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 只是我和我老公play的一環

第5章 05 只是我和我老公play的一環。……

宮越是宮禦的親弟弟。

不過唐憐和宮越并不熟。

唐憐記得他和宮越的第一次見面,是在唐憐和宮禦的婚禮上。

唐憐和宮禦的婚禮是一場鬧劇,因為新郎和伴郎打起來了。

作為伴郎的宮越,在看到唐憐這個新娘的第一眼,就露出了見鬼一樣的表情,随後他突然無比憤怒地沖了上去,直接和宮禦打了起來。

一邊打還一邊說“為什麽你可以娶他”這類的話。

唐憐知道自己這種貧民窟出身,在上流社會的貴族眼裏是十分上不了臺面的,大概是對視一眼就覺得晦氣,這似乎也是他不受厲夫人、沈夫人那些夫人歡迎的原因。

因此當時作為宮禦親弟弟的宮越突然發瘋,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唐憐的出現實在是玷污了宮家的門楣。

唐憐不清楚別的當嫂子的,在遇到丈夫弟弟不喜自己,厭惡到和哥哥打起來這種情況要怎麽辦,反正他當時是感覺肚子有點餓,于是在兩個alpha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唐憐坐下來美美地吃完了糕點。

這場鬧劇以宮禦打贏宮越,把宮越丢出去收尾。

再後來唐憐聽說宮越似乎被宮禦丢到軍部裏歷練了。

歷練時間是一個月。

現在算算日子,一個月之期已滿,宮越歸來。

唐憐穿着睡衣,警惕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出聲問道:“什麽事?”

隔着那扇門,他聽到了宮越的聲音,比起哥哥宮禦冷冽到能結冰的聲線,宮越的嗓音更陽光一些,“我看到你的朋友圈了,既然我哥不能給你愛,那你要不要考慮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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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憐:“!”

果然是要來将他趕出宮家的!

不過等等,唐憐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朋友圈?他都沒有加過宮越的聯系方式,宮越怎麽能看到他的朋友圈?

“你為什麽能看到我的朋友圈?”唐憐不解地問道。

門外的年輕alpha安靜了一下,才道:“嫂子難道忘記我了嗎?我是‘孤獨的狼’啊。”

唐憐愣了一下,他點開光腦,翻開列表,果然從裏面看到了“孤獨的狼”的ID。

等等......

宮越居然是“孤獨的狼”?!

那婚禮上他和宮越原來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

唐憐是貧民窟出身,在結婚前,他的主業是賣盒飯和做點手工藝品。

他星網上開了一家小店,每天他給自己做飯的時候會順便多做一些賣出去,售價不低,但因為唐憐做飯的手藝很好,所以不管标價多高都能光速賣出去。

有一回唐憐在黑市買到了劣質的抑制劑,打完後他的發情期來了,不僅來了,還因為用了劣質産品加重了發情期的身體不适。

那場突如其來的發情期打了唐憐一個措手不及,他渾身發軟癱倒在地,別說做飯了,他連爬着去儲物間翻出備用抑制劑的力氣都沒有。

宮越就是在那個情況下破門而入。

說起來唐憐已經記不清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了,因為那個時候他暈乎乎的,看什麽東西都是重影。

他記得自己嗅到了太陽的味道,更确切地說是被太陽曬過的被子味夾雜着篝火味,暖洋洋的,讓他的身體變得更熱了。

那是宮越信息素的氣味。

宮越咬牙問他抑制劑在哪裏,他暈乎乎報了位置,然後他就感覺那個人形大火爐靠近了他,給他的後頸來了一針。

幫他打完抑制劑後,入室搶劫一樣過來的宮越,又像扒手見到巡警一樣落荒而逃了。

非常莫名其妙的一個alpha。

唐憐清醒後,通過星網店鋪上買家“孤獨的狼”的留言,得知宮越是他的忠實客戶,每天都要點他做的飯,直到今天飯點到了,宮越沒等到他放飯,也沒等到他店鋪的解釋,非常捉急,于是用了點手段找到了他的真實定位,緊接着就有了剛剛那一幕。

而後“孤獨的狼”以擔心怕唐憐下次再出意外不能準時賣便當為由,加了唐憐的好友。

唐憐和宮越的第二次見面,是在黑市的拍賣會上。

唐憐除了會做點便當,還會做點手工藝品放在黑市上賣,那次他做的手工藝品,就是他今天戴在頭上的淩霄花。

看上去和真的淩霄花別無二致,但實際上這是唐憐用古法做出來的首飾。

他将這巧奪天工的絨花當面交給了黑市拍賣行的對接人員,順帶還附贈了拍賣品的配文:

