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忙着和我老公做恨
第18章 18 忙着和我老公做恨。
濕潤的貓眼迷茫地望着宮禦,剛剛那一個吻仿佛輕松化解了他的小妻子所有的脾氣,他整個人又變成了柔軟的狀态,又呆又傻地看着他。
像是被他親傻了。
宮禦想。
眼淚為什麽是甜的?
宮禦又想。
看了宮禦好一會兒,唐憐才從衣服的口袋裏小心翼翼取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他顯然是很喜歡這盒子裏裝的東西的,連打開盒子的動作都小心極了。
“我這次想去拍賣會,是因為我很想要買下這對耳環。”
大廳的冷光打在黑絲絨的盒子內部,将裏面的寶石耳環照得閃閃發光。
這是一對美麗的耳環,最中央是璀璨的藍寶石,較小的黃鑽、藍色托帕石、水晶和鑽石如衆星捧月般環繞着藍寶石。
不過再美麗的首飾,在宮禦眼裏都是無用的東西,只有像唐憐這種omega才會當成寶一樣捧着。
他一邊想,一邊看着全息單片鏡裏浮現出的待完事項。
那張英俊的臉龐上雖然掩飾得很好,但依然流露出了唐憐熟知的、漫不經心的嘲弄和高傲。
“它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彼星藍眸》。”
“從我看到它拍賣圖的第一眼,我就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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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親得濕漉漉的小妻子怯怯地擡起眼,飛快望了他一眼後又垂下眼,小聲道:“我就覺得它很像你的眼睛。”
冰藍眼眸裏的視線忽然一滞,宮禦重新看向了那盒子裏的耳環。
看着這對他的小妻子寧願忍受各種危險、也要拍下的耳環。
“老公,你能為我戴上嗎?”
大廳的燈光照在那雙比寶石還要冰冷貴氣的藍眸中,宮禦的神情仍舊是冷峻的,眼裏似乎劃過了一抹不屑。
與之相反的是他的動作——
他真的伸出手,聽話地去拿那對耳環。
唐憐将發絲撩到耳後,露出了潔白的耳垂,上面有一個小巧的耳洞。
手中的耳環并不重,但對耳垂來說卻不輕。
宮禦原本要幫唐憐戴耳環的動作突然停住了,他的眉頭擰了一下,将手中的藍寶石耳環放下,而後又将白手套脫下。
沒有了手套的遮蓋,宮禦撫摸上了唐憐的耳廓。
從耳廓到耳垂,和過于幼嫩的耳部肌膚相比,他的指腹顯得有些粗粝。
唐憐的睫羽抖了一下。
宮禦卻沒有停下,他摸到了耳洞的痕跡,微硬的手感,和唐憐耳垂上其他柔軟的觸感都不相同。
這個地方連他平時吮吸都會放輕力道,唐憐卻為了戴耳環用外物傷害了這裏,留下了永久的痕跡。
他突然有些不滿,原本輕柔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淡淡的粉從耳垂上暈開。
懷着的omega微微一顫,還未曾開口制止,宮禦就吻上了唐憐的耳廓。
“你還想要什麽珠寶首飾?”宮禦那冷冽的聲音混合着熱氣噴吐在他的耳廓,“全都買下來吧。”
唐憐眼前一亮,他雙手摟住了宮禦的脖頸,雙眸亮晶晶地問:“真的嗎?老公,我好愛你!好愛好愛——”
剩下的情話他就說不出來了。
因為宮禦咬住了他的耳垂,讓唐憐的聲音變成了一聲變了調的粘稠喘息。
……
唐憐渾身酸痛地睜開眼。
中午的陽光照亮他身旁空蕩蕩的位置,被褥上還殘留着宮禦濃烈的信息素氣息。
唐憐有些記不清昨晚宮禦是什麽時候走的,畢竟應付易感期的宮禦實在是太累了。
而且也不知道宮禦昨晚抽了什麽風,非要讓他全程都看着他的眼睛。
而那雙藍寶石耳環,宮禦始終沒幫唐憐戴上。
此刻這對耳環就被靜靜地放在床頭櫃前,面對着唐憐閃爍着光芒。
唐憐拿起耳環,自己給自己戴上,他美滋滋地自拍了幾張,随便挑了張發給宮禦:“老公,好看嗎?”
宮禦沒回他消息,估計是忙着工作。
忙!都忙點好啊!
唐憐在大床上翻了個身,舒舒服服開始玩光腦。
未讀消息一堆。
其中就有沈夫人發來的邀請函。
主題是育兒心得。
并不是什麽大型的茶話會,看規模只是沈夫人邀請幾個人在家的小型聚會。
對于這種聚會邀請,唐憐自然是十分喜歡的,這種場合最适合他打扮得漂漂亮亮聽八卦了。
而且今天正好是休息日,不用上課。
唐憐将西裝外套往身上一披,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慢吞吞走向衣帽間。
今天要穿什麽呢?
