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 所謂夫道
32. 所謂夫道
風水輪流轉,上次黎朔笑簡隋英精心打扮,這回輪到自己了也沒顯得多利落,在鏡子前邊兒看了又看,就怕哪裏顯得不得體讓老爺子不滿意。
“上回不還笑我嗎?你這不也倒騰半小時了。”簡隋英早早打理好了坐邊兒上調侃黎朔,時不時誇兩句給點建議,眼瞅着人換上那身訂制的黑西服傾身去調整領結,看着看着,那眼神漸漸就不對勁兒起來。
這一身花了大價錢,剪裁得體,腰部斂出的線條漂亮的要命,西褲因着人前傾動作裹出臀部挺翹的弧度,偏偏這會兒黎朔還無知無覺對着換衣鏡詢問:“你看這身……隋英?”
簡大少的手已經順着那把腰環過去揩油了,他握住那緊斂的側腰,手頗帶了情色意味地往前滑,幹脆就整個人貼上去把黎朔抱住,牛皮糖一樣緊緊粘着他:“行了老妖精,非要我不停誇你好看啊。”他湊過去咬黎朔的耳垂,“你再這麽繼續換我就把你摁鏡子上辦了。”
“承蒙簡少厚愛。”黎朔被他那副流氓樣逗笑了,反手探過去在人胯骨處拍一把,側過身來在人唇上親了一口,“行了不換了,就這身,走吧。”
“诶別啊,又不急。”簡隋英有意要耍無賴,貼着他就是不放,黎朔走一步他也跟着挪一步,牛皮糖似的,“來一次再去,老爺子也不會吹胡子瞪眼的。”
“胡鬧,滿脖子印子去見老人家像話嗎。”黎朔本來想順手揉揉人腦袋,手伸一半想起來今天發型不能弄亂了,就虛拍兩下,語調溫和,“乖啊,見完了陪你,想怎麽來怎麽來。”
“畢竟我們來日方長,急什麽呢。”
也不能怪黎朔有所擔憂,他清楚國內對同性戀的包容度,更別提簡家是沾紅的,簡老爺子還上了年齡,他也不了解老爺子,誰知道會有什麽情況?
于是到了地方,許是對這次見面太重視——的确也該重視,第一印象極其重要——黎朔下了車還專門停了會兒調整心态,最後還是簡隋英大喇喇一把攬在人腰上,帶着人往裏走:“沒事兒,我家老爺子不是那種迂腐的,肯定不會為難你。”
黎朔笑着搖搖頭,承了這人的安撫,到底是穩下心神——已經這一步了,什麽狀況都該影響不到他們,有什麽好怕的。
結果進了屋兩人都一愣,簡老爺子本來就儀态威嚴,這會兒坐在太師椅上喝茶,瞧見人了很是端着地點了點頭,叫傭人給挪了椅子沏了茶,架勢挺唬人:“來了啊,坐。”
本來這氛圍一下子就嚴肅起來了,黎朔不動聲色颔首跟老爺子打了個招呼,正要把手裏提着的禮物遞過去說幾句客氣話,忽然叫個挺清朗的男聲打斷了。
“诶爺爺,我哥和他媳婦兒來了沒——”一個短發英氣的小帥哥從旁邊房裏走了出來,腰板兒挺拔,像顆飒爽的白楊樹似的。他話音剛落就瞧見了黎朔這麽個陌生面孔,又看見一邊兒一臉驚訝的簡隋英,再叫老爺子那眼神一斜,知道自個兒出來的不是時候,只得笑嘻嘻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佯裝無事發生,“好久不見啊,哥。”
簡隋英上下打量了這人半天,才算是認出來這是那個被自己踹到部隊裏的表弟,黑了也精神了,比以前那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好了不知多少:“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怎麽一點兒風聲都沒有。”說着側頭給黎朔也介紹一聲,“這我表弟,白新羽。”
Advertisement
“哈哈,嫂子好。”白新羽有點詫異地打量了一下黎朔,順手就把人手裏的禮幫忙接了——這位成熟穩重,倒是也帥,但不像他哥向來喜歡的類型——以至于這聲嫂子叫的還有點不确定,也沒別的,就好像感覺哪裏有點別扭。◆
這稱呼讓黎朔輕挑了下眉毛,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簡隋英,這才挂上笑跟白新羽打招呼:“你好,我是黎朔,叫我黎大哥就好。”
簡隋英被這一眼看的脊背一炸,但這自家人面前也不能露怯,啪一巴掌就糊在白新羽背
上:“別跟你嫂子嬉皮笑臉的,哪兒來的滾哪兒去,我們跟老爺子還有事。”
“行了,你們兩個不成器的,都一邊兒去。”結果還是老爺子發話了,開口就把兩人往外轟,明顯就是想和黎朔單獨談談。
“我對象頭一次來,我不好把他甩這兒吧。”簡隋英不想走,“有啥我不能一起的。”
“你在這兒我問一句你要岔兩句,走開走開,我還能把你對象吃了?”簡老爺子眼睛一瞪,一副要發威的樣子,“怎麽,這麽信不過我,覺得我是個不開明的老古董,肯定要為難人家?”
