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

第28章 第 28 章 ……

“我想要……”

“可以嗎?才一個星期。”

“好了, 想要,給我……”

“我去洗澡……”

陳牧清再次克制住了欲望,還跑去浴室洗了個冷水澡。

這顯得我反倒是很不矜持很放蕩呢……陳牧清, 你知道你媽媽求我跟你生孩子嗎?啊?我真的……我要報複。

接下來半個月的時間, 我與陳牧清的相處模式是純潔的同居室友關系。每次他想與我親近時, 我都會提醒他:我還沒恢複好呢。看吧, 陳牧清,我高冷起來,你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是吧。

期末考試後,就放寒假了。陳母打來電話, 噓寒問暖, 叫我小乖寶,邀請我去家裏做客, 說要帶我跟他們全家人一起去旅游。

可我其實很抵觸跟陳牧清回家。就算陳母在電話裏叫我寶貝叫得再親熱,我也不為所動,我怕跟她見面後,她拉着我的手, 将我引到無人的角落裏給我下跪, 嗯,我怕極了。以我這個年紀的心智和能力, 我根本處理不了這種問題, 我只能選擇逃避。

陳牧清以為我身體一直沒恢複好, 一直等着我痊愈了主動示愛, 我看他還是天真了,我心熱的時候,像火, 想燒死自己也想融化對方。我心冷的時候,我可以讓人體會到六月天裏下雪是什麽感覺。

清早我起床在公寓裏收拾行李,陳牧清疑惑地走過來問:“你這是同意跟我回家了?”

“我快半年沒回老家了,我想念故鄉的山了。”我收拾完行李,擡頭平靜地看着陳牧清回道。

陳牧清眼神裏的欣喜瞬間被強烈的失落取代,他蹙着眉,嘟着嘴,躁郁地望着我問:“想念故鄉的山?你不應該是想念故鄉的人嗎?你回去,就沒打算帶上我一起去見見你老家的親人嗎?”

我站直了身,擡眼望着陳牧清冷聲說:“是,想念故鄉的山,不是故鄉的人。你聽不懂,我也不想解釋。你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山裏的冬天,風太硬。怕大少爺你經受不住那裏的苦寒。我家中的父母說話不太好聽,怕他們冒犯到你。萬一你真出什麽意外,山區交通不便,去醫院搶救都會錯過最佳時間。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聽完我的這番話,陳牧清神色越發落寞,他抓住我的手,着急地問:“非回去不可嗎?如果一定要回去,帶上我行不行?我沒你想得那般弱不禁風,我就是在山野裏長大的。我能适應山裏的生活。你帶我一起回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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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陳牧清黯然又卑微的模樣,我心裏不好受,但是沒打算妥協,主要是考慮到他有心髒病,雖然這些天看他都挺好,但保不準他什麽時候就犯病了,如果他真在山裏倒下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開學再見吧。”我狠了狠心,對陳牧清說道。說完,我拎着行李箱朝門口走去。

“走這麽急幹什麽?怕我不同意你回去,将你強行留下來啊?”陳牧清慌張追上我,拉住我的胳膊,眼含熱淚,委屈地望着我問,“那我開車送送你,總可以吧?”

我看着陳牧清這粘人的作态,就預料到,我若是答應讓他開車送我,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将我送到我老家,然後厚着臉皮自己也留下來。我識破了他的“緩兵之計”。

“不用了。回家的路太崎岖了。不想讓你受累。”我躲開他炙熱而憂傷的眼神,對他婉拒道。

“那,那走之前,抱抱我可以嗎?”陳牧清長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好似快要哭出來。我不敢多看,怕自己心軟。

“再見。”我強裝灑脫,給了他一個幹淨的擁抱,剛松開他,卻被他用力摟住了腰。他步步緊逼,将我逼退到牆角,摁着我,就是一頓瘋癫強吻。

秉承着臨別前給他一次實在的慰藉,我任由他放縱情欲,當然我自己也很沉醉。他将我抱進了卧室,從櫃子裏翻出一堆新買的安全套,情動時,手裏拿着安全套,對我說:“以後我都要做好安全措施,不能再讓你意外懷孕。”

這一刻我确認,陳牧清對他母親給我下跪求我跟他生孩子的事,真是一無所知。只是,他買那麽多盒避孕套做什麽?想要在學校裏批發賣套套嗎?

一次不夠,兩次不夠,三次總夠了吧?他似乎覺得還不夠呢……

難道是想将我折騰散架了,就跑不動了,只能留下來了?

