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荷爾蒙作祟
8. 荷爾蒙作祟
本來黎朔沒指望着那個自尊心極強的大少爺能來,他故意給他氣受,下次見面不甩臉子就不錯了。
結果簡隋英提前了十分鐘趕到。
那暴躁敲門聲響起的時候黎朔剛剛洗完澡,敞着雪白的浴衣半濕着頭發給人開了,難得不是很解風情:“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這會兒的黎朔挺少見,總是一絲不茍的頭發垂下來些許耷拉在額前,讓那張臉顯得比平時年輕不少,保養極好的皮膚更是還透着水汽,泛着種柔潤的光亮,讓人忍不住想上手摸摸、上嘴啃啃。
但黎朔今兒越好看,簡隋英心裏越不是滋味。
“我不來,由着你跟不知道哪個醜家夥小婊子上床?”簡隋英脾氣上來了,知道自己無理取鬧還是沒忍住嘴,“你就指望着我不來?”
他這話說的尖銳又醋意滿滿,話裏話外透着黎朔不能找別人的霸道意思。
擱個脾氣暴躁的小年輕估計就氣走了或者當場來一架,但黎朔只是站在那兒,抱着臂看他發脾氣,目光裏逐漸帶上些譏诮:“您這是以什麽立場在說話,簡總,恩?我不是你包養的小情人,我想和誰睡是我的事情。”
這話戳到重點了,簡隋英氣勢一洩,跟挨了盆冷水一樣蔫了,轉頭又看見黎朔眼神冷了,心裏一緊,知道再鬧下去怕是完蛋。
他性子是強了些,但多年商場鍛煉下來,其實知道分寸在哪兒,對絕大部分人他只是不屑于去費心思琢磨,來性子了就來了,管別人怎麽想受不受得住。
……但這次他知道,他敢來性子,黎朔就絕對敢讓他眼看着別人進屋,然後再也不甩他一眼——這人對付前男友的方法他還記憶猶新呢。
“……我今天心情不好。”簡隋英退了一步,幹巴巴地算是服了軟,“……不是沖你來的。”
黎朔也無意真的和簡隋英翻臉,平心而論,簡隋英除了太過自以為是和要強,當炮友當工作夥伴都是絕對的優秀。而他向來是個包容的人,不觸及底線都可以溫溫柔柔讓它過去,語氣很快就轉暖了:“上床前還發脾氣,隋英,習慣不好。”
簡隋英還沒調整好情緒,已經叫這收放自如的老家夥從容攬住了腰,體溫就這麽隔着層層布料導在身上,叫他幾周都饑渴難耐的身體就是一燙。向來及時行樂的簡大少幹脆也就帶着那股火氣,頭一側去啃黎朔的嘴唇。
身體嘴唇如膠似漆黏一起了,接觸的地方都跟叫火撩了一樣滾燙起來,簡隋英順着力道被壓在床上,兩條結實長腿就往人腰上纏,手卻不老實地就伸到浴衣下面去捏人挺翹的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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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毀約啊隋英?”黎朔屁股叫他掐了一把,倒也不慌,他知道這小子丢不起毀約的臉,手上有條不紊地剝着簡隋英的衣服,順便尋着敏[gǎn]點輕輕揉捏——今天簡隋英穿的花枝招展,深紅的襯衫襯得他格外風流倜傥,勾人的厲害——既然這麽好看,襯衫就幹脆留着了。
這邊簡隋英被黎朔熟練的手法揉着捏着,嘴上還親着,心裏還有點火,身子卻特別老實地輕抖着熱起來,還沒反應過來,自個兒褲子已經叫人脫了個幹淨,露出兩條又直又長線條漂亮的腿來——媽的,這老家夥脫過多少人的褲子,手這麽熟。
