軟軟的紅唇上。
慕春用眼神勾着她, 随後将人推遠些又拽回來,來來回回推着她親, 一下一下的感受暧昧旖旎的氛圍。
柳芸禾在第三次被拽過去的時候,一個沒蹲穩坐到了地上,瞬間賴在地上不動了, 說什麽也不起。
還是慕春将人抱到炕上,兩人過家家似的鬧了一陣。
“屋子裏涼, 等一會火着起來就好了。”慕春将手裏的木柴推進竈坑裏。
“冷了這麽久, 終于能睡上熱乎炕了, 整天飄在水上我覺得自己都有濕氣了!”柳芸禾摸着下面漸漸不在冰手的土炕感慨道。
“一會我便将屋子燒的熱熱的,讓你好好烤一烤怎麽樣?”慕春依舊弄着土炕下面的竈坑。
“我又不是紅薯,還需要好好烤烤?”柳芸禾嘴角帶着笑說道。
二人簡單收拾了屋子,外面的天色便暗了下來。
到了發放晚飯的時間,二人跟着大夥排隊領口糧。這裏一般提供兩頓飯,第二頓通常是一個大饅頭, 一小碟子炒鹹菜,過年過節時偶爾會加頓葷腥。
雖然是再簡單不過的飯菜, 但對于一直處在饑餓環境中的難民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這可是白面饅頭呀, 炒鹹菜還放了油水。
對于沒有油水,吃不上粗鹽的難民來吃, 簡直就是過年了一樣。
慕春端着兩個饅頭,兩小碟炒鹹菜, 與柳芸禾回了自己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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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撲臉的熱氣,柳芸禾好久沒有這麽暖和過了。
“慕春,屋子裏真是太暖和了,比從前府上的暖閣還要熱。”柳芸禾見到稀罕景一般高興道。
土炕下的竈坑裏,四五個手腕粗的木頭燒的明亮,将屋子照的忽明忽暗。熱浪從裏面一股一股的往外撲,加上屋子本就不大,裏面自然而然溫暖如春。
“今天先将就一頓,明日我就給你開小竈怎麽樣?”慕春看着手裏的饅頭詢問道。
“那我想吃排骨湯,可以嗎?”柳芸禾倒也沒客氣,直接報了菜名。
“當然沒問題,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慕春滿不在意的說道。
“我去看看能不能借個燒水壺。”看着燒的旺盛的爐子,不燒些熱水怪浪費的。
“你能去哪裏借?這院裏都是今日新來的人,都與我們一樣什麽都沒有。”柳芸禾攤開手說道。
“你看我的,這裏沒有我偷偷出去弄,這麽一大片住宅,肯定會有其他人住在這,你把們鎖好等我回來就是。”慕春想了一個跳牆的辦法,得意的說道。
“那你要小心點,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被人發現你偷偷溜出去再冤枉你就不好了。”柳芸禾繡眉緊鎖,有些擔心。
“放心,你還信不過我嗎?乖乖等我會來就是,萬萬不可出去啊,有事就去找關月幫忙。”慕春不放心的拉着柳芸禾的手腕唠叨着。
“好了,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她不想慕春出去還惦記她。
“那好,等我。”說完便摸黑出了院子。
剛一出門,慕春又邁步回來有些心虛的看着柳芸禾。
“怎麽了?不是剛出門?”柳芸禾不解的看着她。
