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老公,你要走了嗎?”

第20章 20 “老公,你要走了嗎?”

鹹澀的淚水讓宮禦感到不滿。

他也說不清心頭的不悅到底是因為什麽。

唐憐不清楚宮禦親了一半又不親是在幹什麽,他想了想善解人意地問:“老公是不是還沒吃飯呀?要不要先吃一點?老公要是餓壞了我會心疼的。”

說完這番話,唐憐昂首挺胸等待着下一秒宮禦進行一個打錢的大動作——

天啊!他又做了飯!又給親!宮禦還目睹了他餓着肚子苦苦等待的賢妻畫面,哪怕宮越不吃飯也該酌情給他打錢的!

宮禦:“宮家沒有吃冷菜的習慣。”

唐憐:“?”

唐憐柔聲道:“那我現在就去給老公熱菜。”

藍眸垂下,宮禦收回了遮住唐憐眼睛的手,語氣冷淡道:“不用,以後家裏做完菜直接吃就好。”

唐憐:“?”是不滿足熱菜,一定要現做嗎?

唐憐問:“那我給老公現做?”

——他的小妻子滿心滿眼只有他,完全沒聽懂他的弦外之音。

——也許做完飯等待他回來,對他的小妻子來說就是一種幸福。

宮禦不再試圖勸唐憐別等他吃飯。

他準備為了他的小妻子勉為其難吃掉冷菜,免得敏感的omega內心自責沒讓他吃上熱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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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脆弱的omega就不要和他一起冷菜了,以防吃壞了腸胃。

想到這裏,宮禦抱起了唐憐,像放易碎的白瓷人偶一樣将唐憐輕放在了餐桌上。

圍裙下層層疊疊的蕾絲鋪在餐桌上,兩條細白的腿乖巧垂下,唐憐睜大了眼睛,茫然地望向宮禦。

“你可以看着我吃。”宮禦屈尊降貴道。

唐憐:“?”

宮禦在正對着唐憐位置的椅子上坐下,他拿起桌上疊成鮮花形狀的餐巾,平整地展開,鋪在了腿上。

桌面上除了筷子外,還常備着宮禦更習慣用的刀叉。

唐憐就眼睜睜看着宮禦拿起了刀叉,一本正經準備用餐。

唐憐:“……老公?”你不覺得我需要上桌吃飯嗎?雖然現在也是上桌了……

宮禦擡起頭,看向迫不及待想要被他親吻愛撫的omega。

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宮禦擡起手,冰冷的刀尖落在了唐憐小腿肚的絲襪上,只是稍稍用力,光潔的絲襪就出現了一道裂縫。

雪白的足背繃緊,唐憐震驚地看着他漂亮的絲襪當場報廢。

刀尖一路向上,在層層疊疊的蕾絲裙擺下停了下來。

宮禦垂下眼,刀尖在他的手中如一道靈活的流光般轉了一個圈,從香氣撲鼻的omega肌膚,紮進了餐盤裏的食物中。

薄唇張開,餐桌上一時間只有宮禦進食的聲音。

唐憐:“......”

唐憐擡腳踩在了宮禦平鋪在膝上的餐巾上,“都別吃了。”

宮禦咀嚼的動作一頓,他面不改色地繼續用餐。

柔軟圓潤的腳趾和冰涼鋒利的刀鋒一樣向上延伸,直到宮禦停下了用餐的動作,放下刀叉,抓住了唐憐的腳踝。

唐憐還是乖乖巧巧坐在餐桌上,溫順地望着他,像是全身心只有老公的好妻子,“還吃什麽?老公其實現在最想舔的是我的腳吧?”

唐憐看到宮禦的面色一僵、腹肌一僵。

雖然宮禦是腿控這件事唐憐早就知道,不過看樣子宮禦是覺得自己一直藏得很好。

僵住的宮禦放下刀叉、冷漠地起身,抱起唐憐大步朝着樓上走去。

而後唐憐就被抱到了浴室。

宮禦将懷中的omega放在了洗手臺上。

他半跪下來,像照顧大型人偶一樣脫下了唐憐腿上的鞋襪,而後将那雙破掉的絲襪看起來毫不在意地扔進了垃圾桶。

從這個行為能看出來宮禦應該不是偷絲襪賊,不過......“我這條絲襪很貴的。”唐憐大聲道。

宮禦擡起頭,看了唐憐一眼。

浴室內傳來了宮禦冷酷無情的轉賬聲。

“您的賬戶到賬1000000星幣。”

哦,那沒事了。

唐憐原本不斷亂晃的腿一下子就安分下來,他那濕潤的黑眸也重新乖巧地望着宮禦。

他看着宮禦脫掉了白手套,而後打開花灑,溫熱的水流淋在唐憐的腳背上。

唐憐:“?”

打着泡沫的手指不輕不重地揉着唐憐的腳心,帶來綿密的癢意,唐憐不動聲色地将腳往後縮了縮,但宮禦見狀卻牢牢桎梏住了唐憐的腳踝。

這一幕就像是在給怕水的小貓洗澡。

唐憐的腳在泡沫中胡亂蹬了兩下,一個七彩的泡泡飄了出來,浮動在半空中。

“癢——老公!”

