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徐清聿,別說了!”……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徐清聿,別說了!”……

樓下, 兩方家長圍坐在沙發上,桌上擺着茶壺和幾碟精致的點心。

樓下的熱鬧得很,卻是一種各自為陣的熱鬧。

雲渡、孟妍、徐深凜、邢時漫這四人同框, 本以為談論的話題會理所當然圍繞醫學和學術,畢竟這是他們的專業領域。

可此刻,四人對話完全跑偏了。

“最近這幾年的國際局勢啊,變化得真是快。”徐深凜輕放下茶杯, 感慨道,“尤其是鄰國那邊的經濟政策,對我們的影響不小。”

“是啊,前幾天我還在看報告,全球供應鏈的調整速度比預期快了不少。”雲渡接話,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尤其是能源領域的動向,值得關注。”

“能源?”邢時漫露出一抹感興趣的表情,“你是說近期關于綠色轉型的那些政策?這個确實影響深遠,特別是我們醫療行業, 很多設備的生産供應鏈都要跟着調整。”

“沒錯,綠色轉型不僅僅是口號,從制造到終端消費都會産生連鎖反應。”雲渡微微一笑,“不過, 醫療行業的壓力相對來說還是要小一些。真正麻煩的是那些高污染、高消耗的傳統産業,它們的轉型難度可不小。”

……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着, 話題從能源轉型聊到貿易局勢,又從區域經濟談到了科技發展。

雲聞則百無聊賴地靠在沙發刷手機,愁眉苦臉。

看到雲聽下來,她直接從沙發上跳起來, 飛奔向她。

“小聽,你可算下來了!再不下來,我都快被悶死了!”雲聞擺出一張苦瓜臉,眉心擰成一個疙瘩。

她一回到家,就感覺氣氛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麽不對勁。

前腳踏入,她便瞥見媽媽和邢阿姨并肩坐在沙發上,手裏端着茶杯,水是滿的,熱氣已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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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遠處看,她們的表情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認真,聲音低低地傳過來,語調平和又有點兒神秘感。

“最近你聽說了嗎?隔壁小區那家養的小狗,居然……”

“是啊,我也覺得挺稀奇的,不過說起來,這跟我們家的……”

雲聞沒聽完整段對話。

什麽時候孟妍會對鄰居的小狗感興趣了?

以前她可連聽都懶得聽,怎麽今天聊得這麽投入?

雲聞剛想湊近聽聽八卦,徐爺爺的聲音從反方向過來:“小聞,你怎麽才回來?快上樓看看小聽和清聿怎麽還不下來。”

話音剛落,孟妍和邢時漫異口同聲,“你不用上去,別打擾他們。”

“啊?”雲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直覺告訴她事情沒這麽簡單,她猶豫道,“可爺爺都催了,要是再不下來,飯菜都涼了。”

“他們會下來的。”孟妍和邢時漫又相視一笑,“我們這邊還沒聊完,你別管。”

雲聞被堵得沒話說,聳聳肩坐到沙發上

她悄悄瞥了一眼兩位長輩,她們的談話內容越來越奇怪。

“對了,我看咱們附近新開的寵物店好像還不錯,有時間咱們可以一起去看看。

邢時漫興致盎然:“是啊,前幾天我路過的時候瞧了一眼,感覺環境不錯,主人也挺有意思的。”

旁邊的徐爺爺實在忍不住了,咳嗽了一聲:“你們怎麽還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快催他們下來啊!”

