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 28-29
Chapter 28-29
28.
三浦楓在煉獄大人那邊多練了一陣子,訓練進度比香奈乎落後了不少,在她前往位于山林深處的岩柱宅邸的第一天,竟然看見香奈乎正漲紅臉鼓足勁向地朝巨岩使力。
當時香奈乎暈頭轉向地朝她打招呼,下一刻就要昏厥的樣子,讓她意識到這一關特訓非常的不簡單。
該說不愧是鬼殺隊最強者的特訓計劃嗎?
三浦楓在瀑布下淋了五天,嘗試背圓木九天,又花了七天時間終于把巨岩推動了一小段距離。
她正絕望地盤腿坐在巨岩上擡頭望天放空大腦時,許久不見的村田君抵達了。
三浦楓終于完全體會到了她到這裏的第一天,香奈乎是懷着什麽心情向她打招呼的。
村田君的眼神,在那塊比他身高還高的巨岩,與三浦楓好不容易推動的一小段痕跡之間來回打轉,驚恐到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這個訓練量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嗎?!恐怖到訓練中途說不定能直接開斑紋的程度!”
精疲力盡的三浦楓沒聽明白他在說什麽,繼續放空着大腦,随口聊道:“真的非常恐怖,我今天都無法感覺到手臂的存在了……不過,斑紋是什麽?”
“啊?你還不知道嗎?”
村田君顯得很震驚,三浦楓更疑惑了。
“這是什麽人盡皆知的詞嗎?我好像沒聽說過。”
“不是,基本除了柱之外,應該沒什麽人知道。”
“聽說是為了防止大家因無法開紋而灰心喪氣,像上一任炎柱那樣出現心理問題,所以隊裏沒有公開過斑紋的情報。我也是聽炭治郎說起才知道的。”村田君解釋道,“不過你不是風柱繼子嗎?我以為他會告訴你……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當沒聽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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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浦楓愣了愣,從巨岩上跳下來,胡扯道:“可能他也怕我會灰心喪氣吧。但是我不會的,你看,我這麽多年都沒當上柱,也沒有喪失鬥志,心裏意志非常的堅定。”
“告訴我吧,村田君。”
“說得也是呢……”村田撓了撓臉頰,“聽說這次特訓,既是為了幫助鬼殺隊提升整體素質,也是為了幫助柱進行斑紋特訓。心率提高到200以上、體溫39攝氏度左右,在這種極端情況下存活并持續戰鬥,這是炎柱大人告訴炭治郎的由柱總結出來的開紋條件……話說,炭治郎這家夥竟然是第一個開紋的,和上弦叁的戰鬥中,炎柱成功開紋了,後來時透大人、甘露寺大人也陸續出現了斑紋。”
“心率提高到200以上、體溫39攝氏度?”三浦楓喃喃重複道,“這種情況下不會出問題嗎?普通人到這個程度,已經完全到死亡邊緣了吧。”
“是的。因此開紋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歷代柱也很少有開紋成功的人,不少人因為無法開紋而郁郁寡歡。這也是隊裏不公開情報的主要原因呢。”村田攤開雙手嘆氣道,“不過開紋對身體損害很大,完全是在燃燒透支生命,歷代開紋的柱,沒有能活過25歲的。”
他打量着三浦楓身旁這塊看起來熊也無法推動的巨岩,摸着下巴思索着。
“話說回來,要能推動這塊岩石,心率就算不到200,也得非常接近了吧。說不定能直接開紋,這樣我也有與上弦的一戰之力了。”
三浦楓扯了扯嘴角,勉強揚起一個笑。
“是啊,一定會有一戰之力的。”
村田摩拳擦掌地朝第一關的瀑布修煉走去,三浦楓在原地站了很久。
既然是炎柱大人告訴的炭治郎,那就是她重傷昏睡的那段日子了吧。
怪不得那家夥當時說有事沒告訴她。總是時不時的露出有些悲傷卻又堅定的表情。
……真是個混蛋。
三浦楓擦了把臉,深呼吸着,繼續投入巨岩的訓練。
又過了三天,她終于把巨岩一次性推動到指定的距離,拍了拍衣服上沾到的灰,在悲鳴嶼大人這裏度過二十四天後,提着行囊下山。
