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閉眼幹什麽?”……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閉眼幹什麽?”……
次日清早。
雲聽牙刷蘸着牙膏在嘴裏打着圈, 另一只手摸索拿起手機,解鎖屏幕。
屏幕亮起。
【秘密小天地(99+)】
雲聽停止刷牙,腦袋還有些發昏, 她什麽時候多了個群聊?
群名很陌生,但成員頭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點進去一看,是辛亦桐拉的群,群裏除了她和自己, 還有雲聞。
辛亦桐估計是夜裏興致來了,一時興起拉了個小群。雲聞也沒閑着,雖然消息寥寥,但每一條回複都直戳重點。
雲聽繼續刷牙,一邊滑動屏幕往上翻消息。
群裏未讀的消息實在太多, 密密麻麻從昨晚一點十五分開始,辛亦桐的消息就像連珠炮一樣刷屏,雲聞也偶爾地冒出一兩句回應。
雲聽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翻動聊天記錄的手指停頓一秒,又繼續往上滑。
挑重點看了一些。
辛亦桐:「雲雲, 你拆我的禮物了嗎?怎麽樣,體驗感如何?」
辛亦桐:「啊不是吧,才一點,你們新婚燕爾這麽早就睡了嗎?」
辛亦桐:「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雲聞:「你送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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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聞:「聽寶和聿哥這麽早就睡, 肯定是沒拆我的!!」
辛亦桐:「你送了什麽?」
雲聞:「壯.陽.藥」
辛亦桐:「我送了套」
辛亦桐:「你送這玩意幹啥呀!!我們雲雲身子骨這麽弱!!」
雲聞:「嘻嘻」
雲聽睜大眼睛,舌頭不小心蹭到了牙刷上的牙膏泡沫, 鹹鹹的味道讓她輕輕“啧”了一聲。
辛亦桐:「徐清聿看起來那方面就很強。」
辛亦桐:「要不這樣,聞聞,我們打個賭怎麽樣?」
雲聞:「賭什麽?」
辛亦桐:「賭徐清聿一夜幾次!」
雲聞:「賭注呢?」
辛亦桐:「這麽刺激的賭,當然得拿點好東西壓。這樣, 輸的人給贏的人買一只Hermès的包!」
雲聽險些一口牙膏泡沫嗆進喉嚨,她快速低頭吐掉泡沫,又灌了一大口水,平複心情。
辛亦桐:「這種冷感型男人,要麽是禁欲系大師,要麽是……你懂的那種深藏不露!我壓三次。」
雲聞雖然知道徐清聿的情況,但也不會在其他人面前亂說話,可是她又想要Hermès包,本想說零次,但轉念一想好歹有藥效加持,沒準能來個一兩次:
她回:「聿哥是很克制的人,我賭一次。」
辛亦桐:「@雲聽」
雲聞:「@雲聽」
雲聽腦門突突直跳,最後一條記錄是淩晨三點十二分,辛亦桐發的:「明早繼續!雲雲跑不了!」
她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自己的血壓正在慢慢升高。
她不想理會兩人的瘋言瘋語,把手機丢到一旁。機械地按下洗面奶的泵頭,擠了一坨白色的膏體到掌心,再塗抹到臉上。
涼意自臉頰鋪散開來,觸感清爽,與此同時,一股薄荷的氣息悄然湧上鼻端。
雲聽的動作一滞,指尖在臉上停留了一瞬,随即下意識地在肌膚上來回推揉,将這膏體塗開。
然而,膏體不僅沒有被吸收的跡象,反而越抹越黏。
這觸感太不對勁了。
雲聽怔怔地擡起頭,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片刻後,她的目光落在洗手臺上靜靜躺着的“洗面奶”。
藍白相間的包裝,擰開後散發着熟悉的薄荷香味……
牙膏。
冰涼的膏體正源源不斷地傳遞着令人頭皮發麻的刺激感。
她把牙膏當作洗面奶了……
雲聽吐出一口氣,将水龍頭擰開,雙手捧起溫水往臉上潑去。冰涼的水流沖刷着膏體,帶走了大部分的滑膩感。
她把這一切歸咎于睡眠時間不足,而不是自己的胡思亂想。
手機再次響起提示音,屏幕上顯示出一條新消息:
辛亦桐:「雲雲,你醒了嗎?」