“大小姐,給些銀子吧,拿錢好辦事。”慕春笑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下面帶着兩道卧蠶,無辜中帶着點讨好的味道。
“我當什麽事呢!”柳芸禾看她這好笑又帶着可愛的模樣,轉身解開衣裳在荷包裏找了點碎銀給她。
“還是小姐大方。”看着手裏将近一兩的碎銀,慕春笑彎了眼。
“快去吧,早去早回。”大小姐吩咐道。
“是,我這就去外面打探打探。”慕春站的筆直回道。
柳芸禾将門鎖插上,在家等着她回來。
這裏大概屬于萬柳城的主街,可大街上人煙稀少,四周一片寂靜,房屋瓦舍倒是整整齊齊,但感覺住在裏面的人并不多,四處都透漏着蕭條。
慕春順着街道走遠了些,雖然夜裏寒冷街上空無一人,卻也能從蛛絲馬跡中看到白日裏小商小販的影子,只是與太繁華的城鎮比不了。
大概一刻鐘後,終于讓她看到一位膀大腰圓的女子,正在收拾着攤位。
“大姐,你這是做的什麽買賣,可有銅爐,瓦罐之類的家什可買?”慕春敢緊上前問道。
那三十來歲的女子斜着眼睛瞧了來人一眼,是位穿着暗綠色襖子的姑娘?身材高挑,容貌俊俏中帶着點英氣,好像是個姑娘。
“你什麽事?可是要買鐵器?”那女子直接問道,聲音少帶着點粗礦。
“鐵器?原來是家打鐵鋪子。”慕春大致向後看了一眼。
“大姐,小妹眼下想買個銅水壺,在加一個瓦罐,不知您這有沒有?價錢好商量。”慕春緊忙先表明态度,今日最好将東西弄回去。
“哦,你想買銅水壺與瓦罐?這些我原本是不賣的,但家裏剛好有閑置的,是我家娘子貪便宜買的,你若是能出高價給你又何妨,她也會高興的。”女子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了價高可得。
“呵呵呵,應該的應還的,既然是家裏買來自己用的,能勻給妹子已是千恩萬謝,理當讓姐姐高興些。”慕春眉開眼笑的恭維着。
“妹子是個敞亮人,這樣我也不收你太多,給五十個銅錢便是。”女子大約是看慕春有些眼緣,并沒收她太多。
“這可真是太謝謝大姐了,我正急着用呢。”慕春其實想與這人套套近乎。
“妹子為何這般着急呀?大晚上頂着冷風出來買這等東西。”女子也有些好奇。
“不瞞大姐說,我是今日剛剛從城外進來做工的。被分配在了東大院,裏面什麽都沒有,原本我若是一個人也就忍了,可是家裏娘子體弱多病,不燒些熱水這寒冬臘月的怕是不好過。”慕春瞧着女子家裏也有個娘子,便想着從這裏尋找突破口,與這女子多打聽些事情。
“哦,妹子家裏竟然也有個娘子嗎?哈哈哈哈,竟是個同道中人,來來來,有什麽話進來說。”女子大大咧咧的将慕春拽進鐵匠鋪子屋內。
慕春順勢跟着進了裏屋,那女子将油燈挂在一旁,饒有興致的想聽聽人家小兩口的事情。
慕春看她這一臉感興趣的模樣,與剛剛公事公辦的樣子截然不同,心中好笑。
“唉,說來也是沒辦法,想必姐姐也知道城外難民的情況,不帶着娘子進城做工又能如何。可讓她去給其它人當下人,我也是于心不忍,況且她身子又不好,小妹也真是兩難啊,還是姐姐你有福氣,能守着鋪子養着娘子,實在令小妹羨慕。”慕春想要打聽些事情,正在一步一步給女子下套。
柳芸禾無聊的坐在熱熱的土炕上,借着小小的油燈,一點一點撕着肉幹打發着時間,只是好像有誰說了她壞話,耳根熱熱的。
“哎,誰知道這天老爺怎麽發這麽大的火,竟然有這等天大的災難降臨,我們又有什麽辦法,這城裏看着殷實罷了,其實日子也不好過。”女子話匣子慢慢打開。
慕春拿出兩小塊碎銀,大約有小一兩的樣子,放在那女子面前。
