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上門拜訪

第48章 上門拜訪

城門外因為過年的關系, 發了三天的白面饅頭與白菜湯。總算還有點人情味,葷腥就別想了,如今城裏的正經人家, 也不見得能吃上幾頓肉餡餃子。

自從慕春進城以後,老張家砍柴的活, 便落在了老大與老四的身上。雖說兩不頂一個,可該用的時候還是得用,所以如今要說誰最想念慕春, 那當屬老大張慕霖。

“這飯菜的滋味越來越不好了,我明明記得慕春做飯時不是這個味道呀?”趙月娥不高興的抱怨道, 自打那幾個與她不對付的姑娘進城以後, 她這日子過得反倒沒了滋味。

就連飯菜都沒搶的香, 好吃的東西也變少了。她哪裏知道就是因為慕春總會偷偷加點調料,或者是各種食物摻和在飯食裏,給大夥加強營養。

如今人不在這裏,自然就沒了好吃的。張鐵生看着好吃懶做的兒媳婦越發不順眼,總是有意無意的用話敲打她,叫她也跟着慕煙學學做飯燒火, 別整日就知道使喚婆婆小姑子。

以前人多的時候,鬧鬧哄哄趙月娥好濫竽充數, 如今能頂門立戶的都走了,剩下她甚是顯眼。

張老漢是心疼二閨女的人,看着趙月娥, 有活連個手都不伸,一味地叫小姑子與婆母幹活, 當真不是個賢惠的。

張鐵生一直積攢的不滿終于達到了頂峰,趙月娥直接成了公爹的眼中釘, 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而慕春她們車頂的小屋,張慕煙帶着兩個弟弟般了進去,中間隔了一塊板子,直接成了兩間小屋。

這一下子少了五個人,她有些不習慣,從前人多有說有笑的,如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真是無趣,她開始想念慕春了……!

這日子也不知什麽時候才是個頭?那時她惦記家裏爹娘無人照顧,自願留下來照顧父母,二來是她也不想去當下人,可現在她對這沒有奔頭的日子,充滿了厭倦。

每天晚上都會想其他人在城內幹什麽,吃什麽,穿什麽,想着想着便也有了期盼,盼着慕春能在城內站穩,好接家裏人一起進城。

張燈結彩的“攬雲臺”內,因除夕特意收拾的喜慶熱鬧。

夜裏大紅燈籠高高挂着,萬柳方陪着三位夫人一起打牌,平時不理睬,除夕總要裝裝樣子。

“城主,你這牌出的心不在焉呀,莫不是想了那新納的夫人?”大夫人仗着自己是萬柳方表姐的身份,說話一向口無遮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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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引得剩下兩人頻頻看她,心道不愧是大夫人,到底有着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當真膽子大。

“表姐說的是,說來這兩日我還沒有見過她,這把玩完我就不陪着幾位了,你們自己在這熬通宵吧!”說着竟然連手裏這把牌也等不急了,扔下東西便起身離去。

“哎?這還沒玩完呢?你怎麽就走了?”大夫人在萬柳方背後喊道,那人卻頭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大姐,你瞧呀,那小妖精就這麽霸着城主,你到底管不管呀?”二夫人看着擡腳變便走的萬柳方,早就氣紅了眼。