“看你本事,搞得不爽那我當然要自力更生。”這會兒簡隋英還沒意識到自個兒什麽處境,大言不慚地勾起笑,仍一副驕傲的樣子。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黎朔悶笑一聲,裹了潤滑液的手指探進簡隋英身體裏,比專做前列腺按摩的醫生還專業地找着了敏[gǎn]處,指腹微微用力畫着圈兒摩挲那處軟嫩,滿意地看着剛才還目空一切的簡大少哆哆嗦嗦癱軟下去。
以前聽着那些個小0說什麽在床上化成一灘水、爽的眼前發白、脊椎骨像是沒了什麽的,簡隋英都當是誇張的藝術加工,聽着高興就完了。
今天他真是……開了眼了。
他不知道黎朔的手指怎麽動作的,之覺得自個兒下面像是被泡發了的海綿、像是熟透了的果子整個變得又軟又濕,稍微一碰就軟塌塌地往外滲水。他的腰也不聽使喚了,往日裏蓄滿力度的腰順着插入抽出的動作一下下上彈,漂亮的腹肌抽搐着,像是垂死的獸類一樣無力地掙動。
“很有天賦啊,隋英。”黎朔抽出手指,瞧着那已經完全綻開的地方抽抽搭搭地往外溢着水,裏面紅潤濕漉的穴肉一下下抽搐着。他本來在床上同樣是個極溫柔和煦的1,但經過趙錦辛後到底是變了些,放得更開了,這會兒湊到簡隋英耳邊,低音炮帶了笑,十足情色,“你下面濕透了,軟的厲害,感覺到了嗎?”
簡隋英眼圈兒紅着,努力撐着表情不讓提溜轉的生理淚水漏出來,死死維護自個兒強硬和游刃有餘的形象:“勉強還行。”
“逞強不好。”黎朔搖搖頭,給自己戴好套子,将同樣本錢雄厚的性器抵在了那張開的小口處,一寸一寸、一點一點、耐心到令人發毛地操進去,“容易遭罪。”
他太耐心了,那幾乎是磨過了每一寸穴肉的操法讓簡隋英簡直能用後邊兒把那根東西描出來。羞恥感讓原本沒臉沒皮的簡大少也紅了臉,用力收縮着內裏的肌肉,指望着能讓黎朔的步調亂一些。
但他段位到底低了,黎朔沒放過他。
在此之前簡隋英都不怎麽看得上放置play、也對所謂“技術取勝”嗤之以鼻——這都是腰不好氣力不足的1找的借口。現在他想把那時候的自己拽出來狠狠鏟上兩個大耳刮子,肯定就是這張破嘴亂立flag才讓自個兒遭了報應。
他被摁在床上,腰下面體貼地墊着枕頭,屁股高翹着被人一絲絲一點點嘗盡操透,那根陰[jīng]埋在他滾熱濕軟的穴裏,不緊不慢、不慌不忙,每一次律動都會正正好刮擦過敏[gǎn]點,帶起內裏嫩肉的劇烈含吮。
一次兩次很爽,三次四次爽飛,但全程都是這樣就是煎熬。極端的筷感堆疊到最後幾乎成了殘酷的刑罰,他被冷落的陰[jīng]漲到發痛小腹繃的像是鐵塊,渾身上下熱汗滾滾。他覺得自己用屁股缟潮了好多次,眼前都一陣陣放煙花,但就是沒能射。
之後他被人扯着坐在人懷裏,把那根玩意兒一吞到底,那折磨就蔓延到了各處——胸口、[rǔ]頭、腿根、腰腹——別人是哪裏敏[gǎn]摸哪裏,他這會兒是哪裏被摸哪裏敏[gǎn],那手就跟帶了火一樣,把他渾身上下的細胞都點燃了。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要人繼續摸用力操、還是要人不要碰滾遠點,他又熱又癢、又充實又空虛。
極端矛盾的筷感撕扯着他,讓他簡直連自己姓甚名誰都忘了。