眼看簡隋英跟老爺子半真半假嗆起來,黎朔看着簡隋英面上梗着脖子眼裏卻沒來火氣的模樣,發現這爺孫倆關系不錯,心裏那根弦松下來,笑了笑過去打圓場:“隋英,你和你表弟也挺久沒見了,去聊聊吧,簡老肯定不會為難我的。”
“看看人家,多明事理,跟人談對象也不見學點好的。”簡老爺子不當真地訓簡隋英兩句,看向黎朔的目光又和善了一分。
說實在的,黎朔的擔心基本是多餘,他也就是上門見對象長輩見得少了,全然不知他這類型在老人家眼裏就是明晃晃倆字兒:靠譜。年齡稍微大些,長得一表人才、事業有成、成熟穩重、脾性溫和、彬彬有禮,正是所有老人家都會打心眼裏覺得省心放心的。
簡隋英不傻,瞧着老爺子不是要發作,也見好就收,拽着白新羽去了別間。
倆人走挺快,白新羽壓低了聲音說的那句話還是飄飄忽忽傳了過來。
“诶哥你這口味變化有點大……诶喲哥別打我頭!”
“閉嘴!少放屁!”
“咳咳,之前就擔心他個臭小子找回來個不男不女的。”老爺子也聽見了,咳嗽一聲,示意一邊的傭人給黎朔端好茶、放好茶點,因着刻意營造的嚴肅感已經攪和沒了,幹脆也就放松下來,神情和緩不少,“看你這樣我也放心了,我是個開明的老頭子,不為難你們,今天叫你們來就想跟你聊聊,畢竟我們家這情況你也知道,自由戀愛歸自由戀愛,我也不能什麽都不了解,兩眼一抹黑。”
不男不女……看來老爺子的開明還是帶點舊思想,說話得注意些。黎朔一時想到了溫小輝那款“潑辣小娘炮”,但面上自然是沒什麽波動,笑笑給老爺子敬茶:“我明白,簡老你是為隋英操心。”
“诶,能不操心嗎?他小時候就沒了媽,他爹又是那個不成器的樣子,打小心裏沉性子要強、也有點頑劣,沒人敢管他,我當時也是覺着男孩兒得堅強,也管他管的少。”老爺子是老一輩的脾性,有些話向來是不在簡隋英面前說,這會兒對着黎朔倒是說出來了,“這大了以後我更是只能關心一下、不好管他,翅膀硬了,到處惹是生非、亂招惹人。”他看了眼黎朔,“你比他大一輪,看着性子也軟些,他沒少給你添麻煩吧?”
“這談戀愛哪兒說得上添不添麻煩,互相包容扶持罷了。”黎朔放下茶杯,下意識往簡隋英和白新羽過去的那邊看了一眼,“隋英他是要強了點,但是人很好很可靠、能力也強,我們就是從生意夥伴開始的。”
誇獎自家孫子的話老爺子愛聽,加上又瞧見了黎朔的眼神——年輕人,眼裏都是掩不住的光——老爺子笑笑,本來透着些古板的面相慈祥起來:“你就誇吧,這臭小子性子急躁、還不缜密,我還不知道嗎?”他頓了頓,“我聽說那場亂子還是你幫了他一把,這麽大的忙,他謝謝你沒?”