邢時漫:“爸,我們正聊着呢,再等等,他們會下來的。”

“聊什麽能聊這麽久?”徐爺爺看出兩人沒話題硬找話題,硬生生拖延時間,“讓清聿下來,這麽多人等他像話嗎?小風你去。”

“等等,我去!”雲聞自告奮勇。

四位長輩阻止未果,臉色些許難看。

都是過來人,兩小年輕在沙發上擦槍走火的畫面歷歷在目,回房間能幹什麽,還不就是繼續做未做完的事。

邢時漫手裏抱着的抱枕被她捏得皺巴巴的,她轉頭對徐深凜說,“你趕緊拖延時間,你爸那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重視的就是規矩。”

兩老人家雖然和藹可親,對晚輩脾氣也好,但這件事發生的時間點就不對。

徐爺爺最講究的,除了尊重家規,就是準時,什麽時間就做什麽事情。

一旦涉及吃飯的時間,哪怕你正在工作,正在開會,有再重要的事,他都會要求你先下來吃飯。

徐深凜和雲渡只能找別的話題,假裝很忙,拖延時間。

兩大男人又不能聊八卦,也不知道誰先起頭,聊起了時政。

不一會兒,雲聞下來了。

“小聽說她馬上下來。”

又過去很久,腳步聲傳來,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朝着聲音的來源看去。

雲聽慢吞吞地跟在徐清聿身後,一路緊張地盯着自己的腳尖,心裏七上八下。

“終于下來了,飯菜都涼了。”徐奶奶率先開口,沒有責備,只有慈愛。

所有人都來到餐桌前。

徐清聿淡淡地“嗯”了一聲,拉開椅子坐下,一切看起來從容不迫,完全無視衆人打量的目光。

雲聽猶豫了一下,也跟着坐下,特意挑了離徐清聿稍遠的位置,落座在雲聞旁邊。

“快吃吧。”等所有人坐下後,徐爺爺夾起一塊沒有刺的魚肉放到徐奶奶的碗裏,“你們小年輕事情多,但也不能讓我們一群老的等你們。”

雲聞湊過來,用胳膊撞了撞雲聽的手肘:“聽寶,剛才在房間裏幹什麽去了?時間可不短啊。”

雲聽手抖了一下,她扭頭看向雲聞,為數不多對雲聞說謊:“沒、沒幹什麽,我去洗澡了。”

“洗澡?”雲聞看到她身上的高領毛衣,“洗完澡你穿高領毛衣啊,不熱嗎?”

雲聽腦海高速旋轉,想着該怎麽回答才不會露餡:“不……不熱,剛剛洗完澡有點冷。”

徐爺爺原本定下另一條規定:食不言寝不語。

但是,徐奶奶常常抱怨:“一家人吃飯不說話,哪裏有溫馨?”

妻子發話,徐爺爺也沒反駁,只好用沉默來堅持自己的原則。

但徐奶奶一點也不放棄,每當一家人圍坐在飯桌旁,徐奶奶總會不厭其煩地與爺爺聊天,問他一些簡單的問題,有時還會笑着故意挑逗徐爺爺,讓他不得不回答。

漸漸地,徐爺爺的沉默不再那麽絕對,有時候他會點點頭,或者輕聲回應徐奶奶幾句。

現在更不用說了。

餐桌上格外熱鬧。

徐奶奶問:“小聽,結婚還适應嗎?清聿對你好嗎?”

雲聽剛想回答,正好對上孟妍和邢時漫八卦和期待的眼神,她感覺自己和被人扒了衣服暴曬在陽光下沒有任何不同,支支吾吾回答:“嗯,挺好的,”

徐奶奶笑逐顏開,“那就好,那就好。你看,結婚後有了彼此的照顧,日子自然會越來越好。你們倆相處得這麽好,奶奶心裏也放心。”

“嗯,奶奶您放心。”

雲聽有點招架不住徐奶奶無微不至的關心。

頭越垂越低。

看到雲聽這副樣子,雲聞以為她很餓,便拿起筷子,給她夾了許多菜,“來,吃這個。”

雲聽道謝,接過菜,放到嘴裏。

她平時也能吃辣,她喜歡那種辣得讓人直冒汗的感覺,但今天有些不一樣。

她的舌尖很麻很痛,一碰到辣的就更疼,徐清聿的吻讓她的唇舌又麻又腫。

雲聞看到雲聽嘴唇顏色的不對勁,好奇地問道:“小聽,你的嘴唇怎麽這麽腫啊?”

