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蟲族帝國最高法院,時隔兩個月,将再一次審理有關雄蟲犯罪的案子。從這個消息在星網公布的那一刻開始,就引起了全網嘩然,掀起了一陣又一陣浪潮。
近幾天,由于第六軍團叛國之事,鬧得星網沸沸揚揚,很多不關注這件事的普通民衆,在經過大數據推薦,被禁言等一系列操作後,前所未有的對這件事投入了極大的熱情。
一直以來,雄蟲地位高高在上,享受性別身份職業帶給他們的特權。
帝國對雄蟲犯罪的容忍度極高,還有各種政策賦予他們優厚的待遇,因此,雄蟲因犯罪出現在法庭上,是一件特別稀少的事情。
尤其是這次被審理雄蟲的特殊身份,一個是蟲紋修複師協會的初級蟲紋修複師雷紹,這在帝國可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因為蟲紋修複師極為珍貴,他們哪怕犯了錯誤都可以用貢獻點來抵消,可都到了審判庭這一刻了,要麽他所犯之罪極為特殊,要麽他沒有貢獻點可抵消。
另一位則是出身貴族,來自雄蟲保護協會,又在政府部門擔任要職的奧薩。
至于跟着他們一起接受審理的來自赫爾卡星這所偏遠星球的執政官缪爾,則是無蟲問津,風頭和話題全都被那兩位尊貴的雄蟲閣下搶走了。
要知道,雄蟲在帝國的身份特殊,除非是犯了罪大惡極之事,一般不會到上法庭的地步。
上次季汀白上法庭,還是因為虐待雄蟲幼崽之罪,任何情況下,傷害幼崽都是不可饒恕的,尤其是在蟲族出生率急速下降,雄蟲幼崽又是格外珍惜的情況,才會犯了衆怒,被判處流放。
至于這兩位犯了錯誤的雄蟲,因為他們徇私枉法,挾私報複,本來對于雄蟲來說只是微末小事,尤其是從政的雄蟲經常利用自己的雄蟲身份打壓政敵,這在帝國已經是司空見慣了的,沒有蟲族敢于跟尊貴的雄蟲閣下計較。
可這次卻是大有不同,因為他們的任性,差點引起了一場內戰,一個為國流血犧牲的英勇軍團,差點因此被負叛國的罵名。
從最高法院公布出這件事情之後,社會話題的讨論度就迅速飙升到了榜首。
不知是否有勢力在暗中進行輿論引導,這個話題熱度蓋過了先前第六軍團叛國一事,蓋過了關嶺的澄清書,蓋過了格林頓的直播視頻,哪怕是作為黑馬後來居上的第六軍團視頻集錦,都只能屈居第二。
上面是在帝國驕奢.淫逸的雄蟲,下面是第六軍團浴血奮戰的軍雌,這對比不可謂不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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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衆的熱情空前高漲,在激烈的讨論中,也扒出了更多的事情。
比如其中一位雄蟲,不僅是一位初級蟲紋修複師,他的父親還是蟲紋修複師協會珈藍星系分會的會長,一位高等級的蟲紋修複師,随着深入了解,分會與第六軍團的淵源也被扒了出來。
原來第六軍團駐守的赫爾卡星隸屬于珈藍星系,而第六軍團的專屬蟲紋修複師協會就是珈藍星分會,也就是說,他們本應該有着良好合作的關系。
可這樣的雙方,卻突然交惡,想必一定會有更多的貓膩。
激動的民衆,像是海裏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迫不及待地在這次事件中撕開了一道口子,更多的真相也因此浮現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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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軍團。
星網上鬧得沸沸揚揚,一直在關注這件事的關嶺他們自然是注意到了,只是,還沒想好是否做出回應。
目前第七、八軍團已經在赫爾卡星外圍集合完畢,雖然沒有并沒如預想中的進攻,卻一直沒有離開的跡象,哪怕格林頓代理統帥已經親口承認,第六軍團并未叛國。
在沖破信號阻礙後,關嶺曾設法聯系過在外圍封鎖的第七軍團,想要詢問他派出去的第一批偵察隊下落,得到的結果卻是第七軍團長慢條斯理的一句——“他們在第七軍團做客呢。”
關嶺禮貌客氣地回絕了第七軍團長的好意,希望能夠将自己的士兵接回來,卻遭到了意料中的拒絕。