“謝了,謝了,簡老,隋英他真的挺好,我當時也是舉手之勞,不算多大忙。 ”黎朔聽出老爺子這是在拐彎抹角幫着簡隋英給他這個晚輩道謝了,“隋英也幫了我不少,不是在明面上而已。”
“好,好,能相互幫襯着就好。”老爺子點點頭,“你會下棋嗎?我們慢慢聊。”
“會一點,就怕棋藝不佳掃您的興。”
“掃什麽興,快是自家人了,也別叫什麽您,這種客套話我早不稀得聽了。”
之後聊的就是些實際些的問題了,大家族裏老一輩總歸要講究些門當戶對,而好在黎朔雖然不是什麽紅幾代,家世卻也不差,自己有能力也有事業,嘴上會說、該捧捧,該順順,棋藝也不錯,倒是全程把老爺子哄得笑眯眯的,頻頻點頭。
這廂簡隋英和白新羽貼着門想聽兩耳朵,結果這宅子隔音太好,啥也聽不見,也只能聽了老爺子的話兩個人瞎扯淡。
“我聽爺爺說他比你大十歲诶,哥,之前你不都喜歡小的漂亮的?”白新羽頗有八卦精神,剛才挨了打也沒忘記問,“怎麽忽然一下領回家的都不沾呢?”
這話也沒哪兒不對,簡隋英卻是不高興了,俊臉一垮:“你說黎朔長得不好?”
……這犢子護的,忒不講理了。白新羽覺得自個兒冤死了,趕緊擺手:“不是不是,帥,挺帥的,就是跟你之前喜歡的那種不一樣的好看。”
“管我之前喜歡什麽樣的,我覺着他就是最好看的。”簡隋英說的一點兒不害臊,反而還在自家單身狗表弟面前嘚瑟起來,“你就是沒真喜歡過別人,不知道這感覺。”
“哥,這才多久沒見,你變得好肉麻啊。”白新羽被他那語氣膩的起雞皮疙瘩,做樣子搓了搓胳膊。
“嘿我看你是去了部隊幾個月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簡隋英擡手作勢要打他,臉上卻笑得開懷,“欠打了是不是?”
“別別別,哥我錯了。”白新羽模樣變了不少,對着簡隋英的慫是一點沒少。
“知道了就少提以前的事兒!”
兩個人鬧了有個半小時,老爺子終于讓簡隋英進來了。
“爺爺,我對象挺好吧?”簡隋英門一推,看老爺子眉開眼笑的,就知道黎朔個老狐貍迷魂湯算是灌得好,立馬就得寸進尺,“我的眼光,不會錯的。”
“你倒會給臉上貼金!”老爺子笑罵,“人家靠譜跟你有什麽關系?你呀,以後少給人添堵才是真的!”他瞧着簡隋英大喇喇跑人黎朔身邊坐下了,搖搖頭,“人家小黎條件好,人也穩重有主意,你可不能跟之前那樣不正經!你要敢學你爹那套,我站不起來了都要掄着拐杖把你腿打斷。”他拍拍扶手,“我說的,小黎你記着,他要是又胡來,你也別縱着他。”
黎朔忍住笑,知道這是老爺子說的客氣話,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诶不是,爺爺,你倆才聊了一個小時,怎麽我就不像是你親孫子了?”簡隋英憤憤不平似的,“我和他好得很,哪兒會胡來。”
嘴上這麽說着,人卻扭了頭和黎朔對視,眼裏都是笑意。
“好,那就得一直好下去,知道不?”老爺子看他那反應,算是徹底放了心,“好了,老頭子我就不在這兒多餘了,你帶小黎走走看看。”
白新羽難得識相一回,找個理由說還有事呼啦就奔回自個兒房裏了,不在兩人面前當燈泡。
“後邊兒有個湖,帶你去釣魚?”簡隋英一副主人家的樣子拽着黎朔往外走,扭頭還對人不正經地眨眨眼,“那小船挺大,我們鬧騰再厲害都不會翻。”
黎朔笑着搖搖頭,伸手曲指就在人光潔的額頭上敲了一下:“滿腦子不正經,就沒點別的可想的了?”
