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想日垂我嗎?”……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你想日垂我嗎?”……

雲聽正式提交了離職申請。

她整理好工作交接計劃表, 剛從Ethan的辦公室出來,就被幾個平時關系不錯的同事圍住。

“小雲,你真的要走啊?”

“你就這麽抛棄我們了嗎?”

雲聽笑道:“又不是去外地, 我們還是可以約飯的。”

蘇黎抱着她的胳膊不撒手,兩條細細長長的眉毛垮下來:“小雲姐,你走了我怎麽辦啊?”

“你學得很好了,以後好好和林悅相處。”

“那不一樣!”蘇黎噘嘴, “你在我才會安心。你要是不在了,誰給我改方案,誰給我擋上級的雷?而且我才不要和她和平共處呢。”

林悅悄無聲息出現在她身後,鄙夷地“切”了聲。

兩人迄今為止還在針鋒相對。

氣場不合,互相嫌棄。

蘇黎苦哈哈說:“一山不容兩個廢物, 我要是比她廢物,下個打包走人的就是我。”

林悅嗤笑,“有個厲害的爹就是好。”

“好了好了,別愁眉苦臉的。”雲聽哭笑不得,“離職也不是什麽大事, 今天我請客,大家一起去吃飯吧。”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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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必須的!”

“走走走,吃飯去!”

晚餐定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廳。

雲聽到的時候,位置已經坐了一大半, 見她來了,蘇黎立刻拉着她落座。

平時在公司裏需要維持基本的工作形象, 避免說錯話得罪人,但今天不同,包間裏沒有領導,少了規矩和約束, 大家也不用拘謹。

“今天終于能放開吃了!”一位男同事率先舉杯,“平時聚餐領導們都在,我都不敢多夾菜。”

“就是!你們記不記得上次聚餐,李總一直在講人生哲理,我筷子都快拿不住了,還要一個勁地附和他。”

“哈哈哈!還有上上次,小張剛拿起酒杯,就被領導一個眼神吓得立刻放下筷子,慫死了。”

……

桌上除了啤酒、果酒,有人帶了幾瓶度數不低的洋酒。

酒香混着空氣中的熱度,整個包間都彌漫在微醺的氛圍中。

蘇黎舉杯撒嬌道:“小雲姐,今天你可不能推脫了,大家都想敬你一杯。”

雲聽擺手拒絕:“不喝,等會還得回家。”

“那不行,怎麽能不喝!”

“就是就是。”

衆人起哄,在他們的堅持下,雲聽也象征性地喝了一杯果酒。

酒過三巡,幾個年輕的同事意猶未盡,有人提議:“吃完飯,要不要去唱K?”

“我可以!”

“去去去,今晚不醉不歸!”

“直接去酒吧,今天酒還沒喝夠。”

雲聽計劃結束聚餐直接回家,但看到大家興致高昂的樣子,也不好掃興,“行吧,那就一起去吧。”

他們去的酒吧氛圍輕松,燈光不算昏暗,音樂也不至于震耳欲聾。

因為今天女性居多,所以着重選了一個帥哥駐場的酒吧。

幾位單身的男同事意見很大,嚷嚷着要換一個。

沒人理他們。

雲聽坐在吧臺,遠遠地看他們興奮地點酒、玩骰子,自己沒有什麽興趣,只是靜靜地聽他們聊天。

“小雲姐,你真的不喝?”蘇黎神清氣爽,端着一杯五顏六色的酒杯過來。

她小小年紀,酒量不錯,幾杯下肚也面不改色。

“我酒量不好。”雲聽端起檸檬水抿了一口,溫和道,“你們玩吧,我看看就行。”

蘇黎撇撇嘴,剛想再勸,就被旁邊的人拉走去玩游戲了。

“一個人喝悶酒?”

蘇黎前腳剛走,周之寒後腳就到。

聽到聲音,雲聽側頭。

周之寒站在她旁邊,手上拿了一杯威士忌。

雲聽搖晃檸檬水:“周老師,你喝醉了吧,這是檸檬水。”

周之寒挑眉,“你都要離職了,不打算痛快喝一場?”

