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喝多了
喝多了
長海孤身一人被一群人包圍，周遭幾個遠遠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茬。
個個膀大腰粗，全都穿着黑色大棉襖，一個比一個壯實，最突出的就是挨個戴着墨鏡。
正十憶瞅着這幫人，哪像正常人啊？
吆五喝六的，瞅着比長海還der。
這些人光動嘴，沒動手，但是看這個架勢動手也是遲早的事。
正十憶往旁邊的背光處，走了幾步，先聽聽這些人說啥，在考慮上不上去。
拿出手機，先把報警電話輸上，以防外一。
長海在一幫人裏個頭最高，周圍四五個人，都是看着壯實，長海和其中一個推推搡搡，那人愣是沒拽動長海。
離得遠了正十憶聽不清，這幫人你一句我一句，只聽清長海在那說，“我不去。”
去哪？綁架嗎？這年頭綁架還帶商量的呢？
正十憶放輕腳步往前挪了挪，這一片大多數住的都是老人，這個點小區來往的人不多。
零散有幾個路過的，都被他們給吼跑了。
正十憶預感事情不妙，只見人群中的長海突然不動了。
其他人見狀立馬把人摁住，說時遲那時快，瞬間就幹起來了。
哎媽呀。
正十憶趕緊打電話，迅速報了個地方，手機往兜裏一揣，在地下撿個板磚就上去了。
“幹啥呢！”正十憶喊了一嗓子。
其中幾人回頭瞅了一眼，見來者不善，回道：“管你啥事？勸你撒冷起開！”
正十憶伸頭一看，長海和其中兩個人打在一起。
抄起手裏的板磚，徑直掠過身前擋的人，直奔摁住長海的人打了過去。
板磚打在那人後背上，那人吃痛回過頭，正十憶趕緊又補了一腳，把人直接踹爬下了。
其餘人見狀立馬過來摁住正十憶。
長海回過頭看見正十憶，一拳頭打在朝他過去人的臉上。
“我看你們誰敢弄他！”
長海直起身，渾身散發着戾氣，眼神中帶上濃烈的陰鸷。
被打趴的人龇牙咧嘴回頭:“我們要弄的是你！管他屁事兒啊？！”
“。。。”
正十憶趁空一把拉住長海，把人從人堆裏薅出來。
其他人緊抓住長海不放手，正十憶擡腿要踹，卻被人一把抓住腿。
正十憶單腿蹦着往後拽，那人卻死抱着腿不撒手。
“你給我撒開！”正十憶單腿站不住，幸虧抓着長海才沒卡。
長海一杵子揍那人臉上，正十憶立馬抽回腿，揚手又給那人一電炮。
打完甩甩手，疼得不輕。
五個人幹到兩個，正十憶所幸也不跑了，甩給長海一句。
“幹他！”
瞬間沖了上去，趁亂抓住一個，庫庫就是一頓捶。
身後突然被人抓住，扭頭一看是長海。
長海喘着粗氣：“快走。”
警笛聲拉得老響，警車停在小區門口，瞬間沖進來好幾個人。
“誰也別走！”
正十憶瞬間拉着長海往地上躺：“哎呦！我的腿啊，我的腰啊，我的腦袋啊！”
找事的幾個人被控制住，一一被押上車。
警察：“你們誰報的警？”
正十憶躺在地上捂着肚子，舉起手：“警察叔叔是我。”
警察：“跟我們走一趟吧。”
正十憶和長海對視一眼，一同被帶回警局。
在警車上正十憶言簡意赅說明自己的所見，作為好心出面的過路證人，明确指認是那幫人先動的手。
“警察叔叔我絕對沒扒瞎，你就瞅那幾個大晚上戴□□鏡找茬的，能是什麽好人啊！”
一路上，正十憶嘴就沒停，說的警察都沒敢繼續和他搭話。
警察：“我們會調查的，你先歇會兒。”
正十憶這才閉上嘴，進了警局做完筆錄，正十憶就先出來了。
沒過多久，警局門口進來個熟悉的身影。
正十憶在腦子裏認了半天，才想起來這人是長海的朋友。
上回送老爸回家的那個。
他直奔最裏面走進去，正十憶随着他身影看，發現他也穿的西裝。
這都是什麽業內精英正經人士？
正十憶低頭看了看自己穿的，難怪顯得不專業呢。
長海朋友進去沒多久，就和長海一起出來了，還是警察叔叔親自送他們出來的。
正十憶更加好奇長海朋友是幹什麽的了。
警察：“這沒什麽事了，你們回去吧。”
長海客套了兩句，回身就對上正十憶好奇的視線。
“解決了？”正十憶問。
長海回：“解決了。”
幾人往外走，正十憶站在警局門口呼出一口氣。
長海拉走正十憶往外走：“站在這幹嘛，快走別回頭。”
正十憶一頭霧水：“為啥？”
長海：“沒聽過嗎？出了警局別回頭，寓意懂不懂。”
正十憶頭朝前走的溜直：“我一定好好做一個良民！”
兩人都被正十憶逗笑了。