憑什麽呀,憑什麽那個姓姜的就能後來者居上?她長得也不差呀?城主怎麽就招她伺候呢?真是不公平。

“我能有什麽辦法,我還能綁了她不成?”大夫人耷拉着眼皮回道。

二夫人看她不上心的樣子,一時間竟然無話可說。

但還是不甘心,就想着怎麽懲治一下姜惜柔

三夫人工具人一般吃的正香,對二人之間的談話毫不關心,甚至可以說是對城主的去留毫不關心。

“嘎吱!”一聲,推開屋門,萬柳方不緊不慢的往屋裏走着。

因着除夕夜的關系,各個屋子都燈火通明,這帶着奢華的屋子裏頭,全套黃花梨木的家什一應俱全。

大到工藝精美的拔步床,頂箱櫃,多寶閣,貴妃塌,四折屏風,小到鏡臺,燭臺,梳妝臺,衣架,盆架,描畫書架。

牆上挂着字畫,桌案上擺着棋盤,就連手裏把玩的羊脂玉擺件都是一對的。

透過床幔,裏面的人似乎在換衣裳,婀娜的倩影清晰的照應在淡黃色半透明的床幔上,看着朦胧婉約,耐人回味。

萬柳方等她換完衣裳,才咳嗽兩聲弄出動靜。

“誰?”姜惜柔換好緞面的裏衣,剛想睡下。聽說城主今日要與幾位夫人一起守歲,她還想着早些睡覺,把門鎖死的,可她怎麽來的這般早。

“是我!怎麽姜小姐不歡迎我過來?”她挑開床幔,坐到姜惜柔身旁,看着她驚訝的表情。

“哪裏的話,這院子裏所有的東西都是城主的,想去哪還不是看城主的心情。”姜惜柔淡淡的看着她,身子不着痕跡的移動着。

萬柳方瞧她這慫人嘴硬的模樣就好笑,雖然也知道她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可就是願意與她糾纏,而且她能用的便只有這一人,其他那三個人都是擺設罷了。

想起見到她那日,也是穿着一身素白的紗衣,卻不顯得輕佻,反倒像朵雨後的梨花,芬芳中帶着脆弱的美,叫她心生妄想。

可誰知這看看楚楚可憐的小白花,竟然胃口還不小,對她抛出的橄榄枝不屑一顧,明裏暗裏諷刺她地位不夠,還說自己志不在此,真是心比天高。

可最終怎麽樣,這天鵝肉她還不是吃到嘴了,想到這萬柳方眼底起了欲/色。

伸手将她的腰肢扣在懷裏。

“你幹什麽?那個……今天不行……我不方便。”姜惜柔穿着薄衫,靠在她冰涼的外衣上,冷氣好似從布料傳到了肌膚上,叫她倍感不适。

萬柳方手指在她身後上下摸索着,愣了一下笑道:“你最好沒騙我。”

“真的!”姜惜柔猛地點頭道。

萬柳方覺得,她不耍心機的時候還挺可愛的。

“那好,下次一起!”說完在姜惜柔腰間掐了一把,便起身離去。

“混蛋,人渣,流氓,去死。”姜惜柔揪着手裏的帕子,再人出門後小聲罵道。

萬柳方回了自己的院子後,在書架裏挑出兩本畫冊,看封皮便知道這裏的內容定是香豔無比。

她索然無味的随便翻了兩頁,又扔了回去,自打開了葷之後,這東西便不能再壓制她內心的欲/念,還是那搖搖欲墜的美人用着解渴……!

每每看着她明明不甘心,卻還要假意的迎合時,她就感到渾身舒爽,越發想揉捏她!

除夕夜便就這麽過去了,比起往年也只是多了一個姜惜柔,不過生活也似乎多了點意思………!

年後,姜惜柔想起柳芸禾也在附近,那她不去關照她一下,多少有點不夠意思。

可自從上次,被大夫人嚼了舌根之後,萬柳方便不再讓她随意的進出,想出去還要去她那裏報備,真是麻煩。

“咚咚咚!”她小心翼翼的來到書房,試探着敲了房門。

“進!”裏面傳來一道有些清冷的聲音。

姜惜柔開門進屋,發現上次那個小丫鬟也在這裏,她用高傲的眼神瞥了瑤枝一眼,覺得這小丫鬟還挺得寵的,沒事總能看見她在萬柳方身邊轉悠。

不過這都跟她沒什麽關系,她就是與一百個人相好,與自己也沒關系。

“你什麽事?”見她穿戴整齊,看着要出去的樣子,萬柳方想起了大夫人的話,莫不是真的在外面有人了?

