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蕭天啓落榜蕭小河女裝巡街……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蕭天啓落榜蕭小河女裝巡街……

幾人一路遇上些相熟的人, 邊相互恭維邊向前走着,一路上并未瞧見柳三與蕭天啓的名字,姬薄滿腹疑問之下終于行至了最後一張皇榜前。

三人從最後一個名字開始向前尋去。

“……如今竟還未尋到二位老兄, 想必自然是名列前茅了。”姬薄酸溜溜地說道,蕭天啓心裏一驚,倘若真一不小心成了魁首,這該讓他如何是好?

蕭天啓先是害怕, 又有了幾分激動,如若他真成了第一,那些平日裏瞧不上他的姬薄之流又有何顏面立世?

雖說有幾分心虛,但轉念一想邢長玉是自家人, 一家人嘛, 他的便是自己的,沒什麽兩樣。

蕭天啓強壓下嘴角道:“過獎過獎,看來我考前苦讀還是有些作用的, 不過比不得姬兄, 辛苦學了十餘年,姬兄面前真是慚愧啊。”

“呵…….如此說來還真是謝過蕭兄誇贊了。”姬薄氣得嘴歪眼斜, 瞪了柳三一眼,想讓他幫忙找補。

誰道一扭頭早看不見柳三身影,再定睛一瞧, 柳三不知何時擠到了皇榜前, 激動地叫喚道:“中了!我中了!”

姬薄與蕭天啓連忙跑到了柳三面前, 發現柳三的名字位于陳元一、若常柯之下,居第三。

柳三一蹦三尺高摟住了姬薄,姬薄被他撞到在地,二人摔得鼻青臉腫, 周圍一片哄笑之聲。

“看來柳公子與三這個數字還真是有緣,不光在家中排第三,連在皇榜上的位置都是第三。”

柳三從地上掙紮起來,嘿嘿笑了兩聲,也不管其他人說什麽,自顧自地念叨着:“在下姓柳,家中排行第三,此次良試名次也位列第三,所以将軍叫我三郎就好……不好不好,這樣将軍豈不會覺得我故意賣弄?那又該如何說才好呢……”

姬薄聽到柳三的碎碎念簡直要瘋了,他大叫道:“柳兄!能不能先将我扶起來,還有蕭兄……咦,蕭兄哪去了?”

柳三茫然地拉起了姬薄,四處張望終于在皇榜前看見面無表情的蕭天啓。

榜上的名字寫得萬分清晰,可蕭天啓怎麽尋找也并未找到姓蕭的,他不甘心地又尋了整整三遍,可依舊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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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可能是在第二榜,咱們走得匆忙。”柳三也察覺到了這一幕,他怕把蕭天啓熱惱了不請自己去婚宴,連忙讨好道,“蕭兄莫急,我們兄弟二人陪蕭兄重新找上一輪,不打緊的。”

“……好,定是剛才略過了。”蕭天啓心亂如麻,不過很快他就定下心神,剛才走過來只顧着第一張,其他都是草草帶過,定是不小心錯過!

姬薄方才的不滿早就飄到了九霄雲外,他高高興興地跟在蕭天啓與柳三後頭,沒想到蕭天啓是阿二滿街串——吊兒郎當。

早就該料到就他那幾分能耐要是都能考上,家門口的大黃也是狀元狗了。

柳三都快趴在了皇榜上,此刻的他巴不得下一個就是蕭天啓的名字,可惜他與蕭天啓來來回回轉了整整兩圈,都并未尋到那熟悉的名字半個影子。

“這……”柳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蕭天啓,蕭天啓嘴唇緊閉,面色發白,脖子上有層層虛汗冒出。

他并未察覺柳三的目光,此刻更多的是發懵。

怎麽會……

邢長玉從小到大從未打過诳語,他說可以,那肯定不會出錯!

可是為什麽如今沒有尋到自己的名字?

難道——

蕭天啓猛然想起那日蕭小河意味深長地讓他好好溫習的場景。

一定是蕭小河搞的鬼!!

“肯定是蕭小河暗中搗鬼,我這就找他算賬去!”蕭天啓瞪眼欲裂、牙齒緊咬,五官擰在一處聲嘶力竭地喊道。

“蕭兄冷靜!”柳三抱住了馬上暴起的蕭天啓,他連聲道,“蕭小将軍又不是大羅神仙,怎麽可能連皇榜都能篡改!蕭兄先冷靜下來,咱們,咱們再尋一遍……”

“說的那麽好聽,你的意思不就是覺得我考不上?”蕭天啓将柳三甩倒在地,可憐的柳三剛剛爬起又回歸了大地的懷抱,他哎呦哎呦叫了兩聲,在姬薄的幫助下才慢悠悠地站了起來。

見蕭天啓不管不顧地沖了出去,柳三哎呀一聲,推着姬薄酒開始狂奔:“快追上去!”

*

“屬下不去,屬下死也不去!”鐵向褴抱着門口的柱子,義憤填膺地沖着蕭小河叫道,神色之肅穆讓人不得不為之一振。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蕭小河冷哼道,“今日這個門我是一定要出的。”

鐵向褴哀嚎道:“可是哪有堂堂将軍穿女裝出門的?哪有堂堂副将去偷人家出閣小姐的衣裳?”

