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興妖作怪事終了蕭鐵言笑打……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興妖作怪事終了蕭鐵言笑打……

蕭天瓊見狀不對哪裏還敢出面, 匆匆從後門溜走,在醫館也不敢聲張,開了幾副房子就将蕭雲濟帶回蕭府, 當即就派人拿蕭雲世回來對峙。

蕭雲瓊派人拿蕭雲濟時,這厮正茍混于溫柔鄉中揮金如土,銀子一兩一兩賞下,看得人雙眼冒光, 幾人見過這般闊綽的人?

就連那捉人的瞧見都咽了咽唾沫,心中卻暗道糟糕,瞧自家二爺的模樣,怕是真與蕭小河有過什麽約定未曾可知。

“二爺, 不好了!出事了!”家丁撲通一聲跪在了蕭雲世面前, 蕭雲世左手攬着舞女,右手捧着酒杯,醉眼迷離地看着家丁。

“你家三爺甚麽事?告訴他, 先前看扁二爺我, 如今出了事兒要拿我開涮,我可不應!”

家丁急得連忙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頭, 劉掌櫃口出狂言到百姓蕭府對峙,再到蕭雲濟被氣得昏迷不醒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蕭雲濟。

蕭雲濟腦子一時堵塞,如白蟻鼠蟲不住啃齧一般, 家丁的聲音繼續貼附飄傳進他的耳中。

“三爺就想知道, 蕭小将軍手裏那張文契到底是不是二爺簽的, 如果不是,三爺自有辦法還主子爺們清白!”

“不,不,不對……”看家丁急得通紅的雙目, 蕭雲濟也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是,是我簽的,可……”

“堂兄怎會騙我!”

“我明白了。”蕭雲世冷笑兩聲,随後将家丁踹翻在地,“你們定是發現了端倪,故意使這一出來詐我,不就是想要騙我的話?真當我如少時般愚鈍,被你們爺蒙在鼓裏耍的團團轉?”

“回去告訴你們爺,那文契就是我簽的,木已成舟,他若是不服氣便去找堂兄理論,堂兄到底是和我好。”

“這……哎呦!”家丁看蕭雲世模樣哪裏是聽得進去話的,心中是又惱又急,一拍大腿不再理會蕭雲世,抓緊趕回給蕭雲瓊報信。

“還想诓我,癡心妄想!”蕭雲濟看着家丁焦急背影喃喃道。

“起舞,奏樂!”蕭雲世又癱回了榻上,韶秀的面容之上浮現出了餍足與自得的神情,雅堂的燈泛着意味不明的暗黃輝色,素彩穿過蕭雲世的身體落在了地上,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酒盅緊随火種而去,發出清脆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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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蕭小河的有意推波助瀾之下,浮華樓的名聲跌入谷底,連林員外這般忠實之客也避之不及,蕭雲瓊無計可施,幹脆将所有禍名都丢在在蕭雲濟與蕭雲世身上,自己躲起來竟真少了不少口誅筆伐。

可惜浮華樓如昙花一現,到底在京中的名利場上未成氣候,一日一日過去,門前冷落至極,蕭雲濟無計可施,只好出了那變賣的想法。

想法倒是不錯,不過哪裏有這般容易?

眼見是個火坑,誰會傻乎乎地直接跳進去?

況且經過蕭府前那一出,此時買了這浮華樓便是和蕭小河作對,就算是有想法的也不敢就出頭。

消息出了半個月,竟是一個出價的都不曾有。

蕭雲世那邊情況亦然,此刻他才後知後覺發現不對,幾次欲上門尋蕭小河讨說法,皆被鐵向褴擋了回來。

“下次再來直接打回去就好啦,打得狠了他就不敢來了。”蕭小河捧着書認真道。

為了不破壞将軍在自己心中的英武形象,鐵向褴識趣地沒有看書的內容,他悄聲感慨着:“屬下看蕭二爺也挺可憐的,事到如今才發現将軍騙……落入了将軍的圈……不對,是被将軍的英明神武所折服!”

“他活該。”蕭小河道,“這回應該能讓他們消生幾日了,可千萬別再給我出什麽大亂子。”

“将軍多慮了,他們三個能出什麽亂子?科舉幾年都考不上,還美名其曰的說自己是名人雅士不屑于此,能給将軍出大亂子的,怎麽也得個狀元。”

“哎呀——”鐵向褴委屈地看着蕭小河,“将軍你打屬下做什麽呀?”

“滾啊!”別說打鐵向褴了,蕭小河此刻恨不得把鐵向褴打死,“你那破嘴一天天的說什麽來什麽,你是嫌本将軍每日太清閑了?對付蕭雲濟他們就夠腦袋疼了,這要是再來個狀元不得把你主子折磨死?!”