雲聽欲蓋彌彰用濕巾擦嘴,“沒,沒什麽,可能是上火了。”

“上火?你可別糊弄我,到底怎麽回事?”

雲聞沒有懷疑過雲聽的唇是被徐清聿親腫的。

在她的認知裏,徐清聿就像一座難以靠近的冰山,是個克制到近乎冷漠的人。

曾經,她出于好奇,冒着被罵的風險,拿起一疊美女照片在徐清聿面前晃悠,故意用誇張的語調問他哪個更漂亮,滿心期待着能看到徐清聿哪怕一絲心動的反應。

可徐清聿連眼皮都沒多擡一下,那些照于他而言,只是一堆毫無意義的廢紙。

還有一次,雲聞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裙子,站在徐清聿身旁,又是微笑又是找話題,各種明示暗示,可徐清聿仍是不解風情的木頭,對她的這番舉動毫無察覺,自顧自地做着自己的事。

再後來…

雲聞垂下眼睫,神色複雜。

不提也罷。

雲聽這會兒也招架不住雲聞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姐,真……真的就是上火了,你別瞎猜了。”

她可以對雲聞說實話,但絕對不能是現在。

“雲聞。”徐清聿突然開口,無波無瀾的聲線,“好好吃飯。”

簡單的幾個字,讓雲聞感到了明顯的疏離和嚴肅。

好像還有…警告。

看到徐清聿面無表情的臉,她愣了一下,笑容消失在嘴角。

徐清聿和雲聽結婚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徐清聿,再也沒有和他講過一句話。

剛才徐清聿下樓時,雲聞出于禮貌和他打招呼,聲音被長輩的聊天聲蓋過些許,她不知道徐清聿有沒有聽到,反正他沒有回應。

說不失落和尴尬都是假的。

雲聞頓時有種被隔離的感覺,她和徐清聿之間有一道看不見的牆,越來越高,越來越厚。

她抿了抿嘴,強忍心中的情緒,安慰自己,徐清聿和雲聽結婚了,對她不再像以前,也正常。

他們倆已經有了新的身份和角色,而她,只是雲聽的姐姐,只是一個旁觀者,一個見證者。

她曾經以為,無論婚姻如何,她們三個人的關系不應該有太大變化,但如今的現實讓她不得不承認,确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徐清聿不會像以前一樣對她好,雲聽最親密的人也不會是她了。

想到這裏,雲聽內心深處的失落感卻愈加強烈。

雲聽察覺到雲聞的變化,責怪地睨過徐清聿,對雲聞說:“姐,我們晚上再聊。”

吃完飯後,徐清聿被徐深凜叫去了書房。

雲聽看徐清聿的身影消失在轉角,右眼皮直跳。

孟妍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眼神示意她到一旁去。

雲聽不解,餘光瞅見正在聊天的長輩,還是随着她走向角落。

孟妍想說的話,似乎自己也覺得難以啓齒,踟蹰了半天,她放輕聲音,“小聽啊,以後和清聿注意一點,不要什麽場合就……”

雲聽有預感孟妍會說什麽,早已做好心理準備,“我知道了,媽媽,我會注意的。”

孟妍繼續問:“你和清聿,打算要孩子嗎?”

雲聽回:“媽,我們沒讨論過這個話題…”

孟妍勸道:“你現在事業還在上升期,媽不建議你們現在要孩子,這事你得和清聿說明白了。”

雲聽讓她放寬心:“媽,您放心,我知道的…”