他在雲聽身邊坐下:“我本來應該高興的,畢竟少了一個競争對手,但說實話,我一點都不開心。”

雲聽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目光聚焦在吧臺的另一側。

調酒師手法娴熟,各色酒液在他手中流暢地交錯融合。

藍色的柑橘酒、緋紅的櫻桃酒、琥珀色的威士忌,在透明的玻璃杯中交彙,每一杯都宛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想試試嗎?”調酒師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笑着問道。

雲聽眼裏浮現出幾分躍躍欲試的興味。

她點點頭,伸手接過調酒師遞來的長柄勺和搖壺。

周之寒訝異:“小雲,你還會調酒?”

“不會。”雲聽坦然道,“想試試。”

但握着調酒壺的手很穩。

她先倒入一小杯伏特加,清澈的酒液順着傾斜的瓶口流下,落入銀色的搖壺中,液體撞擊冰塊,發出清脆的聲響。

然後,拿起一瓶藍柑橘酒,緩緩倒入。

酒液像一抹絢爛的藍色墨水,在伏特加中暈染開來。

周之寒撐着下巴,好奇地看着她的動作,調酒師也站在一旁,含笑觀察她的創作。

雲聽又挑了一瓶櫻桃利口酒,顏色是濃郁的紅,像一滴燃燒的火焰,她小心翼翼地沿着長柄勺注入,讓紅色的酒液浮在藍色之上,形成一抹漸變的霞光。

“有點意思。”調酒師贊嘆道,“你确定你是第一次調酒?”

雲聽嘴角輕揚,沒有回應,繼續低頭專注地調配。

她取了一點檸檬汁滴入,細小的氣泡在酒液中翻騰。接着,她蓋上搖壺的蓋子,雙手握緊,開始有節奏地搖晃。

冰塊在壺內碰撞,酒液在其中翻騰融合,顏色也變得更加柔和,像是日落時分海天交界的光暈。

雲聽搖晃了一會兒,停下來,打開過濾蓋,将酒液倒入一只透明的雞尾酒杯中。

酒液順着杯壁滑落,形成一杯美麗的漸變色雞尾酒。

調酒師鼓掌:“看起來很不錯,要不要給它起個名字?”

雲聽望着杯中那一抹由深藍到緋紅的漸變色,想了會兒:“就叫‘餘晖’吧。”

調酒師點點頭,意味深長地看她:“名字不錯,像是日落,也像是一段經歷結束後的餘韻。”

雲聽轉頭問周之寒:“周老師,要嘗嘗嗎?”

周之寒饒有興致地接過杯子:“這算是送別酒嗎?”

“算吧。”雲聽眸光微動,“送給你。你不是說少了個競争對手應該高興嗎?那就喝一杯吧,當然這杯也送給我自己。”

周之寒盯着她的眼睛,忽然有點不是滋味。他确實說過這句話,但現在手中的“餘晖”讓他有些不舍。

他沉默了一瞬,端起酒杯,碰了碰雲聽手中的杯子:“那就敬你,未來順利。”

雲聽笑,也舉起杯,與他輕輕碰了一下。

她仰頭飲盡,喉間微熱。

路見薇的視頻電話彈了出來。

雲聽點了接聽。

路見薇躺在旅館的床上,頭發亂糟糟的,背景是昏暗的木屋和從外透進來的月光。

一看到雲聽,她就哀怨地嘆了口氣:“雲雲,我快無聊死了!一個人待在這兒,黑漆漆的,超級恐怖!”

雲聽忍俊不禁,靠着吧臺輕笑道:“那你早點睡,不就不害怕了?”

路見薇哼了一聲:“睡不着啊,自從你走之後我總覺得這間屋子怪怪的,老是有風聲。你要不回來陪我?”

