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想分手
想分手
血求鋒在冥界離魂閣吃癟後，又去了人界離魂閣一趟。
血求鋒注意到了架子上的木偶，“魑魂翳，終于舍得給它做個伴了？”
魑魂翳看了一眼血求鋒打量的方向，那是刻的自己。
血求鋒問道：“不過怎麽是對着的，不放在一起嗎？”
“放在一起不合适。”
“為什麽？”血求鋒望向魑魂翳。
“因為我拿它有別的用處。”
“嗯？”血求鋒望着偶人。
“我拿它養蠱。”魑魂翳癡癡地笑了起來。
“可是這個偶人和你一樣啊。”血求鋒不解。
“是一樣啊。”魑魂翳輕聲。
“那對你……”血求鋒很擔心魑魂翳。
“當然會有影響。”魑魂翳還望着那個偶人。
“為什麽還……”血求鋒不解。
“因為我們不能在一起。”魑魂翳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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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的？黑斯卡嗎？”血求鋒蹙眉。
“不關他的事，只是，別人會接受不了。”
“別人接不接受重要嗎？”血求鋒壓着怒火，他有不好的預感，而他的預感向來準确。
“那小姐呢？”魑魂翳終于擡頭看着血求鋒，“小姐她能接受你喜歡我嗎？”他聲音顫抖。
血求鋒猶豫着開口，“風輕她……”
“難道你想為了她瞞她一輩子嗎？”魑魂翳收了痛苦的表情露出微笑，“你會告訴朋友，告訴世人，卻唯獨不會告訴家人你喜歡我，對嗎？”
魑魂翳站了起來，“我不想你喜歡我，哪怕，和你在一起的這幾天，我真的很快樂。”魑魂翳感到心痛，苦澀。
“所以呢？”血求鋒心裏堵得慌。
“所以我用它，試蠱，等我煉出對不死灼體有用的蠱，你就可以恢複正常，不再喜歡我了。”
“在你眼裏什麽是正常？”血求鋒咬牙。
“不知道。”魑魂翳裝作雲淡風輕。
“不知道……那……”血求鋒話說到一半洩了氣，“你為什麽不想我喜歡你？”
“其實你也不想喜歡我吧？倒是我說能解除時，你說對我不公平前，你不是更希望從來沒有發生過影響你感情的事嗎？”魑魂翳臉色一沉。
血求鋒愣住了，“抱歉……”
“老板這是哪裏話？”
“所以，你還是要用蠱嗎？”血求鋒控制不住顫抖的聲音。
“對不起……”
“你不喜歡我了嗎？”血求鋒心揪得慌。
“不是——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了……”魑魂翳難過。
“那為什麽？”血求鋒不明白，為什麽有人明明喜歡，卻還是要推開。
“有些事我不說是因為不想說謊……”魑魂翳低頭施法，“到時候，你不再喜歡我……”魑魂翳突然翻舊賬，“你不是說我說的話你都信嗎？難道你沒質疑過我？”
血求鋒握住魑魂翳的肩膀，“你不要我了？”
魑魂翳愣了一下，“老板哪裏的話，這件事情結束後，你會感謝我的。”
“感謝？感謝你不問我的意見抛棄我嗎？”血求鋒看着魑魂翳。
魑魂翳如鲠在喉，不再看血求鋒。
血求鋒轉身推門而出。
他想挽回
血求鋒心情不好，去了自己在郊區的別墅練了一下午的劍，附有法術的劍氣毀壞了不少東西，血吟嘯忙完了哥哥安排給他的日常，偷偷來看血求鋒，結果被血求鋒吓到，愣是沒敢現身。
焚葉君溜達路過這裏，血求鋒跟他打招呼。
“話說，你認識實力與我差不多的人嗎？我想找人切磋。”血求鋒搭建了法術擂臺。
“好像沒有。”焚葉君說，“那我來和你切磋吧。”
“也行。”
血吟嘯看他們兩個打架，自己用劍比劃，一不小心打壞了一個凳子的腿。
血吟嘯驚，害怕，他想着，“打壞了求鋒哥的東西……”
血吟嘯不敢打擾他們切磋，因為血求鋒很讨厭打架分神，血吟嘯怕被罵。
“不過求鋒哥為什麽心情不好啊……”血吟嘯想不通。