孟妍清楚她和雲聽的關系并不如她的姐妹和她們的女兒那般親密。

其他人家的孩子每天都會主動給媽媽發消息,聊聊生活、工作、聊心情,而自己的女兒,從來都沒有親近的需求。

雖然偶爾會有一些寒暄的話語,但也沒有什麽可以深入談論的東西。

孟妍也多次想過,是不是自己太強勢,才導致雲聽和她一直保持距離。

雲聽結婚後,她沒有一天是不擔心的。

擔心雲聽會因為自己的羞澀和獨立,錯過一些應該屬于她的幸福,也怕她陷入單戀,怕她會在這段感情裏吃虧。

今天,她總算松了一口氣,兩人的關系比她想象中的要親密,只希望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

雲聽回到房間,剛從櫃子裏拿起純白色的睡衣,打算換上去找雲聞,徐清聿正好從書房走出來,來到她的房間,兩人的目光在半空對接。

雲聽心裏動蕩,但面上盡量維持冷靜,弱聲開口道:“徐清聿,今晚我打算和姐一起睡。”

徐清聿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幾秒鐘的沉默後,他說,“我現在要出去一趟,打疫苗。”

雲聽“啊”了一聲,“不找家庭醫生過來嗎?”

“嗯,臨時決定的。”

手機震動了一下。

雲聽拿起手機一看,是雲聞的來電。她按下接聽鍵,放在耳邊。

“聽寶,我來例假了,我房間沒有姨媽巾,你有嗎?幫我找找。”

雲聽一聽,顧不得徐清聿在場,急忙答應:“好,我去找找看。”

她挂掉電話,趕緊走向儲物櫃。

打開櫃門,翻找了一遍,在角落裏找到了幾片,只有日用,沒有夜用。

雲聽心裏一動,她的生理期不出意外也是最近幾天,想到徐清聿剛才說要出去一趟,或許她可以和他一起出去。

她是有私心的,她想陪徐清聿。

歸根結底,徐清聿身上的傷,多少也有她的一部分責任。

雲聽回撥過去,“姐,我去外面買吧,反正我這幾天也快來了,順便幫你帶點。”

“好的,聿哥陪你去嗎?那你們注意安全。”

*

雲聽和徐清聿先去注射疫苗,完事後兩人從診所出來。

夜色漸濃,街道上的車流漸漸稀疏。

雲聽望着窗外一晃而過的路燈,說道,“徐清聿,我們去超市吧,我想買點……”

徐清聿遲疑了一下,轉動方向盤,掉頭,徑直開向商場附近。

車停下時,雲聽開門準備下車,但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安全帶時,徐清聿的聲音制止了她:“你不用去買了,我已經買了。”

雲聽轉身看向他,疑惑問:“你,為什麽會買?”

買姨媽巾這種事,向來是女人才會關心的事情,男人通常很少涉及。

“家裏沒看到,我也不想讓之前的事再發生。”

雲聽臉紅了一下。

那次她生理期突然來臨,徐清聿情急之下冒着大雨給她出去買。那種窘迫感讓她至今都記憶猶新,而徐清聿明顯也記得。

徐清聿的操作讓雲聽有點難消化,她也不想從他的嘴巴裏聽到曾經的狼狽,忙轉移話題:“那你,什麽時候買的?”

“最近幾天,你的生理期快到了。”

“啊?你怎麽知道……”

總不能徐清聿按照四年前的日子算吧?

可她的生理期并不是完整的一個月周期,壓力大的時候還會推遲或提早,她自己都只能估計個大概。

徐清聿眸光一動,眉頭稍微皺起,像是在思考要不要回答這個問題。

他問:“你真想知道?”

雲聽“嗯”了一聲。

她隐約感覺到答案可能會讓她無所适從,但她又偏偏無法遏制想要探知的沖動。

徐清聿先解開了雲聽的安全帶,目光微垂:“我說過我習慣觀察你的反應。前幾天,我每次吻你月匈,你都會無意識喊疼。”

“你今天按壓了小腹,吃完飯站起來的時候,動作很輕,不經意間按壓。”