黎朔耐性好的驚人,他就看着本來意氣風發、張揚奪目的男人被情[yù]催成一顆軟爛熟透的桃子,往哪裏一摁都會顫一下,滲出甜蜜的汁水。嚣張的小豹子瑟縮着,被頂一下就從喉嚨裏發出一聲低咽,兩顆黑黝黝的眼珠蒙着水,還想撐起點什麽,卻已經被玩兒懵了。
直到那淚水終于從眼裏奪眶而出,黎朔終于是心軟了,伸手捉了簡隋英漲了幾圈的陰[jīng],舌頭舔上對方已經紅透的耳朵。
簡隋英張了張嘴,發出一聲帶了哭腔的呻[yín],終于是顫唞着射了出來。
完事兒了簡隋英躺在床上,半點火氣都沒了,只覺得整個下半身還在空虛地抽搐張合,穴肉一縮就還會帶起一絲電流,又癢又麻。他覺得別說脊椎骨,他渾身的骨頭都被操軟了、抽沒了,動都不想動。
技術好,牛逼,簡大少顫巍巍舉起白旗——投降。
眼看床上年輕人眯縫着眼,紅襯衫半挂不挂耷拉在身體上,腿根兒發抖地敞着兩條腿,中間的小口半天合不攏那可憐樣,黎朔知道自個兒又不小心欺負狠了。
他覺得這也不能全怪他,誰知道簡隋英全程嘴殼子硬不求人、紅着眼瞪人那副樣子那麽招人的。
簡隋英不鬧性子的時候可愛得很,黎朔自然也耐心溫和給他清理、沒一處不妥貼地照料着,連被子都給他掖好了,生怕這位初次當零號給搞病了。
“……我這明早怎麽回去啊。”簡隋英瞅瞅自己絕對穿不成了的襯衫,又看看整理好一團亂麻坐在床邊的黎朔。
“上次找你借的衣服我帶着。”黎朔示意他看放在椅子上的包,順手揉了揉他剛吹過蓬松柔軟的頭發,摸貓似的順着往下撸,又給他塞個熱水袋進去,“被子裹緊早點睡,頭一次當零得注意。”
簡隋英看他現在體貼溫柔的樣子,又對比下剛才床上那副控制狂折騰人的樣,只覺得後面又是一陣酥。酥完了,心裏那酸泡泡就又冒上來了:“我都給你睡了,前後你都不用找別人了吧。”
黎朔挑起眉毛:“為什麽不能?”
“因為肯定都不如我好。”簡隋英揚起下巴,眼睛亮亮的,自信爆棚。
……
這人真的嘚瑟騷包到可愛。
黎朔被他逗笑了,他許久沒這麽高興過,難得笑得有些失态:“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
“笑什麽,這是事實,你人堆兒裏看看,沒誰比我好了。”簡隋英看他笑的眼淚都要出來,心裏莫名其妙亢奮起來,還頗有些自豪感——他就沒見誰能讓黎朔笑崩過。
“就算你是米其林大餐,也不能阻止我吃路邊攤啊。”黎朔把手伸進去,将熱水袋捂在簡隋英下腹,摁着人不讓閃開,“溫着,受涼了夠你受。”
“……你對每個炮友都這樣?”簡隋英被燙了一下,鬧別扭似的往旁邊閃,“哪兒那麽嬌貴的,我體質好得很。”
黎朔自然聽得出言下之意,面色嚴肅起來:“你确定你想跟我談這個?普遍關心還是特殊對待?”
擱這老男人面前簡隋英只覺得自個兒就是透明的,什麽小心思都明晃晃攤着,幹脆就破罐子破摔下巴一揚,努力撐起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我不樂意你跟別人。”
“什麽性質的不樂意?”黎朔口氣冷淡了些,方才還探在裏面的手收了回來,“是你玩兒過的別人不能碰,占有欲作祟還是怎麽?”
簡隋英被他話裏的刺紮了一下,心下湧起股愠怒:“我又沒把你當什麽玩意兒。”
“那炮友之間談什麽專一,我看簡總你風 流的時候不也幾個換着來,我怎麽就不行了。”黎朔靜靜地看着他,面上看不出喜怒,“只許州官放火?簡總比我高貴?”