焚葉君看到了血吟嘯和那個被血吟嘯打壞的凳子，施法修好了它。
血吟嘯想要表示感激，但不敢露面。
彈幕說是魑魂翳惹得，血吟嘯有點懷疑，“不過我記得魑魂翳脾氣很好，怎麽會惹求鋒哥生氣呢？”
血吟嘯決定找魑魂翳問個清楚。
血吟嘯走了沒多久，焚葉君餓了。
“我請你吃飯吧——”血求鋒繼續說，“去飯店還是在家做？”
焚葉君覺得去飯店會很貴，雖然對血求鋒來說并不貴。
血求鋒給焚葉君做飯，在焚葉君吃飯時，他想到了煩心事。
“為什麽會有人不願意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呢？”
“可能是覺得不合适吧……”
“你告訴我哪裏不合适？”
“就是一方覺得不合适……”
焚葉君覺得應該帶血求鋒找魑魂翳問個清楚。
血吟嘯到了離魂閣，“魑總，你能告訴我求鋒哥為什麽生氣嗎？”
“這和你沒關系。”
“我聽說是因為你……”
“他有什麽資格生氣？”
血吟嘯覺得魑魂翳今天吃了槍藥，“生氣哪還論資格不資格……”血吟嘯想着，決定用在秘境對怪獸的賣萌方式賣萌，“所以你不能告訴我求鋒哥為什麽生氣嗎？”
“你要再露出這個表情就滾出離魂閣！是因為離魂閣沒有規矩嗎？你這麽亂來？”魑魂翳心情不好，突然發作。
“別生氣嘛——所以真不能告訴我嗎？”血吟嘯有些害怕。
“血風輕去看看他，他就好了。”魑魂翳想起血吟嘯是血求鋒的朋友，還是努力平複心情。
“可是他為什麽生氣啊……”血吟嘯不懂，“所以求鋒哥為什麽生氣，怎麽好，可不可以告訴我？”
“我……”魑魂翳微笑，“只能選一個，你想知道哪一個？”
“都想知道……”血吟嘯有點害怕，“不可以嗎？”
魑魂翳生氣，他不想克制情緒了，怒吼，“我告訴你，因為我把他甩了！你明白嗎？”
血吟嘯愣，他不懂，甩了？把人甩飛？奇怪的畫風……
魑魂翳捂臉，他想壓制自己的火氣，開口說，“轉移注意力。”
“你找小姐，讓小姐多陪他一陣子，這樣他就不生氣了。”
魑魂翳看到血吟嘯沒有離開的意思，繼續說，“還留在這兒，你想做什麽？（東西）”
“沒有，也就那兩件事……”
魑魂翳黑着臉，血吟嘯溜之大吉。
焚葉君和血求鋒到離魂閣時，發現魑魂翳一副剛剛打發走一個麻煩的人的表情。
“我和你沒什麽談的。”魑魂翳看了血求鋒一眼，然後對焚葉君說，“和你倒可以聊聊。”
焚葉君問魑魂翳，“”你為什麽覺得你和血求鋒不合适。”
魑魂翳頓了頓，“因為我是男的。”
焚葉君将魑魂翳的回答轉告給了血求鋒。
“這算什麽事啊！”血求鋒又小聲說了一句，“明明是你先說喜歡我的……”
焚葉君疑惑之餘有些震驚，他想歪了。
血求鋒還是想當面問，但魑魂翳不想跟他說話。
血求鋒質問，“你是不想說實話嗎？”
“你既然生我氣，就別來離魂閣找氣受。”
焚葉君尴尬。
可憐的血吟嘯，剛剛把血風輕找到回去時，發現血求鋒和焚葉君已經不在那個郊外別墅了。
血求鋒想要詢問魑魂翳，“所以為什麽……”
“我當時已經和你解釋過了，說多少遍都是一樣，你何必再問？”
焚葉君瑟瑟發抖。
血求鋒皺眉，聲音顫抖，“你覺得不合适？”
魑魂翳裝作鎮定，“不合适……按設定，你也不會……”
血求鋒生氣，“設定算什麽東西？”
“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自己想不想……”
血求鋒打斷魑魂翳，“可……”
“沒什麽好說的——你別讓別人等太久。”魑魂翳撇過頭，不看血求鋒。
血求鋒疑惑。
魑魂翳無奈，看着血求鋒，“你是想在這兒和我耗着，還是去看看小姐？”
血求鋒難過，皺眉，“你……故意的？”
魑魂翳不回答，轉身準備回離魂閣。
血求鋒想拉一下他，但還是把手收了回來，“在哪兒？”
魑魂翳回頭，“你之前呆着練劍的地方——對了，練一天劍要好好休息。”
血求鋒露出微笑，“你這不是還——關心我嗎？”
