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想知道我怎麽了？要不你猜猜？”
“想知道我怎麽了？要不你猜猜？”
“媽呀，你幹哈啊？！”
長海一手拿着鍋鏟，另一只手剛剛擦幹，還有些涼，貼在正十憶胸前，反複揉捏。
正十憶被摸得一個激靈，眼神滿是不可置信。
長海手上不住揉捏，嘴上發出感嘆：“平常沒少練啊，還挺瓷實，力量也是有一種優勢，合理運用能提升手法。”
正十憶一聽這話，相當驕傲，挺了挺身子豪橫道：“不錯吧，你捏捏我這塊，這可不是虛的！”
長海肯定的點點頭，收回手撩起自己的衣服：“你摸摸我的，看看咋倆誰結實？”
正十憶把手撇一邊，好信兒上手捏了一把，肌膚緊致，手感光滑，一看就是有氧沒少練，順手往下，腹肌也是塊塊分明。
“可以啊！有說法。”
正十憶把臉貼近，湊在上面仔細瞧瞧，面前衣服忽然放了下來。
長海放下衣服，別過頭：“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認真研究。”
正十憶忽而笑出聲，追着長海轉走的頭，追問：“你害羞了？”
長海連忙回去繼續炒菜：“害羞個屁，鍋要糊了。”
正十憶抱臂靠在廚房門口看着長海，燈光打在他側臉上，很是柔和，對着鍋裏的菜頻頻眨眼。
嘴硬，這還不是害羞？
正十憶滿意看看自己的身材，那是相當自信了，下回可想出方法制裁長海了。
天天在澡堂子裏混的人，居然還對這敏感，啧啧啧。
正十憶想到這美滋滋的，眼尾都要炸花了，根本沒看見長海端着菜出來。
長海眼神詫異：“夢着啥了？大板牙在外漏着，不嫌凍挺啊？”
正十憶被他一句話拽了回來，跟在他後面回了客廳。
“你這嘴也是夠損。”
兩道菜端上，一個小炒疙瘩白，一盤油炸花生米，聞着味兒還不錯。
菜擺在搓澡床上，正十憶看了一圈，回過頭指着床：“沒凳子啊？”
長海已經端起碗開吃了：“要啥自行車啊，有的吃就行呗，站着吃得了。”
正十憶想反駁，一聯想到長海的生活狀況，下意識閉了嘴，開始吃飯。
炒菜味道很正，雖然沒肉但是湯汁下飯，也可能是餓了，正十憶沒少吃。
上尖一盤子菜，兩人吃的就剩點湯，吃完飯，正十憶撿起書就着花生米，邊吃邊看。
歇了一會，長海撿碗，正十憶連忙接過碗幫忙，順帶承包了洗碗的活。
兩盤子兩碗幾下能刷完的東西，正十憶站在洗碗池面前，不緊不慢在那刷。
洗潔精擠了好幾下，泡沫弄了一盆這碗也沒刷完。
身後長海聲音幽幽飄過來：“你不想看書，能不能不禍害我洗潔精。”
小伎倆被看穿，也不好意思再磨洋工了，正十憶快速洗幹淨碗，回了客廳想把衣服穿上。
毛衣剛套一半，噴嚏忍不住連着打了好幾個，套上衣服，紅着眼睛對長海說：“我這可算工傷啊。”
長海關了廚房窗戶，回頭看着正十憶，沒忍住說出內心的話。
“你咋這麽虎呢？”
正十憶拿紙堵鼻子，聲音悶悶的：“你才虎呢，我要不是為了讓知識進腦子，我才不這麽幹呢。”
長海把書遞給正十憶：“瞅你那樣兒，不考你了，逗你玩呢。”
正十憶兩眼放光：“真的啊？”
長海：“假的，你想學這本書第一頁就得背下來，這還只是第一步，最最重要的則是合理運用。”
正十憶翻開第一頁拍了下來，合上書坐在搓澡床上。
“你說那個雅致洗浴什麽時候開業？”
長海思考一瞬，算着日子：“年後初三吧，前後超不過初五。”
這個時間還可以，自家澡堂開業得在十五之後，正好錯開了。
反正今年不回家過年，這個忙怎麽着在自家開業前也幫完了。
正十憶打開手機，老爸發來信息，轉賬五百塊錢。
緊接着又發了一條：給你小師父的油錢。
老正把錢給自己，一看就是長海朋友沒收。
點開長海頭像，上次轉的五百已經過期自動退回了。
又給長海轉了五百，對面手機提示音立馬響起。
長海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眉頭頓時緊了起來：“你又給我轉錢幹哈？”
正十憶舉起手機給長海看：“老正讓我給你油錢，你朋友沒收，你就替他收了吧。”
長海手指在手機上一滑，正十憶消息提示又響了。
點開一看，長海又把錢轉回來了。
長海：“客氣啥啊，都說了順道還整這麽見外。”
正十憶：“一碼歸一碼，你朋友那油又不是燒空氣的，撒冷收了，在轉回來我跟你急眼。”
長海倏地笑出聲：“我說了不用，你在跟我撕吧，我也跟你急眼了啊。”