“有啊,從後邊兒還是從前邊兒,诶前兩天我看個片兒好像側面也……”這下可好,簡隋英反而來勁了,反而滔滔不絕起來。
這人一嘚瑟起來,就是厚顏無恥的典範。黎朔心裏好笑,腳步一停,難得也幼稚起來,一把捏住了面前這張帥臉:“停停停,簡老還沒離多遠。”
“嘶你怎麽還扯臉呢。”簡隋英好好的俊臉叫人捏變了形,這會兒眉毛一皺看着愈發好笑起來,“撒手撒手,我這麽帥一張臉扯壞了怎麽辦?”
“不是在捏你。”黎朔松了手推推眼鏡,“我就是好奇你臉皮有多厚。”
自打跟簡隋英有了奸情,近墨者黑,黎朔私下裏一張嘴也是越來越貧。
說是這麽說着,兩人倒也沒真的上了船就熱火朝天起來,倒還有模有樣脫了外套正兒八經準備釣魚。簡隋英平時裏精貴,串魚餌倒是一把好手,還笑了頭回幹這事兒的黎朔一番,一邊笑一邊伸手去幫忙:“終于也有你不會的了?”
“我又不是完人,當然有不會的。”黎朔看自己幫不上忙,幹脆洗了手去調魚竿,“看不出來你還會釣魚,不是說釣魚人得心靜嗎,你這一天天張牙舞爪……”
說完了黎朔猛然反應過來——簡隋英怕是小時候一個人自娛自樂時學的釣魚。
“你這是以貌取人,刻板印象。”倒是簡隋英一句話帶過去了,他把魚餌和浮标給人弄好,坐的有模有樣,然後身子一歪偏到黎朔那邊,“我都給你準備完了,你不表示下感謝?”
黎朔垂眼看他,湊過去在人唇角輕碰了一下:“釣上魚來了再說。”
到底是天也給簡大少面子,兩人還沒坐多大一會兒,簡隋英的魚竿前頭就開始彎,幅度還不小,一眼就能看出來怕是條大魚。簡大少頗得意地對黎朔揚了揚下巴,意氣風發的像是剛談了多大一筆生意,手上就開始施力一點點收線:“诶,瞧瞧,魚都站我這邊。”
“你小心點,別收這麽猛———”黎朔扭頭看他,發現那水上那道波就在往船這邊猛沖,趕緊出言提醒伸手想去幫一把,“放一下放一下……”
結果反應到底是慢了,樂極生悲,那魚是上來了,膘肥體壯銀亮亮一條直接拱進了簡大少懷裏,帶起來的水跟迎面來個浪沒差別,把笑容還沒下去的簡隋英上半身淋了個濕透。
簡隋英這下笑不出了,手忙腳亂像把那魚抓牢了拆鈎子,結果那條肥魚求生意志極強,一個勁兒蹦跶,甚至往他兩條長腿間猛鑽。簡隋英硬生生給這條魚氣笑了,罵罵咧咧終于是把它慣進了桶裏,“草,這魚有眼光,還他媽的知道占我便宜。”
罵完了身邊兒半天沒個響,簡隋英有點詫異,頭一扭,發現自家老妖精正眯着眼打量他,像是個美食家正盯着盤裏的珍馐,看着挺文雅,藏着的都是饑渴。
剛才圖方便,兩個人都只把西裝外套一脫、松松領帶卷卷袖子穿着白襯衫就上來了。這會兒簡隋英上半身被澆了個透徹,那白襯衣就跟透明了一樣貼在皮肉上,胸腹肌肉的形狀輪廓一覽無餘,還透出些蒙了層紗似的肉色,看起來有種濕漉漉的性感和色氣。
擱在以前黎朔就看看,光天化日的,再好看露天幹也實在有點挑戰他的臉皮,但跟簡隋英呆久了,他這下限也不知不覺越拉越低。這不,他當下就松了魚竿一把就抽掉簡隋英的凳子,不緊不慢地就挪到了摔得四仰八叉的人旁邊,語調卻是很溫柔:“來,讓我看看哪裏被占便宜了。”
簡隋英摔得有些狼狽,因為底下鋪了層東西倒是不算疼,但還是難免因為直視陽光一陣暈,反應過來以後褲子已經被人拽下去了,立馬就半真半假嚷起來:“為老不尊!剛說好的不是這樣的!”