“這和不想繼續和你在一起有關系嗎？”
血求鋒哽住了。
焚葉君內心：我是誰，我在哪，什麽情況？
魑魂翳進了離魂閣，把門關上了，通過窗戶在外面粘了一張紙，還有一個告示。
焚葉君拍拍血求鋒肩膀，血求鋒茫然。
焚葉君問道：“你覺得你現在應該先做什麽？”
血求鋒嘆了口氣，“不知道……但想看風輕——不能挽回了嗎？”
焚葉君說：“挽回？當然可以。你去看你妹妹，不知道你妹妹有沒有辦法，天無絕人之路嘛。”
血求鋒決定回郊外別墅。
“風輕姐姐！你看，那是不是求鋒哥？”血吟嘯興奮。
“我哥什麽時候會瞬移了？”血風輕疑惑。
“風輕！”血求鋒頓了一下，“我還想着你怎麽會來——原來是吟嘯啊……”血求鋒微笑。
血吟嘯被突然點名，瑟瑟發抖。
血風輕看着微笑的血求鋒，完全看不出來他心情不好。
“哥，你最近在忙什麽？”
血求鋒愣了一下，“其實沒什麽，也就随便做點什麽打發時間。”
血風輕覺得奇怪，她一直覺得她哥只會做和利益挂鈎的事情。
沉默。
“話說，”血求鋒頓了頓，“你有辦法挽回戀人嗎？”
“他不會需要我挽回的——”血風輕說着，“哥，你什麽時候搞對象了？”
“最近……”
“是誰？她長得好不好看？她脾氣好不好？”
血求鋒想到魑魂翳的話，“風輕……她接受不了我喜歡男的，不管這個男的是誰……”血求鋒想着，猶豫。
“風輕姐姐結婚那麽久，一定有辦法的，對吧？”血吟嘯期待。
“可我從來沒有跟他鬧過別扭……”血風輕說。
“那我去問問我哥，”血吟嘯蹦跶，“我哥他應該什麽都知道吧……”
“果然還是我自己的問題……”血求鋒想着。
血吟嘯打電話給他哥，被拒接了。
血吟嘯很是疑惑，他決定打電話給嫂子。
涼天晚接了。
血吟嘯開口，“嫂嫂，我哥在家嗎？他不接我電話……”
血知蘭不在家，他告訴涼天晚說他去人界和人做生意，雖然人界是晚上。
涼天晚告訴血吟嘯他哥忙去了。
血吟嘯:嫂嫂，你覺得怎麽挽回戀人啊？
涼天晚：真心。
血吟嘯懵，但由于電話不是外放，別人不知道他怎麽了。
涼天晚對血吟嘯說：“如果對方還喜歡你的話……用真心就可以了。對方不喜歡你你就不用挽回她。有人欺負你我現在就去找你哥。”
血吟嘯開口，“那倒不是，是求鋒哥被甩了好像……”
血求鋒狀況外，不怒自威，“誰教你的？”
血吟嘯瑟瑟發抖。
……
血風輕說：“哥，你兇他幹什麽？”
血求鋒開口，“抱歉，失态了。”
涼天晚聽到血求鋒被甩，震驚，“我去問問知蘭。”
血吟嘯開口，“求鋒哥，他還喜歡你嗎？”
血求鋒愣住。
血吟嘯對血求鋒說：“喜歡的話用真心，不喜歡的話不用挽回。”他想着，“我應該沒記錯吧？”
涼天晚發消息給血知蘭，把血吟嘯說的事說了。
“這……”血知蘭看了子書一眼，“我覺得求鋒應該不會有喜歡的人……也不會有什麽人跟他戀愛（找氣受）。”血知蘭努力平和心态，“求鋒性格孤僻，跟他相處起來并不是很舒服，要想挽回戀人，還是得改改他固執的性子。”
涼天晚告訴血吟嘯。
子書君隐問，“血公子，你真的看答案了嗎？”
血知蘭搖了搖頭，“什麽女人會看得上他，除了為了錢還能為了什麽？為了生氣嗎？”
“也不知你們互相氣這麽久……哎……”
血吟嘯表示感謝，“求鋒哥，我哥建議你改一改自己的性子。”
血求鋒呆滞，“改成什麽樣？”血求鋒感覺心髒隐隐作痛。
“我哥舉的例子是固執……改掉。”
血求鋒沉默。
好信兒的人告訴血知蘭：不是女人，是男人。
“笑話！他怎麽能看得上男人？”血知蘭突然面無表情，“原來，還是下蠱了嗎？”
子書君隐說：“血求鋒現在有不死灼體，巫蠱不侵。”
“果然是曾經當過低等魔……”
子書君隐心想:血公子好像沒有聽我說話。
“你可知不死灼體的巫蠱不侵是什麽記載？”
“沒有記載……”
血知蘭說：“我告訴你，是巫族之前符姓首任統治者用她的兒子的身體，測試了當時所有已知的巫蠱之術，都對其無效，所以才如此記載的！”
子書君隐啞口無言，“這……”