走到風柱宅邸,已經入夜。
前院一片狼藉,東一個坑西一個洞,可以預見白日裏訓練的慘烈程度。劍道場大廳和各個客房的燈大都還亮着,傳來隊員們壓着嗓子的說話聲。
他們可能不知道實彌已經出門了。三浦楓掃了眼實彌關着門的房間,這人都不住家,威懾力倒是還輻射着整個道場。
三浦楓洗漱完,躺回日思夜想的柔軟的床。
或許是睡了近一個月的地鋪,忽然躺回床上反而有些不習慣,楓的身體疲憊到極點,頭腦卻不肯沉眠,半夢半醒地,直到半夜,門被拉開的聲音讓她徹底醒來。
實彌對上她的視線,吓了一跳。
“怎麽還沒睡?”他走過來,輕聲問。
“睡不着。”
三浦楓往裏面挪了挪。
實彌把濕漉漉的浴巾擱在椅背上,豎起她丢在旁邊的靠枕,斜靠着床頭半躺下。三浦楓伸手抱住他的腰,額頭緊貼着,感受着他即使沖完涼也依舊很高的體溫。
仔細想來,他的體溫近來确實比從前更高了一些,之前她有感到奇怪過,但是沒有多想。
“怎麽了?身體難受嗎?”
他握住她的手,發覺多了不少磨破的傷口,睡袍袖口下的手臂肌肉也緊繃着,仔細一看,她因偏頭貼着他而露出的肩頸也滿是淤青。
“渾身都疼。”三浦楓笑了笑,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實彌替她放松手臂肌肉,“實彌最近每天都訓練到這麽晚嗎?”
“白天的陪練對我起不了效果,只有夜裏才有時間和伊黑切磋。”實彌一寸一寸的揉捏她的手臂,“今晚時透竟然也從這麽遠的地方過來了,等他回到宅邸估計得後半夜了。”
“柱們都很努力啊……你們是在進行什麽特別的訓練嗎?”楓撫摸着他腹部的傷疤,閑聊似得随意問道。
“普通的切磋而已。”實彌不動聲色道,“富岡前不久也加入了特訓,終于有正當機會跟這家夥打一場。”
“……是嗎?別做得太過火了,小心又被主公警告。”
楓閉上眼,聲音很輕,語調帶着調侃的笑意。
“困了?早點睡吧,明天多睡一會兒,休息一天。”他傾身吻她,卻觸碰到她眼角的潮濕。
實彌頓住,伸手碰了碰,果然滿是淚水。房間太黑,她自如地說笑着,他完全沒能察覺。
是因為悲鳴嶼的特訓太難了嗎?不,她就算把牙咬碎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流淚。
實彌想到剛才她的問話……難道,是知道斑紋特訓的事了?
“……是聽說什麽了嗎?”他試探道。
“你想聽到哪種答案呢?”
三浦楓握着他的手貼在臉頰上,望着天花板轉動着眼睛,讓積蓄在眼眶的淚光在夏夜燥熱的空氣中慢慢幹涸。
實彌摩挲着她的臉頰,沉默着。
“算了,也不重要。誰也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開戰呢。”三浦楓撐起身子,努力在黑夜中看清他。
“記得跟你弟弟早點談談,別拖到最後一刻啊你這個笨蛋。”她又囑咐道。
實彌低低地“嗯”了一聲,伸手把她攬過來抱到懷裏。
“他昨天就到這裏了……明天吧,我找個時間跟他聊聊。”
“還有什麽想跟我說的話,也趕緊說吧。”她鼓着臉,戳了戳他堅實粗壯的手臂。
“哈?怎麽搞得跟明天就要開戰了一樣。”實彌挑起眉,撥弄着她的長發。
“或許呢。惡鬼銷聲匿跡這麽久了,說不定明天夜裏就聲勢浩大的攻過來了——”
實彌低下頭,将她未說完的話全部堵在咽喉。
“讓我想想,還有什麽沒告訴你的。”
實彌略擡起頭,将吻未吻的距離,無限放大的心跳聲中,笑得有些玩味。
“……十幾歲的時候,做過不少跟你有關的夢。我還記得一些,你想聽的話,都可以告訴你。”
熱意随着他故意附在耳邊的嗓音,從耳朵開始擴散,楓伸手推他,“……好了,不用說了。”
“為什麽不說?我還有好多沒說的。”他低哼一聲,指尖按壓撫過她殷紅的唇,“比如,你比我的夢裏更——”
三浦楓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漲紅了臉,正想罵他,他卻順勢壓着她的手俯身埋在胸前,惡作劇得逞似得低聲笑起來。
“真是的……”
好吧,她是徹底拿他沒辦法了。三浦楓用力揉搓着他的頭發,無聲的發洩情緒。
“不生氣了吧,大小姐?”實彌笑夠了,側身躺到一旁,從身後抱住她,“安心地睡吧。至少明天的太陽還會升起的。”
“你才是,趕緊睡吧。”
好像是有些困了,三浦楓閉上眼,握住他橫抱在腰前的手,“晚安。”
29.