藍寶石耳環,和他小美人魚系列的服飾最配了。
想到小美人魚系列,唐憐就想到了自己衣帽間無端失蹤的小美人魚泳裝。
他感覺自己的心髒隐隐作痛,幸好這一次進入衣帽間進行清點時,沒有多出新的失蹤衣物。
可惡!果然小偷是宮越!
宮越一走,他的衣服就安全了!
唐憐握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又深吸一口氣,再深吸一口氣,他怒氣沖沖打開了和宮越的聊天界面,質問道:“你是不是偷我衣服了!”
宮越秒回:“嫂子你在說什麽?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
唐憐:“把我的小美人魚泳裝和睡美人睡裙還給我!還有我的兩條絲襪!”
宮越:“?”
宮越:“天殺的是誰偷走了嫂子你的小美人魚泳裝和絲襪?!我連看都沒看過這麽可愛的泳裝!”
唐憐:“?”
唐憐稍加思考,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對。
宮越:“不會是我哥偷的吧?”
唐憐:“?”
宮越:“很難想象我哥會幹這種事情,難道是我夢游的時候偷的?這樣一想就解釋得通了,難怪我哥會朝我開一槍。”
唐憐:“?”
唐憐皺眉道:“別轉移話題,先把我的睡美人睡裙還給我!”
剛剛宮越沒提到睡裙,聽這語氣睡裙的消失估計就是宮越幹的。
宮越:“冤枉啊!我什麽時候偷了嫂子你的睡裙!我只是見過嫂子的睡裙,對它記憶猶新而已!”
宮越回家和唐憐見的第一面的那晚,唐憐穿的就是那身睡美人睡裙,宮越這麽一講邏輯也沒什麽破綻。
唐憐眉頭緊鎖,感覺自己和宮越聊了半天屬于白費口舌。
這種油嘴滑舌的alpha除非拿槍抵在他的頭上,哦不,哪怕是從他的頭上發現了唐憐的絲襪,唐憐估計宮越都會一臉無辜地喊着清湯大老爺。
唐憐警告道:“反正偷了什麽你都藏好點,別讓我老公發現了!”
宮越:“那嫂子你也藏好點,別被我哥發現了。”
唐憐打出了一個問號。
宮越昨天是發現了什麽嗎?
宮越:“別被我哥發現嫂子你偷走了我的心。”
唐憐:“………...”他就不該和這個傻逼A聊天。
......
“我家老沈不在家,他這兩天都在軍部忙,我看他今天一時半會也不回來了,所以幹脆就把聚會定在家裏了。”沈夫人對着厲夫人抱怨說:“不然我可不敢在家裏辦,免得他又是那張死人臉,搞得好像我欠他什麽的。”
厲夫人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怎麽會呢?沈夫人為上将養育了這麽優秀的子女,真的要說欠,也是沈上将虧欠了為家庭付出這麽多的你。”
沈夫人一下子就高興了起來,“哎呀還是你家alpha好,見人都笑眯眯的,你這麽多年不生孩子他都對你這樣好——”
說到一半她就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厲夫人仍舊是和之前一樣溫和地笑笑,輕聲道:“是呀,我家先生就是這樣好。”
沈夫人松了一口氣,她就知道厲夫人是不會介意她說胡話的。
門鈴聲響起。
“應該是宮夫人來了。”厲夫人說。
屏幕上跳出了來客的面容,唐憐戴着一對漂亮的藍寶石耳環,提着一籃點心,沈夫人記得唐憐的手藝,很好吃。
沈夫人啪得按下開門鍵,還沒等唐憐進來,她又聽到厲夫人誇贊道:“宮夫人生得真是好看。再冷面的alpha見到這張臉,應該都不忍再冷臉的。”
不知道為什麽,聽了這番話,沈夫人對點心也提不起勁了。
于是等唐憐來到了沈夫人的家,他看到的就是笑盈盈的厲夫人,還有見到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沈夫人。
沈夫人哼了一聲,語氣不悅道:“怎麽一大早我給宮夫人發邀請函,宮夫人卻是等到中午才應下,搞得我一上午都不知道這個聚會是要辦還是不辦的。”
唐憐自來熟地将手裏的點心放下,聞言真摯道:“真是不好意思哈,昨晚忙着和我老公做恨,一覺睡到中午才起。”
沈夫人皺眉道:“什麽做恨?”
“就是做出孩子的恨呀。”
“畢竟我老公不是真的愛我,我們做不了愛,也只能做一下恨了。”
沈夫人的臉一下就黑了。
低聲些,這難道很光彩嗎?!
沈夫人被唐憐梗得說不出話,厲夫人還是和之前一樣體面地笑了笑,“宮夫人的耳環真漂亮。”
唐憐摸了一下耳環,“這是我老公給我買的,厲夫人既然這麽喜歡,當時為什麽不買呢?”
厲夫人從始至終都不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他直直看着唐憐,當那種用淺笑僞裝出來的端莊神情消失時,他攻擊性極強的眉眼像是罂粟花開。
唐憐親密地靠近厲夫人,他的唇近得像是在行貼面禮:“這位夫人,你也不想你的秘密被丈夫知道吧?”
厲夫人在黑市的行蹤确實很隐蔽,只不過杜賓是一只很好用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