“那是兩千多年前，那才有多少巫蠱之術？”
“這倒是在下的知識盲區了……”
“是絕大多數……其他的哪怕再有演化，大多萬變不離其宗。”
子書君隐感嘆，“巫蠱之術嗎？還真是神奇啊。”
血知蘭吸收完屍體後，離開了賒物店，回到了家中。
郊外別墅，血風輕好奇血求鋒的戀情，對血求鋒撒嬌，“哥，你就告訴我嘛，我好奇未來嫂子……”
血求鋒喪氣，“我是覺得，沒有未來了……”
血風輕不解，“為什麽？你幹了什麽壞事，把我未來嫂子作沒了？”
血求鋒沉默。
血風輕急躁，“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焚葉君開口，“那個……那個……要不別問了……”他瑟瑟發抖。
血求鋒開口，“我想不到我哪裏得罪他了，昨天還好好的……”
血風輕詢問，“你想想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
血求鋒若有所思，“也就——他今天白天的生意吧……”
血風輕覺得古怪，“什麽生意能讓人不要對象啊？哥你想想別的，很多女生會在意細節的。”
血求鋒沉默。
血吟嘯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血風輕認真思考，“說來，哥你是最近找到的對象……那她是不是受不了你的脾氣才……”
“讨厭我？看不出來啊——也不像啊……”血求鋒眉頭緊鎖。
焚葉君沉默，
血吟嘯插嘴，“求鋒哥，他還喜歡你嗎？”
血求鋒回憶起魑魂翳最近的神态動作，“我覺得喜歡……”
血吟嘯很直率，“那用真心換啊！”
血求鋒沉思，“怎麽用？”
血吟嘯傻眼，“我不會……”
焚葉君沉默，“換真心……（不被騙就不錯了……不對，魑魂翳是好人啊……）”
血吟嘯發消息問嫂子，“嫂嫂，怎麽用真心？”
涼天晚回複道：最真實的自己，最真實的感情。做自己就好。
血吟嘯:有具體操作嗎？比如說什麽，做什麽……
血吟嘯隔着屏幕期待。
最後涼天晚還是問了血知蘭。
血知蘭說：“我覺得他們不合适，那個人配不上求鋒，不值得求鋒為他做什麽。”
涼天晚哽住，她問問罹冥閣。
罹冥閣回複：呃……血求鋒真想追？
涼天晚又哽住了。
罹冥閣：妹妹，別哭，如果是你的願望的話，我用徽章許願就好。
涼天晚：不用……
罹冥閣默不作聲，他也想哭，“妹妹怎麽問這麽離譜的問題？”
罹冥閣努力想辦法，“血求鋒喜歡的人喜歡什麽類型的？表現一下。”
血知蘭回消息給涼天晚，“晚晚，讓他死纏爛打就行——大不了互相折磨，一輩子也就過去了。”
涼天晚：不可以幸福嗎……
血知蘭:如果他換個對象，倒也不是不可以……
罹冥閣：妹妹要不先不想這件事，好好睡一覺，就過去了。
涼天晚緊盯着血知蘭的聊天。
血知蘭:他被人算計了，喜歡上一個他本不會喜歡的人。而那個人很愛他，也知道他不會喜歡上自己。那個人覺得會讓求鋒為難，就想分手——其實我覺得是他自己算計的求鋒怕被發現，但我看到的答案不是。真不想承認我把別人想壞了啊……
涼天晚對電話另一端的血吟嘯說，“那個，吟嘯，要不咱還是不管了吧……”
血吟嘯回複，“嗯……好……”他想着，“還是不為難嫂嫂了。”
焚葉君想着，“如果丹兒……”
焚葉君打電話給趙雁青。
趙雁青睡眼惺忪的接了電話，困倦地說：“喂，怎麽了？”
焚葉君問，“如果有一天丹兒真的變成了一個男人，你會怎麽做？”
趙雁青一下子被吓精神了，“先問問她的意見，然後找簫哥想辦法。”
焚葉君接着說：“她發現變不回去，然後要和你分手，你會怎麽做？”
“不分，一起想辦法，總會解決的。”
“你會不會挽回她……”
“當然會！”趙雁青毫不猶豫。
“你覺得什麽方法比較好？”
“直接說兩個人在一起，一起想辦法……嗯……我可不可以找外援？來得及嗎？”
焚葉君內心煩躁，“喵的，想喝酒。”他開口，“不知道。”
“如果來得及我，找我認識的女生們問一問，來不及就賣慘求同情。”