身為軍團長,他不會放棄自己任何一個士兵,可對方有蟲質在手,他便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看着外蟲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
季汀白有系統這個資料搜集外挂,對于星網上的情況,了解的比關嶺還要多。
現在民衆對于軍團與蟲紋修複師協會的合作好奇到了極點,他深知,若想要真正讓那幾個蟲族得到應有的判決,那就需要再燒一把火。
從上次關嶺提出合作之事時,他就讓系統調查了雙方合作的相關,後來加勒也提到過,自己和弗瑞德前去珈藍星蟲紋修複師協會分會,尋找蟲紋修複師前來為關嶺修複蟲紋,卻遭到了拒絕,這才不得不找上他。
乃至于後來關嶺蟲紋修複後,第一時間想的,也是懇求自己能夠幫助那些普通士兵修複破損的蟲紋,而根據調查結果,那些本該是分會蟲紋修複師的工作。
季汀白相信,這種事一定不止第六軍團遭遇過,帝國十大軍團,再加上各地駐軍,都有自己合作的蟲紋修複師協會,以小見大,他曾跟協會打過的交道,體驗着實算不上好。
他深知,他只有一只蟲,幫不了太多蟲族,修複蟲紋的主力還是得靠各地的蟲紋修複師協會。
如果這件事捅出去,在這個風口浪尖上,一定會讓協會有所收斂,但捅出這件事的那一方,一定會成為衆矢之的,在此次風波過去後,迎來協會更猛烈地報複。
現在,他已經與第六軍團達成了合作,第六軍團也與協會關系徹底破裂,由其捅出這件事最為合适。
想清楚這件事後,季汀白當即決定去找關嶺,闡明自己的想法。
關嶺聽後,沉默良久,略微苦笑了下:“閣下,實在是抱歉,這件事……”未盡之意已然明了
季汀白面上略帶歉疚:“軍團長,您不用說抱歉,是我欠缺考慮了。”
他在心裏自嘲,終究是他考慮的太過于理想化,第六軍團已經站在了風口浪尖,着實不該再出風頭,關嶺身為軍團長,自然有他的考量。
“閣下。”關嶺欲言又止,似乎想再說些什麽。
季汀白沒有給他再開口的機會:“打擾了,軍團長您先忙吧!”
然後他就帶着尤裏賽斯離開了關嶺的辦公室,他的失落被尤裏賽斯看在了眼裏,等走遠了他才開口:“閣下,您是在為關嶺軍團長拒絕了您的提議而難過嗎?”
季汀白苦笑了下,他不知怎麽跟尤裏賽斯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做好了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協會的準備,而他想要幫助的蟲,卻連站出來的勇氣都沒有,他知道關嶺一定有很多他不知道的考量,但還是會忍不住失落。
尤裏賽斯似乎看出了他內心的糾結:“閣下,您終究只有一蟲之力啊。”
季汀白眨了眨眼,這個情況是他考慮過的,就目前來說,第六軍團出現的蟲紋破損情況,他都能夠應對,這才會向關嶺提議。
“可那些雌蟲終究是要退伍的,他們也有自己的親蟲朋友,他們終将要回到各自的家園,有些蟲可能此生無法再相見,但他們的生活還要繼續,關嶺軍團長的考量,是在為這些蟲族留後路啊。”
之前,季汀白只知道協會的影響很大,但從尤裏賽斯這些話中可以得知,協會的能量比他所想的更要大。
他擡起頭仰望灰沉沉的天,遠處有飛鳥掠過,在協會這個龐然大物面前,他個人之力,就像那只飛鳥,以為自己在自由的翺翔,卻始終飛不出天的邊界。
季汀白前所未有的感到一陣沮喪,這時,他的手卻突然被尤裏賽斯握住了,不知怎麽,他竟然沒有掙開。
尤裏賽斯的綠眸裏格外認真:“閣下,您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的蟲紋修複師,您的這雙手,給了多少蟲族希望,也給了我……”
他頓了頓,又繼續開口:“我相信您一定會成為有史以來最偉大的蟲紋修複師的。”
季汀白突然覺得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句話,這是尤裏賽斯對他的期許,可在這個氛圍內,他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成為蟲紋修複師,一方面是系統任務,一方面是他的興趣,不可否認,他對蟲族這種神奇的蟲紋感到着迷。
一開始他的确是有些功利心,計較得失,想要快速完成任務,但現在,他好像是找到了成為蟲紋修複師的意義。
就在這時,系統625突然冒出來破壞氣氛:“宿主,宿主,按照我的進擊路線,您一定會成為最厲害的蟲紋修複師滴!”