“城主,我想出去轉轉,上次在街上碰見了表妹,你也知道如今還能見到親人有多不容易,所以我想去看看她,也想給她帶些吃的用的!”姜惜柔邊說邊看着萬柳方的臉色。

“表妹?我怎麽沒聽你說過?還有這麽個人!”萬柳方瞧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甚至還塗了紅色的口脂,比以往柔弱的樣子,硬是多了兩分貴氣,她沒來由的沉了臉。

“不許。”她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從前我與她關系不好,可如今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她與一個難民成了親,這是我萬萬也想不到的。如今看她過的凄苦,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是于心不忍,你就讓我去看看她吧!”姜惜柔聲音裏帶了點撒嬌的味道,杏眸瑩瑩的看着城主大人。

“瑤枝,去水房燒壺熱水,晾涼後端回來。”萬柳方看了姜惜柔一眼吩咐道。

“啊?哦……是!”瑤枝心道想支開我就直說,還給我安排了這麽一個離譜的活,真有你們的。

“想出去呀?那我有什麽好處嗎?”城主挑眉坐在太師椅上。

她本沒想讓她出去,可是聽說表妹成了親,神經放松許多。

姜惜柔面上汕笑,心道你個王八蛋貫會揩油的。

無奈,她只好湊近萬柳芸身邊,在她臉上留下了一個豔紅的唇印。

萬柳方手指摸到她衣襟的下擺處,慢慢向上。

“啊……!”姜惜柔忍不住嘤咛一聲。

剛好被人抓住空子,一條靈活的舌頭撬開貝齒,橫沖直撞。

嘴唇相貼,不留一絲縫隙,姜惜柔被攪的舌根發麻,身下湧出暖流。

不知過了多久,晾水的丫鬟回到門口,剛想敲門,便看見新夫人低着頭出了書房,唇上的紅色口脂似乎花了……!

姜惜柔匆忙的整理頭發後上了馬車,恐怕被三位夫人攔住去路,她出了萬柳方的書房後直奔大門。到了馬車上才将腰後松散的紅繩系好。

馬車“噠噠噠”的向柳芸禾家裏的方向駛去……!

自打那日除夕,從馮青家回來,慕春的腦子裏總是怪怪的,總覺得她是不是漏掉了什麽?

雖然她現在與柳芸禾關系,和成親後沒什麽區別,可那日馮青說的是什麽意思?她有點迷茫了。

難道還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

這番疑問,多虧了沒問出口,不然得被人笑掉大牙。

柳芸禾開始的時候,夢到過多次二人親熱的場景,自然比慕春知道的多些,可她想着能逃過一日是一日吧,不然回憶起那朦胧的片段,她總是羞的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那人如今只是明白的雲裏霧裏,也不知是不會,還是不想?總之清閑一日是一日,等回頭她若是知道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只怕自己便也沒什麽輕巧日子過了。

倒也不是柳芸禾不願意與她親熱,只是有些難為情罷了,況且慕春力氣大,自己肯定要吃虧的,還是先騙騙她吧!

慕春在這事上有些一知半解,親親抱抱都是本能,就算偶爾會親在那敏感的紅豆上,多數也是情不自禁。從沒想過這房事還能有什麽花樣,以為所有的兩口子都如她們這般,最多也就是輕咬上兩口。

雖然她也愛貼着大小姐,可終究是沒人給她講最重要的一課。

而她家小娘子,整日将衣裳系的緊緊的,實在躲不過去的時候,便松了上衣來哄騙她,可有時候即便只松了衣衫,依舊難捱。

慕春打算有空的時候,再去找馮青問問,那日她沒聽明白,可人多也不敢細問。

這個小插曲一晃便過去了,慕春一直沒單獨碰到過馮青,請教一事,一拖再拖。

這天,東大院突然來了一位貴客,聽說是城主新納的夫人,院子裏頓時沸騰了,她們還沒見過城主呢,到先見了城主夫人。

“你怎麽找到這來了?”柳芸禾站在門口,眼神不耐煩的質問道。

“小禾,表姐只是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你如今就住在這裏?”她眼神在小屋外面環視一圈,表情是說不上來的惋惜。