黎朔一手鉗着他的腰一手摘了自己的眼鏡,松了些的劉海也因着俯身的動作垂下一縷,他微扭脖子随手扯松自己的領帶,滿眼風雨欲來的熱度:“我這也是在表示感謝啊,隋英。”
“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你不要體面了?”簡隋英浪,其實對于露天野戰這回事還挺興奮,但嘴上還口是心非假正經着扯七扯八,“這不好吧,萬一老爺子忽然來了?”
“恩,說得對。”黎朔含着笑俯身去耐心地用牙齒一顆顆解開他的手工扣子,順着水淋淋的深凹鎖骨一路舔吻到結實白皙的胸肌。他從簡隋英兜裏摸出作案工具,曲起大腿頂進人腿間,輕蹭着敏[gǎn]的腿根和半勃的性器,“你怕的話就把我掀下去。”
“呃,操……”簡隋英被頂的一哽,下腹繃緊了些,他裝模作樣拿膝蓋撞了一下黎朔的腰,卻是主動把腿又擡起來了些,喘熄漸沉,“你他媽就吃準了我舍不得是吧?”
裹了潤滑的手指撐開熾熱的穴口,熟稔地打着轉拓開那緊繃的嫩肉,黎朔傾身去吻他,牙齒輕咬過柔軟的唇,而後唇舌糾纏,互相交換着呼吸和渴望。他抽出手指,保持着嘴唇的相交,一點點把自己釘進濕滑高熱的甬道中。$
呻[yín]聲悶在親吻發出的水響聲裏,融化成粘黏低啞的喘熄。
湖光山色,水波粼粼,美景中的船上卻幹得熱火朝天,不斷地搖晃着,激起一陣陣擴散的波紋。
簡隋英兩條又直又長的腿叫人向兩邊大大撐開,完完全全袒露出來的後[xué]緊含着勃發的器物,極貪婪地吞吐着。本人也渾然沒有一點兒正在戶外的自覺,後仰的脖子扯出一道漂亮的線條,喉結滾動着發出一聲高過一聲的呻[yín]:“哈啊……媽的,老悶騷……”
做到這地步了自然沒什麽好收斂的,黎朔也不管他那叫聲,反而繃緊腰腹抵着對方的敏[gǎn]點畫着圓,不緊不慢地磨着鑿着,壓榨出更多熱情地聲響。他撥開簡隋英濕透了垂下來的劉海,看着那雙因為直視日光蓄滿了霧氣的眼睛,忽然開始秋後算賬,猛頂了一下,頂的身下人一陣痙攣:“老婆?恩?”
“媳婦兒?”
又一下,簡隋英只覺得腰眼都酥了,大腿根都跟奶糖似的要化。
“嫂子?”
又一下,簡隋英爽的連腳趾都蜷起來了,兩條腿都抖得不成樣子。
這還記仇呢,媽的,不就是個稱呼嗎,平時怎麽就沒發現這麽小心眼。簡隋英腹诽着,伸手去拽黎朔的領帶,笑得又嚣張又恣意:“就是叫了,你能把我怎麽樣?”
禍從口出,簡隋英挨了幾次愣就沒長記性。
狂風驟雨下他到底被磨得淌了一臉生理性淚水,整個下半身都跟不是自己的一樣在微風裏發着熱、泛着麻,最後只能報複似的死死夾着黎朔的腰啞聲叫了聲哥,平時裏飛揚的嗓發着抖摻着軟,倒是難得聽着有些溫順。
好在黎朔也沒逼着他非得叫出一聲老公,得了這聲服軟的哥就縱了他,兩人一起來了個痛痛快快的缟潮。
結果完事了簡隋英個死要面子的撐起來就蹬了黎朔一下,他揉着自個兒被折騰得不輕的腰,沒好氣兒的聲音還帶着些饕足的慵懶:“不就是句嫂子嗎,你還斤斤計較。”
“嘶,沒輕沒重。”這一腳不重,但剛好踢到腰上的筋,黎朔腰腹一麻差點從船上掉下去,沒忍住訓了一聲。但他也習慣了這人耍少爺脾氣,沒在這時候跟他講道理,很是好耐性地收拾了殘局去給人清理,随口調侃他:“怎麽,許你占便宜不許我占回來?”