草草的護膚後,雲聽回:「辛亦桐!你到底是什麽怪物?!淩晨三點聊,早上七點又來?你還是人嗎?!」
她剛發完這句話,辛亦桐消息又跳了出來:
辛亦桐:「啊啊啊啊雲雲你醒了,快說實話!!」
辛亦桐:「啊啊啊啊啊我的包包!!」
雲聽繳械投降,回:「一次。」
辛亦桐:「一次???????」
雲聞:「一次!!!!!!!!」
雲聞:「啊啊啊啊啊我的包包!!」
緊接着,雲聞發了一個老年人專用的表情包——一個拿着拐杖、滿臉欣慰的老年人,配字:我放心了。
雲聽無力地按了按眉心,把手機扣在洗手臺上。
她本來是打定主意絕對不回應的,但如果不說,雲聞和辛亦桐就會聯手,兩位游說大師從逼問到循循善誘,再到幾近道德綁架,每一步都會讓她無法招架。
她真的不想說!那樣的話題,連自己都覺得羞于啓齒,偏偏她們一個比一個咄咄逼人。
雲聞還悄悄私聊了她一句:「啊啊啊,我買的藥真的有用诶!!」
雲聽深吸一口氣,把不堪回首的對話甩出腦海。
走出房間時,她聞到一陣淡淡的食物香氣,順着香味過去,餐桌上已經擺好了一份熱騰騰的中式早餐。
粥是清香的皮蛋瘦肉粥,旁邊還有幾樣精致的小菜,油條都切成了方便入口的段。
雲聽知道這是家裏的阿姨準備的。每天早上,阿姨都會過來一趟,做飯,然後再悄無聲息地離開。
下午阿姨又會再過來,打掃衛生,做晚飯。
徐清聿已經坐在餐桌旁,手裏端着一只白瓷碗,用勺子攪動着粥。
他穿着一件黑色毛衣,材質柔軟,貼合着他勻稱的身材,肩寬腰窄的視覺沖擊尤為明顯。
雲聽停下腳步,倚着門框,臉突然熱了起來。
她狠狠地搖了搖頭,試圖把那些荒唐的對話從腦子裏趕出去,可是辛亦桐八卦又興奮的表情像幽靈一樣揮之不去。
徐清聿頭也不回地開口:“站在那裏幹什麽?過來吃飯。”
雲聽有些尴尬,邁着慢吞吞的步子走過去:“阿姨做了什麽?”
“粥和小菜。”徐清聿放下勺子,擡頭看她,語氣平平,“快點吃,涼了就不好了。”
昨晚令人臉紅心跳的片段又又又湧入腦海。
雲聽忍不住瞥了徐清聿一眼。
他喝粥時,喉結會随着動作微微上下滑動,很飽滿,很大。
黑色毛衣顯得他的膚色更加冷白,整個人帶着一股沉靜又強大的氣場。
雲聽默默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
徐清聿察覺到她的異樣,問:“怎麽了?”
“沒、沒什麽……”
…
吃完早飯,徐清聿送雲聽上班。
車內的氣氛很安靜,徐清聿不習慣在早上聽廣播和音樂,而雲聽也是喜靜的人,自然沒有找話題和他聊天。
她握緊手機,屏幕上顯示她與雲聞的聊天界面。
雲聽:「那些藥到底是怎麽回事?」
消息一經發出,沒過幾秒就收到回複:
雲聞:「一個男同事給我的,說效果很好,還介紹我認識了一個老中醫,神得很」
看到這句話,雲聽眉頭皺了皺。
壯陽藥?老中醫?神得很?這幾個詞連在一起,明顯不靠譜。
她打字問道:
「姐,瓶身上的日文你看了嗎?翻譯過來是什麽意思知道嗎?」
雲聞:「還沒翻譯,懶得看,反正那個同事說是好東西就對了」
雲聽扶額:「翻譯成中文是一天十二次,一次兩小時,姐,你說靠譜嗎?」
雲聞:「啊?!什麽意思?那豈不是假的?!」
雲聽:「對,假的。跟你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而且這些東西來源不明……」
對話框沉默了幾秒,雲聞的下一條消息幾乎是“吼”出來的:
雲聞:「聿哥他吃了嗎?吃了嗎?!吃了嗎?!吃了嗎?!」
雲聽回複:「他沒吃。」
雲聞:「真的沒吃?不然我就是罪人…」
雲聽:「我能騙你嗎?徐清聿沒有問題,根本不需要這種東西!」
這次,雲聞的消息回得很慢,大概是在消化事實。雲聽等了好一會兒,等到一條新的:
雲聞:「聿哥他……沒有問題?」
雲聽:「對,他沒有你以為的那些問題」
雲聞再一次失語,久到雲聽以為她不會再回消息,才彈出一條長長的語音消息。
雲聽剛轉成文字,耳邊驀地響起徐清聿低沉的聲音:“會暈車,別一直看手機。”
她頓時像被抓包的小孩一樣,聽話地把手機鎖屏:“哦……好。”
坐在當事人身邊蛐蛐他,的确有點不太道德。
*
十分鐘後。
徐清聿的車停在公司樓下,發動機的轟鳴聲減弱。
雲聽低頭解開安全帶,手指剛碰到車門把手,正準備下車,聽到一陣細微的摩擦聲。
擡頭時,徐清聿已經靠了過來。
雲聽愣住了,整個人僵在座位上,手還停留在半空中,忘了下一步該做什麽。
徐清聿為什麽要靠過來?