“哈？”
“啊。”
“就是很震驚……”
焚葉君決定直接問趙雁青血求鋒面臨的問題，沒加人稱，只說是兩個男的。
焚葉君心裏崩潰了好一陣子，趙雁青給了個建議，“直說？”
焚葉君問問血求鋒是不是直說過。
血求鋒說：“直說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不想他要離開自己嗎？”
焚葉君點頭。
“前兩句表白那天說了，最後一句沒說過，只是質問他為什麽不想和我在一起。”
焚葉君發抖，“去試試？”
血求鋒咬唇，終是下了決心，“嗯。”
血求鋒前往離魂閣，血風輕想跟着（看嫂子），血吟嘯告辭回府。
焚葉君覺得自己馊主意，不敢跟，但也不好意思直接把血求鋒扔下。
焚葉君跟着。
血求鋒敲了敲門，沒有回應，看了看告示:請把需求寫在紙上。
血求鋒看了看告示旁粘在牆上的白紙，拿了旁邊的筆。
“讓我見你。”血求鋒提筆寫下，字跡消失了。
血風輕感嘆，“好神奇啊。”
紙上出現“我不想見你”幾個字。
魑魂翳看着熟悉的字，難過。
血求鋒在白紙上寫字: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不要離開我。
魑魂翳靠在牆上對着窗戶哭，“我也愛你啊，你知道的……”
血求鋒看字沒了又往紙上一遍又一遍地寫。
血求鋒把手摁在窗戶上，“你看得到，對嗎？”
血求鋒還是一遍又一遍地寫着。
魑魂翳難過得想要把心髒掏出來，可他不能心軟，“你之後會感謝我的……”
血求鋒在紙上寫，“你就出來見見我，好不好？”血求鋒已經下定決心把自己和魑魂翳的關系告訴家人，告訴所有人包括妹妹，自己愛魑魂翳，自己真的很愛魑魂翳，很想要和魑魂翳在一起。
紙上出現“不好，我忙着養蠱，你冷靜兩天。”
血求鋒在紙上寫，“你可以不對我用蠱嗎？”
紙上出現:“對不起。”
血求鋒拿起筆，紙上出現:別寫了，再寫，我也不會再看了。
魑魂翳回到了櫃臺，趴在櫃臺上哭，“等我養好了蠱，解除那件法器對你的影響……”
血求鋒放下筆，站在原地:“兩天？你就只打算讓我再愛你兩天嗎？”
焚葉君覺得自己一天都在發神經。
焚葉君好想睡一覺。
血風輕失落，因為沒看到血求鋒對象。
焚葉君問，“血求鋒，你要休息嗎？”
血求鋒搖了搖頭，“有點難受。”
焚葉君說：“你覺得抱抱有用嗎？”
“或許有吧……只是現在抱不到，”血求鋒頓了頓，“或許以後也抱不到。”
焚葉君石化，“是說血風輕抱你你能不能好些……”他瑟瑟發抖。
血求鋒嘆了口氣，“不知道啊——我妹從來不主動抱我。”
焚葉君看向血風輕。
血風輕抱住血求鋒，“哥，你是不是瘦了？”
“哪裏？只是你上次被我抱是你二十歲時……”血求鋒回憶，“那時候，因為我……你還很瘦小。”
“你會怪哥哥嗎？”血求鋒看着血風輕。
“哥，你想聽實話還是……”
“真話。”
“怪。”
血求鋒笑，意料之中，又有些釋然。
血風輕開始講述:“我二十歲之前，一直和爹爹娘親生活在一個只有一張床，一個桌子的屋子裏，連到院子裏都會被父母拉回屋子。吃的東西在我記憶中一直都是那幾樣東西。我聽爹爹娘親說，當家的不知道我的出生。不過現在，我倒是覺得那時候的生活比很多鬼都好上太多——不愁吃喝用度，只是失去自由而已。”
血求鋒不說話，也不再帶着微笑。
血風輕看着血求鋒，“哥哥？”
血求鋒愣了一下，“我沒事……”
“其實，主要是怪哥哥軟禁爹爹娘親不是因為他們做壞事，只是因為自己不能接受父親給你找了個繼母。不過現在都好起來了，也沒有那麽怪哥哥了！”
血求鋒看着血風輕，不說話。
“哥哥是從什麽時候擁有的溫柔的表情呢？”血風輕盯着血求鋒。
血求鋒不說話，因為他知道自己一直有這個表情，只是很少當面露出來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