他這個瘋子,竟能陸陸續續做一天也不肯罷休?他不是有心髒病嗎?他沒事,我要不行了……我的心髒有些快承受不住這一陣陣的悸動了。

直到我後來放棄起床的想法,他才躺在我身邊,靜靜地看着我昏昏欲睡的樣子。我倦怠不堪,放棄掙紮,閉上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等我一覺睡醒時,天已經黑了,他躺在我身邊,啞聲問:“晚上想吃什麽?是我給你做啊,還是出去吃?不回去了吧,天黑了,應該沒有大巴車了吧?”

我瞥了一眼床邊垃圾桶堆集的數不清的安全套,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不得不懷疑,陳牧清的心髒病已經痊愈了。可如果他沒心髒病,那他母親為何要下跪求我趕緊跟他結婚生子呢?我想不通,本來腦袋就昏昏沉沉。

我沒有即刻回答陳牧清,而是摸着床沿下床,套上睡裙,挪動着有些發麻的雙腿,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我忽然發現,窗外竟飄起了雪花。

我愛下雪天,心情大好,打開窗戶,興奮地将手伸到窗外,攤開掌心,去接天空裏飄落而下的雪花。

“下雪了,阿清。”我開心地叫道。

“多冷啊,別凍着了。”陳牧清給我披上他的棉外套,用雙臂将我緊緊裹在他的外套裏。

“我們出去看雪吧。”我欣然轉頭,笑着望着陳牧清。

“好久沒見你這麽開心過了。走啊,我們去看雪。”陳牧清探出一只手關上窗戶,拉上窗簾,牽着我來到床邊,望着滿床的狼藉,又看了看我長發上的“不明物”,陰鸷地笑道,“要不我們先去浴室洗洗吧,等會兒雪下大了,會更好看。”

說着,陳牧清一把抽起床單和被子,抱着髒掉的床單被套,拿了一盒安全套,跟我一起進了浴室,将床單被套扔進洗衣機,開始幫我洗澡……

洗澡的時間有點長,等我們洗完澡,吹幹頭發,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我穿着白色長款羽絨服,這是陳牧清的母親買給我的衣服,圍着白色圍巾,這是以前的陳牧清開車帶我去商場買的禮物,我特別喜歡這條圍巾,柔柔軟軟,像愛人的輕吻。

出門前陳牧清要給我戴上防寒的帽子,被我拒絕了。我喜歡長發在風雪裏飛揚的感覺,喜歡雪花親吻我頭發的宿命感。

我在校園裏歡跑着,情不自禁大笑起來,像個孩子一般,在雪地裏蹦跳着。陳牧清被我歡樂的情緒感染,笑着望着我問:“冷不冷啊?”

“不冷。阿清,我好開心啊。好愛下雪天啊!不知天上誰橫笛,吹落瓊花滿人間!”我興奮不已,在雪地裏旋轉,仰面望着夜空,任由雪花親吻我的臉頰,甚至還張開了嘴,嘗了嘗雪花的味道。

陳牧清站在路燈下,笑意盈盈,看着我瘋,看着我笑。

我轉着轉着,忽然感覺有一陣風裹挾着我,在陪着我一起在雪地裏旋轉,我有些恍惚,一開始以為是我轉暈了,産生了幻覺,直到這陣風裹着我突然快速地朝馬路上跑去……

我慌了,整個身體早已不受自己控制,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裹挾到馬路上了,迎面有車輛正朝這邊開過來,車裏的人看見這個狀況,驚慌地按着喇叭,可大雪天路滑,司機根本很難及時剎住車。

“阿清!”我絕望地朝着陳牧清大喊,短暫的幾秒時間裏,陳牧清快速反應,朝着我飛跑過來,緊緊抱住我,我們雙雙失重倒在了馬路上,就在車子即将碾壓到我時,陳牧清用盡力氣将我推開了。

車子滑行了一段距離後停了下來,可車輪是從陳牧清的一條腿上壓過去的,他竟沒有因為劇痛而叫一聲,只是默默地一直看着我,見我安然無恙沒有受到車子的碰撞和碾壓,看着我哭着從地上爬起來,跑到他身邊。

我俯身下去,雙手顫抖着,不敢碰他那條腿,只是驚叫着大哭……

肇事司機下車了,是位中年大叔,他撥打了急救電話,走到我和陳牧清身邊,冷靜地對我說:“你不要碰他,以免造成二次傷害,等救護車來。”

陳牧清眼神灼灼,伸手抓住我一直在發抖的手,輕聲安慰我:“不要怕,我沒事。你,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你很痛對不對?”我哭着抱住陳牧清的手,整個人因為驚吓過度,雙手一直不受控制地在發抖。

“我不痛啊,真的。你沒事就好。你不要怕,我只是腿被車壓了一下,一點小傷,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我爸爸是骨科專家,他會給我制定最好的治療方案。我很快就能痊愈。”陳牧清用力握住我的手,不停地安撫我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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