柳芸禾懶得看她在這裏做戲,可聽到她如今的身份是城主夫人時,還是感覺到了意外。

想到慕春還在采石場幹活,為了不給她惹麻煩,她只好将姜惜柔請進屋,随後關上門隔絕了外邊衆人的目光。

“說吧,你怎麽找到這來的?我與你還有什麽好聊的?”柳芸禾繃着小臉,一副不愛理她的模樣。

“表妹,我只是過來給你送些吃穿用度,畢竟也受了柳家多年的恩惠。”姜惜柔回憶起在柳家的日子,那時她過的還算滋潤。

因為父親是朝廷命官,而柳家是商戶,地位上就差着一大截,所以她從來沒有寄人籬下的感覺,又因為比柳芸禾乖巧懂事,常常被柳芸禾的父母誇贊,在名聲上就壓了柳芸禾一頭。

而柳芸禾因容貌過于出挑,性子又嬌蠻任性,看着便總是不讓人省心的模樣。

其他姜惜柔都能輕輕松松壓她一頭,唯獨在最在意的容貌上,總是要精心打扮,才能勉強與她平分秋色,這不免讓姜惜柔有點小小的不甘。

誰叫柳芸禾只是披着花花綠綠的被單,也能白到發光,自己雖然能稱得上白皙二字,卻沒有她那一身得天獨厚的好膚色。若是分開或許還能占個平分秋色,可一旦湊在一起,總是能被她輕輕松松壓下一頭,就算她再精心打扮都贏不了,這才在才藝與氣質上下了狠功夫。

勢必要将柳芸禾襯成漂亮草包一個,事實上她做的很成功,柳家父母與表哥都以她為榜樣,約束柳芸禾。只有柳芸禾還拼命與她對抗着,越發的讓下人看笑話。

姜惜柔每次都完美抽身,裝作大度忍讓的模樣,叫其他人去為自己說話,這些小把戲她做的駕輕就熟。

其實她也知道,柳父柳母對她寬容是因為自己的家世,她在柳府怎麽也算是貴賓。雖然她們總是站在自己這邊,可私底下好吃的好穿的,還不是一樣先緊着柳芸禾挑選。

可那又怎麽樣?明面上還不是要訓斥她,維護自己。

如今看見她落魄了,住在這麽一個又小又破的屋子裏,人似乎也變得成熟了不少,定是這一路吃了不少苦,才變得這般老實的,姜惜柔眨眼的功夫想了很多,心裏還隐隐透着得意。

“這些東西雖然不多,但是你們先拿着,聽說你家裏的那人,是在采石場幹活的,我知道你們日子過得苦,眼下就不要撐着面子了。”姜惜柔嘴角帶着真心的笑容,有些善良的看着擠在小破屋的柳芸禾。

“姐姐也是剛剛進了城主大人的府邸,拿不出什麽太多的東西給你,這點東西你先收着,日後不夠用了便去攬雲臺找我,我就算再看不慣你,也不會叫你餓死的。”說到這姜惜柔的聲音裏,甚至帶了笑意。

柳芸禾無語的看着她,又看了看她帶來的一袋梗米,一袋小麥,一捆地瓜粉,一大袋土豆,一大袋地瓜,更無語了。這賣身進了城主府,就換了這點東西?可見她地位也不怎麽樣嘛。

“你就是為了這點東西,把自己賣進城主府的?聽說那萬城主光是夫人就有三四個,你這次恐怕連個正房都沒混上吧?”自從上次碰見姜惜柔後,慕春早就将她的情況給摸透了,柳芸禾自然知道她給城主做了新夫人,說是夫人還是就是個小妾,任人拿捏。

“是又怎麽樣?那可是這萬柳城的當家人,不比你這漏風的屋子強?還有那個灰頭土臉的女子,你圖什麽呀?”姜惜柔倒是沒生氣,只當這事柳芸禾最後的掙紮,不與她計較。

圖什麽?圖什麽怎麽會讓你知道。柳芸禾在心裏暗道。

一時之間,竟不知這二人誰該笑話誰。

姜惜柔耀虎揚威的走了之後,柳芸禾将門咣當一聲鎖好,攢了一肚子的話,等着慕春回來告狀,哼。

彼時,姜惜柔還不知道,她今天送來的土豆,地瓜,梗米,小麥,日後萬柳方要花多少銀子從慕春的手裏買回來。

慕春回來後,聽着柳芸禾嘟嘟囔囔的抱怨,想着領她出去散散心。雖說姜惜柔這人心思歹毒,可目前看來她自身難保,應還不會太快将主意打到柳芸禾的身上。

若是她敢有什麽風吹草動,她不介意去城主夫人那裏借刀殺人。雖然城主不見得喜愛大夫人,可若是各家背後的勢力與姜惜柔的存在起了沖突,她還是不是個香饽饽就難說了………。

“你要帶我去哪裏?”柳芸禾忘記了剛剛的煩惱,只記得她要出去逛街。

“等一會天色暗了,我們便出去看花燈,正月十五了,有不少人為了打破災年的沉悶,自發做了花燈挂在街道上,一會穿多一點,把那件皮毛鬥篷穿上。”