熱氣氤氲,宮禦繼續細致地揉搓,從腳趾到足心。

足心暈出了紅意。

“老公,老公我錯了……”唐憐連聲求饒道。

宮禦擡起頭,看了兩秒,視線才從唐憐那張泛着水汽的黑眸移開,“你哪裏有錯?”語氣平靜中又透出一絲譏諷。

唐憐真的有點恨不得踹在宮禦那張死裝的臉上了,但眼下形勢比人強,他軟聲道:“我應該給老公吃熱菜的,絲襪老公想要撕哪裏就撕哪裏,最重要的是——”

“天啊我怎麽能讓老公給我洗腳呢?該我伺候老公的,老公快松手吧,讓我來給老公洗~”

說着他雙手合成了十字,不斷眨巴着眼睛望向宮禦。

宮禦面無表情地低下頭,聽到他的小妻子小聲念道:“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老公我愛你。”

“特別愛你。”

宮禦打開花灑,用溫水沖洗着唐憐腳上的泡沫,他那線條銳利的唇角在氤氲的熱氣中似乎軟化了,飛快地勾了一下,但一眨眼那笑意又消失不見,再去看時仍舊是緊抿的薄唇。

等沖幹淨後,宮禦拿出幹淨的毛巾,仔仔細細擦拭了一遍。

做完這一切,宮禦才站起身,打開水龍頭。

他垂下眼,拿起了牙刷牙膏,快速地刷牙。

“老公你要記得洗手哦。”唐憐不放心地叮囑道。

宮禦瞥了他一眼,唐憐乖巧地低下頭,他看着宮禦用三十秒不到的時間完成了刷牙。

嗯這個時候又不裝了呢。

牙杯放下,宮禦洗幹淨了手,他轉過頭,藍眸深深地看向唐憐。

四目相對間,唐憐看到全息鏡片上有一道藍光閃過。

宮禦的瞳孔一陣緊縮,他飛快浏覽着突如其來的消息——

聯邦在邊境發現帝國巨型星艦的登陸!

眼下軍情十萬火急,第二星團需要即刻出動。

一時間只有嘩啦啦的流水聲在氤氲的浴室內響起,宮禦停頓了兩秒,他轉過身,寬大的手掌舀起一捧清水,淋在面龐上,大顆的水珠不斷落下,從深邃的眉骨、高挺的鼻梁到鋒利的下颌。

表面的溫度依舊發燙,他快速取出了一支抑制劑,鎮定地紮進了後頸。

冰冷的液體緩緩推入了發燙的血液中,宮禦盯着鏡中被濕氣模糊到看不清的倒影,他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的太陽穴被血液不斷沖刷,大腦皮層不斷收緊。

用抑制劑強行結束易感期必然會帶來一些副作用,但好在這次易感期大半時間他都得到了伴侶的安撫,結尾使用抑制劑的負面影響不會太大。

宮禦拔/出了針頭。

他還未将廢棄的抑制劑扔進垃圾桶中,就看到鏡中另外一道朦胧的身影朝他靠近。

猩紅的舌尖舔過了滲出了一滴血珠的傷口,唐憐趴在他的肩頭,怯生生地問道:“老公,你要走了嗎?”

柔軟紅潤的嘴唇一張一合,說完這句話的唐憐用舌尖輕輕舔了一下唇角。

那滴血珠帶着最後一點雪松味信息素,消失在了唇齒之間。

冷冽的信息素随着易感期結束徹底消失,潮濕悶熱的空氣中一時間只剩下了奇異的暖香。

香得撲鼻。

宮禦的胸口不斷起伏,他的餘光看到鏡面上白色霧氣凝結成的水珠往下滴落,蜿蜒出一道道劃痕。

一道道雞皮疙瘩般的顫栗似乎也和劃痕一樣,随着剛才唐憐的舔舐爬上了針孔附近的皮膚。

他回過頭,咫尺的距離,他屏住呼吸注視着正楚楚可憐趴在他肩頭的小妻子。

一滴水珠從宮禦偏高的眉骨滾落,砸在銀白色的睫羽上。

“呼——”omega綿長的呼吸噴灑在了宮禦的臉龐上。

随着宮禦眼睫動了一剎,那滴水珠從他的睫羽上滑落,濺在了唐憐仰起的小臉上。

乍一看就像是他的小妻子委屈到流了淚。

像是在不舍,在挽留。

宮禦擡起手,推開了唐憐。

他大步朝外走去,即将踏出浴室時,宮禦忽然頭也不回道:“我會回來的。”

……

夜色遮掩着這支隊伍的前行。

宮禦神情凝重地坐在飛船上,看着前線最新傳來的慘烈視頻。

據情報局傳來的最新消息,帝國在聯邦邊境秘密建造了一個蟲洞通道。

該蟲洞通道可以容納帝國的巨型軍艦前往聯邦邊境。

目前相關技術人員還無法成功勘測出該蟲洞的具體坐标。

由于帝國巨型軍艦的秘密登陸,前線的戰事不再是之前小打小鬧的場面了。

原本只局限在中型星艦的戰事瞬間升級。

為了阻攔帝國的進軍,前線的聯邦軍人犧牲慘重。

現下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摧毀蟲洞通道!

宮禦帶領的第二星團接到的就是這個任務。

“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帝國的第一艘巨型星艦已經登陸了,有巨型星艦的掩護,所有靠近蟲洞附近的隊伍都會被第一時間消滅!”

這不是危言聳聽,事實上已經有一支隊伍在潛伏過程中被帝國的巨型星艦發現,全隊無人生還。

“更別說我們現在還不知道蟲洞的具體位置,研究院那幫人說必須要我們先靠近蟲洞,才能給我們一個具體的位置,但要靠近蟲洞就等于進入帝國巨型星艦的攻擊範疇……”

宮禦的手抵在突突跳動的太陽穴,全息鏡上跳出了來自研究院的通訊申請,宮禦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在場衆人紛紛保持安靜。

通訊接通。

一個有些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通訊畫面中。

“哥。”身為負責破譯蟲洞位置的研究人員之一的宮越對着宮禦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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