鐵向褴的嘴角下撇道:“屬下又不是神仙,之前都是巧合,而且,而且将軍就算打,也不該下手這麽重吧……”

“小鐵啊。”蕭小河突然大變顏色,竟然露出了笑容,“我這是器重你才打你的,我怎麽不打黑煤球就打你呢?就是你日後說話前,先把這話在腦子裏過十遍。”

“多說說什麽蕭小河暴富啊,蕭小河暴打蕭監林啊,蕭小河當皇……算了,這個日後再說,少給我添什麽假想敵出來。”

鐵向褴點點頭:“将軍說的也是……對了,将軍吩咐我說可以放黑煤球走後,屬下瞧他高興的都快哭了,這反應似乎有些反常,依屬下看,不如再把他關些日子?”

“你我何時關過人家,是阿黑與我兄弟情深,自願留下的。”蕭小河道,“既然我黑老弟這般舍不得我,你再去跑一趟,告訴他先莫走了,年後再說。”

鐵向褴默默算了一下,這小草剛剛探頭,年後的日子可長着呢,不過蕭小河向來一天一個主意,他恭敬道:“是,想必黑煤球得知這個消息後一定會更加喜極而泣的。”

“公主這幾日在做什麽?”自從上次許淩莫名其妙離開之後,蕭小河與許淩就未曾再說過話。

一是這幾日忙着折磨蕭雲濟,二是依照蕭小河的直覺來說,許淩似乎不想見她、

雖然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何。

“這幾日公主一直未曾出門,就在房中。”鐵向褴對許淩和黑鷹的事兒依舊耿耿于懷,語氣不情不願,“将軍莫要管公主了,陛下和公主是血肉相連都不待見她呢,屬下看就與她相敬如賓,面子上過得去便是了。”

“你如今連我後院都管上,再多說一句就把你閹了,做我的管家不錯。”蕭小河故意吓唬鐵向褴。

鐵向褴□□一涼,擡起手捂住了嘴,着急忙慌地轉移話題生怕這個想法根植在蕭小河腦袋裏:“對了,任姑娘一早就帶着人大搖大擺地往浮華樓去了,估摸着此時也該到了!”

蕭小河果真将閹了鐵向褴之事抛之腦後,點點頭道:“她忍得也夠久了。”

*

任雁安直挺着身子,身後跟着平日裏最要好的幾個姐姐妹妹,幾人搬着銀子,正是那日蕭雲濟送來的一百兩,今日不做別的,正是将這一百兩物歸原主。

不過代價嘛,自然是要更豐富的。

自從蕭小河之事後,昔日的斷礎便是如今浮華樓的縮影,大堂之上空無一人,只是與斷礎不同的事。

如今的蕭雲濟連夥計都請不起,他大發雷霆地将劉掌櫃趕回家中,最後發現除了自家人,根本沒人願意在這做活兒,只得灰溜溜地又将人抓了回來。

劉掌櫃點頭哈腰地站在蕭雲濟身後,蕭雲濟靠坐在浮華樓一角,此刻的他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顏色,他臉色煞白,雙眼凹陷,頭發也變得幹枯無色。

一個浮華樓的失意不足以讓他變得如此,只是身邊之人的默默遠離,“君子”之名的潰散讓他更為難以接受。

倘若與盛氏成親的是這般模樣的蕭雲濟,怕是掀蓋頭的那一刻就吓得人家落荒而逃。

“外頭怎麽那麽吵,你去看看。”蕭雲濟有氣無力地對劉掌櫃道。

劉掌櫃連忙小跑出去,一出門便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任雁安。

他哪裏認得任雁安,見有人來了還滿心歡喜道:“姑娘,您可是來我們浮華樓的?”

“正是,我看重浮華樓良久,今日特來出價,還望蕭爺割愛。”任雁安道,“小女全部身家也就這一百兩了,不知可夠?”

一百兩按理來說是虧了甚多,但此刻有人來買便謝天謝地,哪裏在乎出價多少?

劉掌櫃一看見任雁安直接将銀子帶了過來,樂得直接蹦到了天上,他哎呦哎呦了好幾聲,簇着祖宗般将任雁安請了進去。

“爺!大爺!有人出價了!”

蕭雲濟正是心如刀割自怨自艾之際,聽得劉掌櫃的話頓時從地獄升到了天宮,一團熱火般的希望從他心燃起,他慌亂地理了理衣冠,堆起笑意迎了上去。

他的笑容在看見來者的那一刻瞬間僵硬無比。

只見任雁安笑意吟吟,一雙明亮的眼睛更是熠熠生輝地盯着蕭雲濟,與黯淡無光的他對不鮮明,她響亮的聲音如魔鬼的嚷叫一般刺入蕭雲濟的雙耳。

“我是奉我們将軍之意來的,公子莫要多想,将軍只是有些閑錢罷了,決不是瞧蕭公子此刻親朋皆疏、舉頭無路、聲名俱滅、顏面掃地……才慈心大發來接濟……”

這幾個詞精精準準地戳在了蕭雲濟的心口上,再一瞧那裝銀子的木箱萬分眼熟,竟是自己當日送去斷礎的!

蕭雲濟只覺全身的血液都沖到了腦袋上,一陣眩暈之後,哐當一聲再次跌落在地,任雁安的影子變得混茫,只徒留下劉掌櫃的驚呼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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