“好,我這就去找!”柳芸禾轉身去取那件還沒上過身的狼皮鬥篷。

天色擦黑,穿戴整齊的二人手牽着手出了東大院。

“小春出去呀?”守門的婦人笑呵呵的與慕春打着招呼。

“對呀,趙大媽我帶着我家娘子出去看花燈,聽說今天街上人多熱鬧。”慕春笑着回道。

“年輕人出去轉轉多好,早去早回我給你留門。”趙大媽擺擺手,讓她們快去。

柳芸禾将微涼的手放進慕春的手心裏說道:“這趙大媽平日裏挺嚴厲的,怎麽對你這般和藹?”

“那大概是我長的招人喜歡吧!”慕春沒有一點謙虛的回道。

柳芸禾伸手摸上她的臉,仔細瞧着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如此。”

慕春還以為她要幹什麽?确只是認認真真的看了她兩眼。

實際上慕春經常去趙大媽那裏買柴火,早就與她混熟了,偶爾還會幫她幹點重活,生怕自家小娘子白日在家被誰給刁難了去,好叫趙大媽照看些。

今日的街道不似往日清冷,盡管被災荒的陰影籠罩着,可萬柳城的百姓大多都過的衣食充足。

就算食物價格變動了許多,十天半個月吃不上一頓肉,可粗面饅頭,蘿蔔湯,白菜湯,各種腌制小菜還算管夠。擠一擠過年都能吃上一頓肉餡餃子,殺個雞,烀點排骨什麽的,就算當了銀簪子,都要稱上二斤肉過年。

與城外的難民相比,多數的百姓都是知足的,他們只是希望天災早日過去,明年是個豐收年。

主街兩旁,星星點點的有幾家賣小吃的攤鋪,糖人,冰糖葫蘆,烤紅薯,龍須糖,也都是出來應景湊個熱鬧的,讓這條不那麽熱鬧的街道,瞬間有了煙火氣。

“要不要買個糖人?”慕春領着柳芸禾穿梭在挂滿燈籠的一條小路上,沒什麽複雜的花樣,就是紅彤彤,又大又圓的樣子。

可穿着雪白色鬥篷的柳芸禾站在其中,美貌被百分百還原,一雙燦若春華的水眸,有點懵懂的看着她,大概在想要哪種形狀的糖人。

“好呀,我要個好看的。”柔軟嬌豔的紅唇輕啓,明媚張揚的美呼之欲出。

這個寒冷的晚上,她撤下厚厚的頭巾,頂着一張讓人心動的臉,圍着雪白的毛領,在一片紅色光暈中美的驚心動魄,勾的慕春心裏癢癢的,總想做點什麽。

慕轉身去買了麥芽糖畫的仙女,遞到柳芸禾手裏。

“這麽冷的天,不會把牙崩掉吧?”她看着說話叫呼出的白氣,眨着眼睛說道。

“你試試?”慕春聲音有些輕,像引誘着什麽一樣。

柳芸禾輕輕舔了一下糖人,又涼又甜,小心翼翼咬下一個角含在嘴裏,褪去冰雪的味道,麥芽糖的甜味充斥着口腔,讓這個寒冷漂亮的夜晚,多了絲甜味。

慕春握着她的手腕向裏靠了靠,兩人似乎撞進一群燈籠中間。

“這裏什麽都看不見了!”柳芸禾小心的拿着糖人,不讓它與四周的紅燈籠相撞。

慕春用手掀開一個擋在她與柳芸禾之間的紅燈籠,清淺的笑道:“我想看看你的牙崩掉了嗎?”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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