不得不說,系統是個破壞氣氛的好手,但這也緩解了季汀白的尴尬,因此,這次就不計較了吧!
正待季汀白想要再說些什麽的時候,加勒氣喘籲籲地從遠處跑了過來。
季汀白知道加勒又去看弗瑞德了,此時跑過來,也不知是有什麽急事。
“加勒,你是這麽急着過來是有什麽事?”
加勒停在季汀白和尤裏賽斯面前,“閣下,星網上的消息我和弗瑞德都看到了。”
“你是說那幾個蟲族要被判刑一事嗎?”弗瑞德現在還被暫時關起來,就是因為那三只蟲族搞的鬼,季汀白還以為是那個。
誰料加勒卻搖了搖頭:“不是,我是說民衆想要知道第六軍團和珈藍分會的矛盾。”
季汀白神色認真起來,這正是他方才跟關嶺提的,不知加勒為何要突然提及。
尤裏賽斯言簡意赅:“加勒,仔細說說。”
“弗瑞德想要将協會如何對待第六軍團這件事曝光。”
季汀白心裏一驚,弗瑞德想的卻是跟他一樣,但是先前關嶺已經拒絕了……
尤裏賽斯問出了季汀白想要知道的:“他怎麽會這麽想?不顧及自己手底下那些士兵了嗎?”
“因為,每次大都是弗瑞德送手底下士兵去協會修複蟲紋,他知道協會對那些士兵的态度是如何高高在上,每次要忍受什麽刁難……”
加勒語氣艱澀,他是親眼見過弗瑞德如何被守衛刁難,又是怎樣卑微地單膝跪在那只協會的雄蟲面前。
季汀白在心裏嘆了口氣,關嶺考慮的的确多,但是他看不到地方也更多,最起碼,他身為一團之長,不會親自去求到協會面前。
可弗瑞德身為副團長,身份足夠高,可以在協會說上話,所以一般都是派他過去。
季汀白是見過協會的雄蟲是如何傲的,只要一想,就可以猜到他曾經忍受過怎樣的屈辱。
他想了想,哪怕他相信,這些終究只是加勒的一面之詞,且不說如何讓關嶺相信,哪怕他同意公開,但星網上的那些民衆如何相信呢?
季汀白可是記得,蟲族大衆對于蟲紋修複師來說,是有多麽追捧,想當初他也是因為成功幫尤裏賽斯修複了一處的蟲紋,才讓很多觀衆對他改觀的。
“加勒,你有什麽證據嗎?”
加勒指向自己的光腦:“我這裏有上次和弗瑞德一起過去的時候,飛行器上的記錄視頻。”
“那好,我們陪你去走一趟。”
加勒沒聽出季汀白這話有什麽不對,他此刻滿心滿眼都是如何為弗瑞德讨回公道,這也是他和弗瑞德的共同心願。
弗瑞德想要用他曾經屈辱的見證,來揭露蟲紋修複師協會有多麽傲慢,對待他們這些合作的軍團,又是多麽高高在上,完全不履行之前的合約。
“閣下,你……”尤裏賽斯突然拉住了季汀白,欲言又止。
季汀白看出了他綠眸中的擔憂,他是怕自己再次在關嶺那裏碰了壁而難過,但是,他得試一試!