“我這都回城了,怎麽可能再回去?”雲聽瞥了眼周之寒,“要不,讓周老師過去陪你?”

路見薇和周之寒異口同聲:“不要。”

雲聽:“沒關系,工作還沒完成,周老師還會過來的。”

路見薇失望地哀嚎了一聲:“他過來又不能和我睡一起。”

沒等雲聽開口,她眨了眨眼,像是發現了什麽新鮮事物,湊近屏幕,興奮道:“雲雲,你身後那對在接吻的,是情侶吧?”

雲聽和周之寒不約而同轉頭。

不遠處,一個男生穿着一件簡單的T恤,手臂和脖子上都有文身,線條流暢的肌肉在衣服下若隐若現。

女生則穿着美式辣妹風的緊身吊帶和超短裙,卷發慵懶地垂落在肩頭,整個人有一種大膽而魅惑的氣息。

男生伸手攬住女生的腰,低頭吻了下去,燈光在兩人交纏的身影上灑落,荷爾蒙躁動。

雲聽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燥熱,別過頭去:“……很酷,很欲。”

路見薇扶着額頭,啧啧感嘆:“的确很欲。不過,比起他們,你老公那天吻你的時候才是真的……”

路見薇每次提到徐清聿,都稱呼徐清聿是她的老公。

次數多了,雲聽也就懶得糾正她。

*

雲聽下車,和同事們告別,遠遠地就看到有人站在前方。

男人身形修長,站在昏暗的燈光下,低着頭,肩線繃緊。

雲聽的腳步停頓,若無其事地走上前:“你來幹嘛?”

徐清聿擡起頭,把外套解下來披在雲聽身上,“想見你。

雲聽扯下衣服,“見到了,你回去吧。”

說罷,她坐電梯上樓,徐清聿陰魂不散地跟在她身後。

雲聽從包裏拿出鑰匙打開門,徐清聿伸出手,按住了門板。

“我不想走。”

雲聽喝了點酒,有點困倦,“不想走?這裏是我家,不是你的。”

徐清聿無賴道:“你不讓我進去,我就在這裏等着。”

雲聽皺眉,她知道徐清聿的性格,說到做到。

若是她真的把他晾在門外,他大概真的會在這裏站一整夜。

她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也不想讓鄰居看到。

雲聽嘆了口氣,妥協地側過身,把門推開:“進來吧。”

徐清聿踏進屋內。

屋子整潔溫馨,地上是随處可見的貓玩具。

逗貓棒、毛絨老鼠、小皮球等等。

布偶團着身子趴在沙發上,豎着耳朵。

一看到徐清聿進來,立刻變臉。

它炸開了毛,弓起背,龇牙咧嘴地朝他發出警告的嘶嘶聲,擺出一副随時會撲上來的架勢。

徐清聿停下腳步,低頭與它對視了一會兒。

雲聽站在一旁,沒什麽情緒說道:“它不喜歡你,你以後別來了。”

徐清聿沒有回應,也沒有動。

雲聽見他不走,也沒再多說,徑自轉身進了浴室。

布偶跟在她的身後。

不知道過了多久,浴室的水聲停了。

雲聽穿着一件淺色的吊帶裙走出來,肩膀上的水珠還沒擦幹,發梢也濕漉漉的。

裙子是雲聞買的,她們一人一條,款式相同,顏色不同。雲聞那條是淡粉色的,她的則是淺杏色。

裙子布料柔軟,肩帶細細的,看上去很輕盈。

大概是房間暖氣太足,雲聽洗澡時又渴得厲害,腦子也因為酒精的緣故變得遲鈍,便沒多想,随手拿起來就換上了。

看到徐清聿坐在沙發上,她問:“你還沒走?”