“哪裏是偷!”蕭小河罵道,“大姐的衣裳那麽多,留在蕭家的都是她不喜歡的,你我只是借用一下,到時候好好還回去就行了!”

“本将軍已經快一個月沒有出門了,再不出去本将軍的腦子、身子、腿、交、胳膊……通通會變成殘廢。”蕭小河捂着頭道,“罷了,與你講你也不懂。”

“我自己去就是了。”蕭小河突然起身,頭也不回地向外走,“日後你也莫要跟着我了,想必鐵副将這般正人君子定會追随新的明主,你我從此再無瓜葛……”

鐵向褴一聽這個可還得了,一下子蹦到了蕭小河的面前,谄媚地笑着将她扶到座位邊上:“這種事情怎麽能讓将軍親自動手,屬下代勞就行,将軍好生歇息,屬下去去就回!”

“唉,不用了,還是我自己去罷。”蕭小河道,“想必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最喜歡的顏色便是綠色……”

“……您放心,屬下必會從大小姐那偷……尋來一件綠色的衣裳給您。”鐵向褴嘆了口氣,認命般的轉身離去,留給蕭小河一個哀傷的背影。

“拿兩件!”蕭小河喊道,“他們也認得你!”

鐵向褴的所有汗毛在這一刻都倒立而起,腦海中蕭小河的威脅還在耳邊不斷回響,激烈的心理掙紮之後終是屈服于将軍的淫威之下,低聲應了一句,背景變得更為哀婉。

不過他固然千般不願,辦事效率還是一等一的快,很快鐵向褴便重新閃入蕭小河的視線,懷中抱着兩件衣裳,一件綠的一件灰的。

“你可真會給自己挑。”蕭小河失笑道,邊笑邊把鐵向褴驅逐出去,“你自己找地方換去,別讓人看着。”

鐵向褴抱着衣服委屈地嘆了口氣,低聲道:“是。”

蕭小河這頭邊換衣服邊琢磨一會兒的行程安排,首先先去看看皇榜,如果能欣賞到蕭天啓的精彩表現那是最好不過的了,其次當然要去酒館,這些日子可足足要将她饞死,最後嘛,蕭小河看看天色糾結了起來,是去尋白菑玩還是尋月兒,真是讓人頭疼不已。

大姐的衣服到底短了些,好在看着并不違和,蕭小河把頭發松松垮垮地紮在肩上,帶着從白菑那順來的面紗,無比歡快地推開了門。

門外站着扭扭捏捏的鐵向褴。

蕭小河望了一眼鐵向褴,不忍直視地挪過了頭,從懷中丢了個面紗到他身上:“趕快帶上。”

鐵向褴見狀更是受挫,不過他擡眼望了一下将軍,果真俊俏的人不管穿什麽都難掩英氣,将軍若真是個女子,也是全天下最英姿飒爽的。

“快走吧。”蕭小河抓着鐵向褴飛躍到房頂之上,二人輕功甚好,在各個房頂穿梭不止卻無一人察覺,很快便成功離開蕭府。

一出蕭府,蕭小河的心情就變得大好無比,尤其此刻無人知曉他的身份,更不用受上次衆人圍堵之痛苦,心中開懷不已。

“将軍……小姐。”鐵向褴艱難地改口道,“咱們如今是要去看看白姑娘可過了良試?”

“我相信白菑一定沒問題。”蕭小河加快腳步,“我怕錯過蕭天啓的大戲。”

鐵向褴就知道将軍沒按什麽好心,他小聲道:“您就那麽确定陛下不會讓蕭天啓通過?”

“我話都說到那份上了。”蕭小河笑着說道,“還要多虧邢夫人與蕭監林,若非他們讓邢長玉替考,這事兒還真說不準。”

“唉,邢公子文章寫得好,陛下看了肯定更忌憚了。”鐵向褴明白了蕭小河的意思,“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呀,那,那邢長玉與四小姐的婚事怎麽辦?”鐵向褴咦了一聲,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如若蕭天啓真的未中,邢夫人可還會遵守諾言?

“邢長玉到底是她親外甥,況且如今與賢王府的婚事已定,她不可能真的把邢長玉逼上絕路。”蕭小河了解邢夫人,在她心中蕭天啓是毋庸置疑的第一,第二便是邢家了。

鐵向褴點點頭:“這倒也是……哎呦!誰那麽不長眼!”

蕭小河和鐵向褴一個不留神都被撞到了路邊,為了不暴露身份蕭小河捂着了鐵向褴的嘴,她冷眼看着罪魁禍首——狂奔的蕭天啓。

“蕭小河,我要殺了你!”蕭天啓猩紅着雙眼,大有一副要殺人的架勢,身後的氣喘籲籲的柳三和姬薄。

“蕭,蕭兄……等……冷……”柳三本就是弱不禁風的文人騷客,姬薄更不用多說,二人體力喪盡,只得停在原地,眼睜睜地看着蕭天啓又撞上一人。

那人面色慘白,五官精致至極,如考究的瓷娃娃一般,一雙黑瞳深不見底,侍人本小心地扶着他,可被蕭天啓如此一撞,竟生生嘔出一口血來,吓得侍人忙抱住蕭天啓大腿,企圖讨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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