雲聽的大腦像被按下暫停鍵,只剩下加速的心跳聲在耳邊回蕩。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徐清聿的呼吸越來越近,薄薄的涼意與他身上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将她周圍的空氣一點點侵占。
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剩三四公分,近到她能數清他眼睫毛的根數。
雲聽屏住呼吸,視線不由自主地下移,落在他抿得很緊的薄唇上。
徐清聿…不會是要吻她吧?
雲聽緊張得不知所措,幹脆閉上了眼睛。
她等着。
等着那個她自己都不敢承認的期待——或許是一個吻,或許是某種暧昧的靠近。
然而,片刻過去,預想中的吻并沒有落下。
徐清聿問:“閉眼幹什麽?”
雲聽睫毛顫抖,睜開眼。
強行鎮定下來後,随口胡扯掩飾自己的緊張:“眼睛有點幹澀,閉一下緩緩。”
徐清聿擡起右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
雲聽才看到,他的指尖夾着一片枯黃的樹葉,邊緣還沾了點灰塵,看起來是出門時不小心粘上去的。
她如釋重負,忙不疊地說了句:“謝謝。”
還沒等雲聽放松下來,徐清聿側過頭,眼神銳利得像是要将她整個人看穿:“不過……”
雲聽的心又猛地提了起來:“什、什麽?”
“你臉上為什麽有牙膏的味道?”
“……”
牙膏味?徐清聿居然聞到了?
“沒、沒有吧。”雲聽欲蓋彌彰擡手摸了摸臉,發現手指上也有明顯的薄荷香,“啊,來不及了,我走了,再見…”
徐清聿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再次靠近,唇落在雲聽的左半邊臉頰。
兩秒後,他得出結論:“嗯,牙膏。”
“……”
*
另一邊,雲聞踏進公司,手裏的包随手甩在沙發上。
她掃了一圈周圍,鎖定角落裏正在打電話的連庭,幾天前送了她幾瓶“壯陽藥”的始作俑者。
連庭一米八七的個子,穿着修身的白色襯衫和淺灰色西褲,身形挺拔而俊朗,此刻正嬉皮笑臉地靠在桌邊,嘴裏不知道在調侃誰,看起來悠閑得不得了。
雲聞如果沒記錯的話,他上午有一組青春洋溢的校園拍攝。
她二話不說,直接上走前揪住了連庭的耳朵。
“哎喲!”連庭猝不及防,被這力道弄得連手機都掉了,他捂住耳朵慘叫一聲:“疼疼疼!Chloe !你幹嘛啊!”
“幹嘛?”雲聞冷哼一聲,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毫不留情地将他往外拖,“我今天非讓你明白明白,什麽叫作死。”
“饒了我吧!”連庭疼得弓起腰,雖然他個頭足足比雲聞高了近二十厘米,卻完全不敢反抗。
他一邊用另一只手護住自己的耳朵,一邊拼命求饒:“Chloe,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這是公衆場合,你再這樣我可沒臉了!”
“你還有臉?”雲聽冷笑,“再多廢話,我把你的臉打腫!”
連庭立刻閉嘴,乖乖被拖出後臺。
其他模特和工作人員看着這一幕,紛紛裝作沒看到。連庭向來皮得很,敢招惹雲聞,挨頓教訓也沒人替他說話。
雲聽将他拽進一個無人使用的小儲物間。
房間沒有監控,也沒有窗戶,只有一盞昏黃的燈泡吊在天花板上,昏暗得像審訊室。
連庭一進門就開始揉耳朵,痛得龇牙咧嘴,表情委屈得不行:“雲雲,我到底哪兒惹你了,你非得揪我耳朵?”
雲聞雙手抱胸,冷冷地看着他:“你上次給我的藥,根本就不是什麽壯.陽.藥吧?”
連庭一愣,一副理直氣壯的表情:“當然不是!我幹嘛要給我情敵這種東西?我蠢嗎?”
“你最好解釋清楚,那藥到底是什麽,要是聿哥出事了我不會放過你。”
“不會出事的,就是各種口味的維C片而已。”
雲聞的冷臉:“你為什麽騙我?”
連庭不答反問:“雲雲,你不是和他結婚了嗎?還用得着這種東西?”
雲聞氣笑了:“連庭,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有資格來質疑我的婚姻?”
連庭咽了咽口水,往後退了一步:“可是……為什麽是他?”
雲聞問:“跟你有關系嗎?”