消息提示音來回響了好幾遭，正十憶一把跳下床，擡手摁住長海手臂，瞬間把他手機搶過來。
長海反應也快，立馬伸手摁住他手腕，一個反擒把人牢牢困死在胸前。
正十憶手指拼命朝轉賬點去，奈何那一點距離，被長海大手硬生生往回拽。
脖子被身後人勒住，臉色立馬變得紅潤，就連脖子也一道換了顏色。
兩人僵持不下。
正十憶：“你給我撒開！別逼我噢！”
長海被他死死盯着，身下一直被反複摩擦，暗自“艹”了一聲。
“你別動彈！”
正十憶手指使勁，五百塊錢成功進賬，這才松了口氣放棄抵抗。
脖子上的手松力，空氣頓時充盈回籠，止不住一頓咳嗽。
大口呼吸好幾下，這才緩過勁兒，擡頭掃到長海，他的臉色相當難看。
握着手機的手垂在身前，冷聲丢下一句：“我去個廁所。”
直挺挺走了。
正十憶有點擔心，是不是真生氣了，坐在原地想了好一會兒，見長海半天沒出來，還是過去問問情況。
廁所到是有門，只不過是個老式木門，一踹就能散架的那種。
擡手敲敲門，貼在門邊喊道：“你沒事吧？”
裏面沒動靜。
正十憶心中突然咯噔一下：“長海？”
還是沒聲，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正十憶有點着急拍着門：“長海你咋了？！說話啊！”
裏面還是一點動靜沒有，忽然裏面傳出水聲。
正十憶心剛放下來，又叫了幾聲，裏面人還是沒答應。
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拳頭砸在門上，蓋住水聲。
正十憶左右只衡量了半秒，擡腿一腳踹向脆弱門板，木門直接被踹開一個大洞。
裏面的人背對着，洗臉池裏的水嘩嘩往下流。
正十憶又踢了兩下，一把扯開木門沖進廁所，關上水龍頭。
長海緩緩轉過身，手上正拉着拉鏈，頭低着看不見神色。
正十憶有點惱火：“你到底咋了啊？不就收個錢你至于嗎？”
話音未落，長海直起身垂着眼皮，看着正十憶。
正十憶站起身，看着長海冷下來的臉色，雙目眦紅，不動聲色的眉眼極具壓迫。
還沒想明白怎麽回事，身體突然被他一把扳到牆上，狠狠撞在冰涼的瓷磚上。
面前的臉漸漸逼近，瞳孔深沉卻有暗流湧動，開口聲音喑啞：“你不老實。”
正十憶靠在牆上，肩膀被死死摁住，力量仿佛将自己牢牢困在禁.锢之中。
面前人不斷貼近，鼻尖觸碰，呼吸都帶着涼氣。
正十憶擡手覆在他的手腕上，怎麽用力掰都掰不動。
只見他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眼神裏漫上更多洶湧。
覆在肩膀的手撫上脖頸，手指在喉結處輕輕滑動。
正十憶雙眼死死盯着眼前人，被觸摸下不自覺揚起頭，呼吸愈發急促。
喉結滑動，手指順着方向輕揉。
面前的雙眼漫上濃烈地情緒，唇角勾起，另一只手掌向下。
狠狠一捏。
掌心的人不可遏制發出喘.息，鼻尖相蹭，在他耳邊低語。
“不是想知道我怎麽了嗎？嗯？”掌心反複揉.捏，“要不你猜猜？”
“艹！”
四肢仿佛不聽使喚，陣陣酥麻流過，嘴唇下意識張開，重重呼出氣息。
“你大爺...給我松手...”
正十憶咬着後槽牙擠出字句，身體不受控制貼近身前人。
惡意的笑低啞在耳邊，擡手扣住身下手腕，用力掰動。
只覺控制更緊，身前面容愈發貼近。
忽然，手機鈴聲一陣嗡鳴，打斷動作。
正十憶手上使力掰開他的手，明顯感覺到來自身體的變化。
鈴聲停止，間隔不到幾秒，再次響了起來。
長海松開手，出了洗手間，回頭看向正十憶的眼神意味深長。
外面響起說話聲音，正十憶擰開水龍頭，不斷用冰水刺激自己，燥熱感卻遲遲不下。
外面人聲消失，正十憶硬生生直起身，扭頭對上門口的長海。
長海挑着眉，視線下移。
正十憶撸起袖子，攥起拳頭直奔長海臉上去。
這一拳是鉚足了勁兒，但沒落到長海臉上，他攤開掌心接住拳頭。
正十憶一腳跨出廁所，直接把人推到在地上。
長腿一跨壓在長海身上，對着長海來了一拳。
正十憶不解氣，蓄力又給了一拳，卻被長海抓住手腕，借力翻身，把自己壓在身下。
脖頸被長海捏住，眼裏怒火根本裝不住。
雙手摁住箍在脖頸的手，視線注意到落下的拳頭，閉眼偏過頭，想象中的拳頭卻沒砸下來。
側頭睜開眼，拳頭頓時落在眼前。
一聲悶響，甚至能聽見骨節撞擊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