他露出了一個笑容,自信且從容,跟方才失落的樣子判若兩蟲:“總要試試才知道,如果成了,我們還有一場一場硬仗要打。”
尤裏賽斯便不再說什麽了,他被季汀白的笑容所感染,莫名地相信雄蟲閣下哪怕遇到艱難險阻,最後也一定會成功。
關嶺沒想到季汀白會再次回來,這次還多加了一個弗瑞德的好友加勒。
本以為他之前的做法已經惹惱了季汀白,他已經在反思了,但身處他這個位置,的确要考慮的太多,因此才不得不辜負季汀白的好意。
沒再做寒暄,季汀白直接開門見山:“關嶺軍團長,加勒有話轉交給您,關于弗瑞德希望您公開找出來揭露協會與軍團畸形合作現狀一事。”
關嶺沒想到季汀白去而複返說的還是這件事,這次還帶上了弗瑞德,可他……
“閣下,很抱歉……”
季汀白:“您可以先聽一下加勒要說的話,再做決定。”
關嶺不再說什麽了,而是看向加勒。
加勒實時上前,将跟弗瑞德商議的事情轉告給了關嶺。
關嶺沒想到弗瑞德會支持這個決定,只是協會勢力之大,猶如蜉蝣撼樹,他得為手底下那麽多軍雌考慮。
“不用再多說了,我意已決。”
加勒早就看出了關嶺的态度不對勁,但他也不是輕言放棄的蟲:“軍團長,如果您看了這則視頻後,還是這個決定,那我也就無話可說了。”
不等關嶺同意,加勒直接将那個視頻點擊了播放。
由于視頻是弗瑞德所用的飛行器上面的行駛記錄,拍攝的角度有些傾斜。
可是上面弗瑞德如何在珈藍分會守衛面前苦苦哀求,又是如何被守衛們言語刁難,拍的一清二楚。
弗瑞德在那裏待了一周,每天都在協會門口蹲守,如何對守衛們說好話,可他竟然連協會的大門都沒進去。
最後,關嶺看到弗瑞德居然朝着一名協會的雄蟲單膝下跪,險些氣的捏碎了座椅的扶手,那可是雌蟲的最高禮節啊!
身為一名雌蟲,他的雙膝只會跪自己的雄主,單膝只會跪自己最敬仰的蟲,如最高統帥,如蟲帝陛下,可他竟然為了他,去跪一名陌生的雄蟲。
關嶺突然覺得胸腔裏堵的厲害,弗瑞德是關嶺手下最出色的士兵之一,也是他最為信賴的一名愛将,他雖然年輕,做事卻沉穩可靠,因此關嶺經常對他委以重任。
每次送蟲紋破損的軍雌去協會,找蟲紋修複師修複蟲紋,弗瑞德都是主動請纓,再加上他身份合适,因此很多次,他都是選擇讓弗瑞德去。
想到每次弗瑞德回來時輕描淡寫的态度,爽朗的笑容,他心裏就一陣酸楚。
關嶺雖然知道可能會受到一些刁難,但從沒想過弗瑞德會遭受如此屈辱,哪怕是蟲紋修複師協會的一個小小守衛,都敢公然羞辱一名蟲族帝國的中将!
這一刻,憤怒前所未有的達到最高點,他的手背青筋暴起,座椅扶手已經被他捏的變形,還尤未所覺。
季汀白看着那則視頻,心裏也是異常憤怒,士可殺不可辱,沒想到那樣爽朗的弗瑞德,在尋找到他救關嶺之前,居然遭受了那麽多……而這還可能是很多次中的一次。
這次不等他開口,關嶺已經率先做了決定。
“閣下,我決定聽從您的建議,公開揭露出這件事。”
于是,在星網上的民衆正絞盡腦汁挖掘,第六軍團與珈藍分會隐秘的時候,一則視頻憑空出世。
那則視頻被經過二次修改後上傳,角度更加清晰,配上字幕,能夠看清視頻中蟲族的細微表情,背景中“蟲紋修複師協會珈藍分會”的大字格外矚目。
視頻的修改是系統625親自完成的,為了不暴露系統的存在,他只好又冒領了這份功勞。
季汀白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上次看到那個第六軍團視頻集錦的賬號,居然是系統弄得,現在那個賬號流量特別大,在社會熱點第二的位置挂着,因此這回直接用那個賬號發布。
在發布的時候,尤裏賽斯就陪在一旁,見證了他的所有操作,包括那個眼熟的賬號。
尤裏賽斯眼神晦暗,他還記得上次與雄蟲閣下一起觀看那則視頻時候的場景,他确信閣下是第一次看那則視頻,現在那則視頻卻成了閣下的一個賬號……
那麽,是誰給雄蟲閣下注冊的這個賬號呢?