徐清聿睜開眼,目光落在雲聽身上。

肩膀線條纖細,鎖骨清晰,裙擺到膝蓋之上,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他很少見雲聽穿輕薄的衣服,以往她在家裏也習慣穿長袖長褲。

可能是剛洗完澡,她的臉頰還帶着淡淡的潮紅,發絲有些濕潤地貼在脖頸間,整個人懶洋洋的,有一種剛從溫熱水霧裏蒸騰出的慵懶美感。

徐清聿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指尖蜷了蜷,移開目光。

雲聽看了看牆上的鐘,已經午夜。她揉了揉濕潤的發絲,口氣不善道:“這麽晚了,你不回去睡覺?”

“你不在,我睡不着。”

“睡不着也該回去睡。”

兩人對視。

雲聽盯着他看了幾秒,放棄和他争論,踢踏着拖鞋走向廚房,倒了一杯水。

仰頭喝水時,她喝得急了些,水順着喉嚨滑下,唇角還沾了點水珠。

雲聽眨了眨微醺的眼,擡手擦掉嘴角的水痕,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

雲聽放下杯子,轉頭看到徐清聿一聲不響站在她身後。

徐清聿安靜地看着她,眼神落在她還未完全幹透的發絲上:“頭發還沒幹。”

雲聽懶得和他廢話:“嗯,一會兒吹。”

徐清聿俯下身:“我幫你。”

這個角度他能看見雲聽鎖骨下方沾着的水珠,沿着白皙的肌膚滑進了睡裙領口。

雲聽揉了揉頭發:“不用。”

徐清聿伸出手,摸到她微濕的發絲,眸色暗了暗,他上前一步,扣住她的腰,稍微用力,将她整個人打橫抱起。

“你幹什麽?”雲聽一驚,慌忙撐住他的肩膀。

徐清聿抱着她走向客廳,将她放在沙發上,不顧她的抗議,走進房間。

出來時,把布偶鎖在了裏面。

插上電,徐清聿将溫熱的風調到最低檔,他單手握着吹風機,另一只手指尖纏住雲聽的一縷濕發。

“坐好。”

雲聽渾身上下都很抗拒,但吹風機的溫度剛剛好,暖暖的風拂過頭皮,酥酥麻麻的,讓她困意加深。

她懶懶地眯了眯眼,像只不設防的貓。

徐清聿嗓音溫柔:“要是困了就睡一會兒。”

“徐清聿...”雲聽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沾着沐浴露的滑膩感,“你心跳好吵,比吹風機還要吵。”

吹風機垂落的電源線掃過雲聽的手臂,她卻像感覺不到似的,将臉頰埋進徐清聿頸窩深吸一口氣。

雪松香木特有的冷冽木質調,在她微醺的意識裏炸出一片清冽的森林。

徐清聿下颌線緊繃,喉結在陰影裏滾動出危險的弧度。

他能聞到雲聽發間殘留的桃花的味道,混着酒的醇厚,甜得令人心慌。

吹風機嗡鳴聲卡在某個震顫的頻率,徐清聿急促的心跳聲和吹風機的嗡鳴重疊成詭異的二重奏。

他的指尖陷進雲聽潮濕的發旋:“你喝了多少?”

“一杯。”雲聽乖巧地仰頭,發絲掃過徐清聿的喉結,瞳孔在氤氲水汽中泛着柔和的光。

“下次,不要喝了。”徐清聿的太陽穴突突跳動,他把吹風機的風筒轉向另一邊,免得熱風灼傷雲聽脆弱的皮膚。

“不要你管…”雲聽的睡裙肩帶不小心滑落了半截,隐約能看到一點兒粉。徐清聿喉結重重滾動了一下,替她拉上肩帶,轉而用梳子輕輕梳理她打結的發梢。

雲聽的腦袋無力地垂下來,手指無意識地抓撓他胸前的布料,“徐清聿……你到底想幹嘛?”