劍道場一大早就熱鬧起來。
“十分鐘後沒到前院的人,全部加訓!”實彌的聲音響徹整個道場。
房間的門被一扇扇拉開,睡眼惺忪的隊員們念叨着“不好”、“壞了”、“真要命”,魚貫而出朝後院井口沖去,打水洗漱。
我妻善逸的哭嚎聲在人群中格外響亮。
楓系好制服腰帶,早早出門前往蝶屋。肌肉拉傷越休息越嚴重,昨天還能活動,今天僵硬的像是成了石頭。
接受完小葵的數落和治療,楓又順勢蹭了頓飯。
“嗚啊,真想念小葵的手藝!”楓捧着豆腐海帶湯一飲而盡,擔任起洗碗善後的事務。
“你可以嗎?”小葵盯着她仿佛肌肉都在顫抖的手臂。
“完全沒事!”楓握拳展示道,“多虧了小葵的治療!”
“不要逞強哦。”小葵擔心道,“香奈乎大人剛從岩柱大人那裏回來的時候,也好幾天無法動彈。”
“啊……香奈乎現在還好嗎?今天都沒見呢。”
“她差不多康複了,上午出門給忍姐姐送材料。忍姐姐最近都在另一個地方忙着做研究,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吃飯呢。”小葵托腮思索着,很是擔憂。
忍竟然在做研究,沒有進行斑紋訓練嗎?楓感到意外。
“那一定是很重要的研究了,忍可是藥學專家呢。”
“是啊。希望她一切順利,早點回來。”小葵很思念她。
和葵久違的多聊了會兒天,又借蝶屋的後院做了點不需要手臂用力的體能訓練,和小葵告別,踩着開始西斜的陽光踏上回道場的路。
風柱宅邸的熱鬧她是料想到了的,畢竟實彌對待訓練從不手軟,一定每天都是哀嚎遍野。
但她沒想到今天會如此的熱鬧。
三浦楓回味着小葵可口的飯菜,心情愉悅地推開大門,就看到趴了滿地的隊員們,和一扇突然被撞飛的劍道場大廳推拉門。
還有什麽東西和門一起飛了出來,砸向前院。
原本趴在地上裝死的隊員們立刻大叫着跳起來彈開重新換了個地方,再次飛速趴下,“啊啊啊啊!那個男人回來了!大家快趴下!”
不明物體和門同時砸到地上,騰起一陣煙塵,隊員們眯開一點眼睛,卻發現竟然是玄彌和炭次郎。
而那個隊員們口中的男人,正從牆體空洞後出現。
三浦楓的笑容在臉上凝固了。
……這在搞什麽?說好的好好談談呢?!
三浦楓滿腦子都是問號。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想殺了玄彌嗎?!”已經鼻青臉腫的炭次郎,把玄彌護在身後,朝實彌大喊道。
“殺人?”實彌冷笑着從檐廊一步跨下前院,“我可沒這麽傻去觸犯隊規……只是單純讓他站不起來罷了!”