視頻一經發布,就迅速引爆全網,關注這件事的蟲族,第一時間點開了那則視頻,見證了第六軍團是如何與珈藍分會合作破裂的。
尤其是在了解到弗瑞德是要為自家軍團長尋找蟲紋修複師,而認出視頻中弗瑞德最後卑微求助的那只雄蟲,是那位即将被審判雄蟲之後,讨論更加激烈。
這一次,掀起了更大的浪潮,用季汀白的話來說,就是濾鏡碎了一地。
哪怕是一直受追捧的,甚至神化了蟲紋修複師,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很難不引起民衆的反感,尤其是,這些民衆中還有很多有着與弗瑞德相同遭遇的蟲族。
甚至于,那則視頻再次被推到了蟲帝陛下面前。
蟲帝陛下直接将蟲紋修複師協會的會長圖森特,以及軍部最高代理統帥格林頓,都叫到了皇宮。
皇宮內。
蟲帝陛下看着自己下手的兩名得力大臣,雷霆震怒:“你們是相輔相成的關系,朕不管你們究竟有什麽謀算,但這件事情,是時候結束了。”
“是。”他們恭敬地低下頭,齊齊應是。
這兩位手握大權,站在帝國權力金字塔的蟲族,在蟲帝陛下面前也變得格外溫順。
等他們領命而去,一離開皇宮卻齊齊變了臉色。
圖森特的飛行器就停在皇宮外面,見他出來,立刻便有侍從迎了上去,等他登上飛行器之後,突然轉過身,對着格林頓意味不明地笑道:“你在這次事件中表現不錯。”
他的臉上皺紋耷拉着,嘴角牽起的弧度詭異而駭人,讓蟲在白日裏無端生出寒意。
飛行器的艙門在格林頓面前緩緩關上,看着飛行器在眼前消失,格林頓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甚至變得有些慘白。
他的心腹手下連忙詢問:“統帥,您的身體?”
格林頓擺手:“無礙,回軍部。”
等格林頓回到軍部,還沒想好如何壓下這件事的時候,外面已經再起風波。
自從那則第六軍團中将受辱的視頻發布後,沒多久就引起了大量共鳴,甚至,其他軍團看到後,也紛紛做出了回應。
最先開始的,是同樣身處偏遠星球的第九軍團,剪輯了一個視頻,內容是有關第九軍團在與之合作的蟲紋修複師協會,遭受的羞辱。
上面的內容與弗瑞德那則視頻差不多,只是羞辱刁難的方式不同罷了。
在這則視頻引起關注之後,緊接着第四軍團,也公開表明自己的遭受過類似的對待。
甚至連一向獨立的第五軍團,軍團長都在公開場合回應,自己手底下的士兵,也曾遇到過在協會求告無門時候。
最後,連一些蟲紋破損後找不到修複師修複蟲紋,不得不退役的士兵,也站出來現身說法,紛紛拿自己的親身經歷,來作證這一事實。
憤怒的民衆這才知道,原來,這些保家衛國的軍雌們,在盡忠職守之時,身上的蟲紋破損之後,修複起來是那麽艱難。
蟲紋修複師協會,優先對軍雌提供幫助,這一條是有明文規定的,可他們是怎麽做的?肆意羞辱為守衛帝國受傷的英雄?
一時間,蟲紋修複師協會,成為了衆矢之的。
再聯想到弗瑞德那則視頻中,身為副團長的弗瑞德,親自去珈藍分會請蟲紋修複師,是要給軍團長關嶺修複蟲紋的。
帝國只有十大軍團,哪怕第六軍團地處偏遠,但關嶺的身份卻是毋庸置疑的,身為上将,居然請不到一位蟲紋修複師為其修複蟲紋,這是一件多麽可悲的一件事?
那麽普通蟲族呢?
民衆的怒火紛紛對準了協會,誓要讨一個說法。