…………
一席話噎的簡隋英無從反駁又怒火攻心,猛然往起一坐,差點沒因為腰部的酸軟再叫一聲,好容易忍住了,發出來的聲音自然缺了氣勢:“那就不只當炮友。”
話出了口了,剛才心裏還沒真想明白,這會兒也終于是反應過來了。他勉強撐起身子,只覺得腰裏頭一陣陣發酥發軟,他舔舔下唇,有些詫異地發現自己心跳在加速——他簡大少幹啥都從心所欲臉皮厚,從來不緊張——但這回他确實是有點惴惴:“……我看你也不是不喜歡我,你肯定沒那麽操過那些個小零。”
媽的,他個身強體壯的1都被折騰這個樣,黎朔偏好的那種纖瘦小零被這麽玩兒第二天能出來炫耀就有鬼了。
黎朔的手指輕點着自己胳膊,深邃的眼凝視人的時候像是能把人鑽透了,半晌才終于直起身笑了聲:“你的意思是想跟我玩兒真的?談戀愛?”
“我是看上你了,你也不是不喜歡我,怎麽不行?”簡隋英被他看得後頸一陣刺痛,尋思着自己也沒有什麽不對,怎麽這人表情怪怪的,不覺得高興就算了,還一臉沒放心上算是怎麽回事。
“隋英,你正經談過一次戀愛嗎?不是那種你一提出對方就受寵若驚答應,新鮮感過去就随口說分手的。”黎朔算是看明白了,簡隋英現在對他興趣正濃,床下合作和床上合拍更加劇了這種引力,再和作祟的占有欲、自尊心征服欲一攪合,來了這麽一出。
想也知道他說的戀愛只圖個快樂,無非是認真點的玩兒玩兒,典型輕浮年輕人之間的東西,也不知該說是直率坦白好、還是随意輕率好。黎朔心裏嘆口氣,難得地摸了根煙出來點上。
“……”
簡隋英叫他問的有點懵,噗嗤笑出來:“不是,我們這加起來都六十多了吧,你是要跟我說什麽一生一世才是正确戀愛觀之類的?”
黎朔抽了口煙,難得有些輕佻地湊過去把煙氣兒輕輕給簡隋英渡過去,近乎是貼着人開了口:“打炮這種玩,我可以奉陪,談戀愛這種玩,我玩不起了,隋英。”
“這能有什麽玩兒不起的?我又不圖你什麽。”簡隋英實在沒抓住他話裏的意思。
“只要你還定義在玩兒上,就別找我,多得是願意跟你玩兒的。”黎朔覺得心力交瘁,他瞧着年輕人迷惑到幾乎有些殘忍的俊朗眉眼——魅力四射,永遠追逐刺激和新鮮,明豔真誠又多情冷酷——只得嘆出口氣,“想認真的時候再說吧。”
“……談戀愛分什麽認真不認真的,你情我願的事,你到底想要什麽啊。”簡隋英從小到大還沒被拒絕過,迎面碰了個軟釘子,語氣急躁起來。
光這口氣黎朔就知道簡隋英怕是這輩子沒認真喜歡過誰,根本就沒概念,他條件太好,光彩照人,所過之處全是崇拜臣服,壓根還不懂真心付出、深入了解和忠誠,全是憑着雄性本能和荷爾蒙作祟。
不願意回憶的一幕幕又開始在眼前走馬燈似的閃過,叫他胸口刀傷越發刺痛。他深吸口氣,拒絕再想起有關趙錦辛的一切。
“這樣吧,三個月別跟我上床,正常交流,你要是能忍住不找別人,之後還能說喜歡我,我就跟你談戀愛。”黎朔摁滅了煙,知道說不通,幹脆随口甩下個明确要求——雖然沒指望簡隋英能聽進去。
“至于現在,說實話,我只覺得是你太爽了昏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