連庭深吸一口氣,語氣裏藏着小男孩般的委屈:“你為什麽要結婚?”
雲聞正準備開口,結婚的不是她,
連庭弱弱地補充了一句:“玉哥,名字好娘。而且,他還要吃藥……雲雲,你不如和他離婚吧,我比他厲害。”
“……”雲聞徹底被氣笑了,她伸手揪住他的腰,用力捏了一下,咬牙切齒地問:“連庭,你是不是欠揍?什麽叫他‘還要吃藥’?”
連庭求饒,磕磕巴巴地說:“我……我是為你好啊!他還要吃藥,說明身體不好。雲雲,我不需要藥,我可以證明——”
“你能證明個屁!”雲聞又捏了他一把,“你這麽有自信?你毛都還沒長齊吧?”
連庭被她氣勢逼得退了半步,但很快又擡起頭,小聲嘀咕了一句:“雲雲,你不是看到過嗎……”
“什麽?”雲聞一時沒反應過來。
連庭頓了頓,臉上的表情帶着幾分得意,又有些羞澀:“上次你不是誤闖更衣室了嗎?當時我不是沒穿……”
雲聞有一次無意闖進了更衣室,當時連庭需要拍攝一組大尺度照片,因為服裝限制,他當時正在更衣室換褲子。
看到她進來,連庭毫不避諱,還戲谑問她這套衣服好看嗎?
想到這,雲聞警告道:“連庭,你……閉嘴!不要胡說八道!”
連庭見她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眼神裏的笑意更濃。
他伸手握住雲聞的手,“重振雄風”:“雲雲,我不介意當小三。”
“滾!”雲聞甩開他的手,氣得差點一巴掌拍到他頭上。
連庭不死心,湊近,“我可以證明,我比他厲害。”
雲聞嗤笑:“你?一沒他高,二沒他帥。”
她停頓了一下,嘴角挂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我憑什麽喜歡你?”
雲聞說的話不假,像徐清聿這樣的谪仙,世界上找不出第二個,如果非要找出第二個,就是他弟弟徐淮風。
連庭很幼稚,他才十八歲,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男孩。
長得确實不錯,可她不喜歡和同齡人談戀愛,更別說比她還小的。
她喜歡成熟的,可靠的,像徐清聿這樣,雖然有距離感,但長得帥。
徐淮風的話,則介于兩者之間。他比連庭成熟,卻又比徐清聿更容易接近。
所以和連庭談戀愛,不如和徐淮風談。
雲聞轉身欲離開,剛邁出一步,身後突然傳來連庭壓抑已久的聲音,像是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小獸的咆哮,不甘又不服大吼大叫:“我還能長!”
“還能長?”雲聞停下腳步。
“我才十八歲!當然還能長!我……我會長到一米九,我哥一米九二。”
雲聞無語,覺得今天的這一場鬧劇簡直匪夷所思。
她定了定神,用冷靜的語氣反問:“連庭,就算你能長到一米九……你覺得你能比得上聿哥嗎?”
連庭被人點中痛處,問:“為什麽不能?”
“因為聿哥不是你能比的。無論身高、能力還是其他,你能長得再高,但你不會變成他。”
“可是我喜歡你啊……”
雲聞拒絕:“連庭,我不喜歡比我小的,況且你比我小了六歲,我們沒有結果。”
*
“咚咚咚。”
“進來。”
周之寒捧着一疊資料,推門而入。
一段日子不見,他蒼老了不少,臉頰也消瘦了一圈,面部表情有一種“活着也行,死了也行”的疲憊感,“小雲,我剛從星河市回來,情況還是不太樂觀。”
老太太身為非物質文化遺産的傳承人,一直固守和堅持傳統,根本不願意與現代化的商業合作,許多項目都在她那裏遇到過難以突破的瓶頸。
“還沒松口?”雲聽問。
周之寒坐下,嘆了口氣:“她依然堅持傳統,不願在産品上做出任何妥協。而且我嘗試過幾種方式溝通,結果依然沒有效果。”
“小雲,我知道你擅長與各類人打交道,特別是這種老一輩的人,你的方式更能打動他們。也許……你能親自去一趟。”
雲聽聽後默了一會兒,周之寒說得有道理,自己确實比他更擅長接觸這一類固執的傳統人物。
進公司時,她就從一位前輩那接手了這個項目,一直沒有真正親自去過星河市,而是通過電話和周之寒的溝通推進。
現在看來,這個問題已遠不止是溝通的問題了,更是對文化傳承與現代化之間的碰撞,雙方的立場和态度差異越來越大,單純的說服和妥協可能并不夠。
雲聽道:“我明白了。我會安排好時間,親自去一趟,周老師,注意身體。”
“小雲,我和你一起去。”
雲聽想了下:“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