“這是幹什麽?”女子不解的大聲道。
“姐姐別誤會,我是想着小妹初來乍到,要買的東西不少,若是姐姐方便,便替妹妹問個打羊毛氈子的地方,就是不知這銀子夠不夠?”慕春模樣真誠。
“銀子自然是夠用,打個羊毛氈子也用不了這麽多,只是有些麻煩,做這個的手藝人不多,這萬柳成裏也就一份,他有沒有羊毛在手也得另說。”女子認真思索後回道。
“這件事勞煩姐姐替我問問,剩餘的銀子全當是姐姐的辛苦費,如今人人都艱難,想必姐姐的鐵匠鋪子也比不過從前吧?”她自然知道打個羊毛氈子,用不了這麽多銀子,可是想要人替你辦事沒好處怎麽能痛快。
盡管這女子看着豪氣仗義,可誰家的五谷雜糧油鹽醬醋不用銀子買?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讓人家有點甜頭總是沒錯的,更何況她還有更重要的事來問這大姐。
“唉,誰說不是呢,如今确實只能糊口罷了。”女子看着銀子也有些動心,若是真能剩下二三百個銅錢,也能給家裏娘子做身厚實的新襖子。這話說巧了,為啥她聽到慕春娘子身子不好有了共鳴,是因為她自己家的娘子便是個病秧子。
兩人說了幾句話,就将慕春當做了知己,有點暢所欲言的意思。
“妹子,既然你這般大方,這好處銀子姐姐也不白收你的,你舍不得家裏的娘子出去當下人,姐姐我這有個路子能讓你家娘子不用去做那受人指使的奴仆,你看如何?”那女子說出這句話時,慕春的眼睛都亮了。
看她有些激動,那女子又笑笑,一看便知道二人定是新婚燕爾。
“別急,聽我慢慢給你說,這事雖然有門路可走,但也不是太容易。”那女子停頓了下。
“還請姐姐細細說來。”慕春冷靜下來,伸着耳朵聽着。
“這萬柳城有個采石場,那裏常年缺壯勞力,往日只招男子,近年來因為力工短缺,也招能幹的女子。但凡能去那采石長幹活的長工,家裏的女人可以免除勞務,并且多給一份口糧。”那膀大腰圓的女子一本正經的與慕春講道。
“竟有這種好事?”慕春的心思活了。
“不過妹子,你也別高興的太早,那采石場可是個大老爺們幹着都吃力的活,你可能行?而且現如今城外的難民烏泱烏泱的,你就是想去也得找關系扔兩個仔兒才行。”女子不厭其煩的給慕春分析着。
“不瞞大姐說,我從小就力氣大,男人能幹的活我都能幹,男人不能幹的活我也能幹,就差大姐給妹妹指個門路,傍身的銀子家裏娘子還有些,也算寬裕,必不會讓姐姐在中間難做,這事成與不成你都是我的親姐姐。”慕春滿臉真誠的說道。
讓那鐵匠女子好生感動,拍了拍慕春的胳膊大聲道:“這事就包在姐姐我身上,你回去等信就成。”
“說的太過熟絡,還沒問過姐姐大名?”慕春猛地想起還不知道這女子姓甚名誰,有點抱歉的看着對方。
“嗐,你瞧瞧這不是聊投緣了嗎,我大名叫馮青,你叫我青姐便可。不知妹妹尊姓大名?”
“不敢當,不敢當,姐姐叫我慕春就好,免貴姓張。”
“慕春妹子,咱姐倆也算是認識了,以後再這萬柳城有什麽不知道的事,盡管來姐姐這問,我比你們早幾年來到這,這裏的什麽事,門清。”馮青說到後面更是聲音都收了不少,更是展現出與她形象不符的八卦模樣。
讓慕春不得不懷疑這萬柳城有什麽了不得的秘密。
不過今天不能再聊了,柳芸禾還等着她回家呢。能讓她免了當奴仆這件事,真是太幸運了,就這麽歪打正着的讓她給碰上了,真是天助我也!
最後,慕春将柳芸禾給她的銀子都給了馮青,拎着一個小籃筐,裏面放着銅水壺,用麻繩背着瓦罐,綁個掃把,連背帶抱離開了馮青家。
“咚咚咚!”
“……誰?”
“是我!”
“哦,來了!”