他摩拳擦掌,露出堪稱恐怖的極具威懾力的笑容。
“如果他立刻退出鬼殺隊,老子倒是可以饒他一命!”
“別胡說八道了!”炭次郎憤怒地跳起來,“就算是你也沒有權力逼別人退出鬼殺隊吧!玄彌早已下定決心,無論自己有沒有天賦都要跟鬼戰鬥到底了!”
“況且,就算你是他哥哥,也不能說他不配做劍士!如果沒有玄彌,在刀匠村我們根本不可能戰勝上弦!”,炭次郎握拳大喊,“還說什麽讓他站不起來,你想都別想!”
站在大門口石化的楓,總算聽明白了這是怎麽一回事,看來兩人确實有聊過,但聊的不盡如人意。
想來或許還是和玄彌不會呼吸法有關。
但按岩柱那如此高強度的訓練方式,玄彌長此以往的鍛煉,就算不會呼吸法也能就身體鍛煉到極致吧。
楓飛速地默想着。
——是什麽讓實彌如此出離憤怒地說玄彌不配做劍士呢?
“是嗎……”實彌怒極反笑,“那就索性從你開始好了。”
話音未落實彌眨眼間已到炭次郎身前。
好快的速度!炭次郎咬緊牙關準備迎擊,卻沒受到意料中的沖擊,餘光中忽然有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人影,一記幹脆利落地下劈腿格擋開實彌的出拳。
“……小楓前輩!”炭次郎認出擋在他和實彌之間的背影。
“還好嗎,炭次郎?帶玄彌先進屋吧,讓隐幫忙給你們把傷都治一治。”楓回頭看到他慘不忍睹的傷勢。
“讓開!我今天非要廢了這小子不可!”實彌警告地盯着她道。
楓想攔住他,但雙手都實在使不出力氣,眼見這人要越過她沖玄彌去了,急道:“冷靜一點……不死川大人!”
實彌腳步微頓,回過頭挑起眉,怒道:“……冷靜?你自己問問他,他剛才跟我說的是什麽話!”
楓抓住機會再次上前擋住他,又看向還呆呆趴在地上的玄彌,試圖尋找答案。
而後者像只可憐巴巴地大號黑貓,小聲地道:“……哥哥,我——”
實彌被這兩個字刺激到本就緊繃的神經:“閉嘴!別叫我哥哥,我沒有你這種弟弟!”
剛才還在面前的人風一樣的消失了,楓暗道不好,将力量集中在腿上爆發,躍起追上已出拳直玄彌面前的實彌,她來不及任何動作,只能用全身的力量把他撲倒。
炭次郎也十分迅速地往旁邊躍起撲倒了玄彌。
“帶着玄彌君快跑,炭次郎!蝶屋!先去蝶屋吧!”
“好!保重啊,小楓前輩!蝶屋見!”
楓強行用力的雙手肌肉開始痙攣,數秒之間已被實彌反壓制,幸好炭次郎已經拉起玄彌跑出大門。
實彌單手壓住楓的兩只手腕,旁邊的兩人一溜煙跑沒影了,他才注意到被壓制在身下的楓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還擔憂地看向大門的方向,确認着兩人有沒有跑掉。
“你這家夥……”他咬牙切齒道。
實彌松開手站起來,楓立刻坐起身吃痛的活動着手腕。她懷疑實彌要是沒有收力,可以直接把她腕骨捏碎。
他有沒有成功開斑紋她不知道,但這些天進行的單方面暴打諸位隊員特訓,倒是真讓他的力量和體能都增長了不少。
“冷靜下來了嗎?那孩子剛才可是一動不動……那表情簡直是你當場把他打死他都心甘情願一樣!”楓瞪着他,壓着聲音小聲道。
“啧。”實彌雙手放在胯骨上,煩躁地看了她一眼,避而不答,又轉身目光一一掃過前院的隊員們。
本來趴在地上的大家,大約在他暴沖向玄彌的那一刻,都紛紛跳了起來準備沖上來拉開他們。
“都還挺有精神啊?不是想替那小子出手嗎?還愣着做什麽!”實彌撿起一把木刀,随手一揮就是駭人的刀風,“把刀都拿起來!訓練繼續!”