“噓。”徐清聿用唇瓣貼住她發燙的耳廓,呼出的氣息比吹風機還要灼熱,“喜歡你。”

雲聽的思緒在夢境和現實之間飄忽不定。

她夢到自己被困在一片混沌之中,四周都是模糊的影子,她想要推開,可手指剛伸出去,又被一股熟悉的氣息拉回。

桃花柔和的甜與雪松的冷冽本該互相抵消,此刻卻在徐清聿的皮膚上發酵成令人眩暈的毒藥。

雲聽的潛意識告訴她,應該推開他,可是身體卻比理智更誠實,她本能地向溫暖的地方靠近。

有什麽柔軟的觸感落在她的額角,輕輕的,像是羽毛拂過。

雲聽的思緒仍然拉扯着,一半在拒絕,一半在渴望,最後,身體做出了選擇,她仰起脖子,迎向了那股清冽的氣息。

徐清聿的一只手撐在沙發上,另一只手順着雲聽的臉頰滑落,指腹拂過她的下巴,讓她更好地迎合他的吻。

雲聽夢見自己變成一株生長在雪松林裏的桃花,根系被徐清聿的體溫焐熱,花瓣固執地朝着月光的方向生長。

徐清聿的唇瓣一點點沿着她的下颚滑落,最後落在她鎖骨的凹陷處,烙下一個帶着侵占意味的吻。

唇瓣再一次被攫住,雲聽的意識一下子回籠,睜開眼的瞬間,正好對上徐清聿近在眼前的臉。

徐清聿察覺到雲聽醒了,慌亂地後退了一步,眼裏還有一點未及掩飾的情緒。

緊張、局促,被抓包的心虛。

雲聽怔了怔,擡手揉了揉額角,推開徐清聿,“你可以走了。”

徐清聿沒動,他小聲問:“我可以不走嗎?”

他離得很近,近到雲聽能清楚地看見他眼角的痣。

徐清聿真的很漂亮,雲聽有些恍惚地想。

就像冬日裏一樹開得冷豔的白梅,生長在高處,清貴孤傲,哪怕再美,也只是供人遠觀,不可觸碰。

可現在,她莫名生出了一種叛逆的念頭。

她想摘下這朵白梅。

哪怕她對花粉過敏,也想伸手去碰一碰,看看它落入掌心的模樣。

雲聽不想再吃防止過敏的藥了。

不想再經歷癢得無法忍受,無數細針紮在她的肌膚上的痛苦了。

每當她看到雲聞在梅花樹下輕松地享受芬芳,享受着溫暖的陽光。而她只能遠遠站在旁邊,無法接近,心裏總會憤懑與無奈。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被遺棄的孩子,渴望得到的東西卻永遠無法擁有。

可現在,她真的擁有了嗎?

酒意作祟下,壓抑已久的情感滋生。

路見薇說:“你老公很欲,吻你的時候很色.情。”

周之寒說:“徐清聿好像沒什麽情緒,你怎麽搞他都不會生氣。”

Elliot說:“Zeph其實不會像很多人那樣,心情起伏很大,一會兒高興,一會兒低落。”

雲聽回憶起徐清聿這些年的表現,除了極少數情有可原的發火,他的确很少生氣,在所有人面前,總是表現得穩重克制。

可她想看看,他再一次失控的模樣。

為了她。

雲聽站起身,步伐虛浮地來到徐清聿面前,指尖順着他的下颌往上滑,擦過他的唇角,似笑非笑:“徐清聿,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厭你冷冰冰的樣子……”

話音落下,她咬住了他的下唇,故意撩撥,“徐清聿,你想目垂我嗎?”

兩人的影子在地面交織、重疊。

徐清聿凝視着雲聽,目光熾熱,堅定回答:“想,我想。”

雲聽的手指停在距徐清聿睫毛三毫米處,她笑了一聲,指尖拂過他下眼睑時故意劃過淚痣,“徐清聿,你不喜歡別人碰你的眼睛,我偏要碰……”

“漂亮的不止眼睛。”她的指尖往上,撫過徐清聿的眉骨,“徐清聿…我想看你……自…”

聽到她的話,安靜三秒。

徐清聿解開皮帶,皮帶墜落在地毯上發出悶響,他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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