“咔嚓!”一聲門栓打開的聲音。
“怎麽才回來?”柳芸禾披着棉衣,小臉被爐火烤的通紅,發髻歪歪扭扭的松散着。
屋裏沒點油燈,靠着火光勉強能看見彼此。
“遇到一位好心人,與她多聊了一會。”慕春将手裏的東西放下。
“這屋子裏是真暖和呀!”她一進屋就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熱氣。
“炕上太熱了,都燙的很。”柳芸禾頂着通紅的臉頰道。
也不是她不知好歹,真的是坐在炕上燙屁股。
“屋子太小了,燒點火便熱的夠嗆,但後半夜火熄滅後又會凍鼻子,還是仔細些的好。”慕春給她解釋道。
“啊?原來頭半夜像蒸籠,後半夜像冰窖!”柳芸禾癟着小臉總結道。
“哈哈哈,熱就穿少一點,蓋毯子吧,等火熄滅後再蓋上被子不就好了!”慕春不以為意道。
“剛剛關月送了洗臉盆過來,說是大屋給我們勻出來的。”柳芸禾指着地下的木盆。
“那正好,我這裏買了掃把,銅水壺,瓦罐,店家還給了一個筐子,剛好齊全了!”慕春将東西都放在了一起。
“我去燒點水,我們洗漱洗漱後便休息吧,這都累了一天了!”說着她便拿着銅水壺出了房門。
柳芸禾忽然想起來今天就她們二人一起睡,還只有一套被褥,呃………這…………她有些不知所措,還好最近她睡眠不錯,什麽亂七八糟的夢都沒來找過她。
兩刻鐘後,大約到了戍時,門外呼呼的刮着北風,偶爾會吹得窗框“哐啷哐啷”作響。
屋內燒到盡頭的柴火依舊散發着餘溫。
柳芸禾用棉布絞着濕漉漉的長發,穿着綢緞的裏衣坐在褥子上。
柔順的長發,緩緩傾瀉在肩頭,最後堆在被子上。
見慕春也洗漱過後,拿了一塊幹淨的棉布遞給她,二人在隐隐的亮光下鑽進了被子。
沒有枕頭,臨時用藍布包着棉花做了一個,意外的與被褥相呼應。
忽然之間,只剩下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柳芸禾更是一動不敢動,安安靜靜的躺在被子裏,盡管熱的想掀開被子也咬牙挺着。
沒片刻鐘,身上便起了潮意。慕春也是熱的夠嗆,翻身向柳芸禾的方向靠了靠,老實太久的心似乎又活了起來。
“你……不要靠的太近,很熱。”柳芸禾呼吸都放輕了,還是無法忽視旁邊虎視眈眈的惡犬。
“很熱嗎?哪裏熱?我怎麽覺得有點冷呢,要不你往我這裏貼一貼?”慕春伸手将人圈住低聲道。
“呵呵……呵呵……那個……那個……炕上這麽熱,你怎麽會冷!”柳芸禾邊說邊不着痕跡的掙脫着。
慕春感覺到她的脫離,故意松開手叫她挪動一點位置,然後又慢慢貼過去,就反複一點點挪動。
很快柳芸禾就滾到了被子外面,終于覺得涼快了不少。
幽暗的屋子裏,慕春眸色纏/綿,在她逃到最遠的時候,伸出手臂一把将人拽了回來,與軟綿的嬌軀緊緊相貼。
修長的手指将本就歪歪扭扭的衣領剝開。
下巴抵在她的肩頭,慢慢感受着絲滑的肌膚,與淡淡的體香。
她不急不緩的試探着,叫美人輕皺眉頭,羞澀不已。
“別……別……慕春今日太晚了,還是先睡吧!”柳芸禾細着聲音,磕磕巴巴道。
柳芸禾的聲音聽到慕春耳朵裏,輕飄飄又癢癢的。
“想的美!”她伸手勾住美人的下巴,主動貼了過去,好不容易才沒有了電燈泡,美人在側怎麽可能無動于衷。
再說她本來也沒想幹什麽,誰叫她一副自己要欺負她的模樣,這才勾的她心癢癢,還是直接動手的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臉靠的很近,借着微弱的光亮尚能看清眼前人的模樣。
柔順光亮的長發交纏在一起,一時之間分不清彼此。柳芸禾秋水般的眸子裏泛起了漣漪,帶着楚楚可憐的柔情望着她。
嬌豔欲滴的紅唇,花瓣一般認她蹂躏,若是用力了些,那雙妩媚含情的眸子裏就會帶着嗔怪的瞪她一眼。
慕春瞧着有意思極了,慢慢摸索到那纖細的手腕,不緊不松的握在手裏,就是叫她掙脫不得。
柳芸禾被吻的頭暈眼花,偏偏還被擡着下巴配合着這個色鬼。
外面呼呼的風聲,絲毫影響不到小屋內的春意盎然,柳芸禾露在空氣裏的香肩,因她緊張升高的體溫而變得粉紅一片,在忽明忽暗的微光下,顯得嬌媚入骨。
慕春看着身下勾人的妖精,眼神落到綿軟起伏處,透過淩亂的衣衫,能窺探一二分春光。
她将帶着灼熱的吻,落在了她光滑細膩的肩頭。淡淡的粉色桃花,一朵一朵開着,慢慢向下蔓延…………!