衆人的欲哭無淚的無聲哀嚎中,他轉動刀尖,對準還單膝蹲在原地的楓。
“你也一樣。”
三浦楓:“……”
誰?我?認真的嗎?三浦楓一言不發地爆發三連問。
實彌用怒氣沖沖地眼神回答着她,他沒有在跟她開玩笑。
行吧……她認命的站起來,走到架子邊拿了把木刀,拉伸了一下肌肉緊縮的手指,握住刀,拆下發帶把刀柄綁在手上。
最後一絲夕陽光線消逝前,隊員們歪七扭八地癱在前院的各個角落喘息着,滿臉黑線的隐們帶着藥箱和晚餐盒飯守在大門口。
場上只剩下木刀斷裂的楓用體術和實彌搏鬥。
“那個……不死川大人……盒飯要涼透了……”
一個隐被其他隐推搡着往前院踏了一步,哆哆嗦嗦地小聲道。
實彌凜冽的眼神立刻看了過來,隐們抱做一團瑟瑟發抖,正瘋狂道歉準備退回大門外時,實彌終于發話了。
“……結束吧,今天的訓練。”
楓差點沒收住踢出去的腿,踉跄一步,又快步走到牆邊拐角後扶着牆幹嘔起來,呼吸間都是毛細血管破裂的腥甜。
一只手拿着水壺從身後遞來。
“怎麽回事?”
就算他是放開了在和她打,這也不及她日常體能訓練量的三分之一。實彌皺起眉,拍着她的後背替她順了順。
楓豎起手掌擺了擺,忍下胃裏的翻江倒海,灌下一大口水。
“我在葵那裏……晚餐……吃太多了……不是說今天休息……不訓練的嗎……”
實彌沉默了一會兒。
隊員們痛哭流涕地抱着隐感恩開飯的聲音從大廳遠遠傳來。
“現在說說吧。”楓解下綁在右手的發帶,丢掉那半截綁在掌心裏的木刀,把汗濕的長發綁成一束垂在身前,稍微感覺涼快了一點,“玄彌說了什麽,讓你這麽生氣?”
實彌雙手抱臂,後背靠向牆垣,低下頭撓了撓眉心,發出一聲長長地嘆息似得焦躁鼻息。
“……這小子,時常靠吃鬼來進行作戰。”
正在喝水的三浦楓劇烈咳嗽起來,捂着嘴勉強把水咽下,重複他的詞:“吃鬼?”
“是的,吃鬼。”實彌冷笑道,“他在吃鬼後,身體可以進行短暫的類鬼化,除了脖子以外的傷,基本能和鬼一樣自我痊愈……這些年,他就是靠這種辦法來彌補不會呼吸法的弊端的。”
三浦楓也沉默了。想起來忍曾經委婉地說過玄彌體質特殊,竟然是這個意思。
“……那你更應該把他留在身邊訓練,不是嗎?”楓看向夜空中的光芒微弱的新月,“即使沒有你的認可,玄彌君也會繼續用他的方式戰鬥下去的。你們可是兄弟啊,你應該很能明白他的想法吧?”
“正因如此,老子才要打斷他的雙腿——”
“你可真是個混蛋,不死川實彌!”三浦楓逼近他,逼他直視她的雙眼,“你這樣對玄彌,和把我一直軟禁在家的父親大人又有何區別呢?”
“玄彌君早就不是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了,他已經比你還高了吧?”楓伸手捧住他的臉,懇求道,“看清現實吧實彌,你要想他活下去,你就去教導他、訓練他。而不是讓他活在一個虛幻飄渺的烏托邦,讓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你去戰鬥、去犧牲,每天、每天痛苦的懊悔着自己什麽都做不了!”
實彌眼神有一瞬的動搖,偏開了頭,又被她捧着臉掰回來。
“晚上我會寫信讓玄彌和炭次郎明早回來訓練。風柱大人。冷靜一點,好嗎?”
三浦楓不曾移動過的乞求神情中,實彌終于點了下頭。
楓踮腳伸手抱了抱他,揉了下他的頭發,将水壺放回他手裏,在夜色中先一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