正十憶眼神瞥見長海朋友，手機拿了一路，就沒離開過。
“你朋友到底是幹啥的啊？在哪高就的精英啊？”
見正十憶問的認真，長海同樣正經的回答：“貼身高級顧問。”
正十憶沒聽過，不過聽上去還挺神秘的職業。
長海朋友聞聲轉頭，看見正十憶才想起來好像見過：“少——”
少一半，被長海從後面卷了一腳。
連忙改口：“海哥朋友！”
正十憶換上微笑，和這個高級顧問握手。
長海轉過頭眼神威脅，旁邊人連個正眼都沒看自己。
兩人中間隔着個大活人握手，握了半天也沒撒開。
正十憶：“這位高級顧問，您貴姓啊？”
高級顧問：“您客氣！叫我小東就行。”
長海看不下去了，一把拽開面前的兩只手。
“他叫李東，他叫正十憶。”
李東眨眨眼睛，沒說話。
正十憶，掙十億！這名好啊，有錢途。
介紹完兩人才直起身好好走道。
長海又扭頭看了李東一眼：“我記得你是不是還有事啊？”
李東：“有嗎？啊，好像還真有事，海哥我先走了，十億哥我也先走了昂。”
正十憶忙叫住他：“啥事這麽着急啊，一起吃個飯在走呗？”
李東嘴上剛要拒絕，肚子就發出了抗議。
“那也行，吃！我請客。”
正十憶深刻記住老爸的話，多結交人脈，立馬回道：“那哪行，我張羅的還能讓你請。”
長海嘴唇抿起，鼻子往外出氣，腳在後面踢了三下，李東像安假肢一樣，毛都沒感覺到！
街邊飯店都開着，正十憶看了幾家，找了個東北小炒進去了。
幾人一進門，屋裏大桌小桌全是滿客，旁邊桌子不夠，還拼了兩桌上面放了個大桌面。
正十憶要了張菜單，三人在屋裏等一會兒，正好有個四人小桌快吃完了。
正十憶把菜單給他倆，讓他倆點菜。
長海微笑接過菜單，拿給李東的手死死攥住菜單，咬牙切齒對着李東小聲道：“你給我少點點，要不你就先把錢押前臺。”
這回李東不裝死了，點點頭小聲回：“我有那麽沒眼力見嗎。”
正十憶沒聽見兩人在哪嘀咕啥，那邊小桌已經清出來了，叫上他倆一同坐了過去。
正十憶看着長海臉上除了自己打的傷口，沒添新的。
“剛才到底咋回事啊？下個樓還幹起來了呢？”
長海沒尋思正十憶能下樓，更沒想到還會摻和進來。
李東接過話茬：“那幾個人想綁架！”
正十憶睜大雙眼：“綁架穿那樣？這一看也不缺錢啊，圖啥啊？劫色啊？”
李東喝水呢“噗”一下噴出來，樂得直捶桌子。
長海手在桌子底下一個勁兒擰李東大腿，臉上還得硬裝給正十憶解釋。
“他們是我之前的客戶，這幾天我放假還想讓我給他們搓澡，我說不去，這幾個就硬拉着我去。”
正十憶喝水的手一頓：“這麽回事啊，那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我以為你碰上地頭子了呢。”
長海又想起剛才正十憶拎個搬磚的樣：“你可以了，說你虎還不愛聽，撿個磚頭子就敢上。”
正十憶撇撇嘴：“你是真當我傻啊，我沒下死手，再說了我打的後背，踹的屁股頂多疼兩天。”
幾人說話的功夫，菜上來了，李東看着菜沒忍住，點了兩瓶啤酒。
正十憶自己不喝酒，但是看別人喝又有點想喝，更何況好久沒打架，感覺渾身筋骨都松快多了。
正十憶也要了兩瓶，兩人同時把視線對準長海。
長海左右各看了一眼：“上一箱。”
幾人就着熱乎菜踩着箱喝，屋子裏熱烘烘的，沒喝幾瓶一眼就能看出誰酒量不行。
李東已經開始大舌頭了，正十憶臉色有點紅，長海反而啥事沒有。
擔心李東喝上頭，啥都往外吐露，長海找個借口就把李東送走了。
回來就看見正十憶老實坐在那自己喝，白皙的臉上透着紅，仔細看上去卻是淡淡的粉粉的，一截脖頸露在外面，也染上微紅。
眼神微微有些迷離，卻在擡頭對視時顯得更亮了。
長海眨眨眼，突然想到正十憶說自己的年齡。
微醺的正十憶看上去就像個初入社會的大男孩，眼神中有着沒被任何東西污染過的純粹。
長海坐到正十憶身邊，聲音不自覺放輕：“還喝嗎？”
正十憶直挺挺坐着，聞言轉過頭對上長海的眼睛。
“喝，你陪我喝。”
長海忽地笑出聲，接過他手中剩下的半瓶酒。
“行，我陪你喝。”
正十憶看着他喝完瓶裏的酒，強忍腦子裏的眩暈站起身。
“喝完了，我去結賬。”
剛要邁步，身子重心不穩向前栽去。
一手撐住桌子還是沒撐住朝下摔去，這一摔沒在地上。
而是結結實實摔在長海懷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