鋪散着長發的少女,嬌嫩豔麗,鴉羽般的長睫顫動着,細細的聲音控制不住的從嬌豔的紅唇溢出……!
片刻後她輕咬着下唇,手腕用力的掙紮,想擺脫這無措又難捱的境地,可身體的酥麻叫她半點力氣也無,只能生生忍受被人予取予求……!
漂亮的眸子裏泛着水光,不知是委屈還是其他…………!
夜裏,那處因充血而變得敏感,與光滑的亵衣發生摩擦都叫她倍感不适。
柳芸背對着慕春,睡在她懷裏,腮幫子氣的鼓鼓的,想撓花她的臉又舍不得。
慕春用手指在她白皙細膩的脖頸間輕輕比劃着,忽然湊近她耳邊說道:“你親我一口,等明日我便不用你去給別人當下人。”她占了便宜洋洋得意道。
柳芸禾聞聽此言,也顧不得羞惱,直接扭過頭問道:“我不用去當下人嗎?那要去哪裏?”
“你先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慕春擡起下巴,将側臉送了過去。
柳芸禾暗中白了她一眼,卻忍不住勾起唇角,用手掌捧着她的臉使勁貼了過去。
“這下行了吧,說吧到底是什麽好辦法?”她期待的小眼神,在夜裏熠熠生輝。
“聽說去采石場幹活,家裏的娘子便可以不去做工,再多給一份口糧。我們雖然不缺吃的,但是我不想你去給人家當下人,這采石場的活我去定了。”慕春将打聽來的消息說給柳芸禾聽。
柳芸禾自然是欣喜的,就她連端茶倒水都做不慣,生怕主家一句擠兌的話,自己把水澆在主家的臉上就不妙了,可采石場是個什麽活,一聽便不是什麽輕松的活計。
“采石場是幹什麽的?”她帶着小心問道,雖然她不想做下人,可也不想慕春太累,那地方一聽便不是女子能幹活的地方。
“采石場應該就是挖石頭,擡石頭的地方,沒什麽好擔心的,你還信不過我嗎?”
“我只是…………。”有點舍不得,這話她張不開嘴。
“真的沒事嗎?”她還是不放心。
“那簡直就是小意思,我打小就比老大老四加一起力氣大,不用擔心我,真的。若是真的不行再去其他地方,只要你跟着進了這萬柳成便可,其餘的事情我來想辦法。”慕春拍拍她的肩膀篤定的道。
“那好,就去試試,不行就換地方。”柳芸禾心裏舒服一點,乖巧的窩在她懷裏摟着慕春的勁瘦的腰肢。
這标準板正的身段,怎麽也不像能搬動大石頭的,哎,看來她也要試着學些家務,替她分擔下重擔,不能一味地壓榨她,柳芸禾稍稍有點慚愧。
次日,小管事讓大夥集合的時候,馮青帶着一個男子過來,與小管事說了什麽,便将慕春帶走了。柳芸禾則是被慕春送回了屋子,将門鎖好等着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