“披雲似有淩雲志,向日寧無捧日心。珍重青松好依托,直從平地起千尋。”

第一次在古籍裏看到關于淩霄花的詩句,唐憐就愛上了這匍匐在地、平地而起、譽謗參半的花。

唐憐戴着面具站在後臺,圍觀他的手工藝品被拍賣出了一個高價。

高價拍下那份絨花的是一個戴着面具的金發alpha。

等到唐憐回家後,收到了宮越寄來的禮物,拆開一看發現是他做的絨花時,唐憐才知道那個金發alpha是宮越。

而唐憐和宮禦的婚禮上,原來是他和宮越的第三次見面。

想通這點後,唐憐是真的愣住了。

宮越是孤獨的狼。

孤獨的狼并不讨厭他,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喜歡他。

那麽這就等于,宮越喜歡他?!

開什麽玩笑!!!

他可完全沒想過和宮禦分開,和宮越在一起。

畢竟宮家的實際掌權者是宮禦,當宮禦的夫人可比當宮越的夫人要賺多了!

別的不說,就說當初和宮禦結婚前,唐憐做一頓飯再賣給宮越的售價是500星幣,而結婚後,他給宮禦做一頓飯收到的錢是100000星幣。

錢在哪裏,愛就在哪裏。

誰說宮禦不能給他愛的,宮禦喜歡白月光和宮禦愛給他錢花有什麽沖突嗎?!

想到這裏,唐憐唰得一下就站了起來,他快走到房門前,一鼓作氣推開了房門。

門內的光暈如月光傾瀉一地,落在了宮越的身上。

那張與宮禦極其相似的臉龐一半在光暈中,另外一半淹沒在黑暗裏,棕色的眼瞳不知道是迎上了光源,還是見到了唐憐,這一刻亮得驚人。

那雙深邃的棕眸一眨不眨盯着唐憐,活像是終于找到主人的流浪金毛。

“你哥哥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面的事情嗎?”唐憐開口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他和宮越的第一次見面是在他的發情期,雖然他可以保證自己和宮越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但這種事情可是一張嘴說不清的。

宮越搖了搖頭。

唐憐見狀稍稍安心了一些,他擡起臉認真地望着宮越,宮越在他的注視下不自覺站得更直了些,仿佛士兵在接受檢閱。

“我、我聽說了今天我哥對你做的過分事情,我也看到了你的朋友圈,我——”宮越說到一半的話被眼前的omega打斷了。

穿着純白睡裙的omega豎起了一根食指,放在唇邊,那是一個噤聲的動作。

只是一個動作,宮越就像是聽話的獵犬般遵守了指令,他閉上嘴,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一下,說不清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面前人穿着睡裙。

“我很愛我老公,所以,我不希望他知道我們過去的事情。”唐憐的語氣像是在祈禱,又像是溫和的命令。

宮越一眨不眨地盯着唐憐,盯着這一個月以來都讓他朝思暮想的omega,他嗅到了唐憐身上另外一個alpha的信息素,極為強勢、冷到徹骨的冰雪氣息。

這股冰冷的alph息素與唐憐本身的奇異香味纏繞在了一起,不再像他們初見時的暖香讓他情難自禁,而是像一桶冷水從頭到腳澆了下來。

把宮越澆成了雨夜裏狼狽的喪家之犬。

他張了張口,有些艱難地問:“哪怕他不愛你?”

唐憐彎了彎眼睛,“我就是喜歡他不愛我的樣子呀。”

宮越愣在了原地。

“朋友圈發的那些話只是我和我老公play的一環,我就喜歡那種不理我的,對我無動于衷的,最好還喜歡別人的老公。”唐憐笑眯眯道。

現在他拿在手上的,是深愛渣攻不管被虐多少次都癡心不改的賤受劇本!

果然這種很賤的臺詞說出來好爽哦。

這段話給宮越的沖擊力顯然不是一般的大,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快要碎掉了。

唐憐打了個哈欠,黑眸浮現出了一層水光,“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要先睡了,晚安。”

宮越呆在原地,眼睜睜看着那扇門重新在他眼前合上,帶走了所有的光。

濃郁的黑暗中,宮越如雕塑般一動不動站在原地,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伸出手,指尖碰上了隔絕開他和唐憐的房門。

薄薄的一扇房門,作為頂級alpha,只要他稍加用力,就可以直接撕裂,就像那日初見時,他直接闖進唐憐家裏一樣。

但他卻無法做到輕而易舉地推開唐憐的心門。

——“我就是喜歡他不愛我的樣子呀。”

唐憐說得沒錯。

這種把真心捧出來,卻被人棄之如敝屣的感覺,确實……很爽。

棕瞳在黑暗中亮得驚人,像是卸掉僞裝的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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