“媳婦兒媳婦兒媳婦兒——”簡隋英本來就是個火爆辣椒,這剛做完最是嗆人的時候,黏在黎朔身上就複讀機似的念叨,任性的出奇,“我不管,你就是老婆。”
“……人不要臉。”黎朔憋着笑搖頭說了半句,也懶得在這麽幼稚的事兒上繼續計較——他總不能也跟着人一樣念 叨回去吧?——也就由着去了。
反正這口頭的便宜在床上都能翻倍地找回來。
簡隋英這口頭便宜是板上釘釘占上了、任性也都任了個夠,沒想到第二天就付出了代價。
也不知他那一腳到底踹到了哪個開關,睡了一晚上後黎朔腰有些酸,走路明顯就有點別扭,坐下時臉色也變了一下,還下意識去扶自己的腰。
本來想可能就是弄到筋了,但看黎朔這些反應簡隋英那心就吊起來了:這他媽別是一腳踹到哪個暗傷上面了?這萬一弄出點什麽事來他簡直要抽死自己,耍性子沒個輕重傷到人了。
都在餐桌上,他也不好開口,只能等着都吃完了散場去問,結果還沒等他開口叫一聲,自個兒就被老爺子點了名。簡隋英想着自己也沒犯事兒,又焦心黎朔的狀态,雖然跟着爺爺進了屋,但對着老爺子一時沒什麽耐性:“我媳婦兒好像有點不舒服,我先……”
結果話還沒說完,腦袋就叫老爺子扇了一巴掌,不重,但足夠直接把他扇懵了。
“你對人家好就是這麽好的!!”老爺子一臉恨鐵不成鋼,又好氣又好笑,“你平時裏就這麽折騰自己內人?!人家比你大十歲,能跟你一樣嗎!”
簡隋英只覺得現在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他總不能跟老爺子嚷嚷說明明被結結實實幹了一頓的是自己吧?那能怎麽着,只能硬着頭皮挨訓,被老爺子耳提面命要對媳婦兒對對象溫柔體貼克制,簡家的男人不能當那不知輕重的渣男,尴尬煩躁的想找個地縫鑽了——哪兒有快三十了還被長輩教訓房裏事的?
挨完訓也就算了,偏偏一出門白新羽也來湊熱鬧添把火:“诶哥,你這昨天是怎麽折騰嫂子了……嗷嗷嗷哥哥哥我錯了我嘴欠,別打!別打!!!”
不合格的粗暴老公怒發沖冠,從傭人手裏奪了掃帚追着白新羽就是一陣揍,鬧得一陣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黎朔聽見響動,一轉彎就看見白新羽被追的哭爹喊娘,場面頗像貓和老鼠,好笑之餘趕緊上前攔了一把:“小白怎麽得罪你了,隋英,幹嘛呢?”
簡隋英拿自己表弟出完了氣,瞧見黎朔終于算是熄了氣焰,他半是惱半是愧地丢了“武器”,幾步過去揉揉這人的腰,直接把話題掰開了:“你這腰沒事兒吧。”
“能有什麽事,就是有點麻。”黎朔沒明白過來這之間的邏輯,對着一邊一臉委屈的白新羽抱歉地笑笑,“這是怎麽了,大早上的打人?”
“幸虧沒事……”簡隋英咳了兩聲,放低了聲音,“以後不瞎使性子亂動手了。”
黎朔一頭霧水,也沒明白過來自己被動了什麽手,挨打的不是只有白新羽?但鑒于不是壞事,就點了點頭。
誰都沒想到這便宜倒還占出來了點兒意義。
小劇場
白新羽:關我屁事啊啊啊啊啊啊!!!!我出場就是為了挨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