雲聽的手心滲出了汗意,明明只是最平常的身體變化,但從徐清聿的嘴裏說出來,讓她覺得自己被剖析得一清二楚。

更讓她慌亂的是,她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這些事情。

她無意識的習慣竟然都被徐清聿捕捉到了…

“還有……”徐清聿側過頭,有意将氣氛推向更深的層次,“你r.暈的顏色變得更深了一些,這應該與體內激素有關,周圍的皮膚也比平常更加緊繃和敏感——”

一道驚雷在雲聽耳邊炸開,雲聽原地爆炸,她完全沒有想到徐清聿竟會提到這麽隐私的細節。

“你……”良久,雲聽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怎麽會注意到這種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別再說了!”她幾乎是帶着懇求的語氣說道,聲音發顫,“這些事你……你注意不到也沒關系的!”

雲聽知道徐清聿的話還沒說完。

可是,她無法再聽下去了,真的無法。

就在徐清聿張開嘴的剎那,她猛地從副駕駛起來,探過身子,伸出手覆在了他的嘴上。

“閉嘴!”

“徐清聿,你別說了!”

徐清聿已料到雲聽會有這樣的舉動,所以才提前給她解開安全帶。

他沒有掙開,任由雲聽的手貼在他的唇上。

雲聽此刻哪裏還顧得上徐清聿在想什麽,她只知道如果再讓他開口,她大概會羞得直接從車上跳下去。

掌心都快被徐清聿的溫度燙穿了。

“雲聽,”徐清聿的聲音透過她的手掌傳來,略沙啞,“我沒有想讓你難堪。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沒有什麽好回避的。”

雲聽憋了許久,悶悶不樂地擡起頭,委屈和不滿問:“既然你這麽喜歡觀察,那你怎麽不給我一個機會觀察你呢?”

聞言,徐清聿靜默須臾,他點頭,“也可以。”

雲聽沒想到徐清聿答應得這麽爽快,“你說什麽?”

“如果你想觀察,就盡管觀察。只要你願意,随時都可以。”

雲聽的手還在徐清聿的唇上,眼神不自在地瞟向窗外:“我才沒想觀察你……你別誤會,我就随口一說!”

“随口一說?那你現在後悔也可以,不過機會只有一次。”

雲聽咬了咬唇,自己太蠢了,被徐清聿牽着鼻子走了。

明明是她在生氣,怎麽話題又被他輕松地轉移成這樣?

僵持之間,一陣突兀的敲擊聲從車窗外傳來。

徐清聿淡定地伸手按下車窗。

車窗外站着一個年輕的小交警,身穿制服,帽檐壓得很低,帽子下是一張很稚嫩的臉。

“這個地方不能停車。”他的目光在車內掃了一圈,看到副駕駛和駕駛位的兩人保持着一種極為親密的姿勢。

年輕交警臉色一變,咳了一聲:“咳咳,你們這樣,不合适吧?”

雲聽急忙退回副駕駛,“不是的!我們沒幹什麽!真的是誤會——”

小交警擡起手,示意她不要說話,語氣有幾分公事公辦的認真:“沒幹什麽?這種場合我見得多了,你們以為在車裏做這種事不會被發現嗎?”

雲聽百口難辯,“你真誤會了。”

小交警用一種“我是為你們着想”的語氣說道:“年輕人可以理解,但公共場合注意點影響吧。要解決,去酒店。這裏不行的。”

雲聽:“……”

怎麽就要去酒店了?

小交警原本挺自信,心想着這次抓了個“現行”,KPI算是穩了,可當他和徐清聿四目相對時,頓時就被他沉穩而強大的氣場壓制得說不出話來。

“那、那個……”小交警整理語言,發現腦袋裏原本熟練地散成了一團亂麻。

他原本想例行要求他們出示身份證,核實車主信息,可嘴巴張了兩下,不知道先說什麽了。

小交警強行找回自己的專業感,挺直腰板,“名字,身份證。”

徐清聿也不是第一次被貼罰單,流程不能再熟悉,一臉置身事外的冷靜感。

小交警再次問:“名字